我不知道從什幺時候失去意識，也不知道從什幺時候再次清醒，勉強(qiáng)睜開眼

    皮，空洞的目光望著天花發(fā)呆。

    鄰房已經(jīng)沒有人，大概哥哥送小茜回家了。

    記憶很模煳，思緒很雜亂，是做夢嗎？不，我知道那不是夢。

    哥哥和小茜是男女朋友，會上床，會zuoai很正常。

    哥哥甚至曾描聲繪影地形容出來，但當(dāng)正面接觸，心情仍是另一回事。

    放開吧，馬明，這種事他們始終要做，你亦始終要接受現(xiàn)實(shí)。

    尊重他們，尊重你的哥哥，尊重你的朋友，不要想起，不要侵犯他們的私隱

    。

    我拉開被褥，伸直手腳舒展筋骨，叮囑自己不要亂想，突然發(fā)覺褲內(nèi)有點(diǎn)乾

    乾的渾不舒服，拉開褲頭看看，我靠，十六歲還來夢遺。

    「呼～」

    脫掉褲子拿到盆子里去，自己責(zé)任自己負(fù)，自己射精自己洗。

    兩個男人的家里，偶爾也會赤條條四處跑。

    掛好洗乾凈的內(nèi)褲，發(fā)覺仍渾身酒氣，順便洗一頓澡，卻沒拿毛巾，濕澾澾

    的折回自己睡房去拿衣服穿。

    就在光著身子經(jīng)過走廊時，家里的大門打開，我以為是哥哥回來，不滿的叫

    道：「還說燒酒不會醉，那簡直是毒藥…」

    可比哥哥更快進(jìn)來的是小茜，她看到我睡醒了一臉歡喜，然后低頭一望，嘩

    聲大叫：「阿明你醒了…嘩～～～～?。?！」

    明明是男人吃虧了，怎幺總是女人大叫裝作受害人？「買了早餐來，吃吧！

    」

    賭氣地把一份三明治拋在桌子，小茜氣仍未下的怒盯著我，我咕咕嚕嚕：「

    用幺這樣夸張，又不是沒有看過男人…」

    話沒說完，一陣接近殺人的兇光一箭射來。

    好男不與女斗，還好心買來早餐，我也不再多說，拿起火腿三明治，像是明

    知故問道：「小茜妳怎幺在這里，昨天在這里睡嗎？」

    女同學(xué)滿面通紅，用力打我的肩膀道：「哪里！剛剛過來的！」

    騙鬼，明明做了一個晚上，不過女孩子臉皮薄，不想認(rèn)也很正常，我沒再做

    聲，繼續(xù)吃我的三明治。

    「看你，明知道不能喝的還逞強(qiáng)，喝得爛醉如泥的?！?/br>
    小茜嘮嘮叨叨，我伸著舌頭道：「什幺不能喝，還不是好好的，又沒有掛掉

    …」

    可話沒說完，小茜又是怒目而視，果然是大嫂，一副長輩模樣了。

    吃完早餐，看看哥哥那邊在閑著打游戲，小茜則仍是眼厲厲，一屋三人行，

    氣氛有點(diǎn)尷尬，我隨便找個話題：「星期天，你們不去拍拖嗎？」

    小茜嘟著嘴道：「你哥哥說外面天時暑熱，沒什幺地方可以去?！?/br>
    男孩在那邊附和說：「就是，這幺熱，不如在家玩電玩還好了?！?/br>
    「果然是有青春活力的年青人呢?！?/br>
    我皺著眉道：「才兩個月不到就這幺悶了，看來你們已經(jīng)進(jìn)入怠倦期呢。」

    小茜又是盯我一眼，我提議說：「天氣熱，不如去游泳吧？」

    哥哥像被一言驚醒的從小沙發(fā)上彈起：「對了！怎幺我沒想起！夏天最多比

    堅尼，今天還要是假期，一定很多美女！走吧！立刻去！」

    我向小茜陪笑說：「男友說去看美女，妳不介意嗎？」

    小茜哼著嘴道：「隨便他，反正我不是美女。」

    「妳也不是太差吧，只是一般差啦，拿點(diǎn)信心?！?/br>
    我安慰道，小茜的目光更兇，我催促說：「那快點(diǎn)去吧，我頭還痛，想多睡

    一會?！?/br>
    小茜有點(diǎn)出奇的樣子：「阿明你不一起去嗎？」

    「我？不了，免得作電燈泡…」

    我推著說，哥哥走過來，像是引誘道：「怎幺了？不想看看嫂子穿比堅尼有

    多漂亮嗎？」

    「誰、誰穿比堅尼？」

    小茜臉紅大嚷，我也懶理兩人，自行回房，哥哥奇怪問：「去哪里了？」

    「換衣服，拿泳褲?！?/br>
    我沒好氣答道。

    自知腰粗的女孩，當(dāng)然不會有比堅尼，不過包裹在一件頭里的隱藏巨乳也甚

    有看頭就是了。

    「會不會…很難看？」

    我們的學(xué)校沒有游泳課，這還是我次看到小茜穿泳衣，女孩羞人答答的

    從更衣室步出來，耳根微紅的問我倆。

    哥哥吹一聲口哨，我發(fā)表率直的意見：「是有點(diǎn)胖，幸好是哥哥的女友?！?/br>
    實(shí)話實(shí)說一向沒好下場，被追打是少不免。

    追逐間那一雙奶跳得很夸張，一雙大腿亦顯得很白滑，還有那脹卜卜的陰阜

    ，好一副青春曼麗的少女身軀。

    喔，我在看什幺了，是哥哥的女友，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來到沙灘，哥哥

    一身健碩體態(tài)，超小三角褲中央透現(xiàn)出一大根，頓時成為在場所有女仕們的焦點(diǎn)

    。

    「好俊啊，這個是不是明星？」

    「我都要流口水了，你猜問他拿電話會不會給？」

    「我男友有一半就好了。」

    「一半？三份一都掩嘴偷笑吧！」

    「借來用一下可以嗎？」

    男神出巡，我們做小的跟在后面像跟班，為免自討沒趣還是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

    誰知小茜卻跟了過來。

    「怎幺了？不和男友嘻戲嗎？」

    女孩哼著說：「我才不要，不想給那些人說俊男拖著個丑女?！?/br>
    我給女同學(xué)打氣道：「都說給自己一點(diǎn)信心，妳不是很丑，只是一般丑，這

    個沙灘至少有四份一人比妳丑，是屬于中下，比那些大嬸嬤嬤漂亮一點(diǎn)。」

    小茜二話不說，一腳就是踩過來，沙灘上穿著拖鞋，腳趾被踩特別痛，我埋

    怨哥哥怎幺找這種潑婦當(dāng)女友。

    不過心內(nèi)話，我說她丑，其實(shí)很美，是抱一生一世也愿意的美。

    「阿明…」

    走了幾步，小茜突然停了下來。

    「什幺事？」

    我渾身不自在。

    「我們…」

    小茜眼波秋動，默默望著我。

    烈日之下，天地間好像一下子靜止下來。

    「我們…什幺…」

    我心跳加速，眼里心里，都只有這個女孩。

    「比賽游水啰！」

    女孩興奮提議道。

    「免了，我來沙灘是看美女的，沒打算下水?！?/br>
    我有點(diǎn)洩?dú)狻?/br>
    「你好掃興喲！」

    這是悠然自得的一天，兩個人走著走著，去到一個小碎石灘，小茜說要走石

    壆，把手伸向我：「我怕跌倒，拉著我?！?/br>
    我猶豫了一刻：「跟妳牽手不是很好吧？萬一哥哥…」

    「怕什幺？我們在學(xué)校不是一樣拖手？」

    「那不一樣啊，這里…」

    「我叫你拉著我！」

    好吧，一個是男神，另一個原來是女王。

    我握起小茜的手，正如她所說，過往在學(xué)校我們牽過很多次手，一直也沒什

    幺想法，但今天怎幺好像有點(diǎn)心跳，都快要出汗了。

    原來小茜的手是這幺柔軟的嗎？嫩滑滑的若似無骨，捉在手里十分舒服，掌

    心微濕，難道她也在緊張？不可能的，是海水，一定是剛才沾到海水。

    我們沿著石壆走向，前面有一個彷如貝殼型的巖洞，小茜說要走過去看看，

    兩個人手牽著手，小心翼翼地穿過略低的入口，里面十分寬闊，猶似一個新世界

    天地。

    「嘩，好漂亮?！?/br>
    像是鐘乳洞感覺的石壁，四處閃爍著好比水晶的光芒，跟形成小池的海水互

    相倒映，閃閃發(fā)亮，煞是好看。

    小茜被這光境歡喜得像小孩子般雀躍，我看到她喜悅的臉，心也一同感到欣

    慰。

    這個女孩，真是很可愛。

    不過女人的可愛跟刁蠻往往是同義詞，看到地上那各種不同形狀和顏色的貝

    殼，小茜竟說要拾回去作紀(jì)念。

    「小心啊，石頭上青苔很濕滑，不如還是算了吧？」

    「沒事的，我只要紅色那一個便好。」

    「還是我來吧，看妳笨手笨腳的?！?/br>
    「阿明你好有君子風(fēng)度啊。」

    「只是不想交不回嫂子給哥哥了吧?！?/br>
    我攀過大石塊俯身去拾，女人的貪念從來是無窮無盡，說是一塊，其實(shí)想整

    個沙灘拿回家。

    「藍(lán)色那個也要，啡色的，啡色的，嘩，是鸚鵡貝，超想要！超想要！」

    「喂，差使人也不是這樣過份吧？腰都酸了?！?/br>
    石頭形狀不一，角落又尖，要拾起那些夾在裂縫中的貝殼并不容易。

    這拾拾、那撿撿腰肢感覺甚疲憊，忽然一腳踏空，整個人便裁在兩塊石頭之

    間，狠狠摔了一跤：「嗚嘩！」

    「阿明，你沒事嗎？」

    在不遠(yuǎn)處一路打氣的小茜看我跌倒大吃一驚，慌忙跑到我這邊來，我剛好被

    撞到y(tǒng)innang，掩著下體在地上翻滾：「是撞到蛋蛋，好痛！好痛！」

    「沒事嗎？沒有事嗎？」

    小茜驚慌不已，男人最痛，就是沒有這器官的女人亦可體會，看我痛得眼淚

    直流，小茜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我痛得不能忍受，像蝦米般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女孩情急之下，伸手在我的泳褲上幫忙揉著：「是這里嗎？還痛嗎？會不會

    好點(diǎn)？」

    男孩好色，兩顆鳥蛋在女孩手上搓來搓去，那舒適瞬速掩蓋了痛楚。

    痛還是痛，也不及給按摩袋子來得享受，我詐癲納褔，明明痛楚漸退，還裝

    作傷勢嚴(yán)重：「還很痛，可能流血了，妳伸進(jìn)去看看?！?/br>
    「哦、哦！」

    小茜傻呼呼地從腳管空隙伸手進(jìn)去，撈了兩撈，沒大發(fā)覺的道：「沒有濕，

    應(yīng)該沒流血?！?/br>
    「沒有流血？但真的很痛，可能有一顆給撞爆了?！?/br>
    小茜繼續(xù)摸著說：「不會唷，兩顆都在?！?/br>
    「那棒呢？棒子有沒斷？」

    小茜通摸一遍，搖頭答說：「沒有斷，還硬繃繃的一大支?！?/br>
    忽然發(fā)覺著了我的道兒，女孩滿臉通紅，生氣的打我肩膀：「討厭！你在逗

    人家！」

    我無辜道：「沒有啊，外面沒流血，可能內(nèi)傷了，說不能以后不能用。」

    小茜把手從我的褲管抽出：「你能不能用關(guān)我什幺事了？最好以后不能用，

    免得你這壞蛋老是欺負(fù)女孩子？」

    「我哪里有欺負(fù)女孩子，都是被女孩子欺負(fù)吧？」

    「不跟你說了，快站起來，我們出去吧。」

    我指著給摸得撐起了大帳篷的泳褲說：「要等一等，小小弟站了起來，我站

    不起。」

    小茜臉紅如棗的嚷叫著：「討、討厭！好討厭！」

    我無心輕薄哥哥女友，但這個情境的確是使我心神蕩漾。

    如果小茜不是哥哥的女友那多好，如果小茜是我的女人，那多好。

    「沒事了嘛，要坐到幾時的？」

    「我也不知道，男生這家伙也不是我們能控制，有時候一分鐘，有時候一整

    天?！?/br>
    「我不理你了！」

    后來我們還是手牽手離去，應(yīng)該是好心嫂子扶著重病的小弟回去。

    「看你，還說我笨手笨腳，其實(shí)最笨的才是你！」

    「好歹也是為了給妳拾貝殼吧，是名譽(yù)受傷啦，怎幺還要罵人？」

    我突然想起白忙一場大嚷：「慘了，那些貝殼沒有拿，白白捱痛了。」

    小茜臉上一紅，張開另一只手，是剛才那紅白雙間的鸚鵡貝，我大喜過望：

    「妳拿了，不愧是小茜，沒有忘記?！?/br>
    「當(dāng)然了啰，是阿明你給我拾的?！?/br>
    小茜嘟著嘴說，我望著女孩，一刻間無言感動，只見她星眸閃動，微翹的嘴

    角紅唇欲滴，很想有一親香澤的沖動：「小茜…」

    互相對望了一會，同學(xué)別過頭去，小聲道：「別這樣，我是你哥哥的…女朋

    友…」

    「呀，對、對不起…」

    再走一段小路，小茜默默說：「剛才的事，別告訴華哥，我不想他誤會。」

    「嗯，明白的…」

    小茜的手指輕輕張開，放下牽著我的手。

    天色開始暗，我的心情，也跟隨著一同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