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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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眼前的事物都是重影,摸索著下了床,找到自己在醫(yī)院開的藥,囫圇吞棗的咽了幾顆進去。 他想回家了。 即便那個家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但也是曾給過他溫暖的地方。 下雨的時候可以給他遮擋,疲憊的時候可以放肆的倒下安睡。 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才會覺得自由自在,身軀不再被這個世界束縛,一直懸著的心才能放下。 只要回到家,就一切都過去了。 不想嚇到司機,顧澤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將身上的血跡洗去,鏡子里的人什么樣都看不清,走路全憑直覺。 走到客廳的時候身體被什么拌了一下,顧澤身體就像灘爛泥摔在沙發(fā)上。 好困。 躺五分鐘吧。 躺五分鐘再回去。 顧澤昏昏欲睡的縮在沙發(fā)上想著。 第二天清晨。 涼驍打著哈欠踩著拖鞋懶懶散散的從臥室來到大廳,沒有完全酒醒的他頭有點疼,“寶貝,你怎么起來了……”看清沙發(fā)上躺著的人時聲音戛然而止。 顧澤瘦削的身軀蜷縮成小小的一團,漆黑的衣服下是骨骼輪廓明顯的身體,眼睛緊閉,臉和唇像雪一樣白,白中又透著點死氣沉沉的烏紫,整個人的呼吸弱得像沒有,手無意識抓在胸口的位置。 涼驍睡眼惺忪立時消失,俊俏的眉眼壓得很低,聲音略啞而沉,“怎么回事?” 顧澤依舊一動不動的窩著。 涼驍俯下身,伸手粗魯?shù)耐屏送祁櫇傻募绨?,指尖壓在那突兀的肩胛骨上,“喂,醒醒!?/br> 顧澤身體被動晃了晃,眼睛依舊緊閉著,沒有給他反應(yīng)。 涼驍更加不悅了,加大了手勁兒捏住那單薄如紙片的肩膀,將人晃翻過來,“別給老子裝死!” 用力搖晃了好幾下,好像醒了,顧澤皺了皺眉,迷迷糊糊的睜開像被膠水黏住的眼睛,干澀的唇動了動,“涼驍……咳咳?。 辈砰_口說兩個字,嗓子眼里就跟插了根尖銳的釘子,又癢又腥,不由得捂著胸口悶悶的咳著。 “我問你,昨晚是不是你跟我做?”涼驍表情嚴厲,甚至眉頭陰云密布。 顧澤的眼神黯淡的看著瓷磚,揪著胸口的手越發(fā)用力,“是……咳咳……” “靠!”涼驍懊惱的仰天捂著臉。 他還以為他cao的是藍辰,沒想到cao的是這個人盡可夫的爛屁股,臟死了,心里挺膈應(yīng)。 “你沒什么事就先回去吧。”聲音涼涼的,像冬天的河水。 顧澤耷拉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抓了抓沙發(fā),用那把啞得不成調(diào)的破鑼嗓子開口,“我有點不舒服……躺一會兒?!?/br> 沒力氣起來,動不了。身體重得像千金死死壓在沙發(fā)上,胸口悶悶沉沉抽疼,渾身血管酸麻得像抽筋后遺癥一樣。 涼驍看他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眼底下是疲憊的烏青,看下去不太舒服,便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挺燙手心的,但臉慘白慘白的沒有一點溫度,不摸根本不知道這么燙,涼驍語氣柔和了些,“行吧,我喂你吃點退燒藥。” 涼驍端來一杯溫水和幾粒藥丸,想扶顧澤坐起來點,但他整個人軟塌塌的,沒使勁兒一樣,全靠他的手臂支撐才能抬起腦袋,發(fā)紫的唇顫抖微張,涼驍把藥直接倒進去,又把一杯溫水喂到他嘴里。 涼驍從來都是受人照顧,很少照顧別人,動作完全說不上溫柔。 喂了沒兩秒,人可能還沒來得及吞就被水嗆到了,突然猛烈咳嗽,嘴里的藥丸和水都噴了,像要把肺都咳出來的勁頭,捂著胸口在他懷里縮成一團。 “喂喂!”涼驍皺起眉頭,用了點力扶穩(wěn)身下顫抖的身體。 顧澤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停下咳嗽,扯著那沙啞不成樣的嗓子,呼吸非常吃力,胸口像那種嘆氣式的怪異起伏,臉色憋得青紫,干瘦的手指輕輕抓著胸口,氣若游絲的嗓音,“要不不吃算了……躺一會兒我就回去?!?/br> “隨便你?!睕鲵敻緵]留意顧澤的情況,嫌棄的看著手上身上的藥丸和水,把人隨手放下就去換衣服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