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夜魅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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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正一遵守諾言,靜靜地站在白赫軒的身旁,白醫(yī)生即使帶著頭套看不見,也依舊十分熟練順暢地彈奏著,這可不像業(yè)余愛好,反倒像從小就經(jīng)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 曲子也并非是古典的音樂,而是一些耳熟能詳?shù)牧餍星?,風(fēng)格從激情高昂轉(zhuǎn)換到輕快活潑,隨后又轉(zhuǎn)變?yōu)槿崆槊垡猓瑵u漸地,曲調(diào)變得壓抑而苦悶,肆意宣泄著演奏者的情緒,最終化為了安寧的謝幕。 其實只有短短的幾首曲子,但陸正一還是從中讀懂了對方潛意識的情緒,無法訴說的孤寂和落寞。 白醫(yī)生在渴求著死亡。 平靜而又幸福的死亡。 心臟突然疼得厲害,為什么,為什么擁有著一切的太陽甘愿放棄全部呢? 不明白,想不通。 偏偏望著這樣的醫(yī)生,異常難受,好似全世界都被他所隔絕,外人無法踏入那片私人的領(lǐng)地,沒辦法去抓住這根縹緲的羽毛,能做的,也只能是靜靜地看著,靜靜地陪伴在身旁。 剛想伸手帶別扭貓貓離開的時候,另一首熟悉的曲子回響在耳旁,詭異而又陰森的風(fēng)格。 白醫(yī)生彈了怪物物語的主題曲?實在太過于驚喜和意外,像是給了他一份單獨的禮物,高興得讓他差點忍不住直接抱上去,如此厚重的禮物他究竟該如何回報啊。 可惜,白赫軒彈錯了,臨時抱佛腳的練習(xí)能有多熟練,加上是盲彈,僅僅彈了一個開頭后便錯誤百出,變成亂七八糟的旋律。 忍著反胃,最終還是停下了演奏,全場鴉雀無聲,安靜得可怕,可怕到他不知道是否繼續(xù)留在臺上,還是又丟人地逃往幕后。 又搞砸了,演奏到一半全部搞砸了。 依稀還記得幕后那些質(zhì)疑的話語,為什么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長時間,還像惡魔一樣纏著他不放,甚至那些話談不上惡毒更談不上欺凌,只是他自己太過于敏感易碎,揪著不愿放手,現(xiàn)在再也不是小孩子,為什么還要在意呢。 啪啪啪—— 旁邊響起了贊揚的掌聲,還有一句絕對真誠的祝賀。 “醫(yī)生,太厲害了!真的太厲害了!怎么辦,我還想繼續(xù)聽......” 盡管看不見,白赫軒都能想象出某只鹿興奮激動的小眼神,恨不得抓住他再來一次,反正陸正一同樣也看不見他的表情,干脆放任自己恣肆地輕笑著,是啊,現(xiàn)在及時失敗了也會有名小小觀眾為他喝彩,還是無腦吹捧的腦殘粉。 隨即起身做了個紳士優(yōu)雅的謝禮。 陸正一明白赫軒的用意,怕貓貓當(dāng)場炸毛,這次貼心地拽住了袖子帶著對方離開,而臺下數(shù)名觀眾隨即也笑著送出自己的掌聲,歡送這名優(yōu)秀的演奏家。 白赫軒許久沒有這么高興過,在更衣室摘下頭套重獲光明后,嘴角也依舊微微上揚,自然而又真實。 表演持續(xù)了不過半個小時,但帶著頭套還是太過于悶熱,滿頭大汗,汗珠也順著臉頰緩緩滑落進胸膛,打濕了襯衣的衣襟。 “......” 不知為何覺得這一幕有些誘惑,陸正一偷偷咽了咽口水,稍微潤潤有些干燥的喉間。 白赫軒也瞄見了鏡子中的自己,仰頭嘆氣。 完蛋,從前經(jīng)常來酒吧會在更衣間準(zhǔn)備替換的衣物,導(dǎo)致他這次完全沒意識到需要帶,總不能待在這里晾干了再出去吧? 雖然本質(zhì)是個懶鬼,偏偏個人衛(wèi)生方面又是潔癖,出汗必須洗澡了才會睡覺,萬分糾結(jié)的時候,偷偷瞄幾眼陸正一,在這里上班總該有衣服吧? 看著貓貓無聲而又別扭的求助,溫柔地笑了笑,順著對方的意思主動詢問:“白醫(yī)生要換衣服嗎?柜子里還有一件短袖?!?/br> “嗯?!?/br> 陸正一差點笑出聲,‘嗯‘,究竟是需要還是不需要呢?拿出衣服壞笑地遞了過去,調(diào)侃道:“不過,對白醫(yī)生來說會有點寬松吧?!?/br> “......” 寬松?這才回想起陸正一那完美的身材,奪過衣服一腳把黑心鹿踹出更衣室,破口大罵。 “滾!你有的爺就沒有嗎?!” 脫掉襯衣。 望著鏡子。 cao,好像真沒有。 掩面哭泣,這幾年外出讀書,還天天坐著不動,原來的八塊腹肌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曾經(jīng),他真的是有過八塊腹肌的!真的!算了算了,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換好衣物喪氣地走出門。 陸正一還是第一次見白赫軒穿如此休閑風(fēng)格的衣物,以往不是襯衣就是規(guī)整的西裝,頗感興趣地仔細(xì)打量著,不過腦子的脫口而出:“醫(yī)生,好像高中生啊,特別還帶了一副黑框眼鏡,更像了?!?/br> 貓貓怒火直線上升。 “夸你年輕,年輕不好嗎?”陸正一連忙解釋,然后又精準(zhǔn)地踩中了另一個雷,可喜可賀,喜提被白赫軒兇狠地?fù)狭艘蛔Α?/br> 狠狠地踩他一腳。 白赫軒扭頭就走,邊走邊回想一件悲催的事件,非常難得的跟陸正一吐槽著道:“我實習(xí)的時候,當(dāng)時暫時需要外出,就把白大褂脫了拿在手中,然后正巧被人問路。” “之后呢?” 簡直是慘不忍睹的回憶,傷心地繼續(xù)說道:“說完后,那位婆婆還客套的跟我搭話,小弟弟,你是不是還在上初中?。俊?/br> “噗——!” 別說,陸正一瞧著這張過分年輕的臉,不難怪那位婆婆會認(rèn)錯,不過,初中生比起他說高中生確實更過分了一點。 隨后想起后續(xù),白赫軒得意地?fù)P起嘴角:“然后我默默地把白大褂重新穿好,那位婆婆瞬間啞口無言,一言不發(fā),扭頭走人了,有趣吧?” “我覺得婆婆八成是被嚇到了,怎么現(xiàn)在初中生都能看病了.....疼!” 這次換成小腿被踹了一腳,陸正一即使疼也很高興,貓貓似乎跟他有些親近了才會肆無忌憚地對他動手動腳,而不是像之前那般,生氣了又礙于是陌生人不敢隨意出手。 不錯,距離成為朋友的距離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