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大對弟弟吐露心聲,遭暗殺險些中弟弟詭計
“宇哥?” “哥?” “哥!” 項俞跟在高宇寰身后喊他,高宇寰忍無可忍地站腳跟,轉(zhuǎn)身拽住項俞的襯衫領口狠狠地撞到墻上,“你叫誰呢!我跟你說得還不清楚嗎?別他媽跟著我!” “?。 甭愤^的病人被高宇寰的兇相嚇了一跳,都躲開他們走得遠遠的。 項俞怯生生地看著高宇寰,“哥,我在叫你啊?!?/br> 他清楚自己叫得是誰,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項俞伸出手掌包裹住高宇寰的手背,“哥,宇哥,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吧……” “就這一次?!?/br> 高宇寰疑惑地盯著項俞,“你他媽是不是傻了?” “別裝模作樣了!你不惡心嗎?” 項俞的眸底恢復平靜,只是短短一秒鐘,他就換了一副神色,眨著烏黑的眼睛,天真地說:“宇哥,你不喜歡嗎?” “你看,你喜歡什么樣子,我就能變成什么樣子?!表椨岬氖终瓶圩「哂铄镜暮箢i,“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在一起好嗎?你讓我跟著你,我什么都聽你的,行嗎?” 項俞的雙臂摟著高宇寰的脖頸,主動湊過去討好地親吻高宇寰的唇瓣,“老大?” 微冷的柔軟覆蓋在自己唇瓣,生澀的吻著只是小心翼翼地摩挲著唇瓣不敢深入,鼻翼間聞到淡淡的肥皂水清香,曾經(jīng)這每一樣都撩得高宇寰心癢難耐,現(xiàn)在卻只覺得渾身惡寒,他在道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頭一次遇到這種人。 高宇寰松開攥著項俞衣領的手掌,推著他的肩膀撞向墻壁上,樓道里傳來一聲巨響,高宇寰盯著項俞,“你是不是有病啊?” 他厭棄地啐了一口,“你他媽去精神科看看去吧!” “我要知道你是這種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藥,老子當初碰都不碰你!” 項俞的眸子閃過一絲銳色,“你后悔了?” “你從始至終就沒打算跟我認真,我只是把你想做的事提前做了……” 高宇寰咬牙切齒地聽著項俞的詭辯,項俞搖頭,凝著他的眼神充滿渴望,“而且我后悔了,還是你贏!我們再來一次!” “我不會欺騙你,不會玩弄你,不會讓你再輸了!” 高宇寰的心臟就像是有無數(shù)個蟲蟻在啃食,手掌不自覺地發(fā)抖,他抓了抓自己的口袋,想抽根煙緩解緩解,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帶煙,還在醫(yī)院里,他認命地嘆了口氣,手掌揪著自己的頭發(fā),想發(fā)泄地咆哮,又喊不出聲音。 “我服你了?!?/br> 高宇寰認輸了,一雙鷹眸布滿血絲,指著項俞說:“你給我聽著,好好聽好了?!?/br> 項俞心頭一顫,感覺又有了一絲希望。 “我們不可能重新開始了,你懂嗎?”高宇寰開口,一盆冷水潑在項俞的臉上,讓他感到徹頭徹尾的冷。 高宇寰不想成為任何人成長的代價,他也不想做什么知心大哥哥,告訴項俞哪里做錯了,該怎么做。他就想報復,想出氣,然后讓項俞有多遠滾多遠,但是他今天沒辦法了,“我他媽是個在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人,一輩子小心翼翼,我跟你玩了一次,就像是去賭了一把,我他媽輸?shù)眠@張臉都沒了!” 高宇寰的手掌打在自己的臉頰上,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巴掌,“你還想讓我玩?我他媽賭不起了!” “我三十歲了,不是你,還能一次又一次地做錯了再重新來?!备哂铄緹o奈地笑了,“我得收拾著被你以前嫌棄的不要的,我得重新貼在我這張老臉上?!?/br> “我他媽都看不起自己,以后我還怎么混啊,跟著我的這群人誰能尊重我啊?我他媽就是個笑話!” “你能懂嗎?”高宇寰反問他,“你不懂,你就是一小屁孩,你他媽跟著我混,以為能把我耍了,結果發(fā)現(xiàn)自己掉坑里了,你自尊心受不了,想把面子場子重新找回來。” 項俞怔怔地盯著高宇寰,第一次他這么平心靜氣地和自己說話,但是項俞打心眼里開始慌了。 “項俞,你敢說自己是真心覺得以前做錯了嗎?”高宇寰輕笑,“你不會的,你就是這種人,你夠狠?!?/br> 高宇寰實在是膩了,“就這樣吧?” 他轉(zhuǎn)身朝著醫(yī)院外走出去。 項俞杵在原地,出神地盯著高宇寰的背影,大腦宕機,什么縝密的心思都沒了,他追過去,一把抱住高宇寰的腰,“我不要什么面子,不要什么場子,我就是想在你身邊,我就是想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人,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家……” “我不是讓你賭,你不會輸?shù)?,我說了你不會輸?shù)摹?/br> 高宇寰扣住他的手腕,用力地扯開他,項俞不肯放手,“你信我一次!就這一次!” “你被嫌棄不要的東西,我一件件幫你補回來,沒有人敢看不起你!我他媽不準你看不起自己!” 高宇寰終于掙脫項俞的束縛,轉(zhuǎn)身一腳踹在項俞的小腹。 項俞倒在地上,高宇寰冷冷地睨著他,“老子不稀罕了!” 高宇寰急沖沖地走到醫(yī)院的馬路上,一腳踹翻路邊的垃圾桶,余光掃到項俞一聲不響地跟在自己身后,“媽的……” “臭傻逼!” 高宇寰站在自己的汽車旁,盯著項俞走過來,“你他媽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別跟著我了!” 項俞有些心不在焉,盯著馬路對面的商鋪,出神地左右張望。 高宇寰惱怒地罵道:“你他媽聽沒聽到我說話!” “你滾還不是滾!” 項俞瞇起犀利的眸子,看向報亭里舉著書的男人,動了動唇,“那是你的人嗎?” “什么?”高宇寰不明所以地反問。 項俞伸手指了指報亭的方向,“你身邊的人,我沒見過他?!?/br> 高宇寰看過去,揮開項俞的手臂,“我從家來,根本沒帶人過來?!?/br> 沒帶人來? 項俞迅速朝他撲過去,一把摟住高宇寰的肩膀摁在自己的懷里,報亭的男人扔開書,掏出機槍打穿玻璃對著他們掃射,商鋪里站出三四個男人,朝著他們舉起槍口,震耳的槍聲四起,打在車身留下一排窟窿。 項俞護著高宇寰的腦袋,罩在身下免得流彈傷到他。 “車里的暗格有槍!” 高宇寰的話還沒說完,項俞已經(jīng)打開車門摸到槍,他扭頭,對高宇寰認真地說:“你看,我永遠比你自己還了解你?!?/br> “我去你媽的!”高宇寰怕槍聲太大,他聽不到,特意貼在項俞耳邊大聲地喊。 項俞笑著護住高宇寰的腦袋,找準時機露出頭朝著報亭里的男人開槍,砰地一聲,正中對方眉心,他重新縮回高宇寰身邊,貼在他的耳邊說:“你往后面的巷子里跑,我拖著他們?!?/br> 高宇寰霸道地罵道:“別你媽廢話,就這幾個你還解決不了,軍隊白去了?” 項俞盯著高宇寰露出淺笑,側(cè)過身,朝著商鋪里的殺手逐個點名射擊,每一個人都是子彈穿透眉間,留下一個個血窟窿。 一聲機車的嗡鳴聲傳來,高宇寰望到馬路不遠處駛來一輛飛馳的摩托車,“媽的,飛車黨。” “快!跑到巷子里!”項俞拉起他,推著高宇寰的后背往巷子里跑。 眼看摩托車駛近,項俞站在巷尾看著高宇寰的背影,又看向騎著摩托車的殺手,他垂眸盯著自己的胸膛,突然站在原地。 高宇寰扭頭,盯著他松開手掌,手槍順勢落下,項俞轉(zhuǎn)身面對殺手擋住高宇寰的身體。 “項俞!” “我cao你媽的!”高宇寰目眥欲裂地朝他跑回去,一把抓住項俞的手臂扯開他,拾起手槍朝著飛馳而過地殺手開槍。 電光火石之間,接二連三地槍響,男人從摩托車上滾下去。 子彈穿透項俞的肩膀,高宇寰翻身騎在他身上結結實實地給了他一拳,嘴里罵罵咧咧地說:“你還他媽想算計我,想故意中彈賴上老子!我告訴你,不可能!” 項俞倒在巷子里,一雙黑眸竟流露出失望的神色,沒想到真的被高宇寰猜中了。 高宇寰拽著他的襯衫拉他起來,項俞的手掌捂著傷口,血液滲透純白的布料順著指縫涌出來,高宇寰罵了一句,帶著他重新回到醫(yī)院包扎傷口。 項俞坐在病床上,高宇寰把他撂給護士自己就想走。 “別走!”項俞抱住他不肯松開,更不肯讓護士治療,固執(zhí)地盯著高宇寰說,“哥,讓我回到你身邊吧?” 高宇寰煩得不行,“我他媽就應該一槍把你給崩了!” 護士嚇了一跳,站在旁邊硬著頭皮喊了一句,“你們到底治不治?” “治!” 高宇寰感受到項俞溫熱的血浸濕自己的西裝,想到項俞第一次中彈時自己抱他走出集裝箱,想到第一次在車庫里見到他,他的身體蜷縮在角落里,自己迫不及待地過去保護他,高宇寰被自己嚇了一跳,馬上懸崖勒馬地開口說:“項俞,你知道我最膈應什么,你騙我的太多了,還有你哥的事?!?/br> 項俞環(huán)著高宇寰的腰,窩在他的懷里不語。 高宇寰說:“你哥讓你去外籍兵團,你不去還瞞著他,那我要是讓你去呢?” “你聽我的,還是聽你哥的?” 項俞抬起頭,驚訝地盯著他,“你想讓我去?” 廢話,你他媽趕緊有多遠滾多遠,高宇寰心里罵了一句,嘴上哄著他說:“你現(xiàn)在總跟著我也不是個事,你讓我好好想想。” 項俞的眸色幽暗,深不見底,“我聽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