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傅生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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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齊緩了些力氣之后,扶著墻站起來,神色茫然地走在連廊。 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在看到曹伯的身影之后裴齊追了上去。曹伯回頭對著裴齊一笑:“正找你,走吧,晚膳好了?!?/br> 裴齊點點頭,一言不發(fā)跟著曹伯。 裴齊以為是和曹伯一起吃,沒想到是自己一個人坐在桌前,裴齊覺得別扭,想要曹伯也坐下,卻被人擺著手婉拒了。 裴齊神色為難,卻也知堅持沒用,索性拿起碗筷。 吃了沒幾口,忽的想起什么,裴齊問:“大人不吃嗎?” 曹伯回答:“請過了,少爺說沒什么胃口。” 裴齊聽過垂下眸抿著唇,半晌:“好像是因為我,今天大人的手傷到了,我去送湯……也惹大人生氣了?!?/br> 曹伯聽過之后沒立即回答,裴齊又自顧自說著:“湯也沒喝多少,不然……還是送些飯菜去吧……” 曹伯只問:“你來送如何?” 裴齊愣了愣,過后難為情笑笑:“我不敢?!?/br> “而且,我去的話,大人不會吃的吧……” 曹伯突然前言不搭后語來了句:“少爺是我看著長大的,性子是冷了些,這么些年,我還從未見過他帶人回府。” 裴齊覺得曹伯好像話里話外都意在彰顯自己的特殊,可是同情和憐憫又哪里值得?但曹伯已經(jīng)這么說了,裴齊只能硬著頭皮答應(yīng):“好,我去?!?/br> 曹伯笑笑,摸了摸裴齊的頭:“先吃飯吧?!?/br> 縱然心里有不情愿,但裴齊還是端上飯菜來到了傅生的門前,卻由于膽怯一直猶豫不前,愣是在門外站了好一會。 傅生早就聽到了動靜,內(nèi)心煩躁他到底進不進來,也靜不下來,最后皺著眉起身。 裴齊想著再不進去飯菜就要涼了,剛準(zhǔn)備要敲門,房門就被打開了,因著天色已經(jīng)昏暗,沒能看清傅生的表情,裴齊仰著頭愣愣的:“大人……” 傅生語氣淡淡的:“干什么?” 看到手上端著的飯菜,裴齊回神似的:“怕大人餓著,曹伯讓我送來的?!?/br> 傅生側(cè)過身:“進來吧。” 進了屋里,裴齊把飯菜放到桌上,猶豫著問:“…大人的手還疼嗎?我來喂大人?” 傅生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倦意:“不用?!弊轮?,看向裴齊,想了想問:“你想什么時候去讀書?明天?還是后天?” 裴齊有些受寵若驚:“我、我都聽大人的……” 傅生手撐著額頭:“我就知道問也是白問?!?/br> 裴齊心里拿不準(zhǔn)傅生心情如何,現(xiàn)在在他面前就有種如履薄冰的緊張感,抓著衣服小心地問:“大人還有什么吩咐嗎?” 傅生只淡淡道:“回去吧。” 裴齊俯了俯身之后小心翼翼地退出房中。 回到那間大屋子里,裴齊從小吃苦慣了,柴房,草垛什么的都睡過,反而在這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裴齊卻睡得不安穩(wěn),折騰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 天一亮,裴齊就趕忙爬起來,想著自己去干點活,沒成想,什么都沒幫上,反而府里人像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什么貴客,被迫坐下吃了個早飯。 裴齊覺得過意不去,等到傅生出現(xiàn),湊到人跟前問他:“大人,有沒有什么活是我能干的?” 傅生瞥他一眼:“我說過了不是要你來當(dāng)下人的?!?/br> 裴齊神色為難:“可是我覺得……這樣,不好……白吃白住,這怎么成?” 傅生輕笑一聲:“先把肚子填飽再報恩吧,不差你這一會?!?/br> 又繼續(xù)道:“今天我要去貨運行處理些事,什么時候回來說不準(zhǔn),等明天,我送你去私塾。” 裴齊眼睛亮了一瞬:“私塾嗎?” “嗯,”傅生想了想,“請先生到府里也可以。” 裴齊連忙搖頭,語調(diào)很快:“私塾就好?!?/br> “那就說定了,今天你就先留在府里,想出去的話找曹伯,他安排人帶著你?!闭f完傅生起身。 裴齊眨了眨眼,面上帶著認真:“我不會亂跑的,大人?!?/br> 府里很大,但人太少,就顯得空曠許多,裴齊閑來無事就來回逛著,因著也沒有同齡人,看其他人都有事忙,裴齊不好去打擾人家。 雖然傅生說過不用做下人,但裴齊覺得自己無所事事很是過意不去,不想證明自己毫無用處,裴齊自告奮勇想干活,可搬東西,剛一碰到就被人好言好語拉到一邊,擦桌子不用掃地不用,到中午,飽飽吃了一餐,裴齊覺得自己很沒用,就找到曹伯,問他:“曹伯,有沒有什么能讓我做的?” 曹伯臉上恰到好處的惋惜:“你也看到了,府里的人都各司其職,所以……” 看到裴齊臉上的沮喪,曹伯又恰到好處地想到什么:“不過昨日少爺換下的衣服好像……” 裴齊立刻說:“讓我來吧!我會洗衣裳的!” 曹伯笑了笑,只留下一句:“衣服還在少爺房里?!?/br> 裴齊循著記憶來到傅生房前,第一次來的匆忙,第二次天色昏暗,都沒有來得及看清房中的全貌,這會進到房里,裴齊小心又好奇地打量,大約是已經(jīng)整理過,看上去并無雜亂,再往里走,就看到了在床的一邊放置的木架上正搭著的幾件衣物。裴齊走上前,動作很輕地取下來,隱隱能聞到些細微的酒味,裴齊心想這就是了,把衣服抱在懷里轉(zhuǎn)身要離開。 沒成想剛走到門前,就遇到了正要進來的傅生,看到裴齊,挑了挑眉,問:“拿我衣服想干什么?” 裴齊聽著傅生的語氣里沒有怒意與苛責(zé),心里的不安少了些,但終究是被傅生看著,喉間吞咽幾下磕磕巴巴回答:“我、我想,洗衣裳……” 傅生突然笑出聲,面容的冷凝一瞬間褪去:“自己的衣服不夠洗,還想洗我的?” “我……不是,那個我……”來來回回也沒說清楚。 傅生邁步向房里走去,邊說著:“放著吧,這些都有人做?!?/br> “可是大人……”裴齊還想再掙扎,就聽見傅生叫他:“過來,給我捏捏手腕?!?/br> 裴齊一聽立即跑過去,把傅生的衣服放好,站在人身前臉上盡是擔(dān)憂和自責(zé):“要不然……還是去看大夫吧?” 傅生晃了晃手腕,示意他:“沒事,有點酸?!庇痔а劭此骸澳蟛荒??” 裴齊連應(yīng)好幾聲,捧過傅生的手,輕柔又專注地揉捏著。由于低著頭,自始至終裴齊都沒有看到傅生落在自己身上若有所思的目光。 捏了好一會,手腕周圍的皮膚都有些泛紅了,裴齊抬起頭問傅生:“大人,好些了嗎?” 傅生一下回神,眼神有些躲避:“嗯,好了?!?/br> 垂眸間注意到裴齊手掌心的傷痕,一些痕跡較淺的地方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但大部分還是皮rou被刮蹭過露出的鮮紅,傅生問:“沒上藥?” 裴齊一愣:“上什么藥?” 傅生沒說話,站起身,好像是去尋找什么,沒一會拿著一個小瓷瓶回來,倒出些藥粉撒在裴齊的傷痕處。 裴齊根本沒想到,被傅生抓著手涂藥很是不適應(yīng),手下意識往回縮了一下,傅生這就問:“疼?” 裴齊愣愣回答:“不疼?!?/br> “那就老實呆著別亂動。” 上藥的這一過程不長,但裴齊莫名覺得時間緩慢了下來,好像感官也被放大,寬厚的手帶來的溫度,擦藥時另一只手在掌心留下的觸感有些癢,都說十指連心,那么心跳得很快也不足以奇怪吧。 “跟你說話聽見沒?” 裴齊下意識眨眨眼,自己都沒意識到走神了。 “我說別沾水,衣服也不用你洗?!?/br> 裴齊看著已經(jīng)上過藥的手掌,忽的一笑:“是報應(yīng)吧?!?/br> “什么報應(yīng)?” “因為我大人的手受傷了,”說著,裴齊晃了晃自己的手,笑著,“所以便讓我還了回去啊?!?/br> 傅生看著裴齊沒說話。 你從我這還拿走了一樣?xùn)|西。 你該用什么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