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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夫人與白喬說了那些之后,白喬想到韓二這些日子,尤其是那句會傷了身體,白喬心里就愧疚的不行。 尋到韓二干活的地方好一陣的噓寒問暖,韓二還沒怎么干活呢,就被白喬叫過去又是喝茶又是吃水果的。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只是今天,實在是反常。 韓二咽下白喬親手喂到嘴里的一片橘子,忍了忍,還是問了出來:“少爺,出什么事了嗎?” 白喬正低頭撕下一瓣橘子,聞言抬起頭眨眨眼:“沒有啊,二郎張嘴。” 韓二乖乖接下,一邊嚼一邊想著,最后只說:“少爺,以后在外面,還是不要這么叫我了?!?/br> “為什么???”白喬這下臉上明顯帶了些不滿。 韓二只能撿委婉的說:“我畢竟是下人,被人聽到了,對少爺你影響不好?!?/br> 白喬突然拿橘子皮往韓二身上一甩,來脾氣了:“我拿你當過下人嗎?你總是對我說這些,你這么介意,那好,你以后都離我遠遠的!” 說著,把手里沒吃完的橘子一把塞到韓二嘴里,氣呼呼地跑了。 韓二看著白喬離去的方向,只剩下了懊惱。 他又惹少爺生氣了。 經由這么一下,白喬是徹底不來找韓二了。中午吃的就多還有白喬又零零碎碎喂了韓二些許,再加上心里裝著事,晚上韓二都沒吃多少。 焦急等待終于到了時間,韓二洗過之后便迫不及待來到白喬院子里。吱嘎一聲,韓二推開門,走進去白喬正坐在床榻上,手里捧著一本書,見他來了連眼都不抬一下。 韓二走上前,一聲不吭直接撲通跪下,言語誠懇:“嬌嬌,我說錯話了?!?/br> 白喬放下書,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精壯的男人,冷哼一聲:“你做什么這么叫我?你不是怕被人聽見么?我也不再喊你二郎了,不叫了,以后都不叫了!” 這下是真氣著了。 韓二滿是無措,因為他也沒什么哄人的經驗。 于是下意識地跪在地上去摟面前人的腰,不斷說著:“嬌嬌,是我錯了,我不該想那些,嬌嬌不要氣了,或者你打我,罵我,都好?!?/br> 白喬掙扎幾下:“你不是說你就是下人嗎?你做什么來抱我,你給我放開,放開!” 韓二直接耍起了無賴,抱著白喬不撒手:“嬌嬌你打我吧,只要你消氣……” 這人力氣大的出奇,白喬掙不開,索性放棄了,半晌:“韓二,沒人看不起你,是你自己心里作怪。” “你仔細想想,我若真把你當一個白府的下人,我又為何那般對你?并不是我對所有的人都好,是在我心里你韓二只有一個啊……” “我又并非什么都不懂……” 韓二緊緊抱著白喬,聽著這一番話心里難免動容,大掌捧起白喬的臉,嘆一聲,說:“我知道,我知道嬌嬌你從未那樣看過我,可是別人的嘴管不住,我不想你被人說那些難聽話,嬌嬌,我舍不得。” 白喬撇了撇嘴:“可是你是為了救我才留在白府的啊,況且身份這種事哪就成了天大的罪過了?那話本里少爺與仆從私會……” 白喬忽的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連忙瞪大眼睛捂住嘴。 韓二意味不明地笑了,溫柔地把白喬捂在嘴上的手拿開,問:“嬌嬌,話本里寫了什么?與我講講?” 白喬趕忙搖頭:“不、不……沒什么,什么都沒寫……” 見人慌成這樣,韓二也不再逗弄了。 是啊,既然怕因為身份被詬病,那索性,自己努力得一個配得上少爺?shù)纳矸莶痪秃昧耍淮未我驗檫@種事引得少爺生氣傷心,又哪里值得? 韓二環(huán)著白喬的腰往前湊了湊,試探著用嘴唇碰了碰白喬嘴角:“是我錯了,以后再不犯了,嬌嬌,還能叫我二郎嗎?” 白喬輕哼一聲,別過臉:“今天不叫了,長個教訓。” 韓二有些無奈嘆一聲:“好?!?/br> 白喬小聲咕噥著:“一個稱呼而已,這么在意?況且也是我自作主張,” 頓了頓幾乎是故意說道:“估計你還不樂意呢……” 這種感覺要怎么說呢? 就好像少爺送了他一樣東西,明眼見著他喜歡的不行,卻還是裝腔作勢說你不喜歡啊那算了吧。 也不知道是在折磨誰。 韓二尋到白喬的小手握住然后放在自己心口處,看著白喬的眼睛說:“所有我的一切,只要從嬌嬌你的口中說出來,我都只想要把命給你。” 白喬看著面前眉眼深沉的男人,黑亮的瞳仁中清晰地倒映著自己,眼中的情深就好像有巨大引力的漩渦一般要把他吸進去,以至于他坐在原地無力反抗,也默認接受了韓二探頭而來親吻的動作。 等回過來神時口腔里已經充斥著韓二,滿滿都是難以忽略的存在感,這個吻接的有些繾綣,以至于白喬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抱住了韓二,換來了男人更熱烈的纏吻,兩人的氣息逐漸被打亂,互相接觸的地方也逐漸升騰起燙熱的溫度,交纏的津液順著嘴角溢出,就連輕哼都染上了甜膩的味道。 兩具身體相擁,莫名曖昧,又好像順理成章。 自從那次被發(fā)現(xiàn)了之后,韓二尤其喜歡舔吻白喬的耳朵,每當這時抱著的身體便會忍不住瑟縮,一抖一抖地總想逃開,可適得其反只會更深地鉆進他的懷里,反復幾次嘴里的叫聲都亂了。 韓二的手已經貼近了里衣之下,而這時白喬卻好像突然清醒過來一般,緊緊抓住韓二。 這一番也叫韓二收斂了些,有些粗喘地問:“少爺,怎么了?” 只見白喬一臉心疼地摸了摸韓二的臉:“娘親說……男子做這事做的多了,是會傷身體的……你、你可有什么……?” 又說:“你不要總是想著為我,我現(xiàn)在很好了,你也不要硬撐著,我雖想治病,但我更想要你康健?!?/br> 韓二愣愣地聽完,他想說他沒有硬撐著,這么積極地治病也是他自己心里作祟。但最后韓二只搖了搖頭:“沒有,我不勉強的,少爺?!?/br> 可白喬卻認了死理,無論韓二怎么說,今夜都不要韓二治病了。 韓二有些擔憂地問:“若不治病,萬一又像之前那般該怎么辦?” 白喬想了想:“我現(xiàn)在很好,也沒有當時病癥的感覺,隔幾天,也不打緊的吧?” 于是韓二失落地問:“那要我做什么啊少爺?” 白喬別開眼,小聲說:“當然是睡覺啊。” 又看了看韓二:“你若不到床上來,今夜便一直跪著吧?!?/br> 于是韓二這就巴巴地爬上了少爺?shù)拇病?/br> 燭火熄滅,月冷如清,四下安靜里隱隱約約能聽見簌簌的聲音,是白喬正在韓二的懷里尋著舒服的姿勢,接著一聲輕嘆,便能聽見掩在其中的安逸。 白喬還睡不著,扒著韓二,說:“你與我講講你以前的事吧?!?/br> 韓二思索片刻,緩緩而道:“其實我以前是個屠夫,但是,說這個怕嚇到你,那講講我長大的地方吧。我的家在邑山山腳下的一個小村子里,每家每戶守著一座小平房,我們家的那座房子,還是我當年和我爹一起蓋的,當然我那時候年紀小,也沒現(xiàn)在這么大力氣,所以大部分還是我爹來做的?!?/br> “但是這個老頭,”韓二輕笑一聲,“把蓋房子想的太簡單,以為幾塊磚頭壘上去就完了,我們家那屋頂,少說都補了十來次。我有時候補的煩了,都想給他掀了我重新弄?!?/br> 其實說這些韓二心里是有些顧慮的,他怕說了這些少爺會覺得他粗鄙,登不上臺面,另一方面又覺得,他就應該把自己里里外外全都敞開在少爺面前,靠欺瞞得來的終究沒辦法維持。 那就這樣,全說與少爺聽,之后如何定奪,全憑少爺自己。 “我爹總說我小時候皮得很,還總是去禍害別人家,說我小時候拔自己家雞的雞毛不算,還去拔鄰居家的,我說我就想看看人家的和我們的哪里不一樣,我爹不聽追著我打,最后還是鄰居大嬸看不下去了攔住我爹這才算?!?/br> 白喬仰起頭,一雙清靈的眼睛亮晶晶的:“你家還有小雞!” “嗯,”韓二笑著,“現(xiàn)在還有,還有兩只鵝,那兩只鵝兇得很,村頭的狗都打不過它們?!?/br> 白喬咯咯笑著:“你家好有趣啊?!?/br> “對了,”白喬突然想到,“那你一直在白府,老伯伯是不是就沒人照顧了呀?” 韓二笑了笑:“我現(xiàn)在也照顧不了他,我爹已經走了?!?/br> “啊……”白喬突然有些后悔問出來。 隔著黑韓二也能瞧見白喬懊惱的小臉,還反過來安慰:“生老病死,世間再尋常不過了?!?/br> “唔……”白喬默默埋進韓二的懷里小胳膊努力抱緊他。 “……小鵝真的很兇嗎?不是應該呆呆的很可愛嗎?” 韓二想到自家那兩只胖鵝抻著脖子叫的又兇又悍,翅膀來回扇動著把那只狗揍的抬不起頭,沉默了一瞬:“嗯,很兇,而且,也不小,它們很胖的。” “啊……”這下白喬的聲音里飽含著失落。 “那小雞會很可愛吧?” 是吧是吧?? “可愛?”韓二納悶,“燉到鍋里也看不出來的?!?/br> 好吃不就行了。 白喬笑容凝固。 也對,也對,就不該跟屠夫談這些。 如玉的月色點在飄零著幾片枯葉的枝頭,探進窗口在房中映出幾抹輝光,低聲交談的話語將寒夜沾染上溫度,躲在寬厚結實的懷里整個人被暖的有些心安,冷風如何肆意似乎都與他們無關。 大抵今夜,良宵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