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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意風(fēng)伺候完晨侍,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在周承正腳邊,內(nèi)心卻焦灼不已。 他和豐城是同一批調(diào)教的,他親眼見過紅舟的威力,若說他為什么能安安靜靜的跪在這兒,有一份功勞得算到紅舟頭上,他雖沒受過,但他見過。 唯一見過的那一次,也是豐城的那一次。 豐城和他不同,他是家生奴,從小到大過的就是奴隸的生活,調(diào)教也不過是為了爭得一個比較高級的奴隸位置而已,豐城不同,他是外姓奴,他來周家的時候已經(jīng)20歲了,是個心智成熟的成人。 可能是當(dāng)年因?yàn)闆]有出過周家老宅的大門,他對從外面來的這個人很是關(guān)注,一來二去,當(dāng)年兩人也有些交集。不得不說,豐城是當(dāng)年他那個年紀(jì)見過最有勇氣的人,為了馴服他,當(dāng)年的主司棍子以幾十下為單位打,鞭子更是幾百幾百的抽,更不用說那些可用作情趣的用品,但不論怎樣,他生是沒有半分要跪地為奴的意識。直到所有的刑法過了一遍,主司沒轍,才上了那種特效藥,紅舟,他當(dāng)年是作為觀刑的人在旁邊看的。 他看著豐城,從一臉不屑和不屈到慢慢滲出冷汗,再到面露焦急,然后開始發(fā)出嗚咽,開始慌亂,漸漸眼中流露出害怕,到晚上的時候,整個房間里都是豐城的嚎叫聲,幾乎要將人的耳膜刺碎,一聲比一聲凄厲,像鬼哭狼嚎,歇斯底里。震的外面的樹上沒有一只鳥敢停留,在旁邊看的人俱是手腳僵直,呼吸都不敢大聲。豐城在地上瘋狂的翻滾,蜷縮四肢又竭力舒展,翻來覆去無論如何都無法疏解痛苦,他的汗浸濕了衣衫,呆過的地板上留下一灘灘水漬,最后開始抱頭痛哭,再到忍受不住折磨撞墻,求饒。 他沒有體驗(yàn)過那種感覺,但是可以肯定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主司最后只用了一鞭,只問了一句,“跪不跪?”豐城就真的臣服了,他哭的沒有一點(diǎn)初時的傲氣,壓著嗓子說了那個字——跪。這一跪,跪的是他再也回不去的20年,跪的是周家,跪的是那個素未謀面的周家二爺周九玉。 他至今都記得豐城雙膝觸地時眼里的絕望,沒有盡頭,荒蕪一片,比黑夜還黑,比寒潭還寒,好像他下一秒就要投入地獄,脫離苦海。 “你今天怎么回事?”周承正第一次見自己的私奴還會跑神,倒是有趣。 君意風(fēng)嚇了一跳,立馬回神告罪,“主人恕罪?!?/br> 周承正往腳下扔了一塊豆腐,君意風(fēng)立刻爬過去吃了,正要直身,周承正的腳就踩上了他的后背。君意風(fēng)立馬雙手撐地,壓低腰身,微微翹臀,這是周承正最喜歡的姿勢,腳能剛好放進(jìn)塌陷的后腰。 “都吃了我的都豆腐了,說說吧。”周承正后靠,點(diǎn)點(diǎn)腳尖,看了眼腳下的人,囚得清風(fēng)擲于地,雕得白玉玩于掌。他心想:君意風(fēng)這一輩子,無論有多優(yōu)秀,也做不了外界的翩翩君子,他只會是自己的腳下奴。 跪著的人聞言臉騰的紅了起來,什么叫吃了我的豆腐?遂語無倫次道,“奴...只是想到10天紅舟...太...” “你覺得我罰的不對?” “不...奴沒有這意思,奴只是...奴覺得二爺應(yīng)該不想要一個沒有意識的奴隸?!?/br> 周承正頓了頓,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的說,“好了,別擔(dān)心,小玉有分寸?!?/br> 他當(dāng)然知道十天紅舟是不可能的,受過10天紅舟的,周家記錄上一個巴掌都沒超過,他也相信周九玉不會那樣做。 君意風(fēng)羞愧不已,原來主人什么都想到了,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切切地告罪,“對不起,主人,奴...誤會您了。” 周承正無聲笑了笑,放下腳,將人拉到懷里親了親,君意風(fēng)更難為情,雙頰泛紅,他總是覺得主人待他很奇怪,有時候是將他作為奴隸玩物的,但有時候又讓他...胡思亂想,周承正霸道又溫柔,君意風(fēng)已經(jīng)把自己隱藏最深的真心都送出去了,對于這樣的主人,哪怕是任人玩弄遍體鱗傷,也無怨無悔。 “那就是你的錯了,你說我怎么罰你?” “主人開心就好,奴...都可以?!?/br> “都可以?” 君意風(fēng)點(diǎn)點(diǎn)頭。 周承正一臉正經(jīng),湊到人耳邊,手伸進(jìn)衣袍揉捏茱萸,惹得人戰(zhàn)栗,“豐城受罰的時候,你去旁邊看著?!?/br> 君意風(fēng)是家主私奴,獨(dú)一無二的位置,他的衣袍也是所有奴隸中唯一不同的,其他人的都是白色,君意風(fēng)的是青色,但當(dāng)這江南風(fēng)雨般的青配上紅樓兒女的紅時,納入懷中,就更讓人心醉神秘。 話音一落,懷里的人顫了顫,臉色發(fā)了白,點(diǎn)頭應(yīng)下。 周承正撫了撫他的額頭,“不是罰你,你害怕什么?” “沒...奴知道了?!?/br> * 周九玉讓豐城休息了一天,也給了他自我安慰的時間。 周家的刑房足夠大,周九玉在另一間屋子,透過特制的玻璃看,豐城不會想到周九玉在看著他。 這刑房他呆過的時間很長,沒有什么驚訝的感覺,君意風(fēng)站在一處空地,靜靜地看著。 周九玉自始至終沒有移過眼,他看到當(dāng)那個主司拿出一個黑色的瓶子,豐城立刻發(fā)起抖來,想來真的是害怕極了,一個在商界呼風(fēng)喚雨,平步青云,高高在上的人,因一個冰涼的物體顯出了人類最真實(shí)的反應(yīng),一種對難以忘懷的痛苦的畏懼。 “豐城,我從來沒有想到這藥會用在你身上兩遍?!?/br> 他就是當(dāng)初那個主司。 豐城深吸一口氣,“奴隸以下犯上?!?/br> 主司冷哼一聲,“以下犯上,你倒是敢,看來是當(dāng)年的教訓(xùn)不夠深,讓你記不住你奴隸的身份!” 主司心里是悲戚的,說實(shí)話,對于豐城,他心懷不忍,是人都有自尊和傲氣,但很少有人在他的刑罰下,還能挺過那么長的時間。 豐城當(dāng)年,是真的不愿。 “那你知錯了嗎?” 豐城回答的毫不猶豫,“知錯了?!?/br> “知錯就好”主司打開瓶子,倒出一粒藥丸,紅的似血制成,“你是什么身份?” 同樣的人,同樣的聲音,同樣的語氣,不一樣的心境,豐城當(dāng)年這句話聽到耳朵生繭,但始終回答的不情不愿,這一次,是身心俱服。 “奴隸?!?/br> “誰是你的主人?” “周二爺?!?/br> 主司點(diǎn)點(diǎn)頭,“記住你的回答,自己咽下吧。” 豐城面上再鎮(zhèn)定,心里也是恐懼的,接過藥丸的手指幾乎拿不穩(wěn),遲一秒就要掉落到地上。吞咽下去的那一刻,豐城緊緊閉了一下眼,無論如何,他這輩子什么都沒有剩下了,心跟著身子全部歸了那個人。 周九玉靠在椅背上,算了算,藥大概是五分鐘后開始生效的。 傳音器清晰地將豐城急速的喘息聲放大,他看到豐城白皙的額頭上已經(jīng)沁出了冷汗,雙手開始泛紅,帶著不正常的顫動。 逐漸見識到紅舟威力是在兩個多小時后,如果說前面是溫水煮青蛙,那么后面就是狂風(fēng)加驟雨。 豐城猛地跪倒在地,口腔里發(fā)出痛苦的嗚咽,“疼...嗯...” 他開始在地上爬,希望借著地板緩解自己的痛苦,寬大古式的衣袍遮不住他想要逃離的身體,周九玉看到那矯健的小腿開始抽筋,豐城第一聲凄厲的叫喊是在中午,聲音慘叫的程度讓周九玉愣在原地,君意風(fēng)直接嚇白了臉。 很快豐城就像個嬰兒一樣蜷縮在地,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膝,“不要了...饒了我!救救我!...”他又奮力地蹬開四肢,雙臂狠狠的砸向地板,像是在自殘,太痛了,針扎入血rou那般,像是螞蟻啃食白骨,他想去死,想擺脫這無能為力的痛苦,身體的每一處,從頭發(fā)到腳尖,都是讓他意識到自己弱小的懲罰,無論他怎樣扭動,無論他怎樣掙扎,都擺脫不了那種刺骨的噬痛,像是要把他的靈魂打碎,像是要把他的意識抽離。 汗水打濕了他的全身,太陽偏西的時候,他的哭聲已經(jīng)由高亢的凄厲變得像小貓一樣的可憐,他沒有意識地抱頭撞向地板,哭的淚流滿面。 他想有人來救自己,但他知道不可能,可他仍舊可以幻想。 上一次他是為了活命,這一次他是認(rèn)錯。 在周九玉四肢僵硬的時候,豐城痛徹心骨的喊聲傳了過來,“奴隸錯了!奴隸認(rèn)錯!主人,饒了奴隸吧!”豐城像是被刀深深刺入心臟,是的,他在這滅頂?shù)耐纯嘀?,唯一想到的就是周九玉。他在這已經(jīng)崩潰的最后關(guān)頭,覺得自己快要死去的時刻,唯一想到的就是周九玉,他的主人!他只想向他告罪,想求得他的原諒,太可笑了,這是他之前從來不敢想的,他竟然在墜入深淵的時刻,還想著另一個人的寬恕,想見到他,想跪在他腳下,想向他跪拜,想臣服于他,哪怕他將自己踩在腳底,哪怕他玩弄自己,哪怕他將自己當(dāng)一個玩物,他都愿意,他愿意!只要他能在他墜底的那一刻,讓自己喊他主人! 周九玉是激動的,一種讓他心悸的激動,尤其是豐城喊出主人的那一刻,從外入內(nèi),侵入他的全身,他不可否認(rèn),豐城對他的影響要比他自以為的深多了。 豐城的痛苦,他看到了,他真的會感到心疼。 “主人,奴隸知錯了,饒了奴隸吧...??!??!” “還有多久結(jié)束?” 周九玉沒有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聲音有多低啞,讓人想到那烈風(fēng)刮過guntang的沙漠。 “回二爺,還有20分鐘,最后還有鞭刑?!?/br> 周九玉聞言起身出去,外面天已經(jīng)暗了,冬日里天短,周九玉步履穩(wěn)妥,但神情帶著沉重,抽高的身量像是一把開刃的劍,穿過寒風(fēng)和落雪,進(jìn)入潮熱鈍痛的刑堂。 “請二爺安。”在場站著的人都紛紛跪下,君意風(fēng)才發(fā)覺自己的雙腿已經(jīng)僵直,沒有了知覺,像他此時的心情,懵然無措,周承正的想法見效了,在這種時刻,他只想跪在他主人的腳下去尋求安慰。他不想當(dāng)那些外人口中的溫潤君子,也不想被外界的人夸進(jìn)退有禮風(fēng)度翩翩,他只想做周承正的奴隸,被他撫摸以他為尊。 豐城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他看到了周九玉,但即使在夢中他也要跪著,“請主人...安,主人...” 豐城是想哭的,不是做夢,他覺得這個從寒風(fēng)中走進(jìn)來的身影,可以給他溫暖。 “主人...” 周九玉冷冷地看著他,似乎是因?yàn)樗幪鄣搅藰O限,但也好像沒有,眼睛深處有痛惜,但他依舊命令,“再喂一顆?!?/br> “什么?”主司吃驚,君意風(fēng)也怔住,這一顆的功效還沒完,這么短時間內(nèi)再來一顆... 周九玉直直看著變得僵硬的人,不為所動地重復(fù),“再喂一顆?!?/br> 豐城仰望他,像失了魂,“主人...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我想而已,你接不接受?” “主人!饒了奴隸吧...奴隸疼...” “豐城,我想讓你再吃一顆,你接不接受?” “可為什么?...啊!”豐城發(fā)愣間又狠狠疼了一下,咬牙問站著的人,像神袛,悲憫又冷漠。 “我會高興,豐城?!?/br> 君意風(fēng)發(fā)懵,不敢再看那個人,他有著天使般的嬌貴面容,心腸卻如此... 會高興嗎?因?yàn)樽约?..豐城是真的不想,太痛苦了,可周九玉說他想,他該如何?他真的要如此卑微到塵埃里嗎?像只狗,去討主人開心。 周九玉接過藥丸,纖細(xì)的手指轉(zhuǎn)了轉(zhuǎn),心尖血的顏色,怪不得攻心。 他等著豐城開口,并不急。 “主人,奴隸受......”靜默過后豐城閉了眼,他相信,周九玉是在乎他的,他會成為周九玉的私奴,他要挨過這十天,他一定要挨過去。 周九玉笑了笑,可是在這種氣氛下,卻像個惡魔,他矜貴地蹲下身子,掐起那冷汗淋漓的下巴,逼迫豐城張開了嘴,毫不猶豫的塞了進(jìn)去,看著人咽下,說,“真乖?!?/br> 這個白雪皚皚的冬夜,是周家?guī)缀跛腥硕几械娇謶值囊灰?,那個刑堂里傳出來的慘叫聲持續(xù)了一天一夜,若是白天還覺得好笑,那到了黑夜,只剩下無邊的顫栗,那慘叫像是惡鬼降臨世間,高亢凄厲,一聲高過一聲,響徹周家。 周承正問管家,“還沒完?” 管家也是發(fā)怵,汗如雨下,那聲音他聽了都想捂耳朵,太痛苦了,“是...二...二爺又給喂了一顆?!?/br> 周承正聽了,淡淡道,“哦”,他的君意風(fēng)今夜不能給他暖床了。 豐城的喊聲是絕望的,他的全身都被撞的淤青遍布,太疼了,可皮膚上的疼完全抵不住從骨子里發(fā)出來的疼,那就像是刻在身體里的,趕不走,揮不去。 在即將破曉的時候,豐城已經(jīng)失了神志,奄奄一息,滿嘴囈語,汗水和淚水浸滿全身,狼狽不已,衣袍在掙扎中被扯了個半開,整個人殘破地像是沒了生命。 只是當(dāng)周九玉屈尊降貴的蹲下抱起他時,聽到了一聲貓兒似的,“主人...” 當(dāng)著在場人的面,周九玉吻了吻他的眉間,“刑罰到此為止,準(zhǔn)備我的私奴儀式?!?/br> 主司震驚,等反應(yīng)過來時人已經(jīng)走出門外,趕忙道,“是!” * 豐城昏迷了兩天,醒來時,周九玉就坐在房間里的沙發(fā)上,面上沒有冷漠也沒有痛惜,只是態(tài)度平常地,“你睡了兩天!” 豐城立馬翻身下床,爬到人腳下,“奴隸...主人恕罪”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磕頭,“奴隸這就去領(lǐng)罰,主人恕罪?!边@才一天,還有九天。 周九玉前傾,看著他,“一天一夜,你也是受得住的,但你有怨嗎?” “沒,沒有怨?!?/br> “那你為何要問我為什么?” 豐城不敢抬頭,害怕看見冷漠和斥責(zé)的眼神,跪的更低,雙手交疊,放在地上,額頭放在稍后的位置,“奴隸知錯,奴隸再不敢了?!?/br> “為何不敢?” 豐城一字一句認(rèn)真道,“您是主人,您是奴隸的主人,奴隸是......是您的狗!” 周九玉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如白玉的手放到他的后頸,掐住,有力的引導(dǎo)著那顆低到塵埃里的頭前移,放到了交疊的手上。 豐城一怔,不敢想那個猜測。 “是我的狗,也是我的私奴?!?/br> 豐城放肆地抬頭,喃喃道,“主人...” 周九玉的手又下移,輕輕撥開了他的衣袍,豐城驚訝的低頭看去,原本潔凈無瑕的胸口刻上了鮮紅寸大的字——玉,右下角有一顆微小的奴印。這是周九玉私奴的意思。 “字都給你刻上了,只剩下請戒了?!?/br> 豐城流下淚來,苦盡甘來?又或是得償所愿?他不知道,他只想就這樣跪著,仰望這個人喊他“主人,奴隸...” 周九玉食指放到他唇上,“以后自稱奴?!?/br> * 豐城的請戒儀式是在兩天后舉行的,周九玉是周家嫡系,收私奴需要家主在場見證。 青玉路上,豐城恭恭敬敬地跪著。 面前站的是周九玉,手執(zhí)戒尺。 “抬臉?!?/br> “啪”一下就讓豐城的臉腫起紅棱。 “謝主人賞。” “啪”第二下打成了對稱。 “謝主人賞。” “可以了,不用回話了。”管家提醒。 “啪啪啪啪...” 豐城的臉迅速由微紅變?yōu)楹谧希鄣醚狸P(guān)發(fā)顫,但不敢動,一下都不能動,48下打夠,豐城頭一點(diǎn)沒偏。 不偏不倚,忠守其主。 “手背后?!敝芫庞穹畔陆涑撸舆^黑鞭。 “啪——”鞭子帶風(fēng),劃過凌空,狠狠抽在豐城右肩,血跡滲透白衣,像雪中紅梅。 “謝主人賜戒?!?/br> 周九玉走到后面,“啪”,第二遍打在背上,穿著衣服,看不到衣物下面漂亮的肩胛骨像蝴蝶翅膀一樣縮放。 “謝主人賜戒。” “可以了,不用回話了?!?/br> 接著便是疾風(fēng)如雨般的懲戒,鞭子雨點(diǎn)似的落在身上,一襲白衣很快化為血色。 72鞭,鞭鞭震骨,以主為尊,刻骨銘心。 周承正點(diǎn)頭,“記譜吧?!彼m對豐城并不是完全滿意,但總比周九玉一個奴隸都不要好。 當(dāng)豐城的名字記上周家錄薄,請戒儀式結(jié)束,意味著豐城真正成了周九玉的私奴。 * 兩人在周家老宅呆了共一個月。 再次出來以后,恍如隔世。 學(xué)校已經(jīng)放了寒假,周九玉住在了豐城的別墅里。 一般而言,私奴等級要更高,但因?yàn)榫嚯x主人最近,受的苛責(zé)也最多。 但在兩人之間并不是如此,出了周家老宅,周九玉又恢復(fù)了那青春開朗的性格,撒嬌打混耍賴一個接著一個。那個月夜豐城決定完全將自己交付于周九玉后,就沒了原則,他雖外表帶著強(qiáng)勢,但內(nèi)里溫和,用起心來讓人舍不得放開。 入夜。 “張嘴?!?/br> 豐城正跪在客廳地上給人洗腳,電視里放著一檔綜藝,是豐氏集團(tuán)下的一個傳媒子公司開設(shè)的。 聞言,豐城張開紅唇,周九玉笑嘻嘻的塞進(jìn)去半截香蕉,作兇狀,“含著,不許嚼,不許吃?!?/br> 豐城無可奈何的點(diǎn)頭,繼續(xù)撩撥著水,給人按摩雙腳。 沒一會兒豐城就臉頰發(fā)酸,嘴角分泌出晶瑩的口水,落在紅唇上,嬌艷欲滴。 看著人再難受也隱忍不發(fā)的樣子,周九玉偷偷彎了彎嘴角,“不用洗了,去樓上收拾下過來?!?/br> 豐城明白什么意思,但說不出話,只能點(diǎn)頭示意,給人擦干腳,收拾好東西,又清洗好自己回到客廳。 乖順的跪在人腳邊,周九玉讓人背對著自己,彎腰貼近人的后背,“我看看咬到香蕉了沒,嗯?” 周九玉把手伸到豐城嘴邊,后者扭頭看了看,意思是不妥。 可被周九玉一瞪,立馬乖乖地吐出,自然是沒有一點(diǎn)損壞,周九玉撇撇嘴,邪笑道,“跪趴?!?/br> 豐城知道他要做什么,有點(diǎn)羞怯,但很聽話地上身伏地,抬高了臀部。 周九玉拍了拍白皙渾圓的臀rou,臀縫間隱藏的xue口被清洗擴(kuò)張過,正嬌花一樣翕合,隱約看得見里面紅嫩軟rou,只是看著,就讓人血脈噴張,“勾人的東西”周九玉雙腿夾住豐城腰身,端詳了下那正濕潤潤的后xue,一下將香蕉塞進(jìn)去一半,豐城反射性的裹住,又不敢夾。 周九玉想玩,近幾日喜歡玩后xue,豐城隱約猜到,周九玉在調(diào)教他。 因不敢發(fā)力,豐城竭力忍著,慢慢地大腿有點(diǎn)發(fā)顫。 周九玉眼有點(diǎn)紅,他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白得晃眼的雙臀間一條嫩紅的臀縫,狹窄的私密部位正插著一截嫩黃的香蕉。雙手狠狠捏了捏兩瓣屁股,“半個小時?!?/br> “是?!?/br> 周九玉喜歡他聽話,但更喜歡看他被挑逗的耳朵偷偷發(fā)紅。 “豐總,電視里的人在看你呢?!?/br> 豐城本就不好意思,聞言多了羞恥,電視聲音很大,那些半熟不生的旗下藝人你一嘴我一嘴,都清晰地傳到豐城的耳朵里。就好像真的在圍觀他一樣。 果然,周九玉暗道,一害羞就耳朵紅。 “主人...”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還叫主人,你是想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狗?” 現(xiàn)場感更強(qiáng)了,豐城什么都受得起,就是不禁逗,他雖將近30,但身子干凈,人更純情,連自慰次數(shù)都少的可憐。 “你說你是什么?” 周九玉用力揉捏著泛紅的臀,看著白花花的軟rou被捏成不同形狀,玩得不亦樂乎。 “是...是主人的狗。” “還真是狗??!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豐總可怎么辦啊?” 豐城腿更打顫,羞得直閉眼,乖乖地喊“主人~” “想不想主人疼你?” 這不是選擇題,豐城,“想?!?/br> “想啊,想讓主人怎么疼你?” “主人開心就好。” “這么聽話?”周九玉滿意的拍了拍人的腿,“去,繞著客廳爬一圈,不許弄壞香蕉?!?/br> “是...” 周九玉好整以暇地看著,豐城不敢睜大眼,任誰看,都覺得yin蕩,在外儀表堂堂的豐氏總裁赤身裸體跪爬不說,還插著一截香蕉,遠(yuǎn)看像捅入的小狗尾巴,放蕩又有趣。 豐城每一步都艱難的要命,生怕夾到香蕉,但越是這樣,腸液越是分泌得多,竟讓香蕉有下滑趨勢。 豐城稍快爬到人腳邊,讓人檢查,周九玉抽出,真的沒壞。 “不錯?!?/br> “那接下來主人親自疼疼你好不好?” 豐城聽出人氣息加重,隱隱覺得今夜又不好過,周九玉哪里都好,就是床上狠,“主...主人隨意?!?/br> 周九玉邪肆一笑,掏出腫脹不已的性器,看著跪趴在沙發(fā)邊的豐城,沒有絲毫前戲,一下捅到底,“嗯...” 豐城死死撐住,現(xiàn)在還不是躺下的時候,后xue漲的發(fā)疼,但應(yīng)該沒有撕裂,周九玉牢牢挾持住人的腰,由上而下抽插,這種姿勢落下時深到讓豐城害怕,周九玉看不到他的情緒,發(fā)狠的大肆cao干,每一下都退到xue口,再狠狠頂入,他不喜歡盯住豐城敏感點(diǎn),只一味往深處去。 豐城雙腿向兩邊分開,以便讓周九玉cao干的更順暢,人來了興致,就狠狠按住隱約凸起的腹部,激的豐城呻吟聲大開,“啊...主...嗯...主人...主人,慢...” “哪兒這么多要求?”周九玉笑罵。 豐城知道他的脾氣,也不當(dāng)真。 但周九玉每一下幾乎深到肚子,“啊啊...主人,太深了...要壞了,主人...” 周九玉被他喊的眼紅,起身站到地上,一下?lián)破鹑说难莺葙N上自己小腹,豐城嚇得驚呼“??!主人不要...啊!” “主人...慢點(diǎn)...太深了...不要...” 得虧豐城腿長,改為了雙腳踩地,身子倒v形撐起,這樣撞的更狠,豐城后xue已經(jīng)發(fā)麻,他后面太緊,周九玉尺寸大,又不溫柔,喜歡大cao大干,豐城沒資格拒絕,也不想掃興,只一味竭力放松,但實(shí)在太累,“主人...慢點(diǎn),太快了...啊!”他雙手幾乎離地,被周九玉摟住后入。 “受著吧,喊的大聲點(diǎn)!” 說完又是一輪連續(xù)的抽插,剛剛射入的jingye少許被帶出,紅的嫩rou被過于粗大的yinjing帶出,“啪啪”的撞擊聲回蕩在客廳,讓人面紅耳赤,xue口處白得白,紅得紅,但都不約而同表達(dá)著一種yin靡。 “主人...嗯...嗯...啊...太快了,主人...” “趴下去?!?/br> 周九玉站定,松開手,看著人摔在地毯上,被插的后xue“噗”地脫離他的性器,一落地,人就自動分開雙腿,這是被調(diào)教的極好的表現(xiàn),完全合周九玉心意。 豐城有點(diǎn)緊張,每次趴下時意味著最狠的部分要來了。 但周九玉這次沒急著壓在人身上,伸腳踩上人的背,又順著脊線往下,腳趾埋入臀縫,感覺被夾緊才抽出,聲音帶著情動的沙啞,“豐城,你是我的什么?” 他緩緩跪坐在人的腰側(cè),炙熱的性器壓在臀部中間,豐城更緊張了,咽了口口水,“奴是主人的奴隸,主人說奴是什么,奴就是什么。” “是嗎?” “是......?。 必S城一聲慘叫,周九玉狠狠破開軟rou,撞到最深,“主人...嗯啊...啊...” 隨之而來的是急切的cao干,豐城被撞的不知所以,頭腦發(fā)昏,只感覺一股股濃燙的jingye射入嬌嫩的后xue,撐得發(fā)漲,但又不得歇息。 “啊...啊...嗯...主人慢點(diǎn)吧,主人...?。“。〔灰?..” 周九玉聽他喊的帶了哭腔,由坐變?yōu)榕吭谌松砩?,“好了,別出聲了?!?/br> 一聲令下,豐城想喊也得死死忍住,而后頭發(fā)就被拽住,迫使后仰,和腰脊構(gòu)成完美的曲線。 控制住人不能動,周九玉cao干的更舒爽,每一下都頂?shù)礁睿皇莤ue口太緊,囊袋都要撞入。 兩人之間是不平等的,說到底,周九玉是主,豐城為奴,一切都得緊著主人來,說不能出聲,豐城就能壓下喊叫,被cao干的呻吟轉(zhuǎn)為了微不可查的悶哼。 頭發(fā)被松開的那一秒,豐城就被人控制著,在下體相連的情況下轉(zhuǎn)了個身,由背對改為了正對面,豐城驚嚇的出了聲“??!” 周九玉兀地停住,豐城惶恐自己犯了錯,眼里透出情迷之外的害怕,可憐兮兮的被壓在身下,像只小麋鹿,雙眼濕漉漉地怕人。 周九玉慢慢后撤,嚇得豐城以為惹惱了人,“主...主人,奴知錯,奴不會再出聲了,主人您繼續(xù)?!?/br> 周九玉不為所動,斂了斂暴躁的沖動,“下面不樂意,就用嘴,張開!” 豐城立刻包住牙齒,任憑周九玉一插就是深喉,狠的嚇人,一點(diǎn)聲音也不敢發(fā)。 周九玉一直覺得豐城的嘴和后面一樣動人,尤其是還有狹小溫?zé)岬暮韲?,猛地頂入時,受過調(diào)教的人條件反射的松開食道口,乖乖承受粗暴的cao弄。 豐城四肢打開,不敢有什么動作,但可以感覺到原來被堵在身體后xue的jingye正慢慢的流出,羞恥不已。 嘴里被填滿,帶來窒息的錯覺,豐城意亂情迷,雙眼失神,承受了近百下才,喉嚨發(fā)疼,周九玉才施舍似地射入,得到滿腔的白濁,膻腥味充斥腦海,他全部咽下。 綜藝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時針快到12點(diǎn),豐城明天還要上班,周九玉便不再繼續(xù),抱起人回房。 豐城因?yàn)檫@事拒絕過很多次,太僭越了,可抵不住情事后的虛弱無力和周九玉的嚴(yán)聲命令。 周九玉這個主人,對他多好,他心知肚明,怕他以后留下病根,家里到處都是厚厚的地毯,除了請安也不用經(jīng)常下跪,周九玉也不喜歡打人。豐城不敢再想沒做奴隸之前的生活,他將周九玉深深刻在心上,刻在記憶里,以他為先,以他為主,不忤逆,不放肆,完完全全地做周九玉的奴。 不論這和外面的文明有多相悖,他都已經(jīng)認(rèn)了,不會再變。 周九玉是他的主人,兩人永遠(yuǎn)不平等,他是奴隸,說馴服也好,說自愿也罷。 在外,他可能還是豐總,但只要有周九玉在,他就是奴隸,要跪下請安,要稱呼主人。 世事無常嗎?也許,但他的主人是周九玉這件事,不會再變。 兩人洗了澡,豐城熟練地抱住人,讓人枕著自己,恭敬道,“主人安。” “明天你去上班,別叫我了?!?/br> 這是要睡懶覺的意思,豐城不自覺笑了笑,“是,主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