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出產(chǎn)高潮)
禾黍雖然腦袋不清醒,身體卻先行一步,裝作嘔吐的樣子蹲下,把小刀踢到自己的斗篷下,再藏進傘柄中。 皎瑜的精神已然崩壞,被助教官推著往內(nèi)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禾黍抿著嘴角跟在他身后,眼前閃過一陣陣的白點。 他覺得這個世界瘋了。 “嗯……啊……大人……” 吊在白綾上伊西斯忍受著異常的痛楚,還能分心叫出嫵媚的呻吟,看向下方的貴族。身著墨綠色正裝的陳少將抬頭看著自己的伊西斯,用輕柔的語氣安慰他:“親愛的,孩子們都看著呢,你做的很好?!?/br> “大人……大人……” 空中的伊西斯無法控制自己的手臂,沒有發(fā)力點的他只能咬緊牙關(guān),憑感覺往下身使力。所有的學(xué)生都被趕進禮堂,圍著巨大的金盆站成一圈,仰望著生產(chǎn)中的伊西斯。過近的距離讓他們清楚地看到伊西斯的腿有多白皙,粉嫩的腳趾揪作一團,光潔無毛的外陰腫脹到極限,吞吐著嬰兒的腦袋,一寸寸地破開yindao口。 “嗯??!” 伴隨著高亢的媚叫,嬰兒碩大的腦袋眼看就要娩出,陳上將卻皺眉呵斥:“阿璃!“ 禾黍看到皎瑜的肩膀顫了顫。 “……嗚……” “大人,我不行了……” 陳少將發(fā)覺自己語氣太重,和緩了神色,重新對他說:“再堅持一下,主教先生馬上來了?!?/br> 聽到主教的名字,虛弱的伊西斯卒然彈動了腰腹,嚶嚀著啜泣。本該著冠的胎兒被一點點吸了回去,碾壓著脆弱敏感的雌xue。巨大的撕裂痛與快感交織著,席卷了他的億萬條神經(jīng),讓挺立的性器又射出稀薄的精水。 他的皮膚爆發(fā)出病態(tài)的紅暈,高隆的孕肚聳動著,不難看出里面還有很多小家伙在鬧騰。陳少將身后站了三個孩子,他們牽著父親的西裝下擺,小聲為母親加油。 就在禾黍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該死的主教終于來了。高大的男人從神女像的裙擺下閃身而出,深紫色長袍鑲著繁復(fù)的銀邊,流蘇垂地。他有著如墨的黑發(fā),純白面具顯得威嚴(yán)突兀。 “童先生,您愿意為孩子們主持娩禮,真是太好了?!?/br> 陳少將顯然等得萬分煎熬,看見童隱便松了口氣,主動迎上去。 “久等,陳少將。學(xué)院那邊突然有些急事需要處理——”童隱快步來到伊西斯身前,授意助教官們放下白綾,“阿璃是我?guī)У牡谝慌鷮W(xué)生,很榮幸能再次為他接生?!?/br> “童老師……” 伊西斯被產(chǎn)程折磨得有氣無力,跌落在金盆中。童隱隔著黑色手套觸碰他大腿根部的紅玫瑰紋路,吟誦著禱詞。 “乖孩子,歡迎來到這個美麗的世界?!?/br> 漫長的吟誦過后,童隱松開禁錮,讓伊西斯掰開自己的大腿:“你可以用力了。” 禾黍的指甲在手心扣出血印,他不敢看周圍人的表情,更不敢想皎瑜現(xiàn)在心情如何。他看著血水中的伊西斯悶哼著揚起頭顱,將第一個胎兒的腦袋推到主教的手里。此后的進展十分順利,兩個個孩子依次離開溫暖的zigong,通過細長的產(chǎn)道滑落,接觸到世界的第一縷空氣,發(fā)出嘹亮的哭聲。 唯一的小插曲是第三個孩子。伊西斯在生下前兩個孩子后,慢慢從分娩中得到快感,呻吟著要夾緊雙腿,阻礙胎頭擠出血淋淋的yindao口。他甚至哀求著陳少將,請丈夫用yinjing把孩子頂回zigong: “大人,我求你,別讓他生下來,讓他待在我的肚子里……不然我會死的……” “阿璃,不要鬧了,聽童先生的?!标惿賹⒂脟?yán)肅且寵溺的口吻說,“我們馬上會有新的小孩,不是嗎?” “你發(fā)誓?!币廖魉箍藜t的眼睛楚楚動人,“我明天就要?!?/br> “好,我答應(yīng)你。” 這才乖乖張開腿,讓童隱把第三個孩子的肩膀拉了出來。禾黍聽到身后傳來喘息的聲音,他回頭看到一個面色潮紅的男孩掀開了斗篷,分開雙腿擼動自己勃起的yinjing。 禾黍徹底麻木了。下午發(fā)生的事情遠遠超出他的理解范圍,讓還未成年的禾黍產(chǎn)生深刻的懷疑與驚恐。皎瑜跌跌撞撞地往后退進他的懷里,兩個人僵直了身體互相依靠,卻什么都不想說。 伊西斯是什么,長著兩套完整生殖系統(tǒng)的雙性人,無與倫比的性愛娃娃,還是天賦異稟的生育機器?是讓他心驚膽戰(zhàn)過了十七年的違法秘密,是貴族的專屬寵物,也是當(dāng)著上百人的面一邊生產(chǎn)一邊發(fā)情的怪物,是完完全全墮落的物品,被沸水燙死的青蛙。 禾黍終于明白這場“開學(xué)典禮”用意何在。過去一個月的教養(yǎng)只是下馬威罷了,他們的反抗在學(xué)院眼里只是小孩子的玩鬧,終歸是要回到現(xiàn)實的,終歸是要看清自己身份的。從他被抓走那刻起,過去的禾黍已經(jīng)死了,未來、自由、父母、幸?!磺协h(huán)環(huán)相扣的美好,都已伴隨著上交的答題卡,徹底退出了禾黍的人生舞臺。 從今往后,他是拜赫貝特012號學(xué)生,會在將來的一個夜晚雌伏于某個貴族身下,張開雙腿,邀請他的性器插進自己的zigong,然后再挺著大肚子吊在白綾上,給年輕的小輩們上演精彩的分娩表演,并因為胎兒摩擦前列腺而高潮。 “童先生,我們一家先告辭了,改日登門道謝?!?/br> 陳少將看了看禾黍,問懷中的伊西斯:“還有別的事情嗎,阿璃?你好像一直在往這邊看?!?/br> 金發(fā)青年搖搖頭,摟著他的脖子撒嬌:“沒有了。大人,我們回家吧。” 禾黍感受到皎瑜手臂的抽搐,壓住他斗篷下的手,低聲說:“你瘋了!” “哥哥……哥哥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皎瑜對于哥哥的變化感到崩潰,“他是不是被人催眠了?不……他不是哥哥,他只是長了哥哥的樣子,對不對?” 哪怕隨便說點什么也好,禾黍一句安慰的話也講不出來。 “皎璃,過段時間記得回來看看。你的弟弟現(xiàn)在也在學(xué)院。” 童隱背對著禾黍,深紫色的神袍被血水浸得發(fā)黑。禾黍有些緊張地望向皎璃,學(xué)生們都披著斗篷,他不知道弟弟就在臺下圍觀自己分娩的人里。 “啊,弟弟……”皎璃露出困惑的表情。 剛剛生產(chǎn)的伊西斯胸脯高挺柔軟,香甜的奶水從裸露的乳尖溢出。陳少將把一個嬰兒塞到皎璃的懷中,他連忙把乳汁喂進孩子的嘴里,抱歉地微笑著:“對不起啊童老師,我得照顧孩子們。弟弟的事情……我已經(jīng)忘了?!?/br> 完成生育任務(wù)的伊西斯高貴不凡,躺在金色的軟轎上被抬了出去。童隱點頭目送他離開,轉(zhuǎn)身開口:“我是童隱。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主教先生,全權(quán)負責(zé)你們的學(xué)院生活。開學(xué)典禮到此結(jié)束,三日后是本學(xué)期的第一堂課,請大家按時到課,不要遲到,解散?!?/br> 在場神色各異的學(xué)生都有些迷茫。 “先生,我們還沒有參加開學(xué)典禮呢……” 一個膽大的學(xué)生舉手問,童隱抬頭狹了眼尾,漆黑的長發(fā)宛如極寒的冬夜。他抬腿從金盆里走出,混雜著各種液體的布料散發(fā)出令人作嘔的味道。 “這就是你們的開學(xué)典禮?!?/br> 每代伊西斯的學(xué)院生活,便是從這樣一場直白的娩禮開始。像是代代相傳的美好童話,又是心照不宣的群體欺瞞——所有人都在圍織一張大網(wǎng),牢牢地困住那些渴望掙扎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