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奇物(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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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有百分之六十的面積都被海洋覆蓋,哪怕隨著科技進(jìn)步人類逐漸踏足海洋領(lǐng)域,可它依舊是神秘的代名詞。 秦惜心里多少有點(diǎn)數(shù),魔鬼海域的詳細(xì)情況他并沒有告訴同行的專家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在靠近魔鬼海的時候,他只在暗命令賀平幾人先乘坐直升機(jī)去探探路,如果空中沒什么異常,那就應(yīng)該是在水下。 賀平離開五小時后便又回到了船上,他帶著最新拍好的照片推開了秦惜的房門,剛要說話,就被男人的一個眼神制止了。 蘇殊在睡覺。 小少爺跨坐在男人腿上,頭擱在對方肩膀處正發(fā)出輕微的鼾聲,像是累壞了的樣子。秦惜的一條胳膊緊緊圈著少年的腰肢防止他栽倒,另一只手正握著筆指了指一旁的沙發(fā)。 賀平點(diǎn)點(diǎn)頭,走上前將照片輕輕放在書桌上。 十幾張照片都沒什么異常,非要說哪里不對的話,就只能是霧氣比比的地方多一點(diǎn),可這也是局部氣候?qū)е碌摹?/br> 秦惜捏著照片翻來覆去看了半天,輕輕揉了揉懷中之人的后腦勺,還是開口,“我們多久到?” 蘇殊本來就睡得淺,在男人溫柔的叫醒服務(wù)中悠悠睜眼。 什么多久到? 緊接著,賀平的聲音傳來,“按照這個速度,六小時后便到?!?/br> 有人?! 蘇殊睡意頓時消得一干二凈,紅著臉就要掙扎著從秦惜身上站起來,卻被男人從容地禁錮在腿上,末了還輕聲補(bǔ)充了一句,“別亂動?!?/br> “……” “六小時……這樣,距離目的地五海里的時候,我們停下,先看看情況再說。” 賀平嚴(yán)肅地點(diǎn)點(diǎn)頭,嚴(yán)肅地走出房間,然后帶上了門。 門關(guān)上的那一瞬間,蘇殊捂著臉羞憤道,“人來了你怎么不叫我??!” “叫什么?”秦惜嘴角微微上揚(yáng),頗為享受地顛了顛腿,“賀平又不會亂說?!?/br> 這是一碼事兒嗎? 蘇殊忍不住抬起手給了男人一巴掌,可對方的懷里熱騰騰的實在舒服,他還是自暴自棄地繼續(xù)著剛才的姿勢不動了。 “我說——” “嗯?” “你覺得怪獸有可能存在嗎?” 秦惜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認(rèn)真思考這件事的可能性,最后說了一個特別保守的答案,“可能吧?!?/br> 他有天眼通,蘇殊身上也有秘密……再出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好像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然后蘇殊想了想,靠在秦惜肩膀上繼續(xù)道,“五海里的時候,你是想看一看海底的情況嗎?” “嗯。”他的眼睛透視萬米,到達(dá)范圍內(nèi),為了安全起見是一定要先看看的。 *** 伴隨著海上的能見度逐漸降低,這艘偽裝成郵輪的打撈船駛?cè)肽Ч砗8浇鼌^(qū)域,最后在距離魔鬼海五海里的位置停了下來。秦惜命令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間,沒有特殊情況不能出來。 他自己也和蘇殊待在房間里,做好一切緊急備案后,目光穿透無邊大海,朝著既定方向看去。 蘇殊緊張地握著愛人的手,猶豫了半天還是補(bǔ)充了一句,“白二胡怕成那樣也不無道理……你小心一點(diǎn)?!?/br> 海中魚群游動,淺層的彩色珊瑚形狀各異,可越深周圍光線越少,過了三百米后就已經(jīng)很暗了,不過這并不影響秦惜的視線,伴隨著逐漸深入,他的目光一寸寸近乎地毯式地搜尋。 三百米……三百五十米……四百米……五百米…… 突然,秦惜身體一震,用力握緊了蘇殊的手。 “我看到了!” 手札記載得沒錯,確實在這片海域,而且竟然沒有絲毫偏差。 半個多世紀(jì)過去,這簡直就是個奇跡! 那是一顆圓滾滾的物件,在五百多米的海里離奇地呈現(xiàn)出一種玉石般的光澤,像是被沉重的歷史沁了熏黃,中間兩個空洞和連著兩排牙齒的下顎無不證明了他是屬于人體的一部分,并且不是普通的頭蓋骨。 秦惜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塊被無數(shù)人保護(hù),承載著一代又一代學(xué)者希冀的東西,會如此輕松地出現(xiàn)子在他眼前,幾乎沒有任何波折。 頭蓋骨存放在一塊長約一米的箱子中,而這個箱子,以一種極為不可思議的角度橫插在海底的山體里,像是被大力生生打進(jìn)去一般。它在不見天日的海里埋了將近半個世紀(jì),可竟然沒有過多腐爛,就好像是被什么人用心保養(yǎng)過。 蘇殊被秦惜猛然間激蕩的情緒影響到,便是他知道結(jié)局,可當(dāng)這一刻真的來臨的時候,眼眶也霎時間濕潤了,他屏住呼吸抓緊男人的手,“你看到頭蓋骨了?” “嗯?!?/br> 秦惜點(diǎn)點(diǎn)頭,收回視線閉上眼,片刻后才睜開。 緊接著他嗖地站了起來,披上外套就往出走,“頭骨所在的位置很明顯,我們直接按照手札內(nèi)容定點(diǎn)投放深海探測儀就可以看到?!?/br> “你不再看看了?”蘇殊著急地跟上去,“就沒發(fā)現(xiàn)什么危險?怪獸之類的!” 秦惜被這句話逗笑了,他無時無刻不覺得自家小朋友可愛到極點(diǎn),于是抬手挑起蘇殊那張擰巴的小臉,狠狠親了一口,“你就這么想看老公辛苦?用探測儀不行嗎非得折磨我啊,深海又不好看?!?/br> 蘇殊小臉爆紅,噌地推開對方。 “我這不是關(guān)心你嘛!” “放心,沒搞清楚狀況前,我是不會下去的,嗯?” 船上的封禁狀態(tài)解除,一群人魚貫而出。當(dāng)秦惜走到二層甲板上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不少專家們在這里聚著了,見他到來,孟老著急地走上前詢問,“怎么了?出什么問題了嗎?” 一時間不少人朝著這邊看過來。 “沒什么,老師?!鼻叵π?,“您別站著,我就是覺得前面霧氣太大,先等它散了再去。” 這個理由不算完美,可他是這次打撈的總指揮,在場的人也不好置喙什么。 華國海上打撈總局的李副局長也在場,臉色跟吃了翔一樣難看。其實按理來講,這種國家無比重視的打撈行動,應(yīng)當(dāng)由國家專業(yè)部門的高層做總指揮,歷年來也都是如此。 這次他高高興興地接下這個任務(wù),正打算做出一番好成績?yōu)樽约旱恼兲泶u加瓦呢,誰曾想他變成了副總指揮不說,頭頂上的總指揮還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子。 李副局長內(nèi)心一萬個不滿,卻根本無可奈何。 這能有什么辦法啊,上面直接任命的…… 他心里嘆了口氣,“小……呃,秦總——這海上的天氣就這樣,我看這霧啊是一時半會兒散不去的,您說說,這……” 蘇殊剛扶著孟老在一旁坐下,聞言沒好氣道,“當(dāng)年的船就在這里沒得悄無聲息,要是我們一船人都出了事兒,你擔(dān)著?。俊?/br> “小殊,怎么說話呢?” 秦惜裝模作樣地瞪了蘇殊一眼,走上前抓著李副局長的手懇切道,“不好意思,我弟弟不懂事,您別介意!我是這么想的,鑒于手札的記載,我們先全體登機(jī),然后放幾個深水探測儀下去看看,確保萬無一失不是?” 李副局長被漂亮話哄得興高采烈,當(dāng)即樂呵呵地開始下達(dá)命令轉(zhuǎn)移船員。 說起來有點(diǎn)催人淚下,他在京都混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遇到對人如此和顏悅色的公子哥,還是一號的干兒子…… 賀平幾人本想留在船上做個接應(yīng)什么的,可是秦惜堅決不同意,最后就都上了天,只留下一條關(guān)著幾位海盜的“空船”。 六個海底探測儀投落到海底,片刻后,皆傳回畫面。 秦惜與蘇殊和幾位核心人員乘坐一架飛機(jī),一絲不茍地盯著電子屏幕,很快的,之前秦惜看到的場景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數(shù)十雙眼睛盯著這六塊屏幕,哪怕酸澀了也不想閉上,甚至眨都不眨,生怕遺漏什么重要的線索。 就這樣看了半小時之久,越靠近海底大家越緊張,到最后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突然,孟老嗖的站了起來,氣都來不及喘著急地指著其中一個畫面,聲音都在顫抖,“快!拉近,拉進(jìn)!” 畫面拉近,黑暗中,探測器閃著微弱的光,卻也足夠照亮前方銹跡斑斑的鐵皮箱子。 老人眼里閃著激動的淚花,“我記得它,做夢都記得??!這是當(dāng)年存放頭骨的箱子!” 孟老活了大半個世紀(jì),一生都在搞研究,可以說他就相當(dāng)于一本行走的百科全書,聲音隨著對講機(jī)傳送到所有飛機(jī)內(nèi),一時間人人興奮起立。 “快!我們現(xiàn)在就去撈!” “不行!” 秦惜嚴(yán)肅地拒絕了不知道誰的請求,同時警告道,“我們必須確保水下萬無一失,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zhǔn)下去!” 尋找了接近百年的稀世珍寶就在眼前,它對所有人的吸引力都太大了,包括秦惜??蓻_動的下場無疑是很慘的,不知道為什么,哪怕現(xiàn)在沒有絲毫危險的訊號,他心中的不安感卻愈來愈強(qiáng)烈。 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暗中窺探著這一切,只等待誘餌上鉤,而他們這些人便是誘餌。 秦惜的思路只到這里,耳邊就突然響起一聲驚呼。 “我天!怎么回事,一個探測儀消失了!” 緊接著,又一聲傳來。 “還消失了一個!” 機(jī)艙內(nèi)陷入很長時間的寂靜,所有人都盯著那兩塊突然花白的屏幕,背后起了一身冷汗。 剛剛還好好的,沒有任何預(yù)兆,探測儀怎么就能突然沒了兩個? 秦惜沉著臉,拿起對講機(jī)吩咐,“都不要驚慌,我們在天上,繼續(xù)放兩個探測儀下去?!?/br> 片刻后,眾人基本上冷靜了下來,探測儀再次投入海面。 秦惜給蘇殊使了一個顏色,往后機(jī)艙走去,小少爺馬上跟在后面,順便帶上了門。 “我要再看一看這底下的情況?!?/br> 蘇殊了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放心吧,我在這里守著,不會有人進(jìn)來的。” 秦惜嗯了一聲,習(xí)慣性地在少年唇上落下一個吻,然后向下方看去。 他要找一找那兩個探測儀去了什么地方,他為這次打撈投資上億元,硬件方面幾乎做到了最好,一個出故障可以理解,可兩個同時出故障的可能性太低了。 視線再次穿透海面直入地下,十分明確地掃描著當(dāng)初探測儀出事的地方,可令秦惜驚訝與不解的是,那兩個探測儀就好像憑空消失一般,眨眼之間就了無蹤影。 男人掃視了好幾遍,逐漸皺起眉頭,竟是一無所獲。 直到他看得眼睛酸困,要收回來的那一瞬間,透視的目光在無人把控的狀況下穿過山體,看向了根本不可能注意到的內(nèi)部,只驚鴻一瞥,他就猛地站了起來。 “怎么可能?” 沒有經(jīng)過任何緩沖的眼睛無比眩暈,蘇殊眼疾手快地攬著秦惜的腰,防止對方跌倒。 “怎么回事,你找到了?” 秦惜抬手揉了揉鬢角,強(qiáng)行適應(yīng)了一會兒周圍的光線,一向沉穩(wěn)從容的他卻不寒而栗,“它們竟然在山底……” 話音剛落,前不久白胡子的話就突然在兩人心中響起。 蘇殊和秦惜幾乎是同時看向?qū)Ψ?,不約而同道,“白二胡說的怪獸?” 是這座山? 可是它看上去足有百米長??! 這個答案看似荒謬,卻在此時又極為合理。一個常年在海上漂泊的狠戾海盜,絕對不會沒有任何根據(jù)就說出這種話。 在所有探測送回來的畫面中根本沒有進(jìn)入山體的任何入口,然而那兩個探測器卻在山底,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山動了。 秦惜坐回沙發(fā)上,拿起對講機(jī),“把探測儀抬高,我們看看這座山有什么問題?!?/br> 看山做什么?在場的人皆是不解,可也按照命令去做。 大約十五分鐘后,六個探測儀有規(guī)律地浮動在山體上方,所有畫面連接,將整座海底山巒的樣貌以畫面?zhèn)魉突仫w機(jī)。 秦惜繼續(xù)道,“張教授在嗎,看看它有什么問題?” 張教授是這次打撈團(tuán)隊中唯一的一名生物學(xué)家,考慮到頭骨的特殊性,所以秦惜特意向國家請示的,卻不想在這里就用到了。 對方在另外的飛機(jī)上,過了幾秒后對講機(jī)里傳來聲音,“秦教授,您是什么意思?” “實話跟大家講,我們抓到一伙海盜,現(xiàn)在正關(guān)在下面的打撈船里。海盜中有人熟悉這片海域,在審問的時候?qū)Ψ秸f這片海水被詛咒過,里面有像是怪獸的生物。” 秦惜的聲音通過對講機(jī),在每一個人耳邊響起,“我當(dāng)初不信,可當(dāng)年的倭軍小隊離奇失蹤,到現(xiàn)在探測儀突然消失……我想,我們必須考慮一下這個情況了?!?/br> 對講機(jī)那頭的張教授的呼吸幾乎是瞬間就粗重起來,“您是說,這座山?” “目前來看極有可能。” “我的天啊,這怎么可能?” “這座山得有近百米長吧……” 秦惜皺眉,“安靜!現(xiàn)在暫停一切準(zhǔn)備工作。張教授,先交給你了,需要什么我會馬上和國家聯(lián)系盡快送來。還有賀平,你帶著人回到船上,把船開遠(yuǎn),方便我們隨時降落補(bǔ)充燃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