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雙雙把錢薅(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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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結束后的包間籠罩著一層陰郁。 接近一百人,全都鎩羽而歸,國家和人民對他們抱有多少期望就會有多少失望。 秦惜率先站起身來,對著眾人抱拳,“今日之事的責任全在我一人,回到國內我會主動召開發(fā)布會,感謝各位的體諒和支持,今后若有吩咐,秦惜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 話落,男人大步向外走去,蘇殊跟在他身后,朝著眾人擠出一絲含著歉意的微笑。 來自華國大陸的一群人,很快消失在包間內,徒留一地遺憾。 “蘇殊?!?/br> “嗯?”少年小跑著跟緊,仰頭看向男人。 “待會兒你先回酒店好不好?”秦惜毫不避諱地抓起身側少年的手握緊,然后安撫似的捏了捏。 男人粗糙的大手溫度很高,從交握的手心傳遞給他,燙得蘇殊一個激靈。 “怎么了,你還有事兒?” “嗯?!鼻叵е币暻胺剑抗獯┩钢刂貕Ρ?,看到了那位正罵罵咧咧從雙子頂層包間往外走的始作俑者。 這么生氣的啊……那就好辦了。 他的嘴角終于揚起自打進入拍賣場以來的第一次笑意,用只有兩個人人才聽得到的音量輕聲道,“聽老公的話,不想回去就在這里等我,不要亂跑?!?/br> “???” 這邊蘇小少爺發(fā)著蒙,那邊男人很快地松開他辭別同行國人,三兩步就消失在視線內。 秦惜拐了幾個彎后,在一條空曠的走廊里停下。 不出片刻,走廊盡頭便走來一群神情冷漠的黑衣人,眾星拱月般的圍繞著中間那位一身白色西裝,金發(fā)碧眼的年輕公子哥。只不過這個公子哥看上去心情十分糟糕,臉色陰沉晦暗,眼睛里滿是戾氣。 “讓開!”黑衣人見到有人擋在前面,紛紛戒備著冷聲呵斥。 秦惜沒有任何動作,反而輕笑了一聲,“雷歐,我們談談?” 公子哥施舍地將目光聚焦到前方,瞳孔微縮,“華人?” “我叫秦惜,華國拍賣的領隊,棄拍的發(fā)起人……我想,你應該很想認識我?!?/br> 空氣霎時間沉寂下來,就連呼吸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雷歐陰冷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睛盯著前方之人,半晌后,咧開嘴笑道,“這種時候敢在我面前出現(xiàn),你的膽子很大?!?/br> 但凡熟悉他的人站在這里,都會知道這位雷歐家族的新晉掌權人是真的怒了,他頭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權威受到嚴重挑戰(zhàn),在一位低等的華國人面前。 “謝謝夸獎?!鼻叵Ыz毫不在意那些凝聚在自己身上暗含殺意的目光,笑得彬彬有禮,“我們談一筆交易吧,你應該很感興趣?!?/br> “和我談交易?真以為我不敢殺你?華人,挑戰(zhàn)我的底線,你走不出這個拍賣場。” 仿佛就為了驗證他這句話似的,在話音落下后,幾名黑衣人訓練有素地拔出槍支上膛,對準了幾步開外的男人。 只是那男人依舊從容不迫地開口,“聽說雷歐先生最近資金緊張?” “那又如何?” “我剛好有點閑錢,賭一局嗎?用你的獸首?!?/br> 空氣又安靜了幾秒,雷歐陰鷙的雙眼流露出些許玩味神色,“你在侮辱我?” 十二生肖獸首為何拍賣,來競拍的人都心知肚明,可還真沒哪位敢拿這個當話題說兩句的。 秦惜自然感覺到了這位軍火商濃郁的殺意,笑意盈盈的搖頭,“當然不是,我也喜歡賭……還喜歡玩大的,哦!你可以不上場,請誰來都可以。” 他說的每一句話無疑都是在對方雷區(qū)上蹦迪,稍有不慎就會被這個無所顧忌的瘋子斃于槍下。 不過雷歐卻咧嘴露出森森白牙,還有點懷疑這個華國人是不是怕了,怕得罪了他死在米國街頭,才特意找上門保平安的,“你確定?雖然我現(xiàn)在很想在你身上打滿窟窿,可你既然主動送上門來散財,我還真能饒你一命。” 秦惜勾起嘴角,“當然,我很想和閣下交個朋友。” “華人,擺出你的賭注,我想我們明天就可以開始?!?/br> “我的全部如何,你會滿意的。” …… 當晚,就有雷歐身邊的人聯(lián)系到了秦惜。 賭局的地點定在隔壁城市,拉斯維加斯,世界上最大的賭城。 蘇殊一直沉默著,回到酒店后也一言不發(fā),甚至早早的上了床。等秦惜洗漱后回到床上,他的呼吸已然悠長沉穩(wěn),甚至臉側還有一道輕微的淚痕。 小朋友失望了。 秦惜明白,這么聰明的孩子,一定早知道了他有所隱瞞。 可哪怕如此,少年都一直在努力遷就,明明是受不了一點委屈的少爺脾氣,可在這個時候,總會默默地將這些委屈咽下,明明又生氣又難過的,卻沒折騰半分。 他將蘇殊翻了個身面朝自己,然后禁錮在懷中。夢中的小少爺依舊非常喜歡這個睡覺的體位,條件反射似的貼上來蹭了蹭,發(fā)出一聲依戀的輕哼。 在這聲輕哼后,秦惜一整晚都沒有閉上眼睛。 然后,他訂好了回國的機票。 第二天抵達機場,蘇殊垂頭盯著手中的機票沉默很久,“所以,你騙了我,還讓我走?” 同行的一眾國人已經(jīng)登機離開,而少年聲音暗啞,每一個字都重重地砸在秦惜心上。有那么一瞬間,秦惜真的想讓蘇殊留下,告訴他我很信任你,我寧愿在你面前沒有什么秘密。 可他不行,這太危險了。 他不能以坦誠和愛的名義自私的將對方置于險境而不顧。 最終,秦惜什么都沒有解釋,只是抬起手,輕輕撫了撫對方腦袋,“我只是去一趟拉斯維加斯見個人……你乖乖在家等我?!?/br>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在自己離開后,本神情暗淡的蘇殊一下子又生龍活虎起來,嘟著嘴輕聲抱怨了一句,“狗男人,隨便說兩句哄哄我不就好了,這都不會。” 【宿主,移形換物后我會陷入24h失聯(lián)狀態(tài),還請您做好準備?!?/br> “沒問題!”蘇殊緊走兩步攔下一輛計程車,“去西郊,趁他病要他命,小爺非得把那孫子薅禿了不可!” 西郊,雷歐家族莊園所在。 除了他應該沒人知道,這個家族所擁有的十二生肖獸首不是兩尊,而是四尊。換句話說,華國找了百年沒找回的那四尊全在這兒,可秦惜不過帶走兩尊,就遭遇了這個軍火太子窮追不舍地刺殺。 成為蘇家干兒子后,這個刺殺當然不會再有。 不過…… 少年明亮的黑眸中滿是戾氣。 欺負我男人,那就別怪我在你家里動點小手腳了。 作為米國最大的軍火商,雷歐莊園的占地面積極大,以莊園為輻射經(jīng)過百年發(fā)展,西郊已然形成了一片小城。有上千位普通人生活在這里,通常都是在為雷歐家族工作,頗有點自立為王的味道。 不過今天的小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蘇殊給自己點了杯熱飲坐在公園長凳上,混跡在人群中毫無突兀感。 【檢測到了,宿主。】 “動手吧,我倒要看看他們家地下倉庫里還有些什么?!碧K殊托著頭,緩緩閉上眼睛。 公園里,少年坐了一會兒,緊接著伏在小石幾上,看上去像是睡著的樣子。角落里,一直舉槍盯著這位生面孔的雇傭軍終于移開了眼睛,對著對講機回道,“估計又是慕名而來參觀的,不必理會?!?/br> 明明閉著眼睛,可是在幾個呼吸后,蘇殊的腦海中突然清晰明亮起來,視線所及之處全部都是琳瑯滿目的財寶。 【這是最核心的地下倉庫,大概千平,值錢的都在這里?!?/br> ……一個倉庫都比秦惜的書房大了。 各種首飾古玩甚至都直接堆在地上,布滿了灰塵,他差點被這些閃閃發(fā)光的珠寶首飾晃瞎了眼。 “先找獸首,把我提前準備好的硬幣換進來?!?/br> 蘇殊一邊吩咐著,一邊掉轉畫面,開始地毯式篩查。 不過雷歐這個敗家子幫了他不少忙,換了幾個畫面后,少年愕然發(fā)現(xiàn)這孫子把值錢的都擺在地下寶庫中心的玻璃柜中了,甚至還又上了好幾層鎖。 這敢情好啊……蘇殊眼睛都亮了,和秦惜在一起后的半年,他沒日沒夜的惡補文玩知識,雖然依舊半桶水晃蕩,可不少名貴物件都留了印象,都是好寶貝??! 不愧是傳承幾百年的軍火商世家,燒殺搶掠,不知道為此埋葬了多少尸骨。 蘇殊大手一揮!換,都換!我存放硬幣那地兒足夠大! 畫面轉了一個又一個,剛開始少年還有心挑選挑選,到最后都看麻了,干脆直接全部打包帶走。 直到一陣絢麗的彩光暈染整個腦海世界,小少爺被這道光驚的一愣,然后凝神看去。 “我cao!這是什么——”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只存放著一件物品的透明柜臺,其中安靜地躺著一塊水晶制成的人類頭骨,與真實頭骨大小一般,周身圍繞著一圈神秘柔和的七彩光暈,仿佛穿越亙古而來。 怎么可能?蘇殊當然認出了這個玩意兒,可就是因為認出來了他才一萬個難以置信。 水晶頭骨…… 傳聞中水晶頭骨共有五十二個,其中十二個頭骨下顎可以活動,被稱作會唱歌的頭骨,里面儲存了大量文明,蘊藏著有關宇宙起源的超自然力量。據(jù)說在十二個頭骨匯聚之后,它們能幫助人類解開宇宙生命之謎。 那十二個雖然沒有匯聚,可也都找到了!現(xiàn)在這個又是怎么回事? 它的下顎明顯也能活動??! 少年被這巨大的信息量驚得震在原地,過了好久才緩過神來。他艱難的移開視線,“系統(tǒng),檢查一下這玩意兒周圍有什么保護措施,我估計這得是雷歐家族的鎮(zhèn)族之寶了?!?/br> 【回宿主,有重力感應措施,但是可以解決?!?/br> 于是,蘇殊堆在華國某處巨大空間內的硬幣,有一半都用在了這個頭骨上。 成功轉移! 發(fā)現(xiàn)第十三個下顎可以活動的頭骨后,蘇殊的神思明顯游離在別處。他得知自己的硬幣足夠多,干脆一不做而不休,把這處空間內的全部都換走,最后只留下一片光禿禿的地皮。 然后,他做了此行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在存有水晶頭骨的保險柜中,換進去一塊只有拇指大小的黑色方塊。 塵埃落定,少年哼著歌醒來,坐車離開。 *** 拉斯維加斯賭城,數(shù)錢房。 秦惜將自己手中的牌扔出,笑著看向長桌對面坐著的那位臉色慘白無比的賭王,“抱歉,賭王先生,看來今天我的運氣確實很好,梭哈?!?/br> 中年賭王滿頭冷汗,根本不敢回頭去看玻璃房外的雇主雷歐,哪怕是隔著一道墻,他都能感覺到對方眼中那股濃郁到快要實質化的殺意。他無比自信的接下這個任務,原以為跟一個普通人對局應該無比輕松……可他竟然不可思議的輸了。 可這是上億賭局啊! 完蛋了,雷歐那個瘋子損失這么大,根本不會在意他是拉斯維加斯的賭王。 他會死的! 可紙醉金迷的賭場不會對任何人抱有同情,每天都有賭徒輸?shù)郊邑敱M散后黯然離開,這次稍微特殊點,也就賭王而已。 玻璃房門打開。 秦惜依舊風度翩翩的站起身來,扣好西裝扣子,然后對著荷官點頭微笑。早已抵達拉斯維加斯的賀平等在玻璃房外,待男人一從其中走出,便緊緊跟上,虎視眈眈地看著四周。 核算后,兩只獸首成功送到了秦惜面前,賀平拎著提前準備好的行李箱,將它們小心翼翼地放進去。 那行李箱里面的模具赫然就是蛇羊兩獸首的輪廓,簡直量身打造,合適的不得了。 狠戾的軍火商雷歐從半場開始,臉色就不再紅潤,此時看到這一幕更是猛吸一口氣,難看的仿佛被寒霜打過,又青又紫。他從沙發(fā)上站起身,冷冷地看過來,“秦惜,你是第一個敢給我下套的人?!?/br> 此時秦惜也沒有必要繼續(xù)裝下去,抬頭賞了對方一個寡淡的眼神,這一看不要緊。 在他眼中,雷歐的生死線,突然劇烈跳動了一下。緊接著,死亡的日期翻滾,定格在了明晚。 男人還有點懵逼,怎么都想不到這好好的怎么就要死了,這玩意兒也太詭異了。 “……那謝謝閣下慷慨解囊,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拉斯維加斯的賭場水很深,勢力盤錯復雜,涉及不少百年世家,便是是雷歐也沒有權力在這里做些什么。 可那瘋子一樣的眼神無比陰狠,便是秦惜都感覺脊背發(fā)涼,再加上那詭異的生死線跳動,為了避免旁生枝節(jié),他帶著賀平匆匆走出賭場。 下一個瞬間,男人好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抬起頭,目光穿透來來往往的人群,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拉斯維加斯,不夜之城。它的晚上比白天更加耀眼,大大小小的賭場金碧輝煌,照亮整個夜空?;跓o情暴利的博彩行業(yè)而建起的黃金城,如果不是因為每一寸金輝都滿含血淚,這里會更加令人向往與憧憬。 不過他不在意這些。 幾十步開外,他的小朋友正靠在木質長椅上,嘴里叼著一根冰棍兒,朝他揚起未經(jīng)世事的天真笑容,拼命招手。 這該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呢? 他笑的跟個傻子似的,擠開人群大步走上前,將少年緊緊地擁入懷中。 便是從原始叢林死里逃生,經(jīng)歷天價賭局步步為營……諸如這些,都不會讓他產(chǎn)生這么強烈的失而復得感。 蘇殊身上傳來獨有水果清香,好像在告訴他:瞧!天邊明月,正在你懷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