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蠢貨,趕緊滾(受傷)
蠢貨,趕緊滾(受傷) “唔?!倍尉徘鋹灪咭宦?,那道注滿靈力的利箭就刺穿了他的左肩胛骨。 段九卿周身魔氣再不控制,鋪天蓋地的黑色魔氣從他身體里溢出來,把他整個(gè)人裹在黑色的霧里,只能隱約看出一雙發(fā)光的紅色眸子。 他轉(zhuǎn)過身,憤怒地盯著遠(yuǎn)處的人群,最前面那個(gè),白虎宗宗主商陽。 “是你……”是你想要把那個(gè)女人嫁給我?guī)熥稹?/br> 他顧不得管肩上的傷口,幻化出一張面具戴在臉上,魔力全部匯去右手,凝出自己的本命法器---斬仙劍。這劍是他從扶云峰帶出來的,在魔獄里吸滿了兇煞的魔氣和怨氣淬煉而出,通體泛著詭異的黑紅的光。之前斬殺北部魔將時(shí)都沒有用上,今日還是第一次。 段九卿提著劍滿身煞氣的朝眾人走去,那一身的魔氣讓對面的一些修士忍不住想往后退。 “很好,本座今日,就拿你們來祭劍!”他兇神惡煞的說完,直接對著商陽劈去,廣闊的劍意瞬間掀翻了不少人,商陽迅速側(cè)身躲過,洶涌的靈氣自掌心拍出擊退段九卿的劍意。 眼看兩人打得難解難分,圍著的四宗弟子也不敢輕易上前。 奎不渡皺眉看著,抬腳就要提著大鐵錘沖上去,卻被掌門攔下來:“師弟,不要沖動(dòng)。先看一下這魔主的實(shí)力如何。”奎不渡抿著唇又退下。其他人也沒有上前的意思,都在觀戰(zhàn)。 兩人過了幾招勝負(fù)已見分曉,商陽被那斬仙劍劃破手臂,半截手臂的皮rou開始迅速腐爛。 段九卿突然騰起,隔空一掌用了十成十的魔氣直接將商陽打得倒在地上,一口血悶在嘴里。 “魔主,就讓本尊來會(huì)會(huì)你!”厲淵微瞇著眼睛看著逐漸敗下陣來的商陽,這個(gè)不爭氣的老東西,遲早死在那些孌物床上! 他眼看著自己掌門師伯就要出手,心知不是他的對手,轉(zhuǎn)身就要走??蓞枩Y哪里會(huì)讓他這么輕易逃跑:“想跑?今日沒那么容易!”說著掌間就飛出厚重的靈力對著段九卿襲來。 段九卿剛才對上商陽也是耗費(fèi)了不少心力,他能打敗商陽連他自己都意外。他接了掌門師伯兩招之后就知道自己打不過他,身上被靈力劃出了不少傷口,有幾道深可見骨,在不斷侵蝕著他的皮rou,這比師尊那天抽自己的一鞭厲害多了。 段九卿頭上冒出不少汗,累的,疼的。體力快速消耗著,呼吸漸重,弱勢盡顯。厲淵看起來比他輕松不少,那一雙眼睛冷冷地看著他,故意在他身上劃出傷痕像在逗弄一樣。 而被他逗弄的段九卿此刻傷痕累累,卻在山窮水盡之時(shí)驟然迸發(fā)出強(qiáng)大的魔氣,修為直接沖破瓶頸又進(jìn)一層,按照仙修的層級來看,他應(yīng)該是即將踏入化神了。 段九卿迅速明白過來,這應(yīng)該是自己同師尊雙修的結(jié)果。龐大的魔氣沖向四周,不少修為略低的修士被沖撞的飛了出去。 斬仙劍周身的魔氣更重更兇,段九卿的招式也越來越厲害。他沒想傷了師伯,只想找個(gè)機(jī)會(huì)開溜。 可厲淵并不會(huì)因?yàn)樗黠@的逼退自己的意圖而手軟,一掌凌天之力直逼段九卿而來。 段九卿被這一掌直接拍飛出去,口中黑血不止。他此刻沒來由的心慌,若是今日死在這里,就再也見不到師尊了……他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 厲淵看著倒地不起一直吐血的魔主,口中冷哼一聲,下令朱雀宗弟子將其捉拿。 段九卿忍著渾身的劇痛,撐著劍又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欢傻热搜杆賴松先?,想要摘掉他的面具。段九卿拼著力氣抵抗著又被刺傷一劍。 “二師兄,我來助你!”卻是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 是周飲玉飛身而來,手里拿著他的扶云劍一臉寒意的站在他面前。 段九卿突然僵住直勾勾看著那對準(zhǔn)自己的劍尖,只覺得這劍還未曾碰到自己,自己就已經(jīng)被它洞穿,他一身黑色錦袍早被劃爛,臉上也被靈氣劃出一道血痕。 那露在面具外的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看向周飲玉面無表情的臉,藏滿震驚和受傷。他傻在那里不知道出手也不知道躲,接連挨了別人幾劍。再站下去,馬上就能死在這里。 周飲玉不為所動(dòng),迅速招式狠厲地刺向他。兩人身體貼近交錯(cuò)之時(shí),那劍在周飲玉手里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gè)方向刺向了自己。 周飲玉咬牙怒道:“蠢貨,趕緊滾!” 段九卿被他一掌打飛好遠(yuǎn),砸在地上又翻了幾下,他咬著牙渾身哆嗦著迅速消失在靈山的云霧中。 周飲玉捂著傷口后退,被南子期接在懷里,面色蒼白。 奎不渡此刻哪里還顧得上追那魔主,一臉焦急的跑到周飲玉身邊查看他的傷勢。其他人也紛紛跑來查看,眼見那身雪白的素衣很快被鮮血染紅,看起來尤為恐怖,那張好看的臉迅速褪去血色。 南子期陰沉著一張臉,第一時(shí)間幫他止了血。緊抿著唇抱起周飲玉就往朱雀宗的云舟飛去,奎不渡拎著大鐵錘立馬跟上。 厲淵沉聲吩咐著加派人手下山搜索,那魔主受了重傷今日一定要將他活捉。他背著一只手,藏在袖子里微微發(fā)著抖,掌心泛著絲絲縷縷的魔氣。是剛才跟那魔物對掌時(shí)留下的。 厲淵瞇著眼睛看向段九卿逃跑的方向,沒想到這任魔主比先前的都要厲害。真等他渡了雷劫怕是再也不可能控制得住……他低頭看著地上那灘血跡,心里倒是吃驚于今日的五師弟,他受傷的次數(shù)可不多見…… 云舟上,周飲玉因?yàn)槭а^多再加上昨夜的消耗早已昏迷不醒。南子期坐在床邊看著他蒼白的臉,和那截瑩白的手腕,皺著眉頭從始至終沒有說話。 別人或許因?yàn)榻嵌葐栴}看不到,但他看得分明,周飲玉是故意的。 他又無端想起來昨晚自己酒醉時(shí)聽到的那些若有似無的媚骨呻吟,自己當(dāng)時(shí)只是聽了幾聲都硬得難受…… 南子期突然猛地?fù)u了搖頭,不可能。這種事應(yīng)該跟眼前這人沾不上邊,誰都有可能,但周飲玉絕不可能。 “子期,飲玉他沒事吧?”奎不渡一臉愁容的坐在一個(gè)對他來說明顯過小的板凳上,看著床上躺著的人。 南子期被他一覺睡醒之后改的稱呼叫的有點(diǎn)掉雞皮疙瘩,他還是喜歡奎不渡喊自己“三師弟”。但也不好開口叫他改,只能對著他搖搖頭:“氣血過虛,失了太多血,回去讓他吃些補(bǔ)血丹?!?/br> 奎不渡一個(gè)一身腱子rou兩百來斤的大塊頭,憋坐在一張小板凳上著實(shí)有些有些好笑。他雙手捂著頭,百思不得其解:“飲玉今天怎么回事?他明明一直很厲害,我都不是他的對手啊?!备杏X自己的信仰被動(dòng)搖了。 南子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周飲玉一眼,沉默不語…… 周飲玉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才悠悠轉(zhuǎn)醒。原來已經(jīng)回了自己的扶云殿。 他掀起被子坐在床邊,昏睡中也全是段九卿最后看著自己的那雙滿是悲戚的眼睛。 “蠢貨,讓你早點(diǎn)走你不聽!” 段九卿能挺到那時(shí)候周飲玉挺意外的,畢竟他在扶云宗時(shí)自己也沒教過他什么厲害的功法,看來魔心石對魔族果然有著奇效。 周飲玉完全沒想過,段九卿功力大增,除了魔心石之外,還有他昨夜同自己雙修的原因,周飲玉已經(jīng)快要化神了,放眼整個(gè)四宗也沒幾個(gè)化神的修士,同這樣的人雙修,一般的丹藥都達(dá)不到這種效果。 只是他昨日傷的那樣重,能接下掌門一掌肯定傷得不輕,再不說還有滿身其他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