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家長
禾卿由衷的覺得今天的電梯上行的如此慢,他眼巴巴抬頭看著那電梯屏幕上不斷上升紅色的數(shù)字,狹小的方正密閉空間讓禾卿有點眩暈難受。嚴懿琛看出來了,率先打破了這沉寂的空氣問道:“不舒服嗎?”,禾卿連忙回說,“還好,就是有點暈電梯。”說完就低頭不知道干嘛的有些拘謹?shù)耐媸制饋?,倒像是這家是嚴懿琛的,他反倒是個外人了。 空氣又安靜了,那數(shù)字才到10,禾卿想找話題,終于想到點什么似的開口說道:“誒,你知道給我下藥的人是誰嗎,就是我最開始在酒吧喝醉了撞見門口堵你的那人。” “嗯,我知道?!?/br> “你知道?!”禾卿立馬驚訝的反問道。 “嗯,你睡著的時候我讓裴永舟幫我去查的。”后來不光是查了監(jiān)控這么簡單,裴永舟直接把人給找出來了,后來問了才知道那男生是個大學(xué)生,嚴懿琛每場演出都必到的狂熱粉,能認出嚴懿琛完全就是靠那獨有的香水味。這點都是裴永舟和嚴懿琛始料未及的。只能說這人未免太過于瘋狂了。 但僅憑借香水味就把嚴懿琛真實身份扒出來的話又過于離譜,因為他們還調(diào)查了這男生家境,就是個普通單親家庭,家里就一個母親,開業(yè)那天裴永舟找的都是干凈的純情學(xué)生,他能混進去也純屬意料之外,長得還行。 那男生為了賺點零花錢,會有時候接這種局陪著喝酒,只不過他那天自己都沒料到這熟悉氣味的主人竟然就是指揮官本人??戳诉@等樣貌的男人,就順理成章陷的更深的,也就有了后面那一系列的事。 “查出來了什么?”禾卿順著問道。 “沒什么,就是個學(xué)生,已經(jīng)說教了。”禾卿聽到這話有些不可思議,畢竟那男生可是對他下藥了萬一有什么好歹可不比那個死胖子后果輕,而嚴懿琛這番話卻是很輕描淡寫。也就僅僅是“說教”了而已。禾卿聽著心里難免有些酸澀,覺得嚴懿琛就是看人家是小男生才放過了。 “哼?!焙糖洳粷M的輕哼了下。 嚴懿琛側(cè)頭看在眼里,無奈的嘆了口氣,剛準備開口說,這電梯門就好巧不巧的開了。禾卿什么也沒說直接轉(zhuǎn)眼就出電梯了。 其實嚴懿琛確實是準備不放過那孩子的,但是那孩子在電話那頭苦苦求著裴永舟說能不能不報警,否則學(xué)校知道了就會記過甚至開除他。他說自己好不容易考上了好大學(xué),就是想以后讓他母親看他出人頭地,不辜負他母親這么多年來起早貪黑擺攤賣水果供他讀書的期望。 裴永舟看著男生哭的實在是可憐,調(diào)查的資料也確實是如此,問嚴懿琛能不能就這么算了,說說就行了,畢竟這孩子也知道錯了。嚴懿琛電話那頭聽著,看向床上睡的正熟的禾卿,想著還好自己趕到了。良久,他又想到了許多——自己的母親。于是念在那男生的一片孝心就放過了。 “媽,開門?!焙糖渫蝗缓蠡谇皫滋斐鰜碓趺床粠ц€匙,這樣就可以直接把嚴懿琛這花心大蘿卜關(guān)在外面。 “來了來了?!睏钋稃悘纳嘲l(fā)起來,往門口走去,并對著廚房里一直忙上忙下的孩子他爸嚷嚷道:“禾建華,你快點,你兒子回來了。隨便弄幾個菜就行了。” 禾建華顛勺炒著鍋里的紅燒排骨,一邊灑料酒一邊說道:“今天你生日,哪能隨便弄啊!你快去開門,你兒子說不定還買了禮物等你呢?!?/br> 禾卿突然就在門口打了個噴嚏,然后正好對上楊秋麗開的門,楊秋麗本來想罵禾卿可突然看到禾卿身后站著的嚴懿琛立馬就喜笑顏開了,連忙開門恭迎著:“小嚴怎么今天也來了,快進快進。” 禾卿剛想開口叫媽,但確實直接被自己親媽給瞪了一眼,然后就直接略過了。這巨大的落差感,讓禾卿倍感不適,他媽竟然不讓他快點進來,讓嚴懿琛快進來,這家到底誰是兒子了! 禾卿更沒料到的是,楊秋麗直接跨過他,攬著嚴懿琛先進了屋子。嚴懿琛笑的溫和,說:“阿姨,生日快樂。今天突然來,也沒能提前說一聲,冒昧打擾了。這些是給您祝壽的賀禮,祝您越活越年輕?!?/br> “哎呀,小嚴你說你來就來,干嘛帶這么多東西!真的是,我要是知道你今天過來,我讓他爸給你多準備幾道好菜!現(xiàn)在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誒,要不我們等下出去吃?”楊秋麗說著連忙朝著廚房喊去,“誒,禾建華,你別做了,小嚴來了?!?/br> 嚴懿琛連忙拉著楊秋麗說:“阿姨,別,不用出去吃,我就喜歡吃你們做的,有家的味道。” “???小嚴來了?!焙探ㄈA在廚房里,嚷道,“那我再多做幾道菜?!?/br> 禾卿看著這完全略過他的景象一時間都傻眼了,開始懷疑自己才是那個外人,嚴懿琛才是這家的親兒子。不,更確切的說,他連外人都不是!外人來家至少是客人,那也是端茶倒水恭迎的。而他從踏進這個家到現(xiàn)在,他媽都沒叫他一句,開門都是直接忽略了他,先把嚴懿琛給拽了進來,甚至都要要出去吃,連他爸都語氣高興地說多做幾道菜。這番無比親切而熟絡(luò)的景象是禾卿完全始料未及。 楊秋麗剛準備領(lǐng)嚴懿琛坐客廳沙發(fā)里,終于是看到了自家這個傻不愣登的兒子,她問道:“我禮物呢?” 禾卿這下是徹底無哭無淚了,他媽跟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要禮物,那眼神跟剛才見嚴懿琛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伤裉靸墒挚湛?,要不是嚴懿琛提醒,他都差點忘了今天是楊秋麗的生日。 楊秋麗冷哼道:“我就知道這兒子養(yǎng)的沒用。還不如養(yǎng)別人家的兒子呢?!?/br> 禾卿張嘴說不出話,跟嚴懿琛這一提提東西比他這個親兒子兩手空空確實是不像話。只見嚴懿琛突然開口解圍道:“阿姨,今天你過生日,干嘛生氣,禾卿今天是給你定了蛋糕的,估計馬上就送過來了?!?/br> 禾卿望著嚴懿琛一臉問號,嚴懿琛朝他示意了下,只見楊秋麗聽了連忙上前拍了拍禾卿肩膀,高興的說:“你買了蛋糕干嘛不早說,我還以為我兒子是個小沒良心的?!?/br> 他看著他媽那張分外高興的臉,偷偷撇著嚴懿琛那鍍了層白暈光線的臉,耳尖微紅訕訕的應(yīng)和道,“我這不是忘了嗎......” 哼,他就暫且不跟嚴懿琛生氣。 沙發(fā)上,楊秋麗拉著嚴懿琛的手,問道:“小嚴啊,你最近談朋友了嗎?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可以談了。” 禾卿本來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玩手機,喝著水,突然被他媽這句話給搞嗆到了。 “嘿,你這孩子,大人說話,小孩子就不要出聲?!?/br> “哦?!焙糖湔f著,眼神略過楊秋麗,偷偷看著嚴懿琛,就跟偷情似的。他跟嚴懿琛眼睛剛好對上,電光火石間,禾卿被嚴懿琛那戲謔的臉給看紅了臉,體溫驟然上升,他連忙別過臉,放下水杯用手機噼里啪啦的打字發(fā)著消息。 叮咚——嚴懿琛手機響了。 楊秋麗又繼續(xù)剛才沒說完的話繼續(xù)說,“你都35了,如果遇到合適的人,她喜歡你,你也覺得可以,那就趕緊結(jié)婚,然后生個孩子。趁著還年輕,有點精力。不然往后老了,可就不好生孩子了?!?/br> 禾卿聽這話聽得頭皮發(fā)麻,他完全沒想到他媽說話盡然這么直白。他拿著水杯嘬了一口,突然想看嚴懿琛臉上的表情,于是偷偷瞄了過去。而嚴懿琛像是一開始就盯著他一般,禾卿一抬眼偷瞄過去就被嚴懿琛那雙狡黠的鷹眼給逮住。 隨后,禾卿被盯的神色慌張,眼睫毛撲閃著又低了下去,像是落在花蕊芯上的蝴蝶,翅膀小弧度撲扇著。然后他就聽到嚴懿琛低沉悅耳的聲音說道:“好,我盡力?!?/br> 這至于“盡力”些什么,就不言而喻了。至少禾卿聽了,耳尖更紅了。 楊秋麗緊接著又問道:“有沒有喜歡的人?你跟我說說,我給你把把關(guān)。” 嚴懿琛深沉的眼眸盯著禾卿那烏黑的發(fā)絲,還有那不斷示意著主人慌張情緒的閃爍睫毛,說:“有。不過是個孩子,比我小很多?!?/br> “啊?”這下該楊秋麗聽得傻眼了,他本以為依嚴懿琛的性子是沒喜歡的人,還準備給他介紹個的,“那你說的那孩子多大?總該是有20歲吧?!彼緛硎窍雴栍袥]成年的,轉(zhuǎn)念一想這不妥,于是就問有沒20歲。 嚴懿琛無奈的笑了下,知道楊秋麗的擔(dān)憂,“肯定是有的。只不過剛畢業(yè)。像個孩子。”禾卿在那頭一直假裝玩手機,嚴懿琛這話像是故意說給他聽似的被這番話里有話的指名點姓弄的耳目通紅,跟煮熟的蝦子似的。 楊秋麗倒也理解,男人都愛年輕的小姑娘,單純,漂亮。更何況嚴懿琛條件也是絲毫不差,相中了哪個漂亮的小姑娘倒也是那姑娘的福氣了。 “嘿,小女生像孩子也挺好,人單純。你成熟,一步步帶著她,不就可以了嗎,日子是兩個人過得,只要那女生心里也有你,總惦記著你,為你著想,你兩相互為著對方,有什么事都攤開來說不就好了嗎。我是過來人,你別怪阿姨總是多嘴呀?!睏钋稃惪嗫谄判牡恼f著,就是把嚴懿琛當(dāng)親兒子了他才說這些的。到底是心疼這孩子從小的家庭了。所以希望嚴懿琛能過的幸福。 “沒事,您愿意跟我說這么多,我也很高興?!?/br> 楊秋麗看了眼嚴懿琛被子里的水似乎是有些冷了,她起身準備去拿水壺“我去給你倒點熱的?!比螄儡茶≡趺赐泼撘矝]用。 楊秋麗一走,禾卿就給嚴懿琛使眼色,讓他手機。嚴懿琛拿起茶幾上的手機點開微信。 寶寶:【你什么時候時候買的蛋糕?】 嚴懿琛打字回道:【你上午睡覺的時候?!?/br> 禾卿突然覺得嚴懿琛在他睡覺的那幾個小時里干了許多他不知道的事。 楊秋麗本想還繼續(xù)說點,禾建華端著最后一道玉米羹甜湯,說:“都別說了,快來吃飯?!?/br> 正好這時候門鈴響了,禾卿去開門,是送蛋糕的人,不過這外賣小哥倒是身材高挑,外貌氣質(zhì)俱佳,要不是人拿個蛋糕,禾卿都以為是哪里的帥哥走錯了。這帥哥還打開保鮮制冷袋子,開盒給驗貨,黑色低調(diào)的黑天鵝擺在中間,看起頗為高貴。禾卿直覺這蛋糕應(yīng)該很貴。 當(dāng)他把蛋糕拿進來的時候,嚴懿琛已經(jīng)跟他爸手里握著高腳杯喝上了。他看到桌上那瓶紅酒,好像就是嚴懿琛今天拿的。 禾卿多了一句嘴問道:“你喝酒等下怎么開車?” 嚴懿琛說:“我叫代駕就可以?!?/br> 禾卿這才沒說什么,因為這房子戶型小,再說了他家就他一個獨子,所以買這房子的時候自然選的也是兩房的,所以沒有多余的客臥給人住,家里來了客人如果是男的都是睡的他的床,索性他床二米二也睡的下兩個男人。 夏天他一般都打地鋪,冬天自然就是睡一張床。禾卿可不想嚴懿琛喝醉了賴在他家最后跟他睡一張床上。家里隔音效果不好,他怕嚴懿琛這老禽獸到時候動手動腳,他又得忍著不能出聲,最后慘的還是他。 桌上一桌子的好菜,可以說色香味俱全,什么清蒸鱸魚、紅燒排骨、魚香rou絲、香辣蟹、基圍蝦,禾卿今天算是沾了嚴懿琛的光,不然家里就三個人,就算是楊秋麗過生日也不會弄這么多。放以往禾卿早就干了兩碗飯,但今天他確實吃的含蓄,菜夾在碗里,悶著頭,卻是豎著耳朵心不在焉的吃。他爸媽那嘴也是一直沒停過一直問各種工作生活上的事,嚴懿琛也是非常愉悅的跟他們侃侃而談。 楊秋麗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問道:“欸,我突然才發(fā)現(xiàn)今天你倆怎么一起來的?” 禾卿啃著香辣蟹措不及防的被辣嗆到,猛咳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楊秋麗橫了一眼禾卿,“你吃慢點啊,又沒人跟你搶?!眹儡茶≡谝慌钥粗o禾卿抽了幾張紙遞過去。禾卿淚都咳昏花了,抬眼立馬就把眼面前那冷白的手上遞來的紙巾抽走,仿佛那手有毒似的,他避之如蛇蝎。 “沒事的,可能是太辣的,難免被嗆到。”嚴懿琛解圍道,“今天...” “今天我們是剛好在樓下碰到。我是說嚴教授怎么來我家呢。”禾卿忍著喉嚨里的如火燒的熱辣感連忙開口打斷了嚴懿琛正準備說出口的話。 嚴懿琛看了眼禾卿,隨即又附和道:“是的,剛好在樓下碰到。禾卿看到我還準備跑,就被我叫住了,可能是因為我現(xiàn)在是他論文導(dǎo)師的緣故,有些怕我?!?/br> “你現(xiàn)在是我們家禾卿的老師啊,那可太好了。他在學(xué)校表現(xiàn)怎么樣?”楊秋麗來了興致,就跟家長碰到了老師似的連忙問著自家孩子在學(xué)校的表現(xiàn)如何。 禾卿死死地瞪了眼嚴懿琛,氣這轉(zhuǎn)眼間就變成了班主任家訪,但又怕嚴懿琛給他添油加醋說一番。 “禾卿在學(xué)校挺乖的,我也只是剛好這學(xué)期負責(zé)他的論文指導(dǎo),教書什么的是別的老師?!?/br> “欸,那他這大四實習(xí)...你看能不能幫忙找找。我不想他沒課天天躲學(xué)校里打游戲?!睏钋稃悓ψ约簝鹤釉偾宄贿^了,上了大學(xué)后懶散了許多,回家就愛打游戲。 “可以,您要不嫌棄可以讓他在我工作室實習(xí)?!?/br> “那行啊!你帶著我更放心,那我把他交給你了啊,小嚴你可得替我好好的管管啊,別讓他整天在你公司渾水摸魚,在那偷玩啊。得學(xué)到點真東西?!?/br> “是啊,那就提前多謝小嚴了,讓你費心了?!焙探ㄈA舉起酒杯說著。 “那是自然地,阿姨叔叔放心?!眹儡茶⊥蝗徽酒饋斫o禾建華還有楊秋麗敬酒。 禾卿坐在那喉嚨管都辣傻了,一旁的楊秋麗連忙把禾卿拽了起來,推搡道:“這孩子敬酒啊,傻坐那干嘛。還不快謝謝你懿琛哥哥,愿意攤上你這么個不懂事的孩子。” “哦,哦。”禾卿這才反應(yīng)過來,舉起手里的一次性的飲料紙杯,“謝......謝謝嚴教授了?!?/br> 楊秋麗恨鐵不成鋼:“叫什么嚴教授,叫哥啊?!?/br> “......哥?!边@字就跟燙嘴一樣,半天才憋出來,就跟小摸小偷似的閃躲的眼神望著嚴懿琛那吃人的目光,燒的他還沒好的喉嚨更加的guntang。 禾卿就這么在父母的你一言我一語里被賣給了嚴懿琛。 不過讓他慶幸的是而隨后的談話里也再也沒提到他了,全是他爸跟嚴懿琛談?wù)摳鞣N國家大事,還有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局勢走向,似乎是男人頗愛在飯局上高談闊論的通病。兩瓶紅酒都被這兩個大男人給干光了。禾卿早就吃完了坐在沙發(fā)上看向餐廳,總覺得嚴懿琛是故意的,但又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因為都是他爸拉著嚴懿琛喝的,但嚴懿琛可以拒絕啊,完全沒必要每次喝那么多...... 等吃完蛋糕后都9點了,這兩人還在慢慢的喝酒聊天,他爸甚至都把那平時舍不得喝的茅臺也拿了出來,說是高興。最后到了10點,還是楊秋麗強行拉住禾建華讓他別喝了,說時候不早了,該休息。 禾卿看到嚴懿琛從桌上站起來,身子亂晃著,就當(dāng)要倒的時候楊秋麗讓禾卿趕忙扶住了。男人一生酒味,筆挺的西服都有些皺了,向后梳的一絲不茍的發(fā)絲都有些搭在了額前,佝僂著身子全然倚靠在他身上,那急促而guntang的喘息燒的禾卿臉頰還有耳尖透紅的滴血,明明是有些凌亂且頹靡的樣子,卻是讓此時的禾卿更加的心猿意馬,收不住那赴注東海的春心蕩漾。仿佛這吃酒的人是禾卿一般,倒是弄醉了他。 禾卿攙扶著嚴懿琛187的大高個子,準備送出去,卻被他媽給叫住了,“誒誒,禾卿。算了,別讓你懿琛哥哥大半夜走了,叫代駕也未必能安全送到家,讓他就跟你擠一張床吧,正好也有個照應(yīng),別讓他吐了就行?!?/br> 這話音剛落,嚴懿琛額頭抵在禾卿的頸窩,還真的作嘔道,楊秋麗聽了趕忙說:“快,趕快把他領(lǐng)廁所里去。給他把衣服脫了,別讓他吐身上去了。” 禾卿現(xiàn)在合理懷疑嚴懿琛就是裝的,這老狐貍怕是一早就算計好了一切。不然這蛋糕這送禮怎么都提前準備了,就連那多喝的每一口酒都是剛好算計好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在酒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