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棒可以用在廚房里嗎
什么嘛!搞得跟自己真的會在勝勛洗澡到一半沖進去把他吃了一樣——大可不必有這種擔心。 嚴肅的說,裴曦仁寧可去跟一條狗發(fā)生關系,也不會愿意跟都勝勛zuoai,原因如下: 首先,都勝勛是個性取向尚未明確的處男。處男的初體驗至少應當是正常的,最好是抱著香軟可愛的女孩子,插入潮濕緊致衛(wèi)生、專門為性事而設計準備的yindao,體驗造物主原本美好的本意。人不能,至少不該從一開始就想不開去做異類。自己承受的敵意和惡意已經(jīng)夠多了,勝勛不需要再經(jīng)歷那些破事。 然后,“性伴”在裴曦仁的字典里,是一種用后即丟的消耗品。 感謝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shù)人的膚淺與愚蠢,裴曦仁漂亮的皮囊讓他從不缺床伴,并且擁有極大的選擇權。 他往酒吧里一坐,就會自動有人湊過來給他點酒;他招招手,想跟他睡的家伙能從首爾排隊到平壤。 裴曦仁一度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在僅僅跟他睡過一次后,就會跟自己表白說喜歡——明明雙方除了身體交流,根本就不了解。后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錯覺和情感,以及擺脫無聊無用的人際關系,裴曦仁將所有的炮友們都定性為一次性朋友。在用完就丟的人面前,沒有壓力,輕松自在。談不上害羞或羞恥,也無后顧之憂。 而都勝勛永遠不應該,也不會被歸入這種人際關系分類。 最后,曦仁與勝勛如今的關系,令他非常安心,不需要任何改變。 跟在淵哥那樣不倫不類的關系已經(jīng)足夠痛苦了,曦仁絕對不需要第二份奇怪的床上關系。 23歲那年,自己借著酒勁兒主動吻了在淵哥,便是一切錯誤和遺憾的開端—— 咔—— 浴室的門打開了,打斷了裴曦仁的思緒。 都勝勛腰上裹著浴巾,踩著拖鞋出來了。曦仁一下子愣住了。 他不是沒看過都勝勛換衣服,但是成年后這么近距離的打量確實是第一次。 小時候的勝勛比自己矮半個頭,看著又瘦又小的,好像被人欺負都沒能力還手一般。 時間真他娘的是個婊子,如今都勝勛身高一米八七,胸肌腹肌肱二頭肌有模有樣,是那種整天喝蛋白粉、吃水煮西藍花和雞胸rou、蹲在健身房擼鐵的人才會有的身材。尚未擦干的水順著臉頰和下頜骨滾落到了大理石雕琢一般的胸前,左右臂膀上盤旋著鯉魚紋身,曦仁隨之咽下一口口水。 “…哥有多的內(nèi)褲嗎?!眲賱姿坪醪⑽从X察曦仁的目光,開口問道。 “啊… 有的?!标厝逝查_了視線,用下巴指了指床頭柜,“第二個抽屜里有沒有拆封過的,你隨便拿一條喜歡的穿就好?!?/br> 勝勛走了過去,毛茸茸的臥室地毯發(fā)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裴曦仁盯著手機屏幕好一會兒,突然聽到一陣震動滋滋聲。 他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都勝勛手赫然是一根正在轉(zhuǎn)動的按摩棒。 靠,自己的成人玩具收藏被都勝勛撞見了。 “臭小子,是上往下數(shù)第二個抽屜,不是從下往上數(shù)——” 曦仁哭笑不得,不能說完全不尷尬。 勝勛則異常認真打量著手里的按摩棒,良久,說了一句: “… 有點像打蛋器。” “… 打蛋…?喲,看不出來你小子還對虐待睪丸有研究??”曦仁大受震撼,這年頭處男的理論知識已經(jīng)這么豐富了嗎? “…不是的,我是說廚房里攪拌蛋液的打蛋器?!眲賱资种笓芘D(zhuǎn)動的按摩棒,若有所思。 裴曦仁腦補了一下轉(zhuǎn)動的按摩棒插在雞蛋液里攪和的場景,隨即笑到小腿錘床。 “喂,我說,你小子不是做飯做到走火入魔了吧?”曦仁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淚。 勝勛真的具備去性化的神奇能力,搞不好真的是個無性戀(asexual)吧? 就裴曦仁所知,都勝勛的愛好不多。除去健身,大概就是廚藝了。 被在淵哥收養(yǎng)后、兩人獨立生活前,在淵哥家的廚房幾乎都是勝勛在使用,那時曦仁不以為意。 多年后,勝勛這小子廚藝也不知道哪練的,會做咖啡奶茶,會調(diào)酒,從亞洲料理到歐美料理都會那么一些。 曦仁算是嘴巴很挑的人,但勝勛做的飯幾乎沒讓他失望過。如今二人雖然各住各家,但勝勛依然會時不時邀請曦仁去他家做他新開發(fā)的菜式。 “那還不是因為哥不好好吃飯。”勝勛把按摩棒關上,放回了抽屜里,又拉開了另一個抽屜。 “我只是飯量小?!标厝枢洁煲宦?。 裴曦仁確實胃不太好,這病大概是在福利院里落下的。一半是因為當時母親去世,情緒抑郁而毫無胃口;另一半也是因為福利院里伙食一般。從9歲到12歲,裴曦仁吃東西都有些勉強,時不時上吐下瀉。被林在淵領養(yǎng)后去看了醫(yī)生,嬌弱的消化系統(tǒng)在精心呵護喂養(yǎng)下總算恢復起來,只是飯量依然不大——或許自己長不高也有這個原因。 “… …哥有沒有那種… 普通一點的內(nèi)褲?!眲賱子珠_口了。 曦仁一扭頭,發(fā)現(xiàn)勝勛手里拿著一條臀部有洞的亮黃色內(nèi)褲。 腦補都勝勛穿這種內(nèi)褲的畫面,曦仁又笑到在床上打滾。 最終,曦仁笑累了,總算從一堆造型風sao、顏色離譜的內(nèi)褲中,翻出一條沒拆封的“普通”灰色平角內(nèi)褲。 然后他又從衣柜里翻出一套自己平時沒怎么穿過的酒紅色的睡衣,遞給了都勝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