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初識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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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逸第一次認識郁安也是在一個片場。 郁安出眾的氣質(zhì)讓他在一眾灰頭土臉、暮氣沉沉的工作人員里閃閃發(fā)亮。柏逸后來才意識到那大概就是郁安身上獨有的一種天賦——就算跌進渾濁的淤泥里沾染了一身污穢,也不會讓旁人覺得他是臟的。 柏逸以為郁安是哪個剛出道的小演員,癡迷得連眼神都黏在他的身上。 但當(dāng)后來柏逸看見郁安被一個老氣橫秋的人指著鼻子罵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郁安是這部網(wǎng)劇中第三個主題單元的編劇。 “你拿回去好好看看自己寫的什么東西!有沒爽點又沒虐點,觀眾憑什么買賬?” “可是現(xiàn)實就是這樣的,為什么不能……” “藝術(shù)來源生活但是高于生活你懂不懂?電視劇就要把矛盾沖突給放大!這年頭誰都想下班回家看點讓自己開心的,誰愿意看主角像個落水狗一樣被人追著打?” 小編劇給師傅罵得抬不起頭,他緊抿著唇默不作聲,但眼尾那顆黑色的淚痣若隱若現(xiàn)地藏匿在額前垂落的碎發(fā)里,莫名讓柏逸感受到一種野性難馴的“倔”來。 “你能改就改,不能改就滾!” 師傅甩下這么一句中氣十足的話作為收尾,小編劇像是終于等到了一個可以擺脫羞辱的機會,沒給師傅一點好臉色,捧著一沓白花花的劇本轉(zhuǎn)頭就走。 柏逸鬼迷心竅地跟上去,就這樣一路小跑地隨著郁安來到了空無一人的天臺。 小編劇像只受傷的小野貓,對陌生的氣息分外靈敏。他驟然回頭盯著柏逸的眼神簡直帶著一種強烈的敵意。 柏逸佯裝淡定,雙手插兜吊兒郎當(dāng)?shù)貑枺骸斑@里可以抽煙的吧?” “……可以。”郁安愣了一下,接著就不說話了。 柏逸默默點燃一支煙,就這樣陪著他一起沉默。 小編劇來來回回翻著他那沓破破爛爛的劇本,指尖紅色的簽字筆瘋狂在紙上刪刪改改,顯然是煩躁到了極點。 柏逸沒忍住開口:“你是編?。课疫€以為你是演員?!?/br> 小編劇心情不好,斜睨了一眼柏逸,連說話也帶刺:“你是演員?我還以為你是場務(wù)?!?/br> 柏逸勾了勾嘴角:小編劇這是在回敬他人不可貌相呢。 柏逸那天出演的依舊是古裝,只來得及做了一個頭部的妝發(fā)。只可惜負責(zé)群演造型的化妝師任務(wù)艱巨,流水線cao作時把柏逸的頭套束得太緊,導(dǎo)致頭套將柏逸的眉梢和眼角都拉得有些變形,乍一看真有點賊頭鼠腦的意思。 柏逸有些羞赧地撓撓頭:“我演的本就是兇神惡煞的魔教啊,要那么好看做什么?” “倒是你哦……劇本還改的好嗎?” “你……”柏逸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小美人暴躁得不行,瞬間炸了毛,“你行你上?。 ?/br> 但好在人類對于美貌的同類都不自覺地懷有格外寬容的忍耐度,柏逸并不覺得郁安這樣很冒犯,反而存了點想要逗弄他的心思。 “我來就我來?!彼敛灰娡獾蒙焓帜眠^郁安的劇本,津津有味地就看了起來。 大概是看柏逸低頭認真揣摩的神情不似作偽,郁安方才的焦躁莫名其妙就偃旗息鼓了。他就像某種卸下防備的小動物,悄悄挪到柏逸身邊,幾乎和他肩膀抵著肩膀,偷偷搜尋著柏逸目光停留過的地方。 柏逸久久沒有說話,手中的劇本卻一頁一頁翻過去,郁安忍了半天實在沉不住氣了,終于小聲開口:“你……你覺得怎么樣?” 柏逸抬頭看他:“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郁安抿抿嘴:“真話?!?/br> “真話就是,我覺得你師傅說的挺對的。主角太菜了,完全沒有任何突出的地方?!?/br> 郁安不以為然地撅起了嘴:“平凡的人難道就不能做主角嗎?” “現(xiàn)代都市劇或許可以……但你這是仙俠劇啊大哥,太平凡的人是沒辦法拯救世界的?!卑匾葑猿笆降囊贿?,“就比如,我這樣的人永遠做不了主角?!?/br> 沒想到郁安沉默了半晌卻驀然抬頭:“誰說不行!你可以的……你可以做主角的。” 柏逸愣在原地,他看著郁安如同琥珀一般純凈而璀璨的眼睛,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簡直像是一個被奪舍的人,呆呆地說不出話來:“那……承你吉言了?!?/br> 從那天以后,柏逸和郁安就經(jīng)常約著在天臺見面,柏逸從演員的角度給郁安的劇本提意見,而禮尚往來,郁安每天都會根據(jù)柏逸當(dāng)天拍攝的戲份幫他化妝。 這樣互幫互助的日子一天天走到柏逸殺青那天,兩人一起在天臺上喝得酩酊大醉,郁安像只敞開肚皮曬太陽的貓,毫無防備地攤開在柏逸身上。 懷里的身體帶著清涼的溫度和絲綢一般的柔軟,耿直的柏逸胸口憋了一大口氣,一時之間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的手該往哪里放。 但郁安卻像是沒骨頭的人軟綿綿地攀附上柏逸的肩膀,他薄唇輕啟,馥郁的酒香夾帶著純情的告白,一瞬間就把柏逸平靜的心跳給點燃了。 “柏逸……你其實一點都不像他們說的那么丑?!庇舭搽p眼迷離地纏著柏逸說完這句話,就擅自將自己的唇扣在了柏逸的唇上。 大概就是在那一刻,柏逸知道自己的下半輩子完蛋了。 哪怕他知道這個一身落魄的小編劇骨子里其實藏著一身金貴的小毛病,比如吵了架絕對不會主動道歉,生了氣你不給他下跪個三天三夜就絕對哄不好,就連他的胃口有時候也是挑剔得有些煩人……柏逸還是那樣堅定不移地發(fā)誓,這個難養(yǎng)活的小貓咪他要定了。 只不過那時候的柏逸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主動招惹他的人后來又會因為那樣勢利的原因毫不留戀地棄他而去,原來一見鐘情的愛情保質(zhì)期會那樣短暫。 大概對于某個念念不忘的人,目光都會情不自禁地跟隨著他的一舉一動而流轉(zhuǎn)。 柏逸托著腮遙望著人群背后那個始終默默無聞的郁安,突然覺得他才是那個讓自己意難平的紅塵劫數(shù)。 冥冥之中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推動命運的齒輪,郁安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了嗡嗡作響的電話,很快就面色沉重地消失在了人來人往的攝影棚中。 他要去哪里呢? 柏逸幾乎服從著自己的本能想要去追,卻被導(dǎo)演叫到了要拍攝自己的戲份。他萬分惋惜地暫時放下了尾隨的念頭,末了才想起來嘲笑自己一句:他柏逸可真是喜歡做熱臉貼冷屁股的事啊。 相比于幾個從來沒有表演經(jīng)驗的愛豆,柏逸和其他配角的戲份反而拍攝得非常流暢,焦頭爛額的導(dǎo)演組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連對待柏逸這種小嘍啰都變得和顏悅色起來。 由于之前等戲的時間太長,結(jié)束拍攝的柏逸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去廁所放水了。沒想到他一路狂奔來到廁所,卻發(fā)現(xiàn)廁所的門不知被那個缺德家伙地反鎖住了。 混雜著情欲的男性喘息聲一絲一縷地從門縫里xiele出來,柏逸氣得滿臉黑線,一瞬間丟掉了在劇組那一副謙和有禮的面具,拍著門就抗議起來:“里邊兒的兩位大爺!玩兒情趣你們隨意,但能別請占用公共空間行嗎?是人都有個三急,煩請您二位行個方便唄?” 門內(nèi)隱忍的喘息聲驀然停了下來,柏逸又插著腰不耐煩地等了幾十秒,廁所門才總算是被悄悄打開了。 柏逸踏步而入的一瞬間,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身影就閃身躲進了廁所最后一個隔間,還把插銷帶上了。 有人在還玩得下去呢……不怕是精蟲上腦連臉皮子都不要了!柏逸冷哼一聲,旁若無人地開始解褲子放水。 但沒想到,伴隨著他解開皮帶的聲響,柏逸身后那扇薄薄的廁所門板很快又以迅猛的頻率被撞得“砰砰”作響。男人粗重的喘息交疊在微弱的呻吟之上,突然讓柏逸覺得異常惡心。 “cao?!睙o意聽活春宮的柏逸忍無可忍地提起褲子就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料卻突然聽到身后的門里傳出來一聲凄厲而隱忍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