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特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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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縱有兩個秘密。 第一個秘密出于保密條例,除了家人,他暫時不能對任何人說出口,不過他性格本來就沉穩(wěn)豁達,畢業(yè)前保密而已,對他不是難事。 那是一個普通的周四下午,楚天縱坐在階梯教室,窗簾全被拉上了,黑漆漆的世界里,講臺上的投影閃著雪花,老師正在介紹MARK II手榴彈——上個世紀就被淘汰的東西,爆炸范圍小,主要靠彈片傷人。 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和古董無異,楚天縱昏昏欲睡間,手機屏幕一亮,居然是教導主任單獨給他發(fā)的短信,讓他立馬低調(diào)地來行政樓五樓辦公室一趟,有要緊事。 老實說,那一刻他是有點慌的,走在林蔭道上時腦子里一直回想著上周做過的每一個實驗,包括校內(nèi)的和自己私下偷摸做的,然而直到把每一根引線的花紋都回憶了一遍,都沒想出有什么值得被叫去專門談話的事。 滿頭問號的楚天縱剛見到教導主任,還沒來得及問出口,頂著頭地中海的中年男人已經(jīng)抹著汗,一路把他領到了拐角處的一個辦公室,自己顯得也很緊張的樣子,這回楚天縱也繃不住了,懷疑自己莫不是惹了什么大事。 臨進門前,楚天縱微彎下腰,小聲道:“老師,什么事,你給我透個底啊?!?/br> 教導主任抽了抽嘴角,一臉詭異地看了他一眼,嘀咕著回答:“好事。省公安廳來的王警官,待會兒禮貌點?!?/br> 還不等楚天縱反應過來,他已經(jīng)一把推開了門,簡單打了個招呼就溜之大吉了。 好事你還那么怕警察,別是私底下犯了什么事吧……楚天縱無語地想著,走進了辦公室。 站在辦公桌后面的就是王警官了,穿著筆挺的白襯衣,看樣子級別不低。 王警官沒有坐著,哪怕兩鬢已經(jīng)花白了,也站得像顆松樹一般,他目光沉沉地看著楚天縱,朝他伸出手:“小楚對吧?別緊張,坐。” “王警官好?!背炜v和王警官一同坐下,還在納悶著,對方已經(jīng)又開口了,看來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 “學生證在身上嗎,給我看看?!?/br> “帶了?!背炜v詫異地挑了下眉毛,遞給他。 王警官細細地看了幾眼,又抬頭仔細打量著這個年輕人,身材高大結(jié)實,以他的眼力能看出188這個準確的數(shù)值,短發(fā),眉毛很黑,斜斜地指向兩鬢,鼻梁高挺,又帥又精神,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因為是夏天,只穿著一件短袖,露出一雙有力的臂膀,胸肌也十分扎實,穿著衣服都顯露出明顯的輪廓,私下里應該沒少訓練體能。這個年紀、這般容貌和身材,按理來說該有一種少年人的銳利感和進攻性,然而楚天縱整個人的氣場都很低調(diào),讓人如沐春風。 剛剛進來的時候,王警官注意到他的眼神在自己肩章上多停了一秒,但現(xiàn)在仍然面不改色,不卑不亢地端坐著。 很好,機靈卻沉穩(wěn),王警官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口問道:“你們這個專業(yè)有多少人?” “老樣子,不多,今年才二十幾個。” 王警官點點頭,感慨道:“不管是民用還是軍用,整個社會爆破人才都很稀缺啊?!?/br> 楚天縱笑了笑:“雖然稀缺,但也難找工作,很多人畢業(yè)以后都不會待在相關領域?!?/br> 王警官看著他,接著問:“那你以后想做什么,想好了嗎?” 楚天縱捏著下巴考慮了會兒,答道:“演出用的爆破,或者工程之類的吧。” “唉。”王警官嘆了口氣,稍微前傾了些身子,正色道:“只是這樣,就太可惜了?!?/br> “可惜?”楚天縱疑惑地看著他,完全摸不著頭腦。 王警官驀地站了起來,雙手撐著桌面,老警察經(jīng)年累月積攢的氣場讓他整個人都威嚴了起來,“青空市作為藍河的省會,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每年的人流量都是一個龐大的數(shù)字,人多,犯罪的就多,近三十年來,青空市的爆炸案發(fā)生率,在全國都居于前列。去年我們損失了一個老特警,今年隊里經(jīng)驗最豐富的的那個,也因為舊疾復發(fā)不得不退休,我們的排爆壓力很大?!?/br> 聽到這里,楚天縱也明白了,頓時哭笑不得道:“警官,雖然專業(yè)都跟爆炸有關,但這背后差的有點多吧,您應該從警?;蛘哕婈犕谌瞬艑??!?/br> 王警官笑著搖了搖頭,問道:“你上周是不是參加了一個全國爆破技術(shù)大賽?” “對。”楚天縱詫異地答道,他剛剛思考被叫來的原因時,什么都想了,唯獨沒想到這個,因為他那場大賽的成績實在很差,“但……我只拿了三十七名?!?/br> “你名次低的原因,是隔壁選手安裝的爆破物超過了場地,影響了你的空間,你在解除了他的爆炸物后,才開始安裝自己的比賽裝置。而你拆除他為了比賽精心設計的炸彈,只用了……” “二十七秒?!背炜v幾乎沒有回憶就報出了一個數(shù)字。 “不錯。哪怕在市支隊里,也沒幾個人能做到這個成績。”王警官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好似看著一塊發(fā)光的金子,“我們看中的不是你的專業(yè),而是你這個人。更何況……你父母都是在爆炸案中殉職的優(yōu)秀警察,這也是你進青空理工攻讀這個專業(yè)的原因,我們相信你的品性?!?/br> 楚天縱坐在椅子上,沉默了。 “省公安廳可以上報,對你特招入警,只看你愿不愿意,敢不敢!” …… 那一天,楚天縱沒有給出回答,但他此刻站在這里,最終的答案已經(jīng)不言而喻。 傍晚六點,青空市彩虹幼兒園,一處堆積雜物的倉庫外被環(huán)出一圈警戒線,全服武裝的特警們在外圍待命,等著行動小隊的消息,幾個市局警察在幫忙疏散人群。 一個卷發(fā)女人顫抖地看著那個寂靜的倉庫,怎么也想不到早上還是歡聲笑語的幼兒園,此刻會變得如此恐怖。 “張老師,被挾持的是小楠嗎?”一個沉穩(wěn)而年輕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注意,她回過頭。 “楚老師……不,楚警官。”她迅速改了個口,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但聲音還是有些顫抖,“是的,小楠很乖的,她都不會大哭大叫……為什么這么乖的孩子會遇到這種事……” 楚天縱看了眼她手臂上的繃帶,安慰道:“沒關系,我們會救出她的,你已經(jīng)很努力地保護她了。” 張老師點了點頭,遠遠地看了眼沒什么動靜的倉庫,又回頭看著楚天縱的臉……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他居然,是警察。 一周前,青空市公安接到消息,一個全國流竄的爆炸案兇手近日潛伏進了青空市,經(jīng)過刑偵排查,最終鎖定了彩虹幼兒園,然而這個兇手十分狡猾,且可能隨身帶著炸彈,不可能貿(mào)然實施搜查抓捕。最終決定由最年輕的楚天縱潛入幼兒園,伺機而動。 其結(jié)果就是現(xiàn)在這樣,優(yōu)秀完成任務的楚天縱避免了大范圍的傷亡,但在最終的抓捕時刻,本應待在教室的女孩因為把洋娃娃落在了cao場而出來尋找,張老師追在后面,罪犯尋機打傷了她,擄走女孩逃進倉庫。 張老師不由回憶起昨天看到楚天縱的時候。 烹飪教室里,楚天縱人高腿長,穿著一身休閑裝,正一臉正經(jīng)地……系著貓貓頭圍裙在烤蛋糕。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幼兒園臨時聘請的代工老師。 “楚老師楚老師!我要草莓味兒的!” “不!要香蕉味的!” “檸檬!檸檬蛋糕!” 周圍一堆沒他腿高的小孩咋咋呼呼地鬧著,楚天縱把一個拿他手臂當單杠掛著的男孩拎下來,“好了好了,做原味的,待會兒給你們涂想要的果醬?!?/br> “哎呀,小楚老師真是受歡迎?!睆埨蠋熢谝慌詭兔Υ虬l(fā)蛋白,“孩子們快別圍著楚老師了,去cao場上玩一會兒,蛋糕好了就叫你們?!?/br> 一群小孩風一般地溜走,楚天縱周邊的空氣驟然一松,他笑著對女人搖了搖頭:“怎么他們就這么聽張老師的話。” “嗨,他們都是因為喜歡你才老圍著你嘛?!?/br> 楚天縱跟人說話時喜歡直視對方的眼睛,張老師被他的眼神看著,臉色一紅,其實她不喜歡年紀太小的,更愛成熟猛男系,但奈何……楚天縱身材真的絕了!瞧瞧那胸肌,看著就有安全感;手臂,輕輕松松就能抱起一個成年人,還有那雙腿,透過褲子都能想象底下精悍的肌rou線條,更難得的是,每一絲肌rou都和他的體型貼合得恰到好處,盡顯男性魅力的同時又不覺臃腫夸張,而這樣一個帥氣的男人,居然還家務活樣樣精通,穿著貓貓頭圍裙的樣子,反差萌都快把她萌死了! “小楚啊,來了三四天了,有沒有習慣點?”張老師笑呵呵地加入一把砂糖。 “還行。在家里我都習慣做這些事了,讀大學時候照顧那三個舍友跟照顧這群小朋友也沒區(qū)別,哈哈哈。”楚天縱爽朗地笑了笑,偷摸摸地黑了幾個舍友一把。 張老師一邊握著打蛋器,一邊看楚天縱那張帥氣又男人味兒十足的臉,倒不是有什么想法,而是單純養(yǎng)眼,如果她再年輕個十來歲可能還會熱烈追求下,現(xiàn)在嘛,楚天縱在她眼里還是個大男孩呢,她可下不去手。 “唉我說,你這長得也太年輕了啊,畢業(yè)沒幾年吧,看著還跟大學生似的?!?/br> 楚天縱內(nèi)心想著可不就是大學生嗎,嘴上答道:“畢業(yè)有幾年了。” 二人隨便聊了會兒,楚天縱忽然無意般問道:“最近幼兒園里是不是很多新員工啊?” “是啊,之前的員工都是前校長的各種親戚,現(xiàn)在校長不干了,帶著親戚也走了,現(xiàn)在老師啊保潔啊全都得再重新找,哎喲,魚龍混雜的,我這幾天認人都快認臉盲了?!?/br> …… “砰”的一聲巨響,讓張老師猛地回過神來,眼前還是那個小麥膚色的帥氣年輕人,但穿著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頭盔罩在腦袋上,透過護目鏡能看到他刀鋒一般的眉毛,雙眼黑白分明,透徹而干凈,讓人忍不住產(chǎn)生依賴之情。精健強壯的身軀穿著警黑色的蟒紋作戰(zhàn)服,結(jié)實的胸肌撐起了戰(zhàn)術(shù)背心,越發(fā)襯托出他的體格,腰帶牢牢束著強勁有力的腰,整個上身,呈現(xiàn)出從雙肩向腰部收縮的性感男體線條。一雙長腿包裹在沖鋒褲里,后腰別著的對講機搭在挺翹結(jié)實的臀部,雙腿流暢的線條一路向下,收束在一雙黑色的作戰(zhàn)靴內(nèi)。 這是一個干練英武的特警戰(zhàn)士,但也是她記憶中溫柔可靠的代工老師。 倉庫那邊,門被砰地從內(nèi)撞開,幾個特警拖著一具男性尸體走了出來,看樣子是作戰(zhàn)成功了。 張老師和周圍少數(shù)幾個留下的工作人員頓時松了口氣,笑容剛要浮現(xiàn)在臉上,倉庫前的特警比了個手勢,朝著這邊看來。 他的聲音有些沉重:“隊長,犯人已被擊斃,但人質(zhì)身上……被捆了定時炸彈?!?/br> “什、什么?!炸彈……”張老師一個踉蹌,差點站不穩(wěn)。 隊伍前方的一個中年戰(zhàn)士沉默了片刻,回過頭,“排爆組……準備。楚天縱,負責主排。” 他的視線與楚天縱在空中相交,就像連鎖反應般,在場的眾人都將目光移到了這個年輕的特警身上。 楚天縱站得筆直,淡然道:“是?!?/br> 他接過厚重的防爆服穿上,其實他知道,如果真炸了,那么近的距離,這點防護微乎其微……也許尸體會好看點? 楚天縱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每當這時,他的內(nèi)心反而異常的平靜。 在眾人安靜的注視中,楚天縱一步步走上生與死的天平。 “隊長……要不還是把老李叫來,他還那么年輕……”一個警察忍不住道,雖然這不是楚天縱的第一個任務,但他還是沒法忽略對方還是個大學生這個事實。 中年特警看著那道挺拔的背影,沉聲回答:“他通過了全部的審核測試,現(xiàn)在,不要把他當學生,把他當做能獨當一面的警察,相信他?!?/br> 倉庫正中,一個女孩被捆在椅子上,扎著兩個羊角辮,水靈靈的眼睛正望著楚天縱,出人意料的,居然沒有在哭。 “小楠?”楚天縱一步步走近,低聲喊了句。 女孩點點頭,抬頭望著他。 “沒事了,我來幫你解開,一會兒就能回家見到爸爸mama了,別怕好嗎?”楚天縱一邊和她說著話,單膝跪在前面,打開工具箱。這樣寂靜的環(huán)境,哪怕小孩子對炸彈死亡之類的都沒有什么具體認知,但還是會產(chǎn)生莫大的壓力,他盡量讓自己不要停止說話,幫女孩緩解著精神狀態(tài)。 “你很勇敢,都沒有哭。”楚天縱望著被捆在她大腿上那個不斷倒計時的炸彈,還有五分鐘。 “mama說,如果哭不能解決問題的時候就不要哭?!毙∨⑿÷暤卣f。 “很有道理?!背炜v笑了聲,這mama很有一番教育心得。 他拆開外裝,露出底下錯綜復雜的線路……有水平裝置,重心傾斜就會爆炸,有些麻煩。 落針可聞的倉庫中,只有二人小聲的交談。 “哥哥臉上有東西嗎?”楚天縱見她一直緊盯著自己的臉。 小女孩搖搖頭,“哥哥你真好看。”也許是楚天縱年輕而帥氣的臉給了小女孩親切感,她渾身的肌rou明顯放松了些,讓楚天縱拆線的時候更輕松一點。 “是嗎?”楚天縱抬頭朝他露出個溫暖的笑,小女孩想起了參軍以后就跟家里鬧翻了的哥哥,他們都是一樣的小麥色皮膚,身材高大又結(jié)實,成熟可靠,笑起來又像太陽一樣暖,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彎起,鋒利的黑眉毛都柔和了起來。 楚天縱手上進行著精細到毫米的cao作,一點也不見抖,還有余力打趣道:“現(xiàn)在小孩倒是都喜歡我了,我小時候就是個熊孩子,街坊鄰居家的大人小孩見了我就跑,人嫌狗厭的?!?/br> “真的嗎?” “是啊,小時候我就是個拆家狂魔,電視冰箱,只要能拆的都被我拆過,被爸媽打了好幾次,后來有一次過年,我開始拆炮仗,搭配著電器零件,又組裝成一個新的……偷偷放在街道上點燃引信,呵,還好那時候過年回的農(nóng)村老家,街上沒什么人,不過三戶鄰居的門都被我炸飛了,那個寒假我被揍得就沒從床上下來過……”楚天縱利落地割斷一條電線,呼吸停滯三秒,靜靜地看著炸彈,什么都沒發(fā)生,他繼續(xù)道:“……所以你也要小心這些東西,很危險。” “那哥哥會害怕嗎?mama說大狗很危險,會咬人,我就很怕大狗?!?/br> 楚天縱沉默了會兒,聽不出什么情緒地說:“不怕,它帶走過我重要的東西……我不想去害怕它,我要了解它、研究它、最后……拆解它?!?/br> 張老師站在又一次擴張了的警戒線外,黑洞洞的倉庫在視野里幾乎只剩個小點,楚天縱身上還帶著對講機,夾雜著電流聲、略顯失真的聲音從身旁那個警察身上傳來,她聽著,總感覺莫名的心酸。 對講機里,小女孩問:“是我腿上這個東西嗎?” 楚天縱沒有回答,“我在這里,你不會有事的,想想晚飯吃什么吧,乖?!?/br> 又過了三分鐘,卻好像過去了三個小時,張老師盯著倉庫,捏緊了拳頭,越來越緊張,直到對講機里傳來嘀的一聲,她猛地站起身,感覺靈魂都要被嚇得扯出來了! 瘋狂搏動的心跳聲中,她聽到楚天縱依然沉穩(wěn)的聲音從對講機內(nèi)傳來:“危險解除,拿防爆桶進來。聯(lián)系救護車,小孩有些脫水?!?/br> “太好了!太好了……”警戒線周圍,響起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聲。 夜色,一點點降臨。 青空市內(nèi)亮起萬家燈火,好似地上的繁星。 處理完后續(xù),楚天縱回到自家小區(qū)時,已經(jīng)快八點鐘了,正是夜市興起的時候,他家小區(qū)大門在一條小吃街內(nèi)。 他身上的特警制服還沒脫,漫步走在燈光交映的街道上,耳邊能聽到聒噪的音響聲和熙攘的人群,鼻尖是奶茶的甜膩、燒烤的咸香、又突然闖進一道刺鼻的臭豆腐味,那家他一直光顧的火鍋店照例賓客盈門。 并不高雅,沉沉落在人間的市井氣,讓他有一種活著的真實感。 楚天縱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看,宿舍群里,吳羽發(fā)了張泡面的照片。 【吳羽:我來報社了!深夜豪華泡面!】 【陸峻:圖片(牛排香檳和疊了三層的松餅)】 【吳羽:……該死的有錢人!】 【吳羽:嗚嗚楚哥啥時候回來上課啊楚哥,想你做的檸檬小蛋糕了】 【吳羽:(打滾)(打滾)(打滾)】 【楚天縱:(摸頭)】 【楚天縱:明天就回,給你帶一份?!?/br> 【陸峻:……我也要?!?/br> 【吳羽:!!】 【吳羽:楚哥我的好爸爸!】 【姜延灼:加我一個。我說小羽……你怎么那么愛叫老楚爸爸,他鐵定心里頭暗爽呢?!?/br> 【吳羽:這是對衣食父母的愛稱好不好,楚哥才不是那樣的人,對吧楚哥?】 正在暗爽的楚天縱在屏幕上敲了兩下。 【楚天縱:嗯。】 楚天縱嘴邊帶著笑,又開始刷朋友圈,看到姜延灼發(fā)了張拉弓的側(cè)身照,他帶著黑色鴨舌帽,右邊斷眉下的眼睛微微瞇著,帥氣極了。 “今天玩復合弓?!?/br> 楚天縱回復:“注意安全?!?/br> 一路走到門口,楚天縱看著樓下那家熱氣騰騰的面館,忽地肚子一陣咕嚕,餓了。 他猶豫了片刻,照規(guī)矩是不能穿著這身進商業(yè)場所消費的,但他實在懶得再上樓換好衣服下來,只脫了外面的戰(zhàn)術(shù)背心,走進了店里。 “老板,一碗牛rou面。” 瘦巴巴的中年人正在打游戲,抬頭看了他一眼,朝后廚喊道:“牛rou面一份!” 后面一桌的男生悄悄盯眼他腳上的作戰(zhàn)靴,小聲朝同伴說:“喂,看警察,我擦,真帥啊。” 站在柜臺前等著面,楚天縱余光突然掃到一旁掛著的牌子。 “大學生免費加蛋?” 中年人聞言又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身明顯的警察裝扮,鄙夷道:“你這一看就不是大學生,這點小便宜也貪?還警察呢……” 楚天縱挑挑眉,他其實也沒特想加,這會兒倒是忽然有點惡趣味上來了,“我是學生?!?/br> 中年人:“吹吧你就,要是臉嫩就是學生,那我也是大學生了?!?/br> 楚天縱忍不住笑了幾聲,說:“你等會兒?!?/br> 說完在身上來回翻了圈,最后拿出一個小本遞給他。 中年人猶疑地接過來,打開,只見學生證上清楚地寫著: 青空理工大學 專業(yè):彈藥工程與爆炸技術(shù) 入學日期明晃晃地是三年前,還沒畢業(yè)呢。 中年人:“……” 他反復對比了下學生證上的照片和本人,不情不愿地扭頭朝后廚喊了句:“加個蛋!” 楚天縱笑看著中年人一副好像吞了蒼蠅的表情,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