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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所以你到這里來干什么?” 顧天意微微頷首,示意陳知禮關上辦公室的門,隨手翻看著剛才說一半被打斷的報告,語氣里的輕蔑顯而易見。 任天歌攥緊拳頭,深吸一口氣才開口:“你怎么突然要結(jié)婚了?!?/br> 如果不是他剛好在陳知禮車里看到請柬初稿,估計自己這個名義上的親人會到婚禮前一天才得知這個消息。 一貫不合的兄長顯然沒有解釋的想法:“那現(xiàn)在你知道了,過兩個星期陳助會把請柬發(fā)給你的?!?/br> 說到這里,他稍微打量了一下任天歌,不經(jīng)意的皺眉:“我今天心情不算差,先不跟你一般見識,如果你下次再這樣闖進會議室,那就不好說了?!?/br> 縱使任天歌已經(jīng)習慣這般漠視的眼光,但心中還是涌現(xiàn)出一股憤憤不平,他本來在練舞房訓練,突發(fā)狀況下要出行才聯(lián)系的陳知禮,沒想到一上車打開儲物柜就看到這樁新聞。 直到現(xiàn)在為止,他依舊不知道如何面對連鈺,那天對方挑釁般的吻成功打消了他一切困惑。他明白了自己對連鈺并沒有“那方面”的情感,理智與情感交織著,他依舊對同性戀喜歡不起來,但是如果連鈺還是他哥男朋友的話,那也不錯。 日子一切如常,偶爾去關系不好的顧天意家里蹭一頓飯,吃著連鈺新鮮出爐的小餅干看電視,身子依仗著軟榻,旁邊是專心畫畫的連鈺。 他慢慢平靜下來,努力模仿著顧天意的平靜:“那連鈺怎么辦,你把連鈺當什么了?” 任天歌想,他甚至做一件蠢事,不惜一切打聽到連鈺的住址,給他送了花。 “送客?!?/br> 直到顧天意的聲音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的哥哥總是那么冷硬:“這是我的私事,和你沒關系。” “你是因為這個和連鈺分手的嗎?” 任天歌清楚顧天意是個怎么樣的人,他爺爺最完美,也是唯一的孫子,優(yōu)秀到冷血,難以相信這種生意場上的理智機器會有什么專屬于人類的情感,更不用說愛情。 顧天意直接把整個文件夾摔到他身上,擺出逐客的姿態(tài):“你不是要去練舞參加比賽嗎,為什么還待在這里?!?/br> 明明他們都經(jīng)歷過類似事件,憑什么顧天意可以瀟灑的臨摹罪魁禍首的姿態(tài)。 老頭和那位記不清臉的家庭教師在茍且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在臥室睡覺的任天歌其實藏在浴室打游戲。 爺爺并不怎么管他,可臨近期末考試的時候也不想讓他丟了顧家臉面,可是課還沒上幾次,自己先將臉面丟得一塌糊涂。 任天歌明明清楚每當顧天意說他私事的時候就是心情不好的象征,只是他這一次并沒有選擇退縮,而是一字一頓的問他:“你不記得爺爺對那個男人做的事情了嗎?” 當時還在上小學的他整個人被外面的聲響嚇得腿軟,以為老頭要把老師謀殺掉,直到兩個聲音停止了半個世紀才敢悄悄開門。 房間里只有一個顧天意在寫作業(yè),好似剛剛無事發(fā)生。 那時他還叫顧天意“哥哥”,第二個音節(jié)還沒有發(fā)出聲來,就被兄長打斷了。 “你什么都沒聽見?!?/br> “可是…”下一刻哥哥的手攥住了他的脖頸,可聲音連起伏都消失了:“你還想不想當顧家人。” 幸好他從小就喜歡運動,力氣并沒有比顧天意小多少,很快就掙脫開了,下意識退后兩步,拉出安全距離。 可是我本來就不是顧家人。 非婚生子,即不如哥哥聰明,也沒有哥哥聽話,在這樣環(huán)境下長大的任天歌用動物般的敏銳嗅覺咽下了那句心里話,他不敢對爺爺寵愛的哥哥干什么,只是紅著一雙眼:“你根本不知道爺爺干了什么?!?/br> “我知道?!鳖櫶煲獾谋砬槔潇o得可怕,他用一種很憐憫,用著與看生物課上掙扎的小白鼠類似的眼神打量著弟弟:“爺爺很開心,你不要打擾他。” 感情間隙的產(chǎn)生只需要一瞬間,那之后他再也沒有叫過顧天意“哥哥”。 陳知禮不知什么時候撥打的內(nèi)線電話,幾個保安涌了進來,團團圍住任天歌,拉住他的手臂,力氣不容小覷,陳秘書說的話卻好像僅僅是溫柔叮囑一樣:“那麻煩任先生先跟我們出去一下。” 緊隨其后的是顧天意的叮囑:“記得把他自由進公司的權限取消?!?/br> 他從來不會給無關人等權限,只是那時候連鈺說大家都是兄弟,面子上不必太難看,他便信以為真,給了這小子漏洞鉆進來。 剛剛開會的時候他這樣一鬧,工程師直接拍屁股走人,丟的面子可不止一兩分。 想到這里,他又輕描淡寫的補充:“既然你都有勇氣和我叫板,看來現(xiàn)在是不缺錢了。” 任天歌的開支一向掛著顧天意名下的卡,更不用說他去選秀的經(jīng)紀人都是顧天意派陳知禮聯(lián)系的,可惜這弟弟腦子究竟是個糊涂的,他勾了勾唇,一并吩咐下去:“既然有那么多時間上來鬧騰,也許你也厭倦去闖蕩演藝圈了吧?!?/br> 任天歌眼睛瞪得很大,他千方百計才讓顧天意勉強答應他參加的選秀。 不過幾分鐘,一切都消失殆盡。 “你敢不敢回答我?!比翁旄柘霋暝d,可鼻子突然發(fā)癢得厲害,既然伸不出手推開陳知禮,硬是被他拉了出去。 陳知禮讓保安把他們把這位任少爺差遣到樓下等他出來,自己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前,不敢靠近顧天意。 開口便是致歉。 “顧總,今天這起事故是我的失誤,任先生打電話給我讓我送他去醫(yī)院看病,我看時間還算充裕便去了?!?/br> 剛剛得心應手的秘書面露難色,顧天意知道自己弟弟有花粉過敏,又不拘小節(jié),麻煩陳知禮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便沒有發(fā)火,只是淡淡說了一句:“讓他知道也沒什么,遲早都要知道的?!?/br> 他并不在乎別人對他的評價如何,反正連鈺回到他身邊,是遲早的事情。 他也沒有興趣規(guī)劃婚禮,一切只有奢華對得起外界就夠了,便讓陳知禮全權負責。 “顧天意”這三個字,一登場就能成為婚禮的主角。 現(xiàn)在就等婚禮結(jié)束,繼承權一拿到手他便會與王家那位記不住名字的小姐離婚,那時候他什么都有,讓連鈺回心轉(zhuǎn)意也會變得再簡單不過。 他擺擺手,示意陳知禮先把目前礙事的人處理好,再去忙婚禮的事情。 婚禮自然是越快越好,必須趕在爺爺意識清醒之前辦完。 陳知禮一如既往的走出總裁辦公室,小心翼翼的關上門,臉上溫和的笑讓同樣等電梯的小秘書嚇了一跳。 她剛剛也身處事發(fā)現(xiàn)場,哪怕過去了一會,還是心有余悸,不禁佩服陳知禮的職業(yè)修養(yǎng)。 恭維的話還沒有多說兩句,就被他身上的濃郁香味吸引了。 “陳秘,你剛剛幫老板買花了嗎?” 沒想到打趣的話剛說出口對方就點頭了,還不忘好心提議:“就在我的車后座里,你要去拿一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