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因果循環(huán),如今輪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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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傲菡那份資產(chǎn)重組方案,項君昊沒看,自然有人幫他看。第二天早上項君昊接到了項夏青的電話,說已經(jīng)連夜讓律師團把每一條條款都研究透了,結(jié)論是結(jié)這個婚,項君昊說不好能得多少利,但絕對不吃虧。 這結(jié)論其實不意外。即使只從常識判斷,項君昊也知道和白傲菡這樣的大小姐結(jié)婚是多么有利可圖——光是白家女婿的身份,就意味著無限風光了。所以彼時他得知大小姐對何明煦有意,心里輕松得很,想著對方背后擺著那樣一條康莊大道,總不該繼續(xù)在意這幾年的誤入歧途。如今輪到了自己,他才品味出了一點不同的味道。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簡直是第二個何明煦——不僅被同一個有錢有勢的女人視為獵物,還要被喜歡的對象拱手相讓。唯一的區(qū)別,是項君昊絕不至于為此尋死覓活。 這兩天他和周行知做得很多,性事上的滿足總算讓他的頭腦清明了一些。他又想了一回凌向云給他講的道理:在娛樂圈這個捧高踩低的臟污圈子里混,如果他保不住恒遠和星盛,如果他不再是那個站在事業(yè)巔峰的金牌制片人,那周行知也就沒什么理由一直被他圈在身邊。 項君昊清楚他們是怎么開始的,清楚自己曾經(jīng)做過什么,也不覺得事到如今再放下身段曲意討好就能讓對方怦然心動欲生欲死。周行知不是那樣的人。如果他真的失去了這一切,再想要對方留在自己身邊,就只能靠著對方的同情和憐憫。 項君昊也不是那樣的人。 他讓項夏青把文件掃描了發(fā)給自己,然后匆匆掛斷了電話。 周行知還睡著,沒被清晨突來的電話吵醒。項君昊看著他的臉,煩躁的心情就漸漸消散了去。他靠近過去,俯下身湊在他臉旁邊,嘴唇與嘴唇的距離一點點貼近,最終輕輕觸碰到一起。他開始很輕很緩地吻他,舔他的唇,然后漸漸抱住他,把他揉在懷里。 那一瞬間,項君昊覺得自己還是很占便宜的。他幾乎沒費什么力氣,周行知就在他身邊待了四年。他可以像現(xiàn)在這樣,隨意地抱他吻他,占有他的身體,讓他成為自己的所有物。但是還不夠,遠遠不夠。他想要每天早上都能這樣抱著他,他想要周行知在他身邊一輩子。 周行知被他又是抱又是親的,終于皺著眉醒了。一睜眼,看見的就是項君昊近在咫尺的眉眼。項君昊的五官是很俊毅的,兩道劍眉長得尤其漂亮,上鏡前連修眉都不用,天生就是這樣的好形狀。周行知嘆了口氣,又被他含住了嘴唇吻進來,也只能張開唇接了,手臂艱難地挪出去,再環(huán)回來拍了拍他的背。 大清早地被他這樣壓著,周行知覺得快要喘不過氣。 接完了晨間吻,項君昊的心情顯然很好。他用半勃的yinjing蹭了蹭周行知赤裸的下腹,很曖昧地問他:“給你干,要不要?” 周行知一臉無奈地搖頭。這幾天項君昊要得太兇,昨晚高潮的時候,他射出來的jingye已經(jīng)稀得和水沒什么兩樣。 項君昊有點失落,但也沒太介意,翻身側(cè)過來又舌吻了一回,抱著他說:“昨晚是我沖動了,我會再找她談一回。”說著伸手拉了拉周行知的耳垂,“你是我的,你逃不了,別多想。”又說:“你乖乖的,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知道嗎?” 周行知沒答他,項君昊也不以為忤,又拍了拍他的背,輕聲說:“你太累了,再睡一會吧?!?/br> * 白家宅邸。 白尚舟起了個大早,八點不到就來按堂姐家的門鈴,成功蹭到了一頓早茶。白傲菡對他這火急火燎的樣子很看不上眼,白尚舟也顧不得這么多,徑直問:“項君昊他到底什么態(tài)度,答應(yīng)了嗎?” 白傲菡瞥了他一眼:“我現(xiàn)在甩給你一份協(xié)議書要你結(jié)婚,你答應(yīng)嗎?” “我答應(yīng)啊?!卑咨兄哿⒖套绷?,“只要是和周老師的?!?/br> 要不是素來涵養(yǎng)好,白傲菡幾乎要翻白眼。 “他要是不答應(yīng),那我們就讓他身敗名裂。他從前干過那么多齷齪事,總不至于一件也挖不出來吧?” “沒這么容易?!卑装凛照f,“他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沒根基,底子是真清白,這幾年公司運營也沒碰過高壓線,財務(wù)上沒問題。至于作風問題——”她看了一眼白尚舟,又說,“不招妓不嫖娼,不玩一夜情,包養(yǎng)的那些都有把柄在他手里,還一個個都給足了資源捧得半紅,如今都算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輕易會不反水。” “他倒還夠小心的?!卑咨兄坂絿伭艘幌?,“不過,就他家里那點事,也夠把他拉下水了吧?姐,我忍不住了,我就是見不得他再纏著周老師。” “他要是答應(yīng)了,你往后還得喊他姐夫?!?/br> “那有什么,姐一定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卑咨兄畚α?,“我姐什么人呀?!?/br> 白傲菡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一下,沒接這茬。就在這時,桌上手機響了,她接起來聽了一陣,淡淡回復:“告訴他,就那兩個選項,沒有多余的話可以談。我這邊很忙,沒工夫和他耗?!蹦沁叴饝?yīng)了幾句,電話就掛斷了。 白尚舟歪頭覷她:“項君昊打來的?” “他哥。” “你們兩個要結(jié)婚的人,中間還要隔個傳話筒呀。”白尚舟又笑,“哎,你懷孕的事他們知道嗎?” “知道了又能怎么樣?” “我姐就是霸氣。”白尚舟給比了個拇指。過了一會兒,他兩條眉毛又耷拉下來,試探著問:“姐,明煦哥那事……你不放在心上了?” “放著呢?!卑装凛諍A了個蝦餃往疊里蘸醋,臉上神情一點不變,“留一點,當個念想?!?/br> 白尚舟趕緊點了點頭。白傲菡要是說沒放在心上,那絕對是在逞強;可她這么答,那倒像是真放下了。 “等你結(jié)了婚,再生了寶寶,伯伯就該把白氏全權(quán)交給你了吧?” “你想干什么?” “我也開個公司,跟姐夫?qū)χ裳健!卑咨兄壅{(diào)皮地笑了笑,“我不想周老師再和他合作了?!?/br> “你還是先管管你的戀愛腦吧。周行知能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也不見得干凈到哪里去。”白傲菡忍不住敲打他。 “怎么可能,老師是沒辦法?!卑咨兄哿⒖碳绷耍八褪翘媚媚罅?,才被人吃得死死的。往后你管著姐夫,換我把他吃得死死的?!?/br> “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吃得住誰?”對著自家堂弟,白傲菡一點不客氣,“是誰十四歲的時候表白失敗,大半夜打電話到我這哭的?” “我那時候才十四歲嘛,他要是真答應(yīng),我還嫌他禽獸呢。后來他一直有男朋友,空窗期也不告訴我……”白尚舟撐起腦袋撇嘴,“姐,你就看著吧,這一次我一定吃到他。” * 恒遠總部。 總裁辦公室里,擺件的碎片散了一地,雪白的文件飛得到處都是。項君昊死死盯著癱軟在沙發(fā)里的項夏青,咬牙切齒地冷笑:“沒有多余的話可以談?項夏青,就這兩沓文件,你就要我把自己賣了?還是為你收拾這爛攤子?” “不是……哥?!表椣那嗪軟]志氣地又管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叫了哥,“這也不只是我的爛攤子呀,這些賬要是真刀真槍地查起來,那可不是我,咱爸都要進局子……何況你那邊不也不干凈么?” “你說誰不干凈?”項君昊把他面前的茶幾踢翻在一邊,“我敢壯士斷腕,大不了星盛我不要了,你敢么?” “哥……”在Alpha強大的氣場之下,項夏青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您替我過了這一關(guān),往后您說什么就是什么,成么?” “我缺你給我當跟班?項夏青,你配么?” “我不配!”不知怎么的,項夏青也被他吼得火起來。他一邊抵不住生理性的恐懼往沙發(fā)一角瑟縮,一邊崩潰似的朝項君昊嘶吼,“你多能耐啊,從小到大全家都緊著你,自從有了你,就沒人把我放在眼里!你高中都沒上的時候,爸就盤算著將來把公司過給你!結(jié)果你自己瞧不上,又把我叫回來接手,從頭到尾沒問過我愿不愿意!那些事兒是我想干的嗎,我也就是想在爸面前長長臉……” “哦?!表椌焕淅淇此澳悄悻F(xiàn)在可真是長了臉了?!?/br> “你怪我?”項夏青顫著聲說,“要不是你干了什么臟爛事惹惱了白家大小姐,她能查到恒遠頭上?項君昊,這本來就是你欠的風流債!是你自己的爛攤子!你現(xiàn)在不想管是吧,好啊,我現(xiàn)在就讓咱爸從療養(yǎng)院搬出來,我陪著他進局子!你滿意了嗎!” 被他這一番嘶吼,項君昊反而冷靜了一些。父親這幾年身體不好,公司的事很少管了;母親一向不過問公司的事務(wù),對這事更是一無所知。這事兒到現(xiàn)在都瞞著二老,就是擔心父親的身體受不住。 他又想起凌向云的話——“那不是你干得最溜的事兒么,怎么被她學去了?” 是啊,太熟悉了。想當初他逼迫周行知就范,手里的把柄也就是他逼黎江拿出來的幾張親昵照。他知道周行知是小城市出身,父親是高中老師,母親是做小生意的。身世是真清白,但也是真脆弱。那些親昵照一旦在小圈子里傳播開,家里一定受不住旁人的指指點點。再云淡風輕的人也會有自己的軟肋,他手上的把柄不見得有多厲害,可周行知就是被拿捏住了。 因果循環(huán),如今輪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