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師弟幫師兄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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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希望邱師弟能進(jìn)來幫幫師兄。” 明意的后半句話讓邱北丞的臉色立刻又冷了三分,眼角眉梢染上冷意,渾身散發(fā)出生人勿進(jìn)的氣場。 不過是個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廢物,身為掌門之子,根骨平平無奇,修為靠吃丹藥才堪堪上了練氣后期,卻占了身份的光白當(dāng)了上陽宗大師兄那么多年?,F(xiàn)在連穿個衣服都要人來服侍他,真是太把自己當(dāng)一回事了。 邱北丞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還請師兄莫要師弟為難?!?/br> 在屋內(nèi)聽著這句話,明意臉上笑得更加肆意,眼中波光流轉(zhuǎn)。他就知道邱北丞那廝心高氣傲,絕對不會隨便答應(yīng)進(jìn)來,可是他今天偏偏就要邱北丞給他伏低做小,為他穿衣穿鞋。誰讓邱北丞那小人時運(yùn)不濟(jì),碰上了能活第二次的自己。 明意微微揚(yáng)起下巴,眼神凌厲地望向門口。他向來睚眥必報,別人欠他一分,他便要對方十倍奉還。既然他又活了過來,還回到了一切事情的起點(diǎn),那他就要把他的仇人狠狠踩在腳下,舊恨已經(jīng)堆積如山,也不差他這一世羞辱他們再拉多點(diǎn)仇恨。 好師弟,這才只是開始呢。明意在心中冷笑。 “外面都說邱師弟是上陽宗之楷模,對同門師兄弟很是友善??墒俏铱磥砦幢厝绱?,邱師弟連幫師兄穿衣都覺得為難,唉,只怕是這外界傳言有誤?!泵饕庹Z氣里帶著故意的遺憾,說話間倒真像是被門外的人拒絕而傷心的樣子。 邱北丞斂眸,睫毛低垂,忽然牽起嘴角笑了起來。 他的這個師兄還真是不知道該說愚笨還是聰明,居然還用上了激將法,好像自己不去給他穿衣服是犯了天大的事。既然明意那么想要,那他這個做師弟自然會去做,不僅做,他更要讓明意記住兄友弟恭可不是對他那種人的。 推開門,房間內(nèi)的檀木香縈繞在鼻尖,帳?;蝿訝I造出朦朧的神秘感。邱北丞微微低著頭,他的鼻梁很高,額邊的碎發(fā)下垂恰好遮住了那雙漆黑狹長的眼,輪廓冷硬,神色倨傲,沒有半分殷勤之色。 走到最后一簾,他掀起帳幔,本以為入目是什么不堪之物,在看清床榻上的人后卻是呼吸一滯,連心跳都比往日還要快上幾分。 明意雙膝自然并攏,修長的腿側(cè)放交疊,身上衣衫半遮半掩,布料下若隱若現(xiàn)的雪白倒像是故意帶著一把把小勾子勾人心魂。他上半身倚著軟枕,姿態(tài)閑適愜意,唇角微微勾起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尾睫上揚(yáng)眼尾微挑,因為睡覺而壓出來的紅痕還停留在那身好皮rou上,眸子里像含著水霧,透著若有似無的慵懶春色。 這讓邱北丞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早前外出歷練時,曾路過的一處銷魂窟。那里的人皆是這般猶抱琵琶半遮面地在樓臺邊露出皮rou招攬客人。一同去歷練的師兄弟也有不少人禁不住誘惑踏進(jìn)去,他嗤之以鼻,認(rèn)為這不過是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修道來得重要。 現(xiàn)下看來,倒也能理解幾分那些師兄弟了。 眼前人哪有半分別人口中兇神惡煞的壞種樣子,倒更像是那邪道里最會勾人的妖魅,令見過的人色授魂與,恨不能把心血掏盡只為博得他青睞。 見邱北丞呆若木雞地站在那里,帳幔在他手里都快要被拽下來,明意以為邱北丞是不堪受辱,心中惱羞成怒卻不敢對著他發(fā)泄,只能暗自隱忍。 想到這些,明意心情舒暢起來,夢中那致命一擊帶給他的恐懼也有所緩解。換了個姿勢,烏黑發(fā)絲垂落在頸側(cè),衣衫落下露出大半個雪白肩頭,互相映襯下意外的媚人。他也懶得假裝兄弟怡怡,直接喊了一聲邱北丞的名字,“進(jìn)來了就只會站在那?平日里大家不都說你聰明嗎,我看你倒是呆笨得像頭驢?!?/br> 邱北丞想,要是明意在自己進(jìn)來前這么說,保不準(zhǔn)他會拂袖走人,管他什么掌門之子,大不了自己去領(lǐng)罰便是?,F(xiàn)在可不一樣,他盯著那張顏色極淡卻飽滿的唇瓣,只覺得這雙唇顏色應(yīng)該在艷麗一點(diǎn),就如明意的五官那般秾艷。 走近明意,邱北丞感覺鼻尖除了檀木香,還多了幾分沉水香,他勾著頭垂下眼簾,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一開口便是很沉很低的聲音,“不知道明意師兄想先穿衣服,還是先穿鞋子?!?/br> “說你呆笨,你果然呆笨得很?!泵饕廨p蔑地說,眼珠一轉(zhuǎn),身子往后一撐,抬起腳往邱北丞身上踹去,“去把我的衣服拿來?!?/br> 那一腳的力道雖然大,但是對于已在筑基中期的邱北丞而言,不過是撓癢癢的程度,而且明意踢的方向恰好在他大腿接近根部的位置,這樣與其說是羞辱,更像在調(diào)情。 太sao了,若是讓別人見到,只怕是會把他抓起來當(dāng)爐鼎,關(guān)在不見天日的洞府里被褻玩得失了神智,那張好看的嘴再也說不出這般欺人的語句,只會咿咿呀呀地哭著求饒。 邱北丞面上波瀾不驚地轉(zhuǎn)身從一旁的架上取下明意的衣物,隨后展開在明意面前,不卑不亢的樣子讓明意心情愈發(fā)好了起來。 就使勁裝吧,他倒要看看邱北丞這副假仁假義的面具還能堅持多久,這才罵了兩句,不過是他收取的一點(diǎn)利息罷了。 明意輕笑哼了一聲,穿上袍子后又踩著腳墊站起來,指揮邱北丞給自己把褲子穿上。邱北丞抬眼自下而上瞥向明意,長袍下赤裸的雙腿纖細(xì)白凈,往上看去便是那隱秘的地方,只可惜被衣物遮擋,邱北丞未能窺見其中一二。 邱北丞低眉順眼地半跪下,把褲子套進(jìn)明意的雙腿,拇指無意蹭到腿上的肌膚。明意的身體向來敏感,只是不知道為何,重生后他好像更加敏感了,被邱北丞的拇指蹭到腿都會讓他有小小的顫栗,明意蹙起眉,惡聲惡氣地罵著邱北丞笨手笨腳。 被人罵了也不惱怒,邱北丞低聲應(yīng)下,他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循著褲子往上探去,白嫩腿根在袍子下躲藏,這讓邱北丞更起了心思。故意提著褲子站起來,假裝替明意整理,雙手從兩團(tuán)軟rou處劃過。柔軟的觸感在指尖轉(zhuǎn)瞬即逝,邱北丞有些惋惜地收回手,在明意沒注意的地方捻了捻指尖。 明意沉浸在計劃怎么找自己最大的仇人宋聞璟報仇的思考中,自然沒有注意到邱北丞心思不正的行為。對方替自己穿好了褲子,明意也不過淡淡掃了他一眼,隨后坐在床上,張著腿又指使邱北丞給自己把鞋襪穿好。 邱北丞蹲下身,腰背微微彎下捧起了明意的腳放在膝上,他眉頭微微凝著,深邃漆黑的瞳孔如潑墨般的黑,薄唇抿緊。這副樣子落在明意眼里就是邱北丞準(zhǔn)備生氣的前兆,明艷的臉上神情愉悅,故意繃緊足背加重力氣踩在邱北丞的膝上,看著邱北丞遲遲沒有行動,明意心中暢快。 偽君子到底是偽君子,明意想看看邱北丞會不會為了那點(diǎn)兄友弟恭、儒雅正直的好形象,而接著忍下去像個奴婢一樣給他穿襪穿鞋,還是會氣急敗壞撕破臉,義正言辭地指責(zé)他的任性妄為。 明意的腳秀而翹,瘦長、略小,青紫的血管隱藏在肌膚之下,也許是常年不愛走路的原因,腳上并沒有什么繭子。此刻腳的主人使壞地將足尖踩在他的膝上,似乎這樣就能讓他感覺痛的存在,隔著層布料卻像直接踩在邱北丞的皮膚上,像故意挑逗他。 握著那只腳的手掌驟然收緊,邱北丞呼吸有些紊亂,清冷的嗓音帶著些慍怒的意味?!皫熜帜獊y動?!?/br> 腳被邱北丞握著有些疼,明意忍不住輕輕喊了一聲。聲音剛發(fā)出來他就意識到自己在仇敵面前這樣輕易落了下風(fēng),明意惱怒起來,趁著邱北丞不備一腳踹在他的肩上,看著邱北丞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明意起身踩上他的腹部,譏笑道:“我就是動了又如何?你居然敢以下犯上,故意弄傷我的腳,邱北丞,你真是好大的膽子?!?/br> 剛才那下踹得邱北丞猝不及防,他單手撐著身子坐在地上,任由明意赤裸的腳落小腹的位置。他的臉上還保持著平靜的神色,目光沉沉看向明意。 “師兄說的是,是我逾越了?!?/br> 明意被他看得心驚了一下,不由想起了前世比試大會上邱北丞的那個眼神,就像頭惡獸般毫不掩飾。 擔(dān)心被邱北丞看出端倪,明意冷哼一聲,收回腳坐下,不想再和邱北丞待在一塊,自己把鞋襪穿好,隨意整理了一下袍上的褶皺,睨了一眼邱北丞,冷聲道:“那你就自己去領(lǐng)罰,看見你這幅蠢鈍的樣子就煩?!?/br> 話音落下,明意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匆忙離開的背影倒像逃跑似的。 邱北丞看著明意的背影,眼里的陰霾變得濃郁。 暴戾恣睢、薄情寡義?鋪張浪費(fèi)倒是夸張了,那樣的人用些好的東西,怎么樣都不算浪費(fèi)。怕是人嬌氣又愛發(fā)sao才是真的,就這樣隨便碰碰就發(fā)脾氣,真欺負(fù)起來不知道會不會哭得厲害。 回過神,邱北丞對自己剛才想法感到些許詫異,凝滯片刻,從地上起身拂去衣服上的褶皺,好似這樣就能把自己剛才那些對明意的齷齪心思拂去那般,面無表情地離開了明意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