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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行在公主身側(cè),負(fù)責(zé)宮廷里面的秘聞和人手。統(tǒng)領(lǐng)比蕭景鐸要高一層,他只知道這位統(tǒng)領(lǐng)原來是容珂身邊的暗衛(wèi),經(jīng)歷高祖、文宗兩朝,算得上是看著容珂長大,是她身邊最老也最信任的人手。統(tǒng)領(lǐng)沒有明面上的身份,對容珂忠心耿耿,也因得如此,容珂才會將宮廷這一塊交給這位暗衛(wèi),并且還將銀梟衛(wèi)內(nèi)最高的統(tǒng)領(lǐng)一職授予他。 蕭景鐸暗暗想著,這一看就是容珂慣常的制衡手段。銀梟衛(wèi)統(tǒng)領(lǐng)總領(lǐng)全軍,是距離容珂最近的人,但是勢力范圍卻僅限于宮廷,外面并沒有多少手下支撐,統(tǒng)領(lǐng)之下又分左右兩部,這兩部互不相干,多半還是競爭關(guān)系,這樣的話左右使就算掌管著朝堂外的實(shí)權(quán),勢力也不會無限膨脹。 有些人天生就屬于那個位置。 今日遇到孫進(jìn)士純屬意外,可笑的是這個書呆子還當(dāng)著蕭景鐸的面說容珂和銀梟衛(wèi)的不是,蕭景鐸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怒。不過不可否認(rèn),孫進(jìn)士的話,其實(shí)就是朝中大部分人對容珂的態(tài)度。 在他們眼中,容珂先是一個女子,隨后才是攝政公主。 但是蕭景鐸卻知道,容珂是一個值得追隨的明主,這一點(diǎn)無關(guān)男女。如今不過是第二年,且看著吧。 而等蕭景鐸到了議事廳,卻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 “殿下呢?” 伺候的侍女支支吾吾:“殿下她……她說最近大理寺呈上來的冤案子太多,她得去體察民情?!?/br> “體察民情?”這種話蕭景鐸信都不信,以他對容珂的了解,這位祖宗絕對是心血來潮,拋下一堆政事,到外面玩去了。 “這位祖宗……”蕭景鐸頭痛,“她也不看看這是什么時(shí)候,外面想害她的人有多少,居然還敢自己跑出去。她從哪兒走了?我去找她?!?/br> 侍女哆哆嗦嗦指了個方向,蕭景鐸什么都沒說,立刻走了。 容珂確實(shí)是為天分極高的明主,但是這位明主,卻時(shí)常在搞小動作。 等蕭景鐸把容珂逮回來,再親自把她送回公主府,日頭已經(jīng)西斜了。 這時(shí)候他才想起,他似乎還晾著幾個人。 定勇侯府的人在門房坐了一下午,茶都喝涼了好幾壺,可算見著了曾經(jīng)的大郎君。 世事的變遷真讓人唏噓,他們面對著自家大公子,連臉色都不敢擺,只能客套地說:“郎君,老夫人讓您回去一趟。” “為何?” “這幾日吳太后病重,老夫人想帶著蕭家全府去給吳太后請安,您雖然已經(jīng)分府,但這種事情……” 蕭景鐸已經(jīng)聽明白了,但是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太后病重,侍疾的人不知有多少,我們遞上帖子,宮里會允嗎?” “宮里的事奴不敢多言,但我們的孝心總是要到的?!?/br> 蕭景鐸一直看著傳話人,直把對方看的冷汗涔涔。而到最后,蕭景鐸卻輕輕笑了笑:“好。”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孫進(jìn)士:我覺得乾寧這樣不行,吃棗藥丸。對了,你們不要告訴銀梟衛(wèi)的人。 蕭景鐸不說話,白嘉逸笑著“嗯”了一聲。 多年以后,孫進(jìn)士出了一本書: ——,又名 fg 總是倒的猝不及防,加更真的好難??! 我修改一下昨天的話,我盡力加更…… 第113章 中毒 定勇侯府的人走后,譚鳴走上前道:“侯爺, 我這就去找青菡姑娘, 讓她來安排回定勇侯府的事情……” “先不急?!笔捑拌I卻止住了譚鳴的動作, “我那祖母并不是能想出入宮侍疾的人, 就算她真的這樣打算, 也絕不會來叫我?!?/br> “侯爺?shù)囊馑际恰?/br> “這多半是吳君茹的主意?!笔捑拌I覺得吳君茹倒也是執(zhí)著, 什么事情都想著他。 “那侯爺還要去嗎?” “為什么不去?”蕭景鐸招來人,吩咐道, “去查吳君茹這幾日做了什么。我也想知道, 她想做什么?!?/br> 幾日后, 銀梟衛(wèi)便將查出來的情報(bào)放到了蕭景鐸案前。蕭景鐸翻了翻, 覺得很是奇怪:“她這幾日只是去了賣首飾的店?” “是。”譚鳴回稟, “定勇侯夫人走了許多家店,許是為了六娘子看嫁妝罷?!?/br> “頭飾和家具不一樣,都是訂婚后新打的,這么早看首飾做什么?除此之外, 還有沒有其他異常?” 譚鳴想了想, 斟酌道:“其他的屬下沒有注意, 不過定勇侯夫人看了許多家首飾店, 但好像都不滿意, 并沒有買……” “去首飾店,卻不買……”蕭景鐸手輕輕敲擊著桌子, 斂目思索著什么。片刻后,他說道:“去查定勇侯府的賬冊?!?/br> 查帳冊做什么?譚鳴覺得很是奇怪:“侯爺, 我們不是查吳氏的事情嗎?查賬冊是做什么?” …… 大熱的天,連蟬鳴的聲音都是懶散的。太極宮地勢低,碰上這樣的大熱天,那便是又濕又熱,悶得像個蒸籠一樣。這種天氣沒人想出門,然而在武德殿內(nèi),宮女們卻捧著端盤到處跑,一點(diǎn)疏忽都不敢有。 “祖母,您可好些了?”和靜跪坐在床榻上,小心地將吳太后扶了起來。 吳太后靠在引枕上,面容蠟白,臉頰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她耷拉著眼睛,朝四下掃了一眼,嘶啞地說道:“你們都來了呀?!?/br> 和靜郡主不提,這幾日衣不解帶地待在吳太后身邊,就沒有離開過。崔太后作為兒媳,也時(shí)常在武德殿里坐著,就連新安大長公主、梁王、齊王這些人,也都特意入宮,日日在太后面前侍疾。 宮人慢慢給吳太后打扇,梁王站在下首,對吳太后說道:“祖母您安心養(yǎng)病,您洪福齊天,孫兒還等著您給三郎起名呢。” 梁王妃就站在梁王旁邊,聽了這話連忙接道:“是呢,三郎今日吵著要入宮來見曾祖母,我怕他小孩子不懂事,打擾了太后休息,這才把他拘下了?!?/br> 梁王妃口中的三郎是梁王夫婦新添的嫡子,梁王和吳太后還算親厚,聽到梁王也有了嫡子,吳太后甚感欣慰:“三郎都長大了吧,不知道長成什么模樣了……” 一提起孩子,吳太后就想起了自己最寵愛的孫子江安王,以及向卉那個無緣生下來的孩子。她親眼看著江安王長大,從小捧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誰知,說沒就沒了。和靜郡主似乎也想到這一茬,低頭沉默不語。 江安王死了,他唯一的血脈也沒有留下來,他們憫太子一系,徹底絕了。 和靜郡主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沒有江安王,她還有什么立足之地?她現(xiàn)在唯一的依仗就是吳太后了。乾寧殺了江安王卻留下了她,就是顧忌著吳太后,不想讓情面太難看,如果吳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