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情欲/蜀逸鎮(zhèn)/綁架(馬上就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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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倚瀾不敢看余燈了。 修煉的心法白學(xué)了,念的圣賢書也白念了,修行的道心都快要亂了。 從看到余燈裸露的漂亮身體開始,欲念便像樹木一樣悄悄發(fā)芽,隨著兩個人的接觸、碰撞,越來越高,越來越大,等到他忍不住吻了余燈時,已經(jīng)長成了參天大樹。 過去不曾了解、也不曾有過的情和欲都在那個時刻猛然爆發(fā)?,F(xiàn)在的余燈,對于謝倚瀾來說如同春藥、如同勾魂奪魄的寶物本身,多看一眼,占有的欲望就會無限增加。再觸摸一次,就會忍不住把他揉進身體里,任他怎么求饒都不放過。 ……可是不行。 不可以。 謝倚瀾不斷在心中默念靜心咒。 他悄悄跟著余燈,即使被發(fā)現(xiàn)了也依舊躲著,盡力跟余燈保持著距離。 兩個人只在出秘境時離得近了一些。 而余燈這邊,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謝倚瀾親完就跑是什么意思,被人刻意避著,連找人算賬的機會都沒有。 把他當(dāng)消遣呢? 被撩到的心情逐漸轉(zhuǎn)化成了壓抑的怒火。 新仇舊恨加起來,余燈氣得直接給余歲安寫信,問她為什么要讓謝倚瀾來保護他,能不能換個人,以及現(xiàn)在謝倚瀾欺負了他,師尊會不會來幫他撐腰。 余歲安回:“仍在閉關(guān),有所突破。自己解決。” 連冬凌都覺得無語。 不過我覺得他就是喜歡你呀。 “喜歡?喜歡就能親完就跑沒有交代?” 冬凌想了想:也許他是覺得占了你便宜,對你愧疚? “你愧疚會躲著人家而不是去道歉?” 冬凌如果有實體,現(xiàn)在一定是哭喪著臉:我怎么知道……他怎么變得如此別扭了!要不你還是直接去問他吧……可他又躲著你…… 越說余燈越鬼火。 不過他傳給馮子疾的信也有了回應(yīng)。 “千絲玉蘭可以放在你的體內(nèi)養(yǎng)著,互相熟悉之后,以后升級也方便。” 下一封信是一些雜七雜八的話。 馮子疾八卦了一堆余燈和謝倚瀾的事情后,總算輸出了一點有用的信息:“聽聞在你們之間挖墻腳的師弟已經(jīng)失蹤許久,或許這就是惡有惡報?” 余燈覺得寧檸倒也沒有到惡人的地步,只是有些心機罷了。他又與馮子疾你來我往交流了半天,才得知,在他祭陣后,宗門處罰了謝倚瀾和寧檸,罰他們?nèi)?zhí)法堂受了二十鞭,又帶傷在思過崖關(guān)了五十年禁閉。謝倚瀾刑罰結(jié)束后在碧清峰治療了很久才痊愈,之后就開始到處跑——大概是在找鎮(zhèn)心玉的消息。 而寧檸出了思過崖后,修為廢了,道心也差點毀了,趁著碧清峰的人給謝倚瀾治療,不知為何就偷偷離開了。 之后宗門一直在找他,但兩百多年過去,也沒有任何他的消息,很多人都覺得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 余燈有些唏噓。 房門忽然被敲響,余燈打開門,看見謝倚瀾站在外面,卻微微側(cè)身,沒有看向余燈。余燈順著他的視線往走廊另一邊看,什么都沒有,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段問仙離開了?!?/br> 余燈一愣:“去哪了?” “不知道?!?/br> 兩個人面面相覷。 “他們什么時候走的?” 謝倚瀾道:“他們沒有去秘境,我問了客棧掌柜,說他們兩個人好像吵架了,前天就走了。走的時候都冷著臉,但其中一個一直被另一個拽著手。不知道是為什么吵架。” “……情侶總會吵架的?!庇酂綦S口道。 雖然楚若空不肯承認,但能看出來他是喜歡段問仙的。只是如果段問仙依舊像話本里那樣……那他們倆怕是很難有好結(jié)果。 還沒來得及在他們身上留點什么可以追蹤的東西,就跟丟了,這實在沒辦法。 現(xiàn)在暫時查不了段問仙,千絲玉蘭已經(jīng)拿到,他們也可以離開了。 兩個人隔著門不冷不熱地討論了幾句,決定先去找確定的東西——南疆鯤靈珠。從游濟島到南疆的路上會經(jīng)過很多地方,其中就有之前謝倚瀾得到的其他鎮(zhèn)心玉的消息所在,說不定能順便拿到那么一兩個。 余燈現(xiàn)在只有三個。 冬凌對此倒是一點都不擔(dān)心:千絲玉蘭提前開花都是因為天道給你行方便,鎮(zhèn)心玉一定也不會很難找的,不論如何,先把確定位置的東西都找到吧。 于是在又變得凝滯的氣氛中,兩個人再次出發(fā)。 一路上,謝倚瀾總是小心地跟余燈保持距離,余燈還以為他后悔了、不想再陪自己到處找東西,但謝倚瀾又把余燈這個幾乎沒有修為的人照顧得很好,一日三餐變著花樣吃,余燈都還沒有喊停就提前休息,一路上幾乎遇到好玩的城鎮(zhèn)就停下來。 余燈是真的搞不懂謝倚瀾在想什么了。 難道真是冬凌說的,因為愧疚? 再加上害羞,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回到大陸上不久,余燈就收到之前結(jié)交的朋友傳來的消息,說他們附近一個小鎮(zhèn)出現(xiàn)了大規(guī)模魔氣泄露。兩個人對視一眼就確定了去向,繞了點路,在幾天后到達了蜀逸鎮(zhèn)。 一進入這個小鎮(zhèn),余燈就恍然覺得自己好像重新站在了當(dāng)初的余新鎮(zhèn),街道與房屋風(fēng)格當(dāng)然完全不同,但人們臉上疲憊的恐慌卻很熟悉。余燈上前打聽,竟然沒人愿意搭理他,見了外人,匆匆就走。 余燈只好拿出修仙者的身份溫和勸說,這才讓一個年輕男子開了口:“是魔氣!我不知道我們這里為什么會有魔氣……仙長,仙長,求求你們,救救蜀逸鎮(zhèn)的人!” 他精神過度緊張,說了好幾次也沒說到重點,余燈只好讓他把他們帶去最開始出現(xiàn)問題的地方。 但卻沒有看到魔氣。 余燈和謝倚瀾又去看了看被魔氣侵染的人,其中一個老婆婆已經(jīng)魔化過度,站都站不起來,只能躺在自己破敗的屋子里等死。 余燈跟老人說了幾句話,對方也是顛三倒四。謝倚瀾見他說話,便出門探了探,結(jié)果才出了院子,就察覺到不對勁。 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突然起身,迅速將余燈打暈。輕微的聲響引起了謝倚瀾的懷疑,他剛要進門查看,就被之前帶路的年輕男子砸了眾多符箓擋住。等他解決完這一堆攻擊進門時,屋子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 上當(dāng)了。 但,是誰? 從余燈復(fù)生到現(xiàn)在,接觸過的所有人中,最有可能的人莫過于段問仙。但一方面他們無法確認段問仙究竟是不是尸傀師、對余燈有沒有愛慕之情;另一方面,段問仙應(yīng)該無法確定他們會來蜀逸鎮(zhèn),畢竟出現(xiàn)問題的凡人村鎮(zhèn)很多,并非每個修士都會繞路去幫忙,除非段問仙知道鎮(zhèn)心玉的成因,也知道他們在找鎮(zhèn)心玉。 謝倚瀾一邊思考,一邊根據(jù)他送給余燈的那根簪子,循著上面他設(shè)下的術(shù)法追去。 竟然沒有追上。 對方移動得很快,很少有人能這么快,這倒是讓謝倚瀾無端想起了一個之前見過的人。 那個在秘境里搶千絲玉蘭,后來又被余燈懷疑是魔族的少年。 余燈醒來的時候,覺得全身都在痛。 他剛坐起身,還沒看清自己在哪,就喉頭一陣腥甜,吐出了一口血。 你感覺怎么樣?!冬凌十分著急,你被人綁架了,我觀察了一下,好像是魔族的人,他們在你昏迷的時候搜了你全身,像在找什么東西,后來因為找不到,就給你喂了毒藥! 余燈咳了兩聲,這才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屋子。他在一間廢棄許久的屋子里,身下坐著的是薄薄的硬床板,到處可見灰塵和蜘蛛網(wǎng),門窗都關(guān)得緊緊的,不時有些流光閃爍——屋子被術(shù)法封閉起來了,這里已經(jīng)成了一個單人監(jiān)獄。 “這是哪?” 游濟島! 余燈多少從窗子的花樣和梁柱的雕花看出了一點跡象,對于這個回答倒是并不吃驚。 游濟島。 余燈想起在秘境爭搶千絲玉蘭的修士們,不知道對方是否就是沖千絲玉蘭而來。 結(jié)果還真是。 ——我就說他是莫拾一! 莫拾一的身上仍舊沒有一絲魔氣,他從手下那里得知余燈已經(jīng)醒來,便單刀直入地向余燈討要千絲玉蘭。 “道友怎么會覺得那么貴重的寶物,會放在我身上?我修為如此低微,貴重物品自然是要給我?guī)煹鼙9艿?。”余燈倒是不怎么慌,“我身上只有這個儲物鐲,你要是不信,我把它打開給你看看,千絲玉蘭到底在不在里面?!?/br> 他當(dāng)然不能就這么交出千絲玉蘭,對方得到想要的東西后,很有可能直接殺人滅口。 莫拾一查看了他的儲物鐲,的確沒找到千絲玉蘭,但卻看到了鎮(zhèn)心玉,而且,還是三塊。 “你怎么也有鎮(zhèn)心玉?”他看起來表情不善。 余燈決定把所有鍋都推給謝倚瀾:“是我?guī)煹芙o我的,我也不知道這是鎮(zhèn)心玉,它有什么特別的嗎?對了,聽道友的語氣,你也有這種玉石?” 莫拾一直接搶走了這三塊鎮(zhèn)心玉:“既然你不知道這是做什么的,那就交給我吧。” 余燈:“……” 啊啊啊他竟然敢搶主角的東西!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余燈安撫冬凌:“他甚至可能殺我滅口呢。” 莫拾一又道:“連鎮(zhèn)心玉都給你了,千絲玉蘭肯定也在你身上,識相一點快點交出來,否則你就等著毒發(fā)身亡吧。” 余燈著實無語。 “你給我下了什么毒?” 莫拾一坦然道:“你應(yīng)該聽說過,是噬月宗用來控制手下的噬月斷魂丹,慢性毒藥,每月發(fā)作兩次,沒有解藥,發(fā)作九次就會腸穿肚爛而死?!?/br> “噬月宗不是早就沒了嗎?” 莫拾一不耐煩道:“別人給我的,少廢話,不想死就交出千絲玉蘭。” 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十一,你抓了什么人?” 莫拾一整個人的氣質(zhì)在瞬間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聲音都放軟了不少,就是有些發(fā)虛:“義父,是之前得罪我的人,不是什么大事……我不會鬧出人命的?!?/br> 余燈覺得莫拾一這樣十分可笑,但又覺得門外的人聲音十分耳熟——好像是僅有過一面之緣的岑熙。 下一秒,謝倚瀾偽裝過的聲音也傳了進來:“我倒是不知道,我?guī)熜謨H是個未筑基的普通人,如何得罪岑道友的義子,要強行將他綁來?” 余燈松了口氣。 可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