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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言看著已經(jīng)累的快要睡著的周昂笑了一下,把他拉起來抱著,眼含笑意,“不洗澡啊?” 周昂腦子里都是迷迷瞪瞪的,身體都想散架了一樣,他的話都是飄著的,“洗?!?/br> “怎么洗?”周牧言有意逗著他。 周昂伸出手?jǐn)堉牟弊?,頭埋得很低,“不知道?!?/br> 周牧言笑著捏了捏他的手指,隨后拖抱住周昂的臀部站起來,慢騰騰的走向浴室。 “抱緊,掉下來可是會很疼的?!?/br> 他怎么可能會讓周昂掉下去。 “好。” 周昂緊了緊手臂,閉著眼輕聲開口。 只要別讓他再動,做什么都好。 兩人赤身裸體,溫?zé)岬募∧w緊密相貼,周牧言親了親他的額頭,隨后把他放下來站穩(wěn)。 花灑噴出來的熱水緩緩的沖洗在他們身上,周牧言慢慢的撫摸著周昂身體的每個地方。經(jīng)過剛才的抱著走來走去,他的下身又蹭上了些yuhuo。 周牧言拉過周昂的手輕輕的放在自己已經(jīng)慢慢站起來的下身上,隨后混著熱水輕輕咬了一下他的唇。 周昂摸著他手上的那根東西瞬間有幾分清醒,他看著周牧言,“自己解決一下?” 周牧言認(rèn)真的笑著搖頭。 周昂還沒來得說什么周牧言已經(jīng)握著他的手開始上下擼動了。 “你知道我什么時候開始想著你這樣的嗎?”周牧言輕喘著氣說。 “第一次喝醉的時候?!敝馨盒α诵Γ澳闶裁词挛也恢??” 原本他確實(shí)以為周牧言那晚是想到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但是聯(lián)想到在出租車?yán)锼纳袂?,以及后來的種種,一切都開始有跡可循了起來。 因?yàn)榧彝サ脑?,他的心思?xì)膩敏感,但從不會在外面表現(xiàn)出來,一些想法或者自我猜測只會在心頭一閃而過。 有些事情說出來是需要時機(jī)的。 周牧言愣了一下隨即加快手中的動作,親了親他的唇角,“你這么早就知道我對你有這種心思了?!?/br> 周牧言笑著,“還說你不喜歡我。” 周昂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睛沉默著沒說話。 * 周牧言抱著周昂躺在床上,趨近半夜,周昂已經(jīng)睡熟了,可他仍是睜著眼睛盯著面前的人。 他輕輕的摸了一下周昂的眉間,隨后忽然露出了一絲狡猾惡劣的笑容。 像是自己從很早之前布下的惡作劇在今天終于得逞了一般。 無論你之前再怎么無視我,現(xiàn)在還是好好的躺在我懷里。 我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那些難過痛苦,是不是該輪到你了? 從某方面講,他確實(shí)是個演技極好的演員,他可以做到不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卑劣心思,也可做到,愛與恨并存。 “沒有愛,哪來的恨?” 周牧言現(xiàn)在還不夠成熟只是稍微和成年人沾了一點(diǎn)邊,他不知道該用什么方式來排解他曾經(jīng)的那些壓抑的感受。 他只會覺得憑什么所有的難過都要他來承受,即使他愛周昂,但一直以來被他壓在心底的負(fù)面情緒總有一天會爆發(fā)出來,不是現(xiàn)在那就是在將來。 有些經(jīng)歷不是不提就可以代表不存在,它像一根微小的刺一樣一直扎在周牧言的心里,用力磨平會很痛,拔出來又會鮮血淋漓。 這個問題如果不解決那會一直衡越在他們之間。 說不定哪一天就爆雷。 所以,在少年人極其淺顯的思維里,即使是痛苦,我經(jīng)歷過的,你也要經(jīng)歷。 只有我們都經(jīng)歷過,那才是公平的。 他幾乎偏執(zhí)的想,我愛你,但是并不妨礙我想讓你痛苦。 也許有一天你比我痛苦一點(diǎn),我才會原諒你的那些漫不經(jīng)心,冷言冷語。 這也是屬于周牧言一個人瞞了很久的秘密。 * 第二天一大早,周牧言又纏著周昂親著抱著一會兒這才神清氣爽地起床去學(xué)校。 周牧言走了之后周昂也沒什么睡意了,他在床上躺了半天,看了一眼身邊已經(jīng)空下去了的地方便起床了。 整個人都是腰酸背痛的,即使昨晚周牧言剛開始很溫柔,但畢竟是第一次,他整個人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四分五裂然后又潦草的拼湊在一起了。 他輕輕的活動了一下筋骨,換下了衣服,洗漱完之后他想了想去了一個他向來不喜歡待的一個地方。 許婷和周文海所下葬的墓地離市區(qū)不算近,他在上公交之前還是買了束白色菊花。 天氣依然是陰冷濕寒,只能隱隱約約的看見半個太陽。 他把花束放在了許婷的墓前,一言不發(fā)地盯著她的照片。 周昂想對她說些話,但是又忽然不知道該如果開口。 生前都沒說過多少話的兩個人,死后更是難以開口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我和周牧言上床了?!?/br> 周昂說的云淡風(fēng)輕,“l(fā)uanlun了,很驚訝吧?!?/br> “你最不想看見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是我縱容的。” 照片里的許婷仍是笑著,那笑容在周昂看起來像是在譏笑他一樣,他都能想象到許婷會說什么,“和親弟弟上床,你還要不要臉了?!?/br> “如果不是你們把周牧言帶來到這個世界,又怎么會發(fā)生這么荒誕的事情呢?!?/br> “他就是我本該平淡的人生的一個意外?!?/br> 周昂輕輕笑著,“如果沒有他,我想我的生活會一直風(fēng)平浪靜,無聊煩悶,我會按部就班的上學(xué),談戀愛,結(jié)婚,生孩子?!?/br> “周牧言搞亂了我的人生,也是我默許的?!?/br> 周昂盯著面前的墓碑,“而我也讓他走不回正軌了,你的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自私?!?/br> “我還挺喜歡這樣被搞亂,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的人生?!?/br> “挺有趣的?!?/br> 而這種有趣全是周牧言給他帶來的,似乎從有記憶開始,周昂的生活幾乎一片枯燥,他的周圍不是五顏六色的,更不是興高采烈的,沒什么事可以調(diào)動他的情緒。 他所有的憤怒,嘲笑,好奇,以及一些隱秘的情愫,都是因?yàn)橹苣裂缘某霈F(xiàn)而存在。 曾經(jīng)的冷漠是真的,厭惡也是真的,因?yàn)橹苣裂缘母鞣N折騰讓他發(fā)現(xiàn)他似乎一點(diǎn)也不抵觸這些紛雜的情緒。 對周牧言的傷害是真的,拒絕也是真的,縱容是真的,暗自默許也是真的,吃醋也是真的。 周牧言是一個他自己無法掌控的意外。 他不知道周牧言下一秒會做什么,會有什么更加瘋狂的舉動,這種未知,讓他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偶爾的焦慮之外竟然出現(xiàn)了一絲期待。 在周牧言還小的時候,周昂可以輕而易舉的發(fā)現(xiàn)他什么時候在跟蹤他,以及他心里的各種小心思,這很好發(fā)現(xiàn),一眼就看穿了。 只不過八歲怎么能和十八歲相比,也許周牧言八歲的心愿只是想要一輛玩具車,十八歲的時候就會變成cao他的哥哥。 周昂覺得自己完全可以生硬的命令自己結(jié)束這一段看似難以啟齒的關(guān)系,但他還是放任了自己的心,允許自己可以迷失一會兒。 從小到大他一直規(guī)規(guī)矩矩的做好每一件事,也許那些自己在青春期里不曾有過的叛逆和迷茫都在自己二十多歲的時候回來了。 甚至更加猛烈。 他想和周牧言一起看看未知的未來。 也許會有些有趣,也許會經(jīng)歷黑暗,可這些和他之前平淡的生活相比,吸引力和誘惑實(shí)在太大了。 他自認(rèn)為自己不是一個循規(guī)蹈矩的人,只是缺少了一個契機(jī),一個機(jī)會。 而周牧言就是他的那個契機(jī)。 “現(xiàn)在怎么辦呢,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luanlun也行,不要臉也行,那就等我什么時候也死了下去和你賠罪吧?!敝馨狠p聲說。 “我不想再聽你的話了,我想讓我自己快樂一點(diǎn)?!?/br> “下次再來看你吧。”周昂說,“不過你可能不希望我再來?!?/br> 臨走時,周昂忽然頓了頓,他想了想扭過頭對著許婷的照片說,“新年快樂?!?/br> * 晚上周牧言回來的時候,周昂正在對著手機(jī)上的方法笨手笨腳的包餃子。 已經(jīng)包好的餃子各個奇形怪狀,看著像小孩隨便玩出來的。 “這真的是我那個無敵優(yōu)秀的哥哥包出來的餃子嗎?” 周昂沉默著半天沒答話。 他也不好意思說什么,因?yàn)榇_實(shí)很難看。 周牧言洗了洗手從背后抱住周昂,把自己的頭放在他的肩膀上,親了親他的耳垂,“要不要我教你?” 周昂把餃子皮一推,“你來吧?!?/br> “我教你啊。” 周牧言雖然在家里從沒干過家務(wù),但他從小都知道怎么獲得許婷的歡心,所以在做飯這一方面他還是很有經(jīng)驗(yàn)的。 周牧言從背后擁著他,輕柔的握著他的手按照自己的方式教他。 不知道什么時候面粉蹭到了他的臉上,周昂偏過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yáng),湊過臉緩慢地親了上去,小心仔細(xì)的舔吻干凈。 周牧言包餃子的手忽然一頓,他瞬間放下手里的東西,隨后把周昂抱起來放到干凈的料理臺上。 “你衣服濕了?!敝苣裂园抵凵裾f。 周昂穿著白色襯衣,他的胸口和下擺那里已經(jīng)濕了一片。 “嗯,剛才洗的時候沒注意?!敝馨耗樕蠋е?,直勾勾地看他。 周牧言慢慢的解開了周昂的衣服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