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夢醒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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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里金色的光暈淡去,姜時鈺和姜時錦兩人使勁眨了眨眼睛,這才緩緩恢復(fù)了視覺,就見莫予、穆雷和秦沐川三人都暈了過去。 “莫予?” 姜時鈺擔(dān)憂的開口喊了一聲,沒聽到回應(yīng),正準(zhǔn)備上前查看幾人的狀況,卻被姜時錦攔下了,確切的說,是被他體內(nèi)那抹血脈傳承的記憶殘魂攔下的。 “那家伙說他們正在接受血脈純化的試煉,讓我們不要碰觸他們,等試煉結(jié)束,他們就會自己醒過來。他還說,不論是否通過試煉,都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 姜時錦緊緊盯著倒在水晶柱旁邊的人,目光同樣透露著一絲擔(dān)憂,他直覺感受到,自己身體里那家伙說這話時也是帶著一絲不確定的,但現(xiàn)在這個狀況,他也沒有什么解決的辦法。 “那家伙說,他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雄性參加這樣的家族試煉,但這樣的試煉對生命體本身并不會造成任何影響。血脈純化,是一種非常少見的傳承儀式,多半在嫡系血脈全部隕落時,從旁支中選擇繼任人的時候才會用到。通過考驗,旁支就能獲得和嫡系血脈一樣的能力,并且還有可能獲得家族血脈傳承的認(rèn)可,從而繼承整個家族。 他沒說的是,這樣的純化,明面上少見,但在私底下想謀奪權(quán)柄的旁支家族中并不稀奇。但凡嫡支發(fā)現(xiàn)底下旁支搭建了這樣的陣法,必然會將其一舉殲滅,甚至不需要多給出任何理由,也會站在輿論的制高點。蟲族貴族中,沒有哪家會容得下這樣的旁支。當(dāng)然,嫡支通過這種手段陷害比自己出色的旁支也不是沒有過,里面的彎彎繞繞和博弈暫時也不是他需要思考的問題。 莫予是第一個清醒過來的,他面色還有些蒼白,全身疼痛得半點不想動彈,只平躺在地面上平復(fù)著呼吸。從進(jìn)了這破學(xué)院,他似乎就時常經(jīng)歷這種瀕死狀態(tài),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導(dǎo)致他對疼痛的感覺都遲鈍了一些,他苦中作樂的想著。 姜時鈺、姜時錦兩人見他醒來,都圍了上去,詢問他情況,莫予緩慢的搖了搖頭,對上兩人擔(dān)心的目光,扯出一個和他臉色一樣蒼白的微笑。姜時鈺伸手把莫予抱入懷中,莫予就如同一攤軟泥一樣靠在姜時鈺懷里,沒有半點反對的力氣。他閉上眼睛,仔細(xì)感受體內(nèi)那一縷不屬于自己的真元之氣,一時半會還沒有辦法煉化為自己所用,不過絕對是好東西就是了。 “我沒事,甚至算是……賺了吧?!?/br> 緩了許久,莫予才有力氣開口安慰兩人。他瞥見還倒在旁邊的穆雷和秦沐川,也不確定他們否能通過那樣的考驗。穆雷看起來是比較單純好騙的那個,明面上雖然驕傲自負(fù),但私下卻又有相當(dāng)自卑的一面;秦沐川則足智多謀會思慮較多,也十分自信。但相比起來,穆雷應(yīng)該更為相信直覺,對于幻境更為警覺,反而沒這么容易被“眼見為實”所欺騙,他應(yīng)該會比較容易不管不顧的跟著直覺走;而秦沐川則更容易相信眼見的事實以及自己的判斷。這樣心性的考驗,越單純的人反而越容易通過,思慮越深,就越容易陷進(jìn)去,惡念更容易被放大激發(fā),安逸更容易順理成章,只要順著聰明人認(rèn)定的邏輯,他們更容易會毫不懷疑的走下去,思慮過重的人,除非真的有一個十分堅定的信念和把任何世俗羈絆都能舍棄的“鐵石心腸”,才有可能通過這樣的試煉。莫予忍不住看向了姜時鈺,當(dāng)年他拜入師門的時候,應(yīng)該也經(jīng)歷過這種心性考驗吧,這種把戲算是修仙界最入門的考核了。 莫予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看向姜時鈺,有些好奇的問,“你們倆沒進(jìn)去嗎?” “嗯,那家伙說,這是一個血脈純化的試煉,我們倆的血脈都沒有摻雜,所以這樣的考驗對我們沒必要。你……還好吧?”姜時錦的關(guān)心些別扭。 “嗯……還算挺好……”至少還是活著的,莫予也沒有力氣逗他,敷衍的回了一句。 “發(fā)生了什么事?”姜時鈺發(fā)現(xiàn)了莫予話里那一絲不對勁的情緒。 “算是……一個奇遇吧,不能說。”莫予搖了搖頭,以一種只有他們兩人才懂的說法解釋了一句。 姜時鈺了然的點了點頭,果然沒有在繼續(xù)追問。修仙界中個人奇遇是一件非常隱私的事情,無論是拿到了天材地寶還是碰到高人指點,輕易都不能泄露。 莫予和姜時鈺兩人間若有似無的奇怪氣氛,以及那個別人無法理解的默契感,讓旁邊的姜時錦感覺有些不自在,他雖然說不清楚那是個什么感受,就是……很不舒服。姜時錦下意識往莫予身邊更靠近了一些,可惜閉著眼睛且呈放松狀態(tài)窩在姜時鈺懷中的莫予并沒有發(fā)現(xiàn)姜時錦的異樣,倒是姜時鈺抬頭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也沒有放開懷里的人。 姜時錦瞪了這個沒見過幾面的哥哥一眼,氣嘟嘟的扭過頭去,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下意識的對著姜時鈺發(fā)脾氣的時候,卻是對姜時鈺一種本能的信任,畢竟只有被寵愛的人才會有任性的權(quán)利,姜時錦從來沒有被人寵愛過,也從來沒有生過任何人的氣,因為他知道,生氣對他沒有任何幫助。他沒有過開心,也沒有過不開心,實驗室里不需要那些無用的情緒,但現(xiàn)在,莫名其妙的情緒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是說他們都不會有事嗎?那他怎么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姜時錦把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發(fā)泄到了住在他精神世界的老祖宗身上,毫不客氣的質(zhì)問過去。 “……”我怎么會知道,圣子的事情,是他們這種守衛(wèi)家族能完全了解的嗎。那抹殘魂只想蹦跶出來打死這個不孝子孫,他是他前輩,祖宗,又不是他的出氣筒,他壓根沒有理會姜時錦的質(zhì)問,姜時錦更氣了。 姜時鈺看著這樣的弟弟,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卻沒有放開莫予,姜時鈺無奈的笑了笑,一個是弟弟,一個是愛人,哪一個他都不想放手……但就是這樣簡單的動作,偏偏就把姜時錦安撫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秦沐川也清醒了過來,他揉著太陽xue從地上爬起來,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但狀態(tài)確實比莫予那要死不活的模樣要好得多。聽到響動,幾人尋聲看向秦沐川,而秦沐川接觸到莫予的視線,卻下意識撇過了頭,不敢與之對視。 ……那樣的經(jīng)歷,終究只是一場夢嗎?秦沐川有些不甘心的抱起雙臂,那樣強烈的情感和激烈的歡愉,都還十分清晰的刻印在身體,而最終,這盡然就只是一場夢…… “醒了?拿到傳承了嗎?”姜時錦有些好奇的問道。 “傳承?”秦沐川反應(yīng)有些遲鈍,疑惑的反問。 “哦,看起來沒有通過試煉。”姜時錦自顧自的點了點頭,語氣中帶了些許不屑。 “……”秦沐川無言以對,難道之前的夢境,只是一場試煉?秦沐川說不出是遺憾還是慶幸……但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就算現(xiàn)實真的是那樣,他或許……或許也還是會走上那樣一條路,會聽從父王的安排,迎娶一個對他有幫助的雄性做王妃…… “我好像……會變成大蟲子了?”穆雷的聲音突然在眾人身邊響起,語氣中帶著些許不確定,他可憐巴巴的看向莫予,似乎想要撲倒莫予懷里求安慰,又在看到莫予那要死不活的樣子后而停下腳步,轉(zhuǎn)而乖巧的坐在莫予旁邊絮絮叨叨的訴苦。 “我剛剛夢到了莫莫,不對,那不是莫莫,就是一個和莫莫長得一模一樣的家伙,想要和我那啥……哦,是一開始夢到我們在學(xué)校,我給他送了一束超大的花,就是上次你說太囂張的那個花束,然后,他就把我拉倒宿舍,扯開了我的衣服,想和我那啥,然后我當(dāng)然不同意,畢竟他又不是莫莫。接著莫名其妙就有個聲音問我,難道不喜歡莫莫嗎,我當(dāng)然說喜歡,可這家伙又不是。結(jié)果他就碎了,連皮膚都一片一片掉了?!蹦吕渍f著還打了個寒戰(zhàn),“后來我腦子里就出現(xiàn)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我發(fā)現(xiàn)我的修為瓶頸突破了,就是感覺,好像會變成只蟲子……有點……丑?莫莫,你不會嫌棄我吧?” 穆雷顛三倒四的話語,姜時錦有沒有聽懂不知道,但他體內(nèi)的殘魂會幫他翻譯。其他的幾個人就沒有這樣的障礙了,尤其是經(jīng)歷過差不多夢境的秦沐川,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么…… 秦沐川苦笑著閉上了眼,現(xiàn)在回想起夢里的那位伊凡殿下,確實是按著他幻想和邏輯而合理化的一個存在,就算當(dāng)時也有感覺到違和的地方,但他卻下意識去忽略和逃避,選擇在那樣一個讓他自己最舒適的環(huán)境中沉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