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劫
打車回家的路上,宋弦一滴淚沒掉。這天,他睡了個很好的覺。 對于趙星辰,他不會再為他傷一分心,掉一滴淚。 兩人從此,再沒半點(diǎn)關(guān)系。 “趙落,你以為,你把這些沒半分證據(jù)的事告訴他,有什么意義嗎?你是覺得他有能耐幫你給我使絆子,還是覺得,我會為此受到什么影響?呵??? 你是太高估自己了,還是太高估他了,嗯?” 黑暗中,趙星辰摻著笑的嗓音格外滲人,他嘴角向上勾著,露出白牙森然。 趙落懶懶的聲音從手機(jī)中傳來:“是啊,我就是沒把握,就是做個賭。不過你能給我打這個電話來,已經(jīng)足夠說明,我賭贏了?!?/br> 話到尾音,聲調(diào)愈輕。 掐斷電話,趙星辰“嗙當(dāng)”一聲,手機(jī)摔的四分五裂。 他嘴角勾的愈發(fā)飖揚(yáng),黑瞳似有鬼火橫生,幽幽灼灼。 宋弦已經(jīng)什么都知道了, 什么都知道了?????? 那他還有什么可顧忌的。 ?????? 第二天宋弦從小區(qū)后門抄近路趕地鐵時,被一條刺鼻味的毛巾狠狠堵上了面孔。 掙扎不過半分鐘,便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醒來,他頭暈?zāi)垦纳嘲l(fā)上睜眼,是明亮炫目的吊燈,繼而,是坐在他對面吟吟帶笑的男人。 是趙落。 宋弦瞪大了眼,立馬坐直身。 “??????”宋弦不可置信的,“你把我弄暈的?” 見他不作回答,又不可置信的,“你綁架我?” “??????” 趙落終于開口:“只是想找你說說?!?/br> 他盯著宋弦的眼睛,字字清晰:“趙星辰他不會放過你的?!?/br> “他一定會再找你。” 宋弦冷笑一聲,直直望他:“所以呢?” “所以你幫我尋找證據(jù),我可以護(hù)你周全?!?/br> 宋弦緊緊盯他,半晌開口:“你是命令我?” 趙落輕笑:“不是命令,是意見?!?/br> “我可以拒絕嗎。” 趙落不語,半晌:“可以?!?/br> 宋弦利落起身,目無溫度: “你們趙家的人,我一個都不想再見?!?/br> 他走后,趙落端起茶杯,輕撥泡沫。最新鮮的毛尖,味道自然是好的。 “趙總,他真能找著什么有用的證據(jù)嗎?”一旁助理在茶壺中加水。 “有用的證據(jù)?呂家需要有用的證據(jù)嗎,他們都快只手通天了,打人都不帶挑日子??????他們只需要,哪怕蛛絲馬跡?!?/br> 趙落放下茶杯,語氣無一絲波瀾,“不然我這胳膊是怎么廢的?!彼p輕嗤道, “官匪一家?!?/br> ?????? 宋弦下班,在公司門口見到了趙星辰。 見到他,趙星辰徑直迎上去。 宋弦繞他不開,睨著那冰寒的視線: “趙星辰,這兒這么多人,光天化日,你要當(dāng)街搶人?” “別自作多情了,”趙星辰舉起手機(jī),是一段視頻,宋之昀在帶著何琳琳逛超市, “我是讓你自愿跟我走,如果你不想連累你姑姑一家,讓他們在A市待不下去的話?!?/br> 宋弦一動不動,冰冷漠然。趙星辰輕輕勾笑: “怎么,你覺得我做不到?” “你無恥?!?/br> 也許是之前趙落無意的提醒,宋弦居然也并沒對他真的來找自己感到太過驚訝。 雖然他還不理解。不知道趙星辰找他還有什么意圖。 趙星辰這樣的人,床伴當(dāng)然不缺他一個。 因此當(dāng)他狠狠將趙星辰的舌頭咬出血,迫使對方暫時放他一個喘息的機(jī)會時,他目眥欲裂,掙扎著道: “趙星辰,你到底想做什么?!” 趙星辰舔了舔嘴角的鮮血,大手撫上宋弦的臉,蛇一般冰冷滑膩的觸感,引得宋弦一陣悚然與戰(zhàn)栗: “我要你回到我身邊,像以前一樣?!?/br> “不可能。你做夢?!彼蜗铱粗w星辰陰鷙、沉沉的目光,心里越發(fā)不安,便提醒他道,“我只是個工具,堂堂趙公子,也不缺我這一個工具吧?” 他的兩只手都被高舉過頭頂錮在車窗,他看著趙星辰緩緩逼近的俊顏,臉頰猛地生疼,是趙星辰掐住了他。 “不,你不是工具,你是玩具,是個合我心意的玩具?!笔种讣恿?,宋弦被迫張開了嘴唇,“而我,還沒玩夠,怎么可能放過你?” 不給他任何反應(yīng)時間,下一秒,宋弦就被狠狠堵上了嘴唇。 血液還未消散,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中拉扯、蔓延,愈演愈烈,宋弦的心臟不可控的狂跳了起來,今天的趙星辰他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太不正常。 趙星辰他到底想做什么,他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