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拿錢,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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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欽收拾飯桌時,桌面上原櫻的手機來了一條短信。 “哥,你有信息?!?/br> 原櫻在洗碗池抽不開手,“拿過來?!?/br> 雅欽把手機劃開,送到原櫻面前面部解了鎖。 “幫我點開?!?/br> “哦?!?/br> 看完來信,原櫻撇了撇嘴。 “幫我回復:現(xiàn)在糧食緊缺,節(jié)約糧食蠻好的?!?/br> 雅欽看了一眼,古怪地笑了。 “好。” 侯滿英手機震動,趙清司立刻被電了一樣沖過去。 “哥說什么了?” 侯滿英點開一看,臉色有點尷尬。 “老板,您自己看吧。” 趙清司拿過手機,看了上面冷冰冰的回復,心瞬間就沉到了谷底。 原櫻把他手機號拉黑了,他就讓侯滿英用自己的手機給原櫻發(fā)短信,告訴原櫻,他正在絕食,餓得胃疼。 他知道原櫻不會給他好話。 但親眼看見,心里還是免不了難受。 他一心過來見原櫻,飯都沒吃,一直餓著肚子,原櫻卻和那個白皮小子在一起吃著家常飯……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把以前給他的,現(xiàn)在都給了別人。 “老板,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小心傷口感染?!敝頁恼f道。 “死不了?!?/br> “冰箱里有菜嗎?我去做?!?/br> “我不吃?!?/br> 趙清司真的餓了一晚上。 侯滿英走的時候,他還呆呆地坐在客廳,懷里抱著呼呼睡的孩子,頭上簡單包扎過纏了一圈紗布,看著有點慘。 凌晨三點,趙清司餓得實在受不了,從床上爬起來,把給原心帶來的奶粉找了出來,給自己沖了一碗喝下肚。 砸吧著滿口奶香。 他像做賊一樣,把碗洗得干干凈凈。 省得助理過來接他時看到。 次日,原櫻收拾垃圾時,趙清司的那個小禮盒正入他眼。 “婚戒誒,不打開看看嗎?” 雅欽穿著小短褲背心,光著腳蹲在他跟前兒,兩條長手耷拉著在地上不知道畫些什么,陽光灑過來,鋪在他身上,本就白得發(fā)光的皮膚更加耀眼了。 原櫻微笑著,盯著那小禮盒,喃喃道:“以前有過一只,我一直很小心地戴在手上,洗澡都不舍得脫下,生怕丟了。后來……后來覺得沒意思了,就自己扔了。扔婚戒,我不是第一次了?!?/br> “聽起來是個悲傷的故事。哥哥被那個人傷得很嚴重啊?!毖艢J感嘆道。 原櫻輕笑一聲,嘆息道?!翱刹皇锹铮霔l命折在了他手上?!闭f著,他又看著雅欽,抱歉地道,“昨天把你當擋箭牌,你不介意吧?” “哥哥對我這么好,別說是擋箭牌了,就是擋槍子兒我都愿意。”雅欽眨了眨眼,頭向原櫻肩上靠過去說笑道。 原櫻單手揉了揉雅欽及肩微卷的頭發(fā),忍不住笑了。 把垃圾袋抽了繩,原櫻起身,雅欽忽然拉住,眼睛閃閃。 “哥哥,要不把它賣了吧,肯定能賣個好價錢?!?/br> 賣、掉? 原櫻愣住。 他想過的處理婚戒的方式,從來沒有過這種。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和趙清司結(jié)婚時,一對婚戒都是他特意定做的,光是上面的鉆石就能賣上十幾萬星幣。 如果趙清司沒說謊的話,這枚婚戒很值錢的。 以他現(xiàn)在的狀況,就這么扔了確實可惜。 把禮盒撿出來,打開一看,果然和他以前的婚戒一模一樣。 鉆石閃閃。 奪目光輝。 原櫻把戒指取出,看了一會兒。 “你說得對。賣掉它?!?/br> 幾天后,原櫻賣掉的戒指,到了趙清司的桌面兒。 侯滿英站在門口,一直不敢進。 他家老板盯著辦公桌上的鉆戒,已經(jīng)有三個小時了。 屁股一動沒動。 連口水都沒喝過。 他覺得老板可真能忍。 “他賣戒指的時候,那個白皮小子也跟著嗎?!?/br> “……是。” “我哥那時候有沒有,很舍不得,有沒有哭?” “這個……” 侯滿英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家老板漂亮殷切的眼神,明明就是在說,“求求你,說他很不舍,說他哭了。” “原先生很不舍,很為難!他應該是經(jīng)濟太難了,不然不會賣掉您送的戒指?!焙顫M英臉一繃,昧著良心說道。 聽到他這么說,趙清司一下就有精神了。 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他不舍得,不舍得就好,不舍得……我就還有機會!” 秘書電話打進來,“趙總,有位原先生在樓下,說是您的朋友,他想見您。要給他預約嗎?” 趙清司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請他進來!不…我自己去!” 電梯一到樓層,趙清司就迫不及待地沖了出去。 原櫻坐在靠窗位置的沙發(fā)上,手里捧著本雜志隨意翻著,即使穿著簡樸,也難掩一身貴氣。 男人的背部優(yōu)雅筆直,后頸白白露出一截,被灰藍色的馬甲衣領(lǐng)蓋住。 趙清司只是看著,就覺得口干舌燥。 他覺得自己真像頭野獸。 “哥,你找我?!?/br> 短短四個字,他卻緊張得要命。 原櫻起身回頭,微笑。 手里捏著一個紙袋。 “嗯,有些事想和你談談?!?/br> 趙清司興奮激動無比,他以為,原櫻終于回頭了。 “我們,上去說。” 他去牽原櫻的手,原櫻直接錯身,避開了。 進了總裁辦公室,趙清司告訴秘書不許任何人來打擾他,進門就把門鎖上了。 他深呼吸幾次,臉上紅彤彤的,走上前就要去抱原櫻。 “青森星盾安保公司……公司名字不錯。” 原櫻突然回身,眼神嘲弄地看著他。 趙清司見原櫻如此眼神,不知為什么,竟有些心慌。 “哥,你想知道,我都會告訴你。只要你別再生我氣,我什么都給你?!?/br> “哼。你很慷慨啊?!痹瓩涯恐谐芭?。 他把紙袋里的一份文件取出,正是趙清司給他的紅申醫(yī)藥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 “我曾經(jīng)差點以為,你真的肯把一切都給我,以此換取我的原諒。可惜,我還是把你想得太好了。趙清司,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是一個這么會算計的人?” 趙清司面色一變,心里已經(jīng)覺察出不太對勁了。 “哥,你…” “紅申醫(yī)藥已經(jīng)被你拆分成空殼子了!你把一家空殼公司轉(zhuǎn)讓給我,算是哪門子的懺悔呢?” 蔥白修長的手指,重重點觸在轉(zhuǎn)讓書上,一下一下,仿佛在戳趙清司的脊梁骨! “表面上是一家安保系統(tǒng)公司的老板,實際卻在幕后控制著占據(jù)國內(nèi)市場超過五成份額的幾大醫(yī)藥企業(yè)。手段不錯,我很欣慰。你賺你的錢,我不會攔著你,我也沒資格!可是你啊……究竟有什么臉一而再再而三地誆騙我呢?” 趙清司面色蒼白。 他沒想到原櫻會真的去查,還查得這么仔細。 事情突然,他做得不夠干凈,留了很多痕跡,被原櫻查到,他只能咬牙認下。 “哥,能不能聽我解釋呢?!?/br> “解釋個屁!趙清司我受夠了!你他媽能別再纏著我嗎?你把我當成什么了你告訴我?你哄我吃糖,還要把糖果偷走,留我一張皺巴巴的糖紙讓我舔,然后告訴我,你把一切都給我了……哈!我真是,開了眼界了?!?/br> “是,我是騙了你。我是玩心機,我是藏心眼?!?/br> 趙清司臉色發(fā)青,眼底也蔓延起悲哀和怨憤,心里酸溜溜地道:“可我要是真把一切都還給你,你真的還能要我嗎!你有周熙,你有那個白皮小子,你就算窮得只能去住貧民區(qū)還是能左擁右抱,你身邊永遠不缺男人,我把錢全部還給你,就真的什么籌碼都沒有了……我知道,你會毫不猶豫,把我踢得遠遠的?!?/br> 他眼里流淌出淚水,他覺得心里苦,覺得自己已經(jīng)到了絕路。 “現(xiàn)在我還能利用權(quán)錢勢死纏爛打接近你,失去這些,我還有什么辦法挽回你?原櫻,你告訴我…你還會愛我嗎?” 原櫻氣笑了。 他覺得自己在跟一個神經(jīng)病溝通。 想他多年來勞心勞神,竟然就養(yǎng)大了這么一條狗東西! “你什么都算計,連感情都算,早晚虧得一無所有?!?/br> 原櫻聲聲冷厲,將那轉(zhuǎn)讓書拿起,當著趙清司的面就要撕毀。 趙清司咬著嘴唇,漂亮的眼睛里滿是受傷。 忽然想到前幾天,雅欽勸他把戒指賣掉的事。原櫻手上一頓,把轉(zhuǎn)讓書重新放回桌面,然后又抽出文件袋里的財產(chǎn)贈與合同,盯著趙清司問道:“這些,是你能給我的最大限度?” “……是?!壁w清司愣愣點頭。 原櫻舔了舔唇,面色不改。 “走吧,去做公證?!?/br> “……”趙清司懵了。 片刻后,他啞著嗓子道:“哥是,原諒我了嗎?” 原櫻皺眉,“你用這些,就只是為了讓我原諒你,我不原諒你,你就要把它收回去是嗎?” “不!不是的!我是不想哥一直受苦才這么做的,可又怕哥得勢太大,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所以才,才做了一點手腳……” “行了。我接受這兩份合同,走吧,去做公證。省得你反悔?!痹瓩巡荒蜔瑪[手說道。 趙清司心里飄忽忽的。 他總有一種意識,原櫻受了他的錢,就意味著原諒了他的一切。 至少是愿意和他重新開始的。 所以他美滋滋地陪著原櫻去做公證。 一起去托兒所接了原心,送原櫻回家的時候,他還開口說了想選個日子復婚的事。 原櫻說不想提這件事,他心里有點難受,但他也覺得自己是不是cao之過急了?原櫻現(xiàn)在肯接受他的錢,就代表著他還有機會,他要慢慢來,不能把原櫻嚇跑。 即使看到雅欽給原櫻開門,他也沒那么大火了。 早晚把這小子從原櫻的房子里踢出去! 然而當他第二天早上,做好愛心早餐早早守在原櫻家門口,等他開門出門給他一個驚喜,卻一直到9點鐘還不見有人開門出來時。 他慌了。 “哥,你在嗎?” “哥…開門,開門!” “原櫻,你出來?。 ?/br> 他瘋狂摁門鈴,拍門,都聽不見里面有動靜。 顧不得其他,趙清司狠狠一腳就把房門踢開。 嘭--??! 巨大的聲響充斥在耳邊。 鐵門被踢破。 趙清司的腳震得發(fā)麻。 肝更疼! 屋里沒人。 原櫻和白皮小子都不在。 書架上原本那張原櫻和周熙的合照不見了。 原櫻??吹膸妆緯矝]了。 有一個不好的預感在他心里默默滋生。 原櫻的房東上樓就呆住了,看到自家房門破了個大洞側(cè)棱地偏著,他發(fā)出了憤怒而驚恐的叫聲。 “啊啊啊啊--??!” 趙清司回頭。 冷冷地瞪著來人。 “你是誰?!彼麊?。 “老子是這兒的房東??!你他媽是誰?就是你把老子的門搞碎的?賠錢!cao!” 趙清司朝他走去,陰森的面容上布滿了危云,喉嚨里詭異地扭曲出聲音: “這里的房客,去哪了?” “他半夜……走了,忽然跟我說不、不住了,剩下半年的房錢都…不…不要了,我今天來,收,收房?!?/br> 房東忽然覺得自己被毒蛇盯上了,渾身冷得慌,趙清司身上隱隱散發(fā)出來的腺體等階威壓更讓他恐懼害怕,哆哆嗦嗦差點跪下去。 “真的!我、我沒說謊!你看,短信記錄,給你看!” 趙清司從房東手里拿過手機,看了一眼,短短幾條文字,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原櫻內(nèi)心的愉悅。 咔…咔…! 手機被捏碎。 趙清司留下一句話后離開。 “我助理會來跟你算賬,一分錢不會少賠你?!?/br> 房東已經(jīng)嚇得坐在地上了,冷汗連連道:“好、好的!” 原櫻跑了。 用著他的錢,帶著那個白皮小子跑了。 回到家,趙清司的眼睛里已經(jīng)滿是陰沉。 抱起原心,他貼著兒子的臉蛋兒,低聲喃喃: “你爸不乖,我決定要懲罰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