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江城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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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政府出現(xiàn)了問題,下一任官員姜淺還沒上任之前,京城那邊直接管轄很正常??蒍C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拿下控制江城經(jīng)濟命脈的港口,更何況他們是直接向首都申請代理,看上去像是鉆了職位空缺這個空子。其實這實力已經(jīng)遠遠超乎了旁人的想象,JC在政壇的人脈關(guān)系也讓人不敢想。 JC在某些國家也有許多的港口,并且他們的資本力量很強大,會對某些行業(yè)實行壟斷式,商場如戰(zhàn)場,沒有心慈手軟一說,其他被壓榨的公司要么被擠壓生存空間致倒閉,要么就是選擇加入JC。 中國的港口控制嚴格,都屬于國家。不過內(nèi)陸港不比沿海港口,收益沒有沿海港口那么高,管理沒那么嚴格,所以政府方面都是交給大型企業(yè)代理。 “我記得姜家是有一個港口代理權(quán)的?!逼钛苊碱^擰的死緊。 “你在醫(yī)院不知道,今天下午四點,姜老爺子去世了?!眳鞘逶谝慌試@了口氣。 這個消息簡直是晴天霹靂,姜奕的二叔打拼到現(xiàn)在,雖然說沒沾他父親多大的光,可姜老爺子一死,對他的升遷多少會有點影響,恐怕一時之間姜淺沒辦法走馬上任。 真是血緣關(guān)系壓死人啊。 忽然,漆黑的天幕扯過一道紫色的閃電,轟隆的雷聲紛至沓來,祁衍被嚇的身子抖了一下。 祁臻看著被狂風吹到沙沙作響的樹葉,幽幽的開口說道:“江城,要變天了?!?/br> 祁衍離開病房,走廊里寂靜一片,閃電的光影響了走廊頂上的白熾燈,一閃一閃的,詭異至極。祁衍扶著墻,大腦久未從混沌中清醒,風從走廊灌進來,早春的風也很涼,吹的人頭疼。 他靠在墻上,無力的看著前方。 一個挺拔結(jié)實,寬肩窄腰的身影出現(xiàn)在走廊盡頭,他背對著光,祁衍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也知道那是陳漸程,恍惚間,祁衍覺得好像回到了Red leaves試營業(yè)那天,那天是他第一次見到陳漸程,在黑暗中,在他虛弱無助的絕望中,驟然出現(xiàn)的那個像神明一般的少年,剝奪了他全部的視野與理智。 陳漸程一路小跑過來,清冷的臉上寫滿了焦急,他連忙拉住祁衍的手臂,只見祁衍臉色變得蒼白,他突然想起,祁衍怕雷聲,他連忙將祁衍攬進懷里,“走,先回去?!?/br> 祁衍被他抱在懷里,嘴唇直抖。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么越來越怕雷聲了,變得格外的敏感,每一聲雷都敲擊著大腦中樞,讓他十分痛苦。陳漸程也同樣搞不明白,祁衍為什么怕雷聲。 把人帶回病房后,陳漸程哄了祁衍半天,直到雷聲停止,大雨淅淅瀝瀝的落下,祁衍才好過一點。 等祁衍緩過來后,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陳漸程這個王八蛋,親了他半天。他還因為差點被吳叔發(fā)現(xiàn)而心悸呢,反觀陳漸程,他完全就沒這個擔心,仍然我行我素。 祁衍真想照著他的臉來上一拳,但是他已經(jīng)舍不得了。 祁衍躺在床上給姜奕發(fā)過去慰問信息,勸他節(jié)哀,姜奕回了個謝謝后和祁衍商量著要把Red leaves賣出去,兩人經(jīng)過多方面考量,又根據(jù)幾個股東目前的情況來看,確實賣掉比較好。 祁衍心里嘆了一口氣,這都還沒賺什么錢呢,倒是賠進去不少。 晚上,陳漸程也沒離開,非要和祁衍一起睡,還義正言辭的說,祁衍傷在額頭,又不是身體,不會有什么大礙的。 祁衍覺得心累,便任由他抱著睡了。 其實,大雨夜里,能依偎在愛人的懷里,實在是一件溫暖又幸福的事。 但這種幸福沒有持續(xù)很久就被打破了,大概是凌晨五點鐘左右,祁衍的電話響了,倆人本來就睡的很晚,被這突如其來的的電話聲吵的心煩意亂。 “誰啊?”陳漸程埋在祁衍的頸窩里撒著嬌,小聲嘟囔著。 粗重的呼吸噴灑在祁衍的脖子上,癢的他偏了偏頭,奈何腰被陳漸程緊緊的抱著,實在是撼動不了分豪,祁衍無奈的拍了下他的腦袋,溫柔的說:“手松一下,我接個電話。” “不要~”陳漸程抱著祁衍的腰撒嬌,“你就這樣接嘛。” “那你小聲點兒昂,別哼哼唧唧的。”祁衍說罷,獎勵一般的親了下他的臉頰,陳漸程摟他摟的更緊了。 祁衍按下那催命般的電話。 “喂,秋原,怎么啦?” “衍哥,時青不見了!他從蘇天翊手里跑掉之后就跟我聯(lián)系,讓我先把他送到天津,可是他到了天津之后人就不見了!” “什么!你特么為什么現(xiàn)在才說!”祁衍一個激動,掙脫了陳漸程的懷抱坐了起來,陳漸程迷茫的看著他,下意識的翻了下身,結(jié)果忘記了這個病床太小,呈不下他這高大的身軀。 “噗通”一聲掉地上了,祁衍連忙伸手去拉他,“怎么啦,沒事吧?” “衍哥,你那邊什么聲音?” “啊,沒什么沒什么,你繼續(xù)說?!逼钛軐擂蔚男α藘陕暋?/br> 陳漸程坐在地上,看著祁衍收回的手,難受的想哭,他真想鉆到電話那頭把寧秋原揍一頓。 “我哥的爺爺昨天去世了,估計他那邊現(xiàn)在走不開,季真言我又聯(lián)系不上他,所以衍哥,這事只能找你?!?/br> “找我是應該的,現(xiàn)在只有我能分出手來處理,你先別急,把事情的始末說出來。”祁衍壓下心中那顆緊張的心,經(jīng)量將語氣放緩。 寧秋原把這段時間在時青身上發(fā)生的事說了出來,祁衍越聽火氣越旺,握緊的雙拳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祁衍當初對蘇天翊的看法沒錯,這小子,頂著一張面若冠玉,人畜無害的臉,干著禽獸不如的事,在Red leaves那天和時青發(fā)生了關(guān)系后,食髓知味,便用時家做要挾將時青騙到北京的家里…… 然后發(fā)生了長達27天的監(jiān)禁…… 這27天里,時青的一切都被監(jiān)控起來了,他對外界發(fā)出的信息全是蘇天翊找人做的虛假信息,再借用時青的名義發(fā)了出去,打消外界的懷疑,偽裝成時青一切正常的樣子。 祁衍在前江港區(qū)出事的那天,蘇天翊剛好去接一個好友,時青趁防備松散之際,跑了。他的性格一直謹慎小心,逃跑后從未使用過能證明個人信息的東西,祁衍電話中顯示的幾通來自北京的未接來電,都是時青打來的…… 心慌,心疼,擔憂一齊順著血管流遍祁衍的四肢百骸,祁衍覺得大腦一陣陣的發(fā)暈,呼吸有些困難,連眼圈都變紅了,他看向窗外,雨下了一整晚都沒有停歇的意思,他簡直不敢想時青這段時間有多痛苦,有多絕望,一定比祁衍被綁架時更痛苦。 時青在絕望中給祁衍打來的電話,也許是救命稻草,可祁衍卻沒有接…… 那種愛慕者藏在暗處的愛意被調(diào)動了起來,祁衍難受的想殺人,他聲音顫抖的問寧秋原:“為什么不報警?” “時青說這件事涉及的人與事很多,甚至遠超了許多層面,等他回到江城之后再做考量,可是現(xiàn)在他人沒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蘇天翊帶走了,這件事到底該怎么辦?” 遠超許多層面……祁衍和時青是多年好友,哪怕不是從他口中親自說出,祁衍也明白是什么意思,當初蘇天翊和時青發(fā)生關(guān)系,多半的原因都是杜康酒的原因,而能搞到這酒的人絕非等閑之輩,或許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普通人…… “你先去天津那邊查著,我去找時青的哥哥商量商量?!?/br> 祁衍掛掉電話就要換衣服離開,陳漸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看著他慍怒的臉問道:“你要干什么,現(xiàn)在還沒到出院的時候?!?/br> 祁衍看著陳漸程疑惑的雙眼,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背叛感,他在陳漸程面前否認過他對時青感情,但其實,他早就對時青有好感了,只是那個時候的祁衍并不知道這是什么感情,并且,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不會有愛情的。 可是,在祁衍意識到這種感情后,他心中反倒有了一種釋懷的感覺。 “我有急事,要回家一趟?!?/br> “我送你!”陳漸程連忙開口,一副懇求的語氣。 “不用,我回去一趟還會回來的,等我回來了再聯(lián)系你?!逼钛苷f完,逃也似的離開了,他不想面對陳漸程那失望的眼神。 祁衍在醫(yī)院樓下招了輛出租,坐上車后聯(lián)系了時青在江城的二哥時宇,約定去祁家老宅碰面,現(xiàn)在情況特殊,祁衍也顧不得祁家老宅不讓外人進入的這個條例了。 出租車在道路上飛快的行駛,很快就到了祁家,祁衍連忙跑進家里,這個時候天朦朦亮,祁衍輕車熟路的找到客房,許久不見的季真言正趴在床上睡的正酣,祁衍走過去,發(fā)現(xiàn)這小子眼下盡是烏青,活像被人掏光了精元。 祁衍捏著他的鼻子把人叫醒了。 季真言一臉懵逼的坐在床上,眼睛半瞇著,“干嘛啊你,一大早的發(fā)什么瘋?!?/br> “趕緊起來,等會兒時青的二哥要過來了,時青那邊出了點事。” “啥事?。俊奔菊嫜栽野闪藘上伦?,揉了揉眼睛。祁衍把時青的事跟他重復了一遍,季真言聽完之后瞬間清醒,驚訝的張大嘴巴,“臥槽,你開玩笑吧,蘇天翊一個高官子弟,這么做不是找死嗎?” “誰知道這個瘋批想干嘛,就是個神經(jīng)?。 ?/br> 時宇很快就趕到祁家,季真言也收拾干凈了,三個人一齊坐在客廳里,季真言時不時的朝樓上張望,祁衍疑惑的問道:“你看什么呢?” “你不知道,你家最近來了個親戚,那小子跟個耗子似的,我怕他趴墻角。”季真言警惕的說。 “管他的,現(xiàn)在重要的是時青這件事。”祁衍手指點了點桌面。 時宇在坐在一旁,臉沉的厲害。 祁衍覺得現(xiàn)在把找人這件事全權(quán)交給寧秋原行不通,他自己也準備去天津找人,時宇和季真言也想去,可祁衍想到季真言現(xiàn)在為了躲Roger都不怎么露面,就制止了他。 但是這個過程中,祁衍怕蘇天翊會進行干涉,便想著要不要把這件事上報,讓政府掣肘蘇家,拖延蘇天翊的時間。 但是被季真言制止了,并向倆人分析了其中對時家的厲害關(guān)系,想把蘇天翊送進去也許可以用別的理由,不一定要拿這種讓人記仇的事來做文章。 時宇說蘇天翊的父母都是高官,涉及軍政,地位不可撼動,他們不能太激進,并且時青這件事他都沒告訴父母,時泰安的身體不好,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千寵萬愛的小兒子受了這種難以啟齒的罪,還不知道要鬧出什么事來。 商量完畢之后,祁衍覺得還有什么事情沒做,便想回醫(yī)院去找他父親,天津那邊,無論是時家還是祁家,都人生地不熟的,找起人來也很麻煩,他希望他爸能給他提供一些幫助。 臨走時,季真言一把拉住祁衍說:“真的不要我去嗎?萬一時青出了什么事,我也好幫上忙啊?!?/br> “我知道,但是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你沒有接觸外界的事你不知道,江城的格局要變了,這個時候我們幾家都不能出事。” 季真言眨著大眼睛看了祁衍數(shù)秒,“好,那我盡快把我這里處理干凈?!?/br> “嗯,其他的事你就問小何或者姜奕吧,姜奕的爺爺昨天去世了,你好好安慰安慰他?!?/br> “好?!?/br> 祁衍離開祁家后直奔醫(yī)院,這個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他沒有去找陳漸程,而是直接去見他父親。 祁臻正坐在輪椅上看書,見到突然而來的祁衍先是一怔,疑惑的問道:“你這是怎么啦?火急火燎的。” 祁衍坐到他面前的椅子上,將時青這件事對他父親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