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世外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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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蘇天翊沒怎么搭理祁衍,而是從進(jìn)門的一瞟之后,視線就完全放在了時青身上。 按理說旁人的焦點(diǎn)不可能永遠(yuǎn)放在自己身上,那不是太自戀了嗎。可是,祁衍覺得蘇天翊看時青的眼神不太對,那感覺這么說呢,蘇天翊的眼神就像一只不會偽裝的狼,為了拉近乎,手臂搭在桌子上,抬著頭,用泛著精光的眼睛看著時青,時青被他看的有點(diǎn)尷尬,一個勁的找話題,祁衍也適當(dāng)性的打圓場,可是旁邊那三個老總,都是老油條了,話茬一茬接著一茬,祁衍和時青兩個人絞盡腦汁的想著接話圓話。 后來聊到的話題就讓祁衍有些反胃,他們?nèi)齻€絲毫不在意蘇天翊才18歲,聊到了女人,甚至男人…… 話題極其骯臟不堪,祁衍有些接不上話,而時青還在哪里硬撐著。沒想到的是,那蘇天翊絲毫不在乎這些話題,甚至十分迎合,拉著時青說個沒完。 祁衍看著時青嘴邊僵硬的笑,有些不忍心,他在考慮是不是要把季真言叫過來,今天要是不把這四個爺喝好,祁衍都感覺時青出不了這個門。 忽然,包間的門被敲響了,祁衍跟遇見了救星似的,蹭的站了起來,打開門,外面站著一個服務(wù)生,遞給祁衍一瓶酒,悄悄的說:“這是姜總送過來的酒,他說已經(jīng)給你們在樓上開好了房間,你們放心?!?/br> 祁衍接過酒,又接過鑰匙放進(jìn)兜里,轉(zhuǎn)身把包裝精致的酒拿過去放在桌子上,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打開了蓋子,一股奇異的酒香頓時充斥了整個房間,連酒吧外的喧鬧聲都在此刻變得寂靜,祁衍晃了晃腦袋,懷疑姜奕給他們送的是迷魂散,不然怎么這么誘人,勁兒這么大。 這酒一喝進(jìn)去,瞬間就抵消了之前喝下的其他酒,呈一種獨(dú)占鰲頭的強(qiáng)勢勁頭,直沖人的大腦。祁衍喝過解酒藥的腦袋也開始變得昏昏沉沉,旁邊那三個老總喝的東倒西歪,就連千杯不醉的時青,臉龐也染上了酒意,白里透紅,煞是好看。 最后這個包廂只剩下祁衍、時青還有那個蘇天翊,不知道這個蘇天翊是不是喝了一瓶解酒藥的緣故,這酒居然沒讓他上臉,他仍舊氣息平穩(wěn),言詞清晰的和時青套著近乎。 祁衍心一橫,今天他一定要把這小子喝過去! 想到此處,他打了個電話,叫了幾個服務(wù)生,把那三個老總抬樓上的房間里去,指揮人之際,他瞥見包廂里的蘇天翊,好家伙,整個身子都快貼時青身上了! 祁衍心里生出一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他激動的準(zhǔn)備沖進(jìn)去把這個逼崽子攔下來,手臂卻被一個女孩子抓住了,祁衍抬眸一看,一個可愛的的女孩子正眨著大眼睛用祈求的眼神看他。 祁衍被抓的有些懵。 那女孩子緊張的說:“你是祁衍嗎?” 祁衍點(diǎn)點(diǎn)頭。 “太好了,那個,”女孩子低下頭,指了指走廊,“那個寧秋原他喝醉了,你能過去幫幫忙嗎?” 祁衍迷迷糊糊的思索片刻,手心手背都是rou,這讓他去哪里啊,他轉(zhuǎn)頭看向時青,時青對他擺擺手,示意讓祁衍過去,這里有他就行了。 祁衍這才放下心,跟著女孩子走了。 在祁衍離開的瞬間,時青一轉(zhuǎn)頭就被一只大手扣住后腦,一雙帶著醉意的嘴唇吻了上來…… 祁衍一路跟著女孩去了舞池,他的西裝外套在喝醉之后就脫了,不知道丟哪里去了,現(xiàn)在穿著一件黑色襯衫在人群中穿梭,衣服被擠的松松垮垮,露出一小片白皙結(jié)實的胸膛,祁衍喝了那酒之后腦子愈發(fā)昏沉,當(dāng)年就是喝茅臺后勁也沒這么大啊。 祁衍轉(zhuǎn)頭四下看了幾下,人潮涌動中他根本沒看見寧秋原,這個女孩子都快把他拉出酒吧了,她擠在人群中,緊張的看著四周,大大的眼睛慢是驚慌。 “秋原在哪兒呢?”祁衍任由女孩子拉著自己的手,完全憑本能的說出這句話,他現(xiàn)在的思考力快被酒精淹沒了。 祁衍有些懵,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今天這么多奇怪的人,他順著女孩的視線往一個散臺看去,一個高挑艷麗的女人正趴在散臺上和朋友聊天,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哪女人緩緩轉(zhuǎn)過臉,用臉上僅剩的一只眼睛看著祁衍,另外半張臉就像剛被燒傷似的,正緩緩?fù)碌沃撗?/br> 祁衍心臟猛跳,被這一幕嚇得瞪大了雙眼。 “你怎么了?”那個女孩突然抓著他的袖子,緊張的問。 祁衍身子一抖,被她的呼喚拉去了注意力,他搖了搖頭,又看向散臺,那個高挑艷麗的女人依舊在看著祁衍,畫著精致漂亮的妝,完完整整,五官清晰,根本就不像剛才祁衍看見的那般恐怖。她還對祁衍拋了個媚眼,勾了勾手指。 祁衍感覺自己的腦袋快炸了,這特么是什么假酒啊,都給他喝出幻覺了! 真不知是幻覺,還是他能看見鬼,祁衍的眼角余光看見吧臺的酒保少了半邊腦袋,卡座的哪幾個人干枯的像僵尸,裸露出森森白骨,籠中跳舞的美女缺胳膊少腿,甚至從他身邊經(jīng)過的人都會發(fā)出詭異陰森的笑,還帶來一陣陣令人作嘔的腐臭。 祁衍如墜冰窖,渾身起了一片雞皮疙瘩,艷麗的霓虹燈把他的視野拉的模糊不清,音樂的聲浪一下一下的拍打著耳膜,他感覺這里的一切都不像正常的世界,他垂下頭,按住太陽xue,思緒被拉的很遠(yuǎn),想起了唐家地牢里死去的人,頓時一股悲涼的痛楚涌進(jìn)身體,他臉色蒼的甩開女孩的手,說:“我要去一趟衛(wèi)生間。” 哪女孩子好像生怕把祁衍丟了一樣,竟一路跟到衛(wèi)生間門口,站在那里對祁衍說:“我等你出來?!?/br> 祁衍撐著洗手臺,很想吐出來,可他干嘔了半天也是光打雷不下雨,吐無可吐。他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那雙桃花眼疲憊不堪,狹長的眼尾幾乎連上眉梢,像一只冬眠狀態(tài)下懶洋洋的蛇,嘴唇血紅,妖孽無比,他看著自己的樣子竟生出了無數(shù)重影,身體仿佛站在懸崖邊,開始搖搖欲墜。 祁衍打開手機(jī)一看,已經(jīng)半夜12點(diǎn)多了,給寧秋原打了個電話,對面很快就接了,但是很吵,哪金屬摩擦的聲音就像有人用鋼針刮鋼板,聽得祁衍十分煩悶,直接就給電話掛了,他現(xiàn)在什么也顧不上了,一門心思的想睡覺。 祁衍扶著墻從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看見那個女孩子曲折一條腿靠在墻上,大大的眼睛瞇了起來,看見祁衍后,露出一副不悅的表情。 祁衍現(xiàn)在才懶得管她,扶著墻二話不說就穿過人群乘電梯上樓,那個女孩子也不說話,只是異常冷靜的跟在他后面。 祁衍煩躁的不行,電梯里悶沉沉的空間讓他昏昏欲睡,電梯門一開,他奪門而出,去找姜奕給他準(zhǔn)備的房間。 祁衍踩在軟軟的地毯上走了兩步,感覺周圍的景象十分不一樣,怎么說呢,就好像無意之間走進(jìn)了地獄似的,冗長的走廊上閃著昏暗的燈光,墻邊擺的綠色植物被從窗戶吹進(jìn)的風(fēng)刮得肆意舞動,祁衍覺得這個樓層也非常不吉利,18層,明明是蓋在地面18層,卻給祁衍一種置身與18層地獄的錯覺。 祁衍扶著墻走著,頭頂?shù)臒糸_始緩緩變暗,他不悅的抬起頭,竟看見走廊盡頭的窗戶上吊著一個人,雙腿懸空,被灌進(jìn)來的風(fēng)吹得搖晃。 祁衍大腦一片空白,僵在原地。 突然,震耳欲聾的雷聲響起,祁衍給嚇了一哆嗦,渾身脫力的靠在墻上,雷聲伴著大雨從窗戶里吹了進(jìn)來,剛剛看見的哪一幕又不見了,又是錯覺? 一聲聲的響雷讓祁衍心里恐慌,他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 一只手再次抓上祁衍的手臂,祁衍聽見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緊張的問著:“沒事吧?你的臉色很不好?!?/br> 他記得,那個女孩子一直跟著他,可現(xiàn)在,女孩子的聲音這么變成了這樣,還有她抓著自己的手,變得十分溫暖有力,和在舞池里抓著祁衍的力度完全不同。 他記得跟在自己身后的不是個女孩子嘛,怎么變成了個男人?難道是個女裝大佬? 祁衍頭皮發(fā)麻的轉(zhuǎn)過身背對著那個女孩,他都不敢回頭看,他生怕自己因為幻覺把這女孩看成鬼,然后一拳打過去。 都是幻覺,都是幻覺,去睡覺,睡一覺就好了,祁衍在心里默念,他現(xiàn)在昏昏沉沉的,連金光咒都背不完整。 等他明天睡醒了,他一定要去把姜奕打一頓! 祁衍哆哆嗦嗦的轉(zhuǎn)過身,腳上跟掛了千斤墜似的,龜速的挪到了那個房間,又哆哆嗦嗦的掏出鑰匙把房間門打開,他以為自己終于解脫了,鉆進(jìn)房間剛要關(guān)門。 一只大手死死的按在門板上,阻止了他關(guān)門的動作。 那人背著光,用比祁衍高出半個頭的身高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懵逼的祁衍,閃電射出的光也被這個人的身影扯碎。 走廊的燈光一閃一閃的照在祁衍的臉上,那像小鹿一般驚慌失措的眼睛睫毛忽閃,一眨一眨的,他看著祁衍這幅慌亂無知的樣子,不由得心頭一緊。 祁衍想罵人,可是這個男人背對著光,祁衍看不清他的臉,況且這個男人比他高了半個頭,身體十分健壯。 祁衍有點(diǎn)心慌,咽了下口水。 “剛剛那個老東西的狗爪子碰你哪兒了?”那個男人開口,惡狠狠地說,哪聲音就像從地獄里傳出來的,暗啞幽深。 祁衍有些懵,他站住腳,直到自己站穩(wěn),抬起頭,尋找到這人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神,不卑不亢的說:“兄弟,你認(rèn)錯人了吧?!?/br> 那人笑了笑,在黑暗的空間中竟給祁衍一種安心的感覺,仿佛剛剛那聲壓抑的質(zhì)問都是裝出來的。 他緩步走了進(jìn)來,高大的身軀逼得祁衍步步后退,祁衍下意識的將手握緊,做出自衛(wèi)的動作,眉頭死緊,惡狠狠地盯著這個人。 “B16包廂,那個老東西是不是抓你手了?” 祁衍懵了一下,瞬間笑出聲:“不是,大哥,都是男的,抓抓手怎么了,”他忽然轉(zhuǎn)念一想,難道這個男人是那個胡總包養(yǎng)的小情兒?然后沖上來找他麻煩?祁衍冷笑道:“兄弟你大約是誤會了,我和你不一樣,對男人不感興趣,更對你老板那型兒的沒有一點(diǎn)興趣!如果你老板在外面找了別人,你應(yīng)該反思你自己,是不是活兒做的不到位!” “我老板?”那人疑惑出聲。 祁衍懶得理會他,他現(xiàn)在只想睡覺,于是轉(zhuǎn)過身去房間插房卡,邊走邊說:“嗯,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如果你還有點(diǎn)素質(zhì)有點(diǎn)禮貌,就請出去。” 祁衍插上房卡后,房間頓時亮了起來,不過都是適宜睡眠的燈光,不算太亮。 祁衍的眼角余光瞥了一下,看見那人筆直修長的腿,站得跟個雕塑一樣,沒有一絲一毫挪動的意思。 這人,還真是不知道禮貌兩個字怎么寫?。?/br> 祁衍不悅的抬起頭,迎面撞上一雙深邃的像寒潭一般干凈清澈的雙眼。他長得很白,面龐與嘴唇的線條十分冷峻,英挺鼻梁下是一雙深邃的眉眼,漆黑到泛金的瞳孔正帶著一抹笑意看著祁衍,倦怠的神情就像撫云問仙、看盡世間百態(tài)、睥睨一切的神明,昏黃的燈光撒在他漆黑如墨的發(fā)絲上,他連頭頂都在發(fā)光! 寬闊的肩膀把白色的羊毛衫撐起的恰到好處,衣著寬松也擋不住那結(jié)實的身材,下身的黑色牛仔褲里還裹著一雙逆天長腿。 這個男人長得實在是好看,稱的上超凡脫俗,是與祁衍截然不同的美貌,就像那昆侖山上最純凈的積雪,不染凡塵,不食人間煙火,真正的世外謫仙。 這種氣質(zhì)是祁衍畢生都向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