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紅碧璽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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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九月的草原,基本上已經開始枯黃了,站在山頂的制高點,無限風光盡收眼底。 郝釗沒有戴帽子,讓山風將自己炫酷的發(fā)型吹得一片凌亂。 彎彎曲曲的木棧道伸向四面八方,精致的生態(tài)木屋正在建設中,若是來年草長鶯飛,這里一定很美,湛藍的天空,萬里無云,沒有霧霾,夜晚的星辰會如碎玉一般透徹,是否會有人站在寂靜的山頂抬頭仰望星空?那人一定像這璀璨星辰,圣潔無瑕。 “上車!走了!”董勇還在生氣,一個上午了,沖郝釗說過的話沒有超過五句。 “下午沒事兒,要去市里嗎?”郝釗看向董勇。 “隨便?!倍峦嶂^,身上蓋著郝釗放在車上的外套,兩眼一閉,好像睡著了。 這一路,車里安靜的像按了暫停鍵。 幾天沒來‘刀鋒’了,這一回來,像是久別歸故鄉(xiāng)一般,拓展營提前下班了,十幾個壯漢陪著郝釗和董勇,開啟美好夜生活的系列活動一、二、三…… 不知道什么時候,所有人都被酒精麻醉的神志不清時,郝釗獨自離開了。 昨天,集訓班結業(yè)考完試,今天,白玉在家睡了一整天,晚上洗了澡,正不知道要干什么的時候,手機上出現(xiàn)了一個陌生的來電:“喂!你好!”白玉心里在想:或許是sao擾電話。 “小桃花!好久不見,我在你家樓下,有結業(yè)禮物送給你,方便下來嗎?”郝釗坐在小區(qū)的藤椅上,望向樓上那些個亮著燈的窗戶。 “郝教練?你怎么有我的電話?你怎么知道?”白玉有些吃驚,最后那句話實在沒好意思問出來。 “傻瓜!我看了你昨天考試的視頻,真的很棒!”郝釗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任何的異樣。 “哦!”白玉有點明白了,郝釗看過他昨天考試的視頻,一定也看過他的報名表,那上面有他的資料,興趣愛好那一欄,他寫過自己的兼職和筆名。 “睡了嗎?不好意思,我明天再來?!焙箩摪胩鞗]有聽到白玉的回音,以為他睡了。 “沒!我這就下去。”白玉心里突然有點小緊張。 “好!不急,穿厚點,外邊不太熱,哦!記得把狙擊手帶出來。”郝釗的微笑,巧妙的遮蓋了他剛剛失落的表情。 沒一會兒,白玉就穿著一身純白的運動套裝出現(xiàn)在了郝釗的面前。 “郝教練,你喝酒了?!笨吹胶箩摰哪且豢蹋子裼悬c心疼,才幾天沒見,原本帥氣的臉上多了幾分滄桑,胡渣有點明顯,稍長的頭發(fā),凌亂的搭在額前,很遠都能聞到那一身的煙酒混合味兒。 “來!過來,坐這兒!”郝釗向白玉招了招手,往旁邊一挪,讓白玉坐在他剛剛坐了有一會兒的地方。 白玉聽話的坐過去,溫熱的藤椅,一點都不涼。 “對不起!本來想親自看你考試的,太忙了,沒趕過來。”郝釗歪著頭看著白玉,一只手輕輕撥了撥白玉額前的頭發(fā)。 白玉身體微微一顫:“還好吧!如果昨天你在,說不定我會緊張?!卑子癫缓靡馑嫉膿狭藫项^。 “不緊張,誰在你都不緊張,你是最棒的?!焙箩搶⑹稚爝M衣兜,摸出一個黑色絲絨小盒:“祝賀你,順利通過初級班集訓考核,郝教練單獨獎勵你的小禮物?!?/br> 白玉小心翼翼的接過小盒打開,里面是一只精美的紅色碧璽手串,不同于女孩戴的那種圓珠,反而和郝釗手上那串一樣,是飽滿的方形,雙排線穿成的,戴在手上,漂亮卻不會顯得很娘。 “好漂亮!你單獨送給我的?”白玉有點小驚喜,但也覺得有點小意外。 郝釗沒有說話,伸手將手串從盒子里拿出來,再拉過白玉的左手給他戴上,之后,伸出自己的左手和白玉的左手放在一起,露出極為贊賞的目光說:“真好看!我就說紅色更適合你,看!和我的正好湊一對兒?!?/br> “是不是很貴?”白玉用右手輕輕摸著左手腕上的手串。 “不貴,比漢白玉差遠了。”郝釗收回自己的左手,踹進褲兜,抬頭看向天空,今晚的夜空,星星不是很多。 “哦!謝謝!”白玉似懂非懂的,也將手收回來,揣進上衣兜里。 “嗯!小人兒帶出來了吧!”郝釗突然想到了這個。 “帶出來了?!卑子駨囊露道锬贸鲂∪藘海谑中?,小聲的說:“你是想要回去嗎?” “想什么呢?”郝釗好笑的握住白玉攥著小人的手:“送給你的,就不可能再要回來,上次不是說了嗎?等我有空了,給他頭上焊個小環(huán)兒,讓你璉在車鑰匙上,正好這兩天休息,在市里,焊好了給你送過來。” “哦!”白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用那么急,我雖然趕稿子,沒報中級集訓班,但是每周四的興趣班我還是報了的,后天上課的時候給我就行了?!?/br> “行!周四一定給他弄好?!焙箩摻舆^兵俑,認真的觀察著。 “他是狙擊手,有自己的名字嗎?”白玉單手支著頭,側身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叫莊嚴,孤狼B組的狙擊手,不光是他,我車上其他那幾個都有名字,方向盤旁邊第一個,戴太陽帽的,是狗頭老高,兵王里的大boss,還有……?!焙箩撟屑毜慕o白玉講解著每一個兵勇和他們的人物原型。 “劉猛,一定很好看,再給我講講原著唄?”一提起,白玉兩眼放光,更有興趣了。 “行啊!從哪講呢?從小莊十七歲開始講起吧!”郝釗也一下來精神了。 “外面涼!去我家吧!在屋里講?!卑子耖_心的提議。 “嗯!就在這兒吧!我今天在山上跑了一天,這會兒挺困的,我怕一進屋,看到沙發(fā)、臥室、床,我就不想講了,就想睡覺了?!焙箩摏_白玉無奈的聳聳肩。 “??!這樣啊!好心疼!不然不講了,我家有兩間臥室,一間書房,你就直接在我這兒湊合一晚,趕緊睡吧!”聽郝釗這么一說,再想想他今天的形象,白玉是發(fā)自內心的心疼了。 “不用,我一會兒打車回去,換洗的衣服都在車上。”郝釗輕松的拍拍白玉的手:“我現(xiàn)在就想和你聊會兒,聊哪兒了?對!小莊,十七歲的小莊,為了愛情,他走進了部隊……?!?/br> 不知道聊了多久,白玉癡癡的看著郝釗,聽他繪聲繪色的講著那個因愛情而開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