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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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宴期出了門,外面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風(fēng)刮得有些急,積雪被踩了一天,變成了一堆泥水。 林東隅也出門了,他看到與他相背而走的徐宴期,在路燈下的身影被拉得很長。 徐宴期還沒到,收到一條微信:“謝謝你幫我忙,下次我和聞羽請你吃飯?!?/br> 徐宴期看了一眼把手機(jī)裝進(jìn)兜里,他想,我沒有那么偉大,我也不是為了你。 徐宴期走到西區(qū)的宿舍樓,路上的男男女女來來往往,歡聲笑語給冬天添了一絲盎然。 徐宴期進(jìn)了宿舍樓來到307宿舍門口,宿舍門虛掩著一條縫,里面昏暗無比。 徐宴期輕輕敲了一下門,沒有聲音,便推門進(jìn)去了。 里面只開了一個昏黃的墻壁燈,徐聞期進(jìn)來,聞羽也沒有反應(yīng),只是窩在被窩里沒有睜眼。 幾縷頭發(fā)貼在臉上,顯得汗津津的,嘴唇干裂著,臉頰通紅,呼吸急促。 徐宴期心揪了一下:“傻子?!?/br> 徐宴期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guntangguntang的,似乎察覺到什么涼冰冰的東西貼著自己很舒服,聞羽無意識地用臉去蹭徐宴期的手,像一只瞇著眼睛撒嬌的奶貓。 “起來,喝口水,帶你去醫(yī)院?!毙煅缙诎阉~前的發(fā)撇在一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臉,拿起旁邊的水杯。 聞羽迷迷糊糊地眼睛沒有睜開,他渾身酸痛,頭像裂開了一樣:“林東隅,我難受。” 徐宴期拿杯子的手頓了一下,捏著聞羽的臉,把他因?yàn)榘l(fā)燒而過分紅潤的臉捏成一團(tuán),聞羽皺著臉,掙扎著睜開了眼睛。 “我是徐宴期?!?/br> 聞羽感覺自己肯定是病糊涂了,不然怎么會看到了別人??? 他腦袋重得像灌了鉛,怪可愛地說:“你整容了?” 徐宴期把桌子上牛奶的吸管插進(jìn)水杯里遞給他:“恩,昨天剛整的。好看嗎?” 他沒有精力去思考好不好看了,喝完水把下巴虛虛地點(diǎn)在徐宴期肩膀上道:“我難受,帶我去醫(yī)院。” 徐宴期能聞到聞羽身上的香味,可能是沐浴露,因?yàn)轶w溫過高,在被窩里捂了很久,味道更加濃郁。 “知道我是誰嗎?” “林東隅……你好煩……” 徐宴期嘆了一口氣,認(rèn)命地圈住聞羽的腰,軟綿綿的,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恩,我好煩?!?/br> 徐宴期給聞羽套上羽絨服和圍巾,聞羽始終乖乖的,看得出想努力睜開眼支棱起脖子,但是因?yàn)殡y受沒有成功。 徐宴期把他背起來,聞羽在他背上,他趴在涼絲絲的外套布料上,覺得特別舒服,便來回地用臉去貼:“好看?!?/br> “什么?” “整得很好看?!?/br> “行,那就不跟你計(jì)較你把我認(rèn)錯了?!?/br> 徐宴期背起他出門,聞羽帶著羽絨服帽子加上圍巾,被包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很快又昏睡過去了。 路上又開始飄起了小雪,洋洋灑灑的,落在地上很快消失不見。 徐宴期走了一條小路,人不多,到了門口,他叫的車已經(jīng)到了。 司機(jī)是個大叔,胖乎乎的。 “去附近的醫(yī)院?!?/br> 徐宴期用手護(hù)著頭把聞羽放進(jìn)了車后面,然后自己坐了進(jìn)去,聞羽像小狗一樣拱了幾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在徐宴期懷里睡著了。 “帥哥,帶女朋友去醫(yī)院???” “不是?!?/br> 司機(jī)又回頭看了看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男朋友?。 ?/br> 車?yán)镩_了空調(diào),徐宴期把聞羽的帽子脫下來,沒有否認(rèn)。 他想,他像個小偷,偷了生病時的聞羽無意識的時間,雖然是借助了別人的身份。 林東隅發(fā)來信息:“聞羽電話沒人接,他怎么樣了?” 徐宴期把聞羽電話拿出來看了看,設(shè)置了靜音。 “睡著了?!?/br> 林東隅貌似很忙,一直也沒有回復(fù)。 徐宴期到了醫(yī)院,掛了號,急性重感冒加肺部有些炎癥,一量體溫,39度2了。 值班的小護(hù)士說:“怎么沒有吃退燒藥啊,這樣燒,人會出事的?!?/br> 徐宴期只能乖乖應(yīng)下,聞羽打了退燒針,還要輸液,徐宴期想讓聞羽躺一會,那樣舒服一些,畢竟他看了看五瓶藥水,不知道要掛到幾點(diǎn)。 值班的年輕的小護(hù)士道:“你們在這個注射室掛吧,晚上人少,用不到?!?/br> 徐宴期道了謝,把聞羽報(bào)到注射室一個架臺上,上面是海綿做成的,軟軟的,把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上,摸了摸聞羽的臉。 小護(hù)士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過了一會,拿了一床被子:“蓋這個吧,他掛這么久,你不穿外套你也想挨一針唄!” 徐宴期笑了笑:“謝謝?!?/br> 護(hù)士扎針時,聞羽幾不可查地動了一下,又乖乖不動了。 徐宴期坐在旁邊,調(diào)了調(diào)吊瓶下滴的速度,用棉簽潤了潤聞羽的嘴唇。 徐宴期看著聞羽,用目光描摹著聞羽的五官,他很少能這樣肆無忌憚地盯著聞羽看,每次都是匆匆一瞥,然后移開。 徐宴期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想握一下聞羽的手。 他的心又在劇烈跳動,與十七歲抱著獎杯失意時的自己并沒有什么兩樣。 聞羽的手冰涼冰涼的,徐宴期又往上摸了摸,整個手腕都是涼的。 徐宴期想了幾秒,捶了自己一下,怎么沒有想起來這個。 注射室雖然開了空調(diào),但是吊瓶里的藥水都是冷的,這樣滴下來,聞羽整個胳膊和手都是冰的。 徐宴期把那只手往被子里塞了塞,去了護(hù)士站。 “你們這里哪里有商店,可以買那種加熱貼?!毙煅缙诘?,“輸液的那只手太冷了?!?/br> 小護(hù)士看著眼前好看的男孩,臉紅了一下:“一樓左拐那里有個商店,你可以去看看哦!” 徐宴期下去了。 “他長得真帥?。 ?/br> 徐宴期一出去就被西北風(fēng)灌了一嘴,買了加熱貼,想了想又拿了個保溫杯,從飲水機(jī)倒上溫開水。 回去的時候,聞羽還沒有醒,徐宴期把加熱貼粘在輸液管上,又在聞羽手底下放了一個。 過了一會,他試了一下,手終于不是冰涼的了。 徐宴期坐在椅子上,他有些困,但是不敢睡,怕錯過換藥時間。 他把手機(jī)拿出來,看到林東隅又回了一條信息:“對不起,真不好意思,我今晚實(shí)在走不開,聞羽怎么樣了?你們回去了嗎?聞羽電話怎么還是打不通啊?” 徐宴期看了看聞羽被燒得現(xiàn)在還有些紅的臉,心里有些不爽。 他知道聞羽手機(jī)設(shè)置了靜音,這么多問題他只挑了一個問號回道:“沒電,關(guān)機(jī)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