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自己怎么會把他和River聯(lián)想到一起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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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回家的路上,余蘇杭還在持續(xù)性走神,導(dǎo)致的直接后果就是,他坐過站了。 好在這片總共就那么大,下車的地方離他常去的菜市場很近,步行回去也不算遠(yuǎn)。余蘇杭提著蛋糕順著路沿石往回走,腦子里一閃而過的是剛才那個年輕客人明朗的笑臉。 奇怪,自己怎么會把他和River聯(lián)想到一起去呢。 走了幾步,余蘇杭忍不住又想,River心情好的時候笑起來大概也會是這樣的吧。 眼睛彎起來,嘴角上揚(yáng)的弧度明顯,連睫毛都沾染著陽光的溫度。 余蘇杭的眼里跟著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接著被忐忑和緊張取代。 River說過,不管同意與否,他都會在下一次視頻的時候給自己一個準(zhǔn)確的答復(fù)。 也就是說,幾個小時后,他將迎來最終的判決,所有權(quán)力都在River手中。 是繼續(xù)隔著網(wǎng)絡(luò),還是能以真正的奴隸身份留在他身邊,僅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人一旦開始胡思亂想就很難收住,余蘇杭心事重重地回到家,把自己扔進(jìn)沙發(fā)就不愿再動彈一下,那個裝著蛋糕的精致袋子被隨手?jǐn)R在了桌角。 狹小的客廳里,余暉慢悠悠攀上窗欞,連斑駁的墻皮都在這昏黃光影中變得溫柔起來,余蘇杭安靜地蜷在沙發(fā)上,呼吸已然變得綿長。 似乎是不忍心打擾他,連風(fēng)都悄悄停了下來,時間在這一刻變得悠長而寧靜。直到一個不安分的抱枕忽然滾落,聲音極小,但還是驚醒了淺眠的人。 余蘇杭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完全黑透了,月光被困在窗臺邊挪動不得,沒有開燈的屋里顯得格外冷清。 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摸手機(jī),屏幕的光驟然亮起打在他臉上,七點(diǎn)三十三分。 還沒到時間。余蘇杭松了口氣,心說怎么就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吃飯肯定是來不及了,他匆匆忙忙洗澡做準(zhǔn)備,出來的時候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四分鐘。 依舊是一分不差的八點(diǎn)整,特殊的鈴聲響起,余蘇杭把毛巾往身后的床上一丟,端正跪好,接通了視頻。 “晚上好,先生?!彼行┢炔患按频拇蛘泻簟?/br> “晚上好。”熟悉的低沉聲線,從電子設(shè)備中傳出來多了點(diǎn)沙沙的金屬質(zhì)感,和在耳邊響起時感覺有些不同。 但是一樣都很好聽。 往常都是River主動挑開話頭,結(jié)果這回對方說完這三個字就不再開口,余蘇杭便也跟著沉默了,氣氛一時安靜到有些詭異。 就在余蘇杭忍不住開始絞盡腦汁想話題之際,River終于好心解救了他。 “吃飯了嗎?”非常平淡的一句話,大概是看出了他的尷尬隨口問的。 “沒……”余蘇杭下意識說了實(shí)話,頭一個字往外蹦了一半,又臨時剎車改成“吃了”,險些咬到舌頭。 說完余蘇杭就意識到,大事不太妙。 果然,男人的語氣往下沉了幾分,“到底吃了還是沒吃?!?/br> 余蘇杭無措地眨眨眼,不敢猶豫,“沒有?!?/br> 對方繼續(xù)問:“為什么不吃?” “因?yàn)?,”余蘇杭低著頭,眼角耷拉下去,像極了犯錯后被訓(xùn)斥的幼犬,“因?yàn)槲也恍⌒脑谏嘲l(fā)上睡著了,醒的時候已經(jīng)快八點(diǎn)了……” 男人打斷他:“那你可以告訴我,我們換一天就是了?!?/br> 余蘇杭飛快地抬起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屏幕,小聲說:“我不想再浪費(fèi)時間了?!?/br> 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是不加掩飾的期冀,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落寞和委屈:“我等不及了,先生?!?/br> 謝淮難得沉默了片刻。 過了一會兒,他緩了語氣,說:“起來。去吃點(diǎn)東西。” 余蘇杭明顯一怔,臉上隱約浮現(xiàn)出不情愿,催促似的拿眼角瞅他。 吃什么呀,他心想,你還沒答應(yīng)我呢。 然而謝淮像是理解不了他想傳達(dá)的意思,冷聲道:“聽不懂?還是要我再重復(fù)一遍?” 這下余蘇杭不敢再耽擱,爬起來就往外走,還沒等他離開攝像頭的的范圍,謝淮心念一動,淡淡地命令道:“拿進(jìn)來,我看著你吃?!?/br> 余蘇杭:“……” 客廳的燈被他關(guān)了,余蘇杭懶得再開,摸黑進(jìn)小廚房轉(zhuǎn)悠了一圈,實(shí)在是沒找到什么現(xiàn)成可以吃的東西,正愁怎么交差呢,忽然瞧見了茶幾邊上的袋子。 對啊,下午拿回來的蛋糕還沒吃呢。 他隨便挑了一塊,托著盒子拿進(jìn)臥室,剛跪好,對面的男人冷不丁地說:“這是什么?” 余蘇杭:“蛋糕?!?/br> 謝淮明知故問:“蛋糕?什么味的?” 余蘇杭自己也不知道,趕緊拆開盒子看了一眼,“巧克力的?!?/br> 看來那個客人剛好把巧克力的那袋給了自己,還挺巧的。 屏幕之外,謝淮的眉梢往上挑了挑,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他當(dāng)然知道是巧克力的,至于剩下的其他口味,早就被他拿去隨手分給下屬了。 謝淮壓下話里的笑意,十分自然地問:“什么時候買的?” “不是買的?!庇嗵K杭拿著塑料叉的手頓住了,猶豫了一會還是實(shí)話實(shí)說:“嗯……下午出去的時候別人送的。” 別人?謝淮回味了一下這兩個字,心里有點(diǎn)不太舒服。 他盯著余蘇杭清俊的眉眼看了半天,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謝淮這種惡劣的性格,他不舒服了,自然也不會讓余蘇杭好過。 于是后者被迫丟掉塑料叉,像一只真正的小狗那樣,一點(diǎn)一點(diǎn)舔咬著吃完了那塊蛋糕,弄得鼻尖嘴角全是奶油。 還不準(zhǔn)擦。 等他放下空盤子,謝淮微笑著問:“吃完了?” 余蘇杭一張臉臊得通紅,“吃完了,先生。” 謝淮:“還吃嗎?” 余蘇杭正偷偷用舌尖舔掉唇邊的奶油,鼻子上的不能擦讓他著實(shí)很難受,聞言惶然道:“不吃了?!?/br> 在男人眼皮子底下用這種方式吃東西還是第一次,實(shí)在是有如芒刺在背,余蘇杭感覺自己像是一塊瀕臨融化蒸發(fā)的冰,整個人都在騰騰地冒熱氣。 “好?!敝x淮沒有再為難他,“那就不吃了?!?/br> 余蘇杭松了口氣,“謝謝先……” 才說到一半,謝淮再次打斷他:“去倒點(diǎn)水來,用碗。” 余蘇杭:“?” 謝淮提醒道:“今天喝了多少水?” 嘴又開始起皮了,一看就沒有按要求來。 余蘇杭回憶了一下,“三杯。” 安靜了兩秒,謝淮皺眉問:“所以?你還在等什么?” 余蘇杭回來得很快,手里是個盛滿溫水的白瓷碗。 他的膝蓋才剛碰到地板,新的命令已經(jīng)再次到達(dá)。 謝淮換上了一副笑吟吟的語氣,說出的話卻并無戲弄,“既然會吃飯,那狗該怎么喝水也不用我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