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難得閑暇的午后，陽光被窗簾隔絕得嚴嚴實實，余蘇杭渾身赤裸地跪在地板上，衣服整齊地疊放在床角，正前方的桌上是個款式有點舊的手機。

    視頻那頭的人對于他的順從很是滿意，隨口問：“吃飯了嗎？”

    余蘇杭一愣，“吃過了?！?/br>
    River“嗯”了一聲，“給你寄的東西收到了？”

    余蘇杭朝著手機的方向點頭，“收到了?！?/br>
    保險起見，他給人的地址是公司附近一家可以代收快遞的小超市，離他現(xiàn)在的住處很遠，要坐七八站公交車才能到。

    “自己用了嗎？”

    雖然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但余蘇杭清楚地從這話里讀取到了一種促狹的意味。

    他老實搖頭道：“沒有?！?/br>
    River故作疑惑地問：“送給你的東西，為什么不用？”

    這回的戲謔成分更明顯了，余蘇杭耳根紅了一瞬，把鍋甩回給他：“您沒有允許我用。”

    對方似乎被他的回答取悅到了，帶著笑意說：“現(xiàn)在允許了。去把它拿過來，用給我看看?！?/br>
    余蘇杭乖乖照做，再出現(xiàn)在鏡頭前時手里多了個盒子。

    River：“還沒拆封？”

    余蘇杭說已經(jīng)拆了，River笑了一下，問他：“還喜歡嗎？”

    余蘇杭耳根簡直紅了個透，和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赧然道：“喜歡?！?/br>
    喜歡？喜歡就有鬼了。

    快遞拿回家他就拆開看過了，弄明白用途之后接著面紅耳赤地放了回去。

    盒子里是兩樣東西，一個自帶震動效果的鎖精環(huán)，還有一個形狀不太規(guī)則的跳蛋，看上去有點像某種動物。

    說明書告訴他，那是只恐龍。

    River催促他：“長什么樣？我還沒見過呢，拿出來讓我看看?！?/br>
    那語氣，像是小孩子送出禮物后迫不及待想看對方的反應，又礙于面子不肯直說，于是拐彎抹角地要人展示給自己看。

    余蘇杭掀開盒蓋，雙手捧著那兩樣東西遞到鏡頭前。細白的手指微微蜷起，隱約傳達出幾分主人的不好意思。

    很好看的一雙手，更適合用來干點別的。謝淮在心里評價。

    似乎是在隔著屏幕觀察余蘇杭手上的東西，他沉默了幾秒，忽然問：“狗遞東西的時候，是這么遞嗎？”

    余蘇杭一愣，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在心里嘆了口氣。

    惡趣味。

    他把玩具放回盒子，然后俯身用嘴叼起其中一個，再次回到鏡頭前。

    對方這次果然滿意了，說：“還不錯。換另一個我看看?！?/br>
    余蘇杭便又咬起另一個遞上前給他看。

    半張著的嘴唇有點起皮，隱約能看到藏在牙齒后面的粉嫩舌尖，唾液不可避免地沾到了玩具表面，將那個外表人畜無害的小恐龍染得晶亮。

    “放回去吧?！盧iver的口吻平淡，“你一天喝多少水？”

    余蘇杭怔了一怔，對于話題轉(zhuǎn)換之快有點不能理解，但還是如實回答：“嗯……早上起床會喝一點，還有吃飯的時候……大概一兩杯?！?/br>
    他不太愛喝水，平時只有渴了才會想起來這回事，嘴唇經(jīng)常處于干到起皮的狀態(tài)。

    River：“從今天開始，一天至少五杯水。能做到嗎？”

    看著屏幕里青年微微皺起的眉頭，男人語氣未變，說出來的話卻惡劣至極：“做不到也沒關系，以后晚上塞著跳蛋睡覺?！?/br>
    余蘇杭：“……”

    余蘇杭連忙答應：“能做到的，先生?！?/br>
    River：“撒謊應付我也可以，前提是你能不被我發(fā)現(xiàn)?！?/br>
    余蘇杭自然是不敢的，他已經(jīng)嘗試過一次偷懶被發(fā)現(xiàn)的后果了，結果被要求戴著貞cao鎖塞著兩個跳蛋一個人去看電影，過程之慘烈簡直不忍回憶。

    余蘇杭小聲說：“不會撒謊的?！?/br>
    大概是離鏡頭稍微遠了點，River的聲音小了不少，但足以讓余蘇杭聽清：“會用嗎？需不需要我教你？”

    余蘇杭下意識看了一眼盒子，說：“會用?！?/br>
    River：“是么，那應該怎么用？我不會，不然你教教我？”

    壓低了些許的聲音飄忽地傳來，很遠，又仿佛近在耳邊，帶著幾分調(diào)笑，直往耳膜里鉆。

    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余蘇杭幾乎是瞬間就硬了。

    他聽見自己輕聲問：“您說的是哪一個？”

    River：“兩個一起吧。好了，快點，今天時間不多，我一會兒還有事呢?！?/br>
    略為抱怨的口吻，也不知道是在怪青年占用了他太多時間，還是怪自己口中的事耽誤了他觀摩學習的機會。

    余蘇杭咬著內(nèi)唇猶豫了一小會，先拿起了鎖精環(huán)，小心地套在自己已經(jīng)半勃起的yinjing根部，緩緩收攏卡緊，而后才把目光轉(zhuǎn)向那個跳蛋。

    同樣顏色，硅膠的材料，小巧可愛，但余蘇杭清楚，既然是那個人選的，就絕不會像看上去這么簡單。

    因為提前做足了準備，把這么個小東西放進去并不難，只是在旁人的注視之下自己做這種事還是讓他有點難為情。

    等到完全沒入之后，余蘇杭的耳垂已經(jīng)紅得要滴血了，yinjing也已經(jīng)完全硬了。

    他跪坐在地板上，屁股離地面稍微保持著一點距離，然后抬頭看向手機，“好，好了……”

    River明知故問：“這就沒了？我記得產(chǎn)品介紹上沒這么簡單啊。

    畫面里，青年呆滯了一瞬，不確定地詢問：“兩個都要嗎？”

    “你覺得呢？”River不答話，反把問題拋給他。

    余蘇杭皺了皺眉，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為難，手卻老老實實地去摸索開關。

    他明目張膽地在人眼皮子底下耍了點小聰明——鎖精環(huán)的震動開關只開到了最低檔。

    正準備去找跳蛋遙控器的時候，他隱約聽到男人笑了一聲。

    余蘇杭呼吸一窒，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唔！”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快感驟然從后xue深處傳來，原本安分的跳蛋竟然就這么毫無預兆地開始工作，且一上來直接就是最高檔位。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謝淮一手托著腮，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總想著偷懶的小狗就該受到點懲罰。”

    說完停頓了一下，換了副語氣，笑吟吟地問：“你說對吧，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