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計劃,命案發(fā)生時他的確是會在富盛錦龍園里度過，在那里駐守,等待著第一次循環(huán)的何危找到他,和他接頭。

    不過這次情況特殊，既然在不斷發(fā)生變數(shù)，最后時刻也沒必要規(guī)規(guī)矩矩照本宣科了，干脆就玩把大的——和何危一起去伏龍山。

    “和我一起去？你確定？”何危聳肩,“我先聲明，出什么意外我可不能保證你的安全?！?/br>
    “你別管我,你把你自己管好就行了?！背疼谇逭酒饋恚白?，最后的晚餐,咱們出去吃頓好的?！?/br>
    “……”何危忽然又沒胃口了,說的什么晦氣話,他們迎來的不是無盡的深夜,是黎明前的黑暗才對。

    等到他們從飯館出來，天色已經(jīng)完全變成墨黑，程圳清抬頭盯著夜空，忽然問何危：“要不要去看看鋼琴家現(xiàn)在在做什么？”

    “上一次的循環(huán)里,你最后一次見他也是11號？”

    “嗯,我沒有把他帶來梨繪院，他沒有見過你,所以今天也都是正常去參加采訪，沒發(fā)生推掉的情況?！?/br>
    “那就是說,你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不見的?！焙挝Ｃ掳?，“那就按你說的，我們現(xiàn)在去鋼琴家那里，看看他現(xiàn)在還在不在家?！?/br>
    他們兩人打車到程澤生居住的別墅區(qū)，程圳清有門禁卡，進出都相當方便。何危跟著他從小路繞到程澤生的家附近，躲在灌木叢后面。只見別墅里的燈亮著，程澤生和一個矮矮胖胖的女人正在說話，似乎發(fā)生了爭執(zhí)，程澤生忽然站起來打開了門，請她離開。

    “他的經(jīng)紀人，我在微博上看到過。”程圳清低聲說。

    何危在腦中快速搜索著當時記錄的經(jīng)紀人筆錄，她說在采訪過后送程澤生回去，而后自己也直接回家，沒有提到和他發(fā)生爭執(zhí)的事。如果不是經(jīng)紀人隱瞞的話，這或許也是其中的變數(shù)之一。

    胖女人咬著蜜，接下來的舉動出人意料——她從身后伸出短胖的手臂，抱住程澤生的腰。

    “……？”何危和程圳清面面相覷，只見程澤生臉都白了，不知是氣得還是嚇得，語氣柔弱又無助：“芳姐，你放開我行不行？我、我們真的不合適！你當我今天的話沒說過，我不改流程了還不行么！”

    “澤生，你怎么能喜歡別人呢？還為她寫歌，我辛辛苦苦幫你打理一切，你都看不到嗎？！”

    如此深情又窒息的表白讓圍觀的兩人快要尬出天際了。

    程澤生顯然沒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一時間手足無措，著急忙慌的掙扎著。芳姐的身材看上去就不太好惹，胳膊比程澤生的小腿粗，目測體重也是過人一等。何危徹底感受到了鋼琴家和程警官的區(qū)別，這要是換成程警官的話，早就想辦法擺脫困境了。

    “要去幫忙嗎？”程圳清問，何危愣了愣：“你問我？他是你弟弟?！?/br>
    “他是你愛人——的另一個版本?！?/br>
    眼看著這場“強搶美男”的戲碼愈演愈烈，芳姐都將程澤生壓到地上，準備霸王硬上弓了，圍觀的兩人終于看不過去，踩著欄桿翻墻進去。

    “哎哎哎！干什么呢！人家不愿意哪有你這樣強買強賣的？”

    芳姐和程澤生同時抬頭，程澤生死死護著自己的襯衫，看見程圳清之后雙眼一亮，等見到何危之后，不知從哪兒迸發(fā)出洪荒之力，將騎在腰上的芳姐一把掀開，動作利索爬起來。

    芳姐像一顆球滾到一旁，胳膊和腿撞到沙發(fā)，哎喲哎喲叫喚不停。程澤生才管不了，跑到何危面前，臉色漲紅：“我、我和她……”

    “我看見了，她強迫你?！焙挝＠@過去走到芳姐身邊，蹲下來，“小姐，雖然性侵男性構(gòu)不成強jian罪，但還是會構(gòu)成猥褻罪名的，如果我報警的話，五到十日的拘留肯定免不了。”

    他提到“報警”，慌的是兩個人。芳姐在擔心自己的前途和名聲，程澤生害怕的是哥哥身份暴露，于是芳姐趕忙爬起來和程澤生道歉，灰溜溜離開，程圳清攤開手：“就這么放走了，真可惜啊?！?/br>
    “我會換經(jīng)濟人的?！背虧缮恢痹谕得橹挝?，“謝謝、謝謝你來救我?！?/br>
    ？程圳清感覺三個人的電影，他就像個電燈泡，不配擁有姓名。

    何危指指他的襯衫領(lǐng)口，程澤生意識到此刻衣衫不整有損形象，趕緊把襯衫扣好抹平整，眼睛就沒離開過何危，還閃閃發(fā)著光。

    程圳清要被閃瞎了，拉住何危，提醒他該走了。順便叮囑程澤生：“時間不早了，你把門鎖好就睡吧?！?/br>
    “你們要回去了？”程澤生挽留道，“這么晚了，要不在我家住吧？”

    “有事。”何危兩個字就打發(fā)了，抬了抬手，“早點睡?！?/br>
    他們看著程澤生家里的燈熄滅才離開，程圳清喃喃道：“這么晚還在家里，應(yīng)該不會再失蹤了吧？”

    “不知道?！焙挝Ｒ舱f不準，“但愿吧?！?/br>
    ———

    深夜時分，兩道人影穿梭在搖晃的樹影間，程圳清拽著樹干借力踩到石頭上，喘口氣：“快到了?！?/br>
    “你知道現(xiàn)在在哪兒？”

    “知道，半山腰，公館在東南那個方向，咱們穿過去就到了?！背疼谇迦嗔巳嗉珙^，“沒辦法，大路不能走，捷徑小路給那里兩人占著，咱們還不就只能另避蹊徑了？”

    何危的腳再次

    給石頭絆了下，不偏不倚撞到大腳趾，夸道：“真是條好路。”

    “……”程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