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巫山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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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我從花樓出來已是臨近破曉,天色烏青中隱隱透著冷白的光。我思緒紛亂,亂到末了只有一片茫然,適才感覺困倦不堪。 路旁有早起的商販攤子,我買了一碗紅糖糍粑,熱騰騰的甜氣往我臉上撲,我終于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吃過一份,又包了一份,帶回去給師父吃。師父近年來身體愈發(fā)得弱,從前他把自己的傷藏得好好的,如今也慢慢藏不住了。我仔細(xì)看過,那傷口結(jié)得詭異,只能愈合一半,這道前后貫穿的傷僅僅是堪堪粘好,內(nèi)里和皮rou依然在不斷流血和疼痛。 是誰下手如此狠毒?誰會這么恨他? 我一邊漫無目的地思索一邊往回走,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到包廂門口。我稍微一拉,大門砰地打開,我看到師父的背影竟然直直站在窗前,窗戶大敞,冷風(fēng)一股腦地往屋里灌。 “師父?”我趕緊跑過去看。 師父聽見我的話,慢慢轉(zhuǎn)過頭,臉色蒼白,一副怔怔的表情。我從未見過師父這般神態(tài),大驚,要過去扶他。他微微張嘴,好像要對我說什么,卻突然身子一軟,整個倒在我的懷里。 我慌忙托住師父,他身體很冷,單薄無力,輕得好像沒有骨頭。師父看著我意識逐漸清明過來,蹙著眉狠狠抓緊自己的腹部,身子縮成一團(tuán),止不住地顫。 我知道他腹部的傷口連著胃臟又開始痛,只能無濟于事地輕輕拉著他的衣角。大約過了很久,他急促的呼吸慢慢弱下來,抬頭用袖子擦了擦嘴,我能看到隱約透出的血痕。 “我沒事?!睅煾竼≈ぷ虞p輕說。 師父慢慢從我身上挪下去,靠著床沿緩緩坐在地上,低著腦袋,一頭漆黑的發(fā)從他肩上滑落,遮住了他的臉。 “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問。 我突然討厭自己發(fā)問。我不知饜足地問所有人問題,卻沒人能告訴我我最想要知道的東西。 果然,師父不緊不慢地答復(fù)我道:“只是見到了一位故人。” “我看你是見了鬼了?!蔽曳薹薜?,“能把自己見成這樣子。大早上雞都沒有起床,這時候見故人,去哪里見的?還開著窗戶吹風(fēng),我們住四樓誒,你在等故人飛上來嗎?什么鳥?是不是你以前的舊情人,找過來把你揍了一頓?莫不是一口氣來了十個?” 師父輕輕咳了一聲,帶著笑抬頭看我:“你吃了火藥,都敢沖師父大喊大叫了。大早上。你背著我跑去哪里了?” 我啞火了。 但決定坦誠相待。 “我去找龍鶴了,她跟我講了五年前的事情。師父你呢?你也誠實說話吧,別再把我當(dāng)小孩子了。” “等等,龍鶴給你講了什么?”師父突然追問。 這一刻我知道果然師父和五年前的事情是有關(guān)系的。我看著師父,一副了然的樣子,師父看著我,一副了然我已經(jīng)了然的樣子。 “罷了。”師父擺手,然后又抬起頭來,認(rèn)真地看著我的眼睛。他說:“普洱,師父永遠(yuǎn)不會害你,但師父會怕自己害了你,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作出決定,你要知道,我的心在哪里?!?/br> 我看著師父,感覺胸中突然跳了一下。 師父繼續(xù)說道:“我見的那個人叫巫山淮。如果你聽到這個名字,跑,千萬不要停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