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消愁愁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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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靖遠走了,他沒告訴任何人,來的時候那么張揚,走的時候卻靜悄悄的。 丁野知道后什么也沒說,收拾好了行李第二天也離開了。 陳一的生活一下子就空了,好像周圍人突然都離他而去,自己又回到了獨自一人的狀態(tài),陳一挺平靜的接受了,每天兩點一線的往返于家和學校之間。 另一邊的刑克禮每天用大量的工作充斥著自己的生活,不敢讓自己有一絲屬于自己的時間,因為一停下來就會想念陳一,想的心都疼了。 但是在他沒徹底解決兩人之間的問題與矛盾之前他不敢去追了,說他懦弱也好,說他膽小也罷,初戀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痛徹心扉了。 他拼命的工作,拼命的應酬就是為了少想起陳一這個人,只有把自己逼到沾床就睡的這種地步,他才能維持正常的身體運作。 一次應酬上,刑克禮為了個金額不小的訂單跟對方公司的經(jīng)理拼酒,那種不要命的勁兒把坐在一旁的喻江看得一愣一愣的,眼看著刑克禮直接抬起分酒器就要往嘴里灌時,才反應過來不對勁趕緊攔了下來。 對面喝的也不少,嚷嚷著要跟刑克禮再一決高下,刑克禮邊笑邊要再給自己倒?jié)M,喻江搶了過來讓身邊帶過來的業(yè)務使眼色,那人也懂話,把事給攬了過來,談笑間將刑克禮的酒不動聲色的給喝了。 酒席散后,喻江看著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的刑克禮納悶的很,這人最近是怎么了,他剛剛在酒桌上悄悄問了刑克禮公司的業(yè)務,他們業(yè)務一臉苦哈哈的告訴喻江,這不是他們刑總第一次這么喝了,這一個月以來,公司的單子都是刑總親自跑,人都是刑總親自接待的,酒也是這么拼了命一輪輪喝下來的,雖然這些都不是刑總需要觸及到的層面。 喻江把那倆小業(yè)務都給打發(fā)走了,他留下來照看刑克禮,隨后讓服務生給倒了壺熱水,看著刑克禮喝了兩杯,精神好了一點才放下心。 “怎么了你?最近的酒場怎么都是你親自來?” 喻江跟刑克禮以前都很少參加這種酒場,來了就得喝,不喝到吐根本下不了酒桌,雖然男人多少都愛喝點酒但也不是這么個喝法。 刑克禮沉默的搖了搖頭,沒說話,神色低迷。 喻江坐在他身邊,按了按他的肩膀,“怎么?刑總跟我生分了?心里話都不跟我說了?” 刑克禮抹了把臉,干笑一聲,啞聲說,“別胡說。” “那你跟我說說,公司出什么事了?我給你想想辦法?!?/br> 喻江摸不清刑克禮到底是怎么了,只能耐下心問著。 “公司沒事。” “那是怎么了?” 刑克禮臉色很不好看,他似乎難以啟齒,張了張嘴抖了半天才說出,“我分手了?!?/br> “???” 喻江懵了,前段時間他跟宋岐才特意找過陳一,雖說當時聊得不太理想,話里話外是有點看不上陳一的意思,但他倆可沒抱著攛掇兩人分手的念頭,不知道怎么兩人還真分手了。 “怎么回事?。俊?/br> 刑克禮眼神渙散,喝多了的人特有的興奮在他身上一點都看不出來,刑克禮從頭到腳都透露出一股消沉勁。 “喻江,我愛他,”刑克禮苦笑著掏出手機,低頭解鎖在聊天頁面上不斷點開一個對話框,點開,關閉,點開,關閉,“我真愛他?!?/br> 刑克禮說這話代表肯定不是他主動提的分手,喻江詫異的問他,“陳一劈腿了?出軌了?” 刑克禮頓了一下,搖搖頭,“沒有。” “那為什么?” “我出軌了……” “什么?!” 喻江傻眼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刑克禮,“你說什么?你出軌了?!” “不,他以為我出軌了,”刑克禮又喃喃道,“不對,也不是,他是不愛我了……” 刑克禮這一看就是在說醉話,說出來的話顛三倒四的,但是這些話也足以讓他的好兄弟喻江火冒三丈,不管是誤會刑克禮也好,還是拋棄了刑克禮也好,這兩種方式都讓作為刑克禮好兄弟的喻江不能接受。 他搶過刑克禮的手機,“我給他打電話,我問問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喻江還沒翻到陳一的號碼,手機又被刑克禮奪走,他滿身酒氣,頭腦已經(jīng)不甚清醒,嘴里卻還在說,“不能打,陳一會更討厭我,我不能讓他更煩我了?!?/br> 喻江咬牙切齒的握著刑克禮的肩膀,“刑克禮,你清醒清醒!不就是一個小白臉嗎?你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值得嗎?你不聯(lián)系他,你就算死了他也不知道!” 刑克禮被喻江的話刺激到了,他一把掙開喻江的束縛,“別管我!等我想清楚了,我自己就能走出來!” 說著就往包廂門口走去,還沒走到,就摔倒在地上,他痛苦的蜷縮在地板上,胃里翻江倒海的疼痛像是要殺了他一般,額頭迅速冒出大片的冷汗,疼的他渾身發(fā)抖。 喻江嚇了一跳,趕緊沖過去將人扶到沙發(fā)上,手指顫抖著叫了救護車。 凌晨三點的病房內,喻江和宋岐一站一坐相顧無言,刑克禮臉色蒼白的昏睡著,整個人比一個月前瘦了一大圈,每天見他并沒有特別直觀的感覺,反而人生病了躺在這兩人才發(fā)現(xiàn)刑克禮怎么會瘦成這樣。 屋子里靜悄悄的,只能聽見輸液的滴答聲。 宋岐嘆了口氣沖喻江招招手,兩人去了門外。 “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進了醫(yī)院?” 喻江面沉如水,語氣不太好,“不清楚,克禮喝多了,聽著應該是分手了,有一段時間了。” 宋岐愣了一下,“啊?分手了?” 喻江點點頭,他說,“我就知道那個陳一有問題,等早上我拿克禮手機約他出來問問情況?!?/br> 宋岐“哎喲”一聲,忙打斷他,“你約他干嘛啊,倆人都分手了,咱們就別跟著瞎摻和了。” “他都喝到胃出血了!他自己要是能解決會這樣嗎?!” 喻江臉色難看,但顧及著里面還在昏睡的刑克禮壓低了聲線,宋岐靠在白墻上,煩躁的揉了揉頭發(fā),“找著了又能怎么樣???打他一頓、罵他一頓也不能解決問題啊,我感覺沒用?!?/br> “那怎么辦?就這么看著克禮消沉下去么?” 宋岐也想不出辦法,兩人商量無果又鉆回了病房守著去了。 刑克禮第二天醒來就把兩人趕走了,“我沒事,趕緊回去忙吧,別守著了?!?/br> “我們倆都走了,你自己一個人孤家寡人的留在醫(yī)院???你又不肯告訴叔叔阿姨,我留這吧。” 宋岐笑嘻嘻的坐在旁邊,從果籃里挑出來個蘋果遞給刑克禮,刑克禮沒接,臉色好轉點了,他嫌棄的看了一眼,“沒洗。” 宋岐一愣,訕訕的把蘋果又丟回了果籃里。 “真沒事,你倆回吧?!?/br> 宋岐還想說,喻江一把按住他的肩,“行,我們先走了,你有事直接打電話。” 刑克禮點點頭,目送著兩人走遠才收回嘴邊的笑,他重新躺了回去,胃里還是若有若無的疼,雖然輕微但一直持續(xù)著,他疲憊的拿出手機處理掉一些簡單的公務。 他點開陳一的聊天界面,手指想打字,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猶豫了半天一個字都沒打出來,告訴他自己住院了么,讓陳一帶著同情與憐憫過來看看他? 說白了還不是為了滿足刑克禮的一點私心,他太久沒見過陳一了,想念的厲害,這時候他才明白,如果沒有刻意的偶遇,兩個之前擁有過如此親密關系的伴侶原來可以真的一面都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