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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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去?” 丁野站起來就要走,還沒邁出去一步,聽見陳一這么說,他驚愕的扭頭去看他,捉jian這種事陳一以前不是最熱衷了么。 雖然捉的是自己的jian,但是每次陳一都樂此不疲,像個看客似的。 但是這回陳一搖了搖頭,“你去就夠了?!?/br> 丁野走后,陳一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他看不清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 今天鬧得這一出既在陳一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他畢竟不知道刑克禮和蘇靖遠一前一后去了衛(wèi)生間之后到底會發(fā)生什么。 也許刑克禮會被誘惑,然后背叛自己,也可能刑克禮為了自己會堅定地拒絕蘇靖遠,這就像薛定諤的貓一樣,不打開衛(wèi)生間的那扇門沒人知道結果到底是怎樣。 陳一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如果刑克禮真跟蘇靖遠搞在了一起,陳一也能接受,畢竟他也如陳一過往的情人一樣都選擇了蘇靖遠。 但是如果是第二種,那么就是意料之外了,刑克禮也許真的與其他人不一樣,他對自己有著堅定的感情,而對陳一來說,刑克禮沒出軌對他算得上一種救贖,能證明他身邊總該有個人是在面對誘惑時能堅定不移的選擇自己。 他對刑克禮與以往的情人也不一樣,在這段感情里兩人從始至終都不是平等的,他對刑克禮除了愛情之外更多的是一種自卑,從骨子里泛出來的自卑,抹不掉的。 這對刑克禮其實并不公平,感情依靠的是兩個人相互付出才能維系的,但是在陳一與刑克禮的感情當中,陳一的性格就注定刑克禮是要多付出的。 陳一捏緊手中的玻璃杯,說他卑鄙也好,說他自私也好,他需要在他沒完全投入全部感情之前知道這個人到底值不值得他付出全部的愛,如果不能,及時抽身才是對兩人最好的結果。 同一時間,蘇靖遠把刑克禮堵在了洗手間,他順手在門口擺上了正在檢修的黃色標志牌,以免打擾兩人的談話。 刑克禮來廁所之前就已經(jīng)想到會有這么一出了,蘇靖遠在桌下搞得那點小動作就是在逼他。 “想聊什么直說吧?!?/br> 蘇靖遠笑了笑,“你感覺到了吧,其實陳一不喜歡你?!?/br> 刑克禮冷冷的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他跟你在一起不過就是玩玩兒,他以前的情史有跟你講過嗎,”蘇靖遠靠在洗手池上,一臉陷入回憶的模樣,“他上大學那時候就是學校的風云人物,所有人都圍著他轉(zhuǎn),他兩個月?lián)Q個男朋友都算是慢的,他談了那么多,每一個都沒走下去,你覺得你憑什么能留住他?!?/br> “不如這樣,你看我怎么樣?我還挺專情的?!?/br> 蘇靖遠話題一轉(zhuǎn),他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臉色十分難看的刑克禮,自告奮勇的推薦了自己,喜歡一個人六年應該算的上專情吧。 刑克禮穩(wěn)住心思,皺著眉看他,“你在搞笑嗎?陳一當你是朋友,你在這撬他男朋友?” “嗯?”蘇靖遠表現(xiàn)的十分驚訝,他張大眼睛帶著笑意看刑克禮,“陳一跟你說我跟他是朋友?哈哈哈哈……” 刑克禮不懂他的意思,按兵不動的看著他。 “刑總,你也太天真了吧,我不是他朋友,我是他情敵,”蘇靖遠笑夠了,才捂著肚子看他,一臉嘲弄,“我大學四年把他男朋友搶了個遍?!?/br> 此話一出,刑克禮臉色更加難看,陳一到底想干什么,將蘇靖遠這種人介紹給他,他在干什么,考驗自己的真心嗎? 陳一!刑克禮默默的在心中嚼碎了這個讓他愛恨交織的男人。 “你說他讓我認識你是什么意思?” 蘇靖遠點了點自己的太陽xue,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倒覺得他是玩膩你了,想丟又丟不掉,所以順水推舟把你給我了,你覺得呢?” 這個說法與刑克禮這幾天的觀察不謀而合,他心跳加速,慌張的無以復加,但是面上仍舊面沉如水,讓人看不出一絲破綻。 沉默了數(shù)秒,刑克禮反擊道,“蘇靖遠,換個角度想想吧,陳一可能只是單純的在羞辱你呢?” 他嗤笑出聲,他凌厲的目光直視著蘇靖遠,“你搶了他四年男朋友,他能不恨你嗎?想必你也發(fā)現(xiàn)了我那么愛陳一,我們之間的感情根本不是你隨便勾引兩下就能拆散的,你到現(xiàn)在還認為他把你叫來真的只是讓你套路我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更想挫你的威風呢?” 刑克禮臉上的不屑遮都遮不住,他像在看小丑一樣看蘇靖遠,“而你,還像個傻瓜一樣真的上鉤了?!?/br> 蘇靖遠笑不出來了,他臉上的偽裝掛不住,直露出他的野心,他眸色漸深,“我跟陳一是相愛相殺的?!?/br> 刑克禮忽然覺得自己漏掉了什么,還沒等他回神,蘇靖遠已經(jīng)不動聲色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洗手間的門被打開的那一刻,丁野臉色陰沉的站在門口,看著蘇靖遠將刑克禮壓在洗手臺上,眸子里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仿佛這種畫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了。 刑克禮心下一緊,猛地推開蘇靖遠,這個家伙剛才趁他思索之際突然出手,自己沒反應過來被他推到按住,結果恰好讓推門而入的丁野看見了這一幕。 丁野皮笑rou不笑的比了個“請”的姿勢,“打擾了。” 說完,“砰”的把門關上了。 “你找死!” 刑克禮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慌忙追了出去。 蘇靖遠一個人在廁所里哈哈大笑,“刑克禮,你完了,陳一要跟你分手咯?!?/br> 丁野匆匆回來的神情無需多言,陳一已經(jīng)看懂。 “走吧。” 陳一站起來,不只是因為喝多了還是什么,竟踉蹌了一下。 他被丁野扶住,丁野神色復雜的看著他,低聲說,“你喝多了,我?guī)慊厝??!?/br> “好,回去?!?/br> 回去就休息吧,他已經(jīng)很累了。 “陳一!” 刑克禮從身后追來,他滿臉慌張的拉住陳一的胳膊,他現(xiàn)在不想質(zhì)問陳一的真實目的,他只想解釋清楚剛才發(fā)生的誤會,比起陳一這個人對他的重要性來說,那些居心叵測的計算謀劃根本算不了什么,陳一愛試探就讓他試探去,自己愛他的心不會變。 但是這不代表他,刑克禮就該被隨意誤會! 陳一目光平靜的看著他,“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我們單獨談。” “陳一!” 耳邊是丁野著急的聲音,陳一轉(zhuǎn)過頭去看他,沉思幾秒后他笑了,“你先回,我跟他談談?!?/br> “你還談個屁!他剛剛……” “丁野,你先回。” 陳一打斷了丁野急躁的聲音,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沒事。 刑克禮看了一眼丁野,跟陳一一前一后出去了。 丁野站在原地看著兩人的背影,蘇靖遠從后面走來,隨意的癱倒在卡座上一臉舒暢,丁野目光沉沉的看著他,“刑克禮對陳一來說不一樣?!?/br> 蘇靖遠給自己倒了杯酒,杯子是陳一用過的,他的聲音無波無瀾,“沒什么不一樣。” “陳一是真喜歡他。” “不可能!”蘇靖遠皺眉盯著丁野,“陳一是我的。” 丁野深深地嘆了口氣,“你別再癡心妄想了,你追不到陳一的。” 蘇靖遠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許多咽不下去的酒水順著嘴角流到衣襟里,“我再說一遍,陳一,是我蘇靖遠的,他不愛我可以,但他不能愛別人!” “你瘋了?!?/br> “對,我就是個瘋子?!?/br> 倆人都喝了酒沒法開車,刑克禮叫了個代駕,倆人等代駕來到上車這段時間誰也沒說話,空氣都要在兩人身邊凝固住了。 陳一和刑克禮坐在后排,一人做一邊,中間跟隔了條鴻溝似的,誰也不肯先開口,就連平時最受不了陳一冷落的刑克禮也垂著眼皮,疲憊的靠在的椅背上一言不發(fā)。 他不是不想說,他比誰都想說,可是他不知道怎么說,又該說什么? 難道質(zhì)問陳一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故意拿蘇靖遠試探他? 還是低三下四的問陳一是不是想借蘇靖遠的手跟他徹底分開? 怎么問怎么傷,索性不問。 車到了目的地,代駕收了費就走了,車停在別墅車庫里,四處都靜悄悄的,連蟬鳴都聽不到了。 “你……就沒什么要跟我說的么?” 刑克禮坐在車里扭頭去看他,他眼睛里都是血絲,不知道是喝酒喝成這樣,還是心里太難過,或者兩者都有,陳一還是那副淡然的樣子,他看著窗外,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聽見刑克禮的問話,仍舊不動也不說話。 “陳一,我看不懂你?!?/br> 刑克禮低啞的聲音回蕩在狹小的車廂里,他疲憊的用手抹了把臉,“你要是真不想跟我好了,也行,我知道我留不住你,我心里難過,可是沒辦法,感情的事真說不清楚?!?/br> 陳一扭頭去看他,只見他雙手撐在臉上,像是十分平靜,但是肩膀處的抖動騙不了人。 “蘇靖遠不是我找來的,但我確實順水推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