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劇情,下一章管家登場
祛厄符最終還是系上細紅繩戴在了秦軻的脖子上,或許是溫年的吻太甜,又或許是他的糖衣炮彈太猛烈,總之秦軻防線失守了。 眼底帶著癡迷,認真的看著溫年給自己戴上祛厄符。溫年眉眼舒朗,沒戴眼鏡的時候總給人一種距離感,秦軻不喜歡這份好似走不進溫年心里的距離感,但這并不妨礙他癡迷的想要落入溫年的眉眼。 抬眼看人之時,疏忽的露出幾分本性,冷漠的拒人之外。只是一閃而過,緊接著眼里全是靦腆和羞澀的溫柔。 秦軻愣了愣,對上溫年笑的溫柔羞澀的臉,聽著溫年似有些負罪的說,“如果不是我身體不好,也不會讓你付出這么多,秦軻,你不會生我的氣吧,你別因為這個疏遠我……” 就這么如初生的幼崽那般依戀的看著一個人,配上那張冷艷又矜貴的臉,很難讓人生出別的心思,全部心神都落在了讓他高興上。 小百花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固然讓人心疼;但高貴冷艷的大美人擺出愧疚不安的模樣,可就不只是那人心疼那么簡單了,簡直是恨不得傾盡一切,把最好的捧到他面前,只為讓他展顏一笑??雌饋聿豢蓱z的人展露出可憐的一面才最讓人憐惜。 或許是看錯了吧,秦軻這般想,飛快的就把那一眼的冷漠拋之腦后,湊在溫年身邊,又是哄又是拍胸脯保證的,“我不會疏遠你的,沒關系的,真的沒關系,我皮糙rou厚的做什么都可以……” 一聲聲哄的認真,卻愣是一聲的表達心意的話都沒說,哪怕說上一句‘為了你,我做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也可以讓人對他多一些喜歡,但他愣是一句不說。不知是不懂,還是真的性格里就沒有做好事說出來的基因。 短暫的早飯時間后,秦軻又該回學校了,假只請了半天,哪怕再不舍,再擔心,秦軻也得回學校,他骨子里就不是那種蔑視規(guī)則,不遵循時間的人。相反,他對于時間規(guī)則有些過于古板的遵守。他無疑是個墨守成規(guī),讓老師喜歡的好孩子。 但這樣的好孩子,也會為了一個人,一件事打破自己固有的原則和規(guī)矩。他為溫年心生背德之罪,回學校除了循規(guī),也為心里那幾分罪惡感。 溫年站在門口送他,端莊妥帖,一身溫和氣質,看向秦軻的眼神中還帶著不舍,儼然是一位送別歸家丈夫的人夫模樣。 秦軻心神微動,腳還沒踏出房門呢,就抵不過心中糾結主動捧起了溫年的臉,小心翼翼的在溫年的唇角落下一吻,聲音也是柔了再柔,“再過幾天,我就會回家了,要是出了什么問題,你就聯系我,我會第一時間回復你,不用害怕打擾到我,我不怕被你打擾?!?/br> 溫年斂下的眼眸中藏著精光,稍稍一動,唇便正好貼在了秦軻的唇上,察覺到對方一僵,溫年伸出舌頭舔了舔秦軻的唇瓣,緊接著的侵入順理成章起來。 秦軻的舌有些木訥的隨著溫年的舌勾纏,仄仄水聲蓋不住的是秦軻擂鼓一般的心跳聲,直到因為忘記呼吸,大腦因為缺氧有些嗡嗡,秦軻才回神,恢復了呼吸的動作。 他太緊張了,溫年一靠近,他就緊張,他喜歡溫年,小心翼翼,想要親近又害怕太過親近讓溫年不喜。 一吻畢,溫年的額頭貼在秦軻的額頭上,鼻尖抵著秦軻的鼻尖,眼眸下垂,整個人散發(fā)著繾綣溫柔的味道。 兩個人凌亂的呼吸融在一起,依偎在門口的模樣仿佛一對眷侶,事實上,他們的身份一個是小爸,一個是繼子。本該相敬如賓,或是水火不容的身份,卻擁有了不該有的背德情愫。 秦軻的手勾著溫年的腰,溫香軟玉,美人在懷,少年情熱,蠢蠢欲動,但還是克制住了欲望,近乎狼狽的松開溫年的身體,眼神飄忽的不敢看人。 “我走了,你要是有任何情況都可以聯系我,我會盡可能的第一時間給你回復……”盡管不敢看溫年,怕撩起火,但還是絮絮叨叨的真像個離家的丈夫那樣囑咐弱唧唧的‘妻子’家中事物。 溫年就站在門口,眼中含笑的看著秦軻囑咐,眼里的愉悅,只讓人聯想到家長看幼崽的眼神,幼崽喋喋不休的囑咐言語,說著其實家長都知道的話,但不可否認這份貼心,還是讓人愉悅的。 只在秦軻抬頭的那一刻,眼里的愉悅變成了仰慕,就好像在說,秦軻,你好貼心,你好棒啊,弄得秦軻還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抿抿唇,再一次說,“我走了,你在家小心些?!?/br> 溫年稍稍歪頭,晨光落在他臉上,這個角度看他的臉,美的不落凡塵不似真人,但他一笑,得到陽光加成,溫柔的比肩陽光。 紅潤的唇瓣開合,唇角的弧度是秦軻喜歡的笑,“我知道了,你放心吧,秦軻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我等你回來?!?/br> 說著,還未等秦軻從那句我等你回來之中回神,溫年就傾身湊近,在他臉上落下一吻。 幾乎是同手同腳的走出家的范圍,坐上飛車的時候,通過監(jiān)視系統(tǒng)看,溫年還站在門口,久久的看著飛車的方向。 腦子里就一個想法,啊,他好愛我,啊,我也好喜歡他…… 等到看不見天邊那個小黑點了,溫年才卸下渾身的溫柔,抬眼時的冷漠,讓人想到了冰天雪地里帶刺的玫瑰,不可親近的美麗。 下意識的用手推推眼鏡摸了個空,才想起,今天還沒戴眼鏡,而且親密的時候戴著眼鏡,很影響對方的感覺。 毫不猶豫的轉身回屋,不帶一絲留戀。嬌花下線,霸王花霸氣回歸,秦軻的訓練房,現在是溫年的領地了。 …………………… 秦軻回到學校,課程都在下午,也就徑直回了宿舍,還未坐定,就接到了父親的通訊。 閃著藍光的虛擬屏幕也掩不下男人一身的硝煙氣息,他后仰著靠坐在椅子上,眼睛半闔,像是打盹的獅子。 秦軻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緊張不安籠罩全身,他像是偷走獅子領地里獵物的小賊,擔心的害怕獅子來找他算賬,事實上獅子還什么都不知道。 “父親。”這個詞代表著絕對權威和幾分疏離,父子之間更像是上下級的身份。 與秦軻有著七分相似的面容,只是更成熟剛硬一些,貼頭皮的短發(fā),古銅色的膚色,下頜上有一條泛白的舊疤,鼻梁高挺,唇瓣豐滿,唇色偏深。 作戰(zhàn)服裹著脖頸,勾勒出的線條也是粗獷剛硬的,這個男人的肌rou仿佛都武裝到了脖頸,他身上似乎沒有一個代表弱勢的地方,無懈可擊的剛硬堅毅。 睜開眼睛,眼里流露出的殺氣和鋒利足以逼退旁人,只是很快那割人的鋒利就掩下了,藏在平和和冷酷的冰冷之下。哪怕對著兒子,秦釗也沒有可以稱得上是慈父的一面。 “聽老師說,你請了一下午的假,說是私事?飛車的航駛記錄上顯示,你回家了。說罷,為什么請假?!闭f秦釗不關心兒子,但秦軻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眼底,若說是關心,可這關心太讓人感到窒息了。 桌下的手捏緊了,在溫年面前展現出體貼暖心大男人一面的秦軻,在父親面前更像是一個柔弱的小崽子,連與父親對視都做不到,只是低下眉眼,一副恭謹板正的模樣。 “您讓我好好照顧家里那位,我不敢不從?!睕]有撒謊,有的只是掩藏。 秦軻睨了一眼鵪鶉似的兒子,心里輕笑著,照顧著,就照顧到床上去了,秦軻啊秦軻,你可真有本事。 無需費更多的腦子去推理,秦軻脖子上喉結處還未完全褪去的青紫說明了大半。秦釗不是蠢人,他看得出兒子的坐立不安,也知道兒子為什么坐立不安。 對于溫年勾引兒子上了床這件事,秦釗不在意,當初秦軻的母親將人帶回家他都不在意,更別提兒子和人睡了,盡管那個人名義上是他的人。他在意不爽的只有一點,溫年的手段可以,竟把自己的兒子拐上床了。 秦釗了解秦軻,也知道自家兒子是什么性子,能被溫年拐上床,只能說明一點,這個溫年手段了得。而且還為了那個溫年,哄他老子,小崽子真是越來越又出息了。 秦釗不爽,卻也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人物,能把他秦釗的兒子哄成這樣。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的兒子還是下面那個,他怕是要坐也坐不住,連夜趕回家,一探究竟了吧。 哪怕秦釗沒有說話,他給秦軻的壓力還是很大的,那眼神隔著屏幕力道萬鈞般落在秦軻的心頭,將秦軻壓的喘不過氣起來。 終于秦釗的目光挪開了,風輕云淡的提起學業(yè)的問題,秦軻松了一口氣,也漸漸的找回了狀態(tài),對答如流。一問一答之下,就是不像父子。 等到通訊掛斷,秦軻后背的衣服已經全被汗?jié)窳?,伸手將遮住脖頸的衣領往下拉了拉,應該沒有被父親發(fā)現端倪吧。 指腹按在喉結上的青紫上,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溫年,他現在正在做什么呢?有沒有想自己呢…… 另一頭的秦釗從椅子上站起來,才發(fā)現,他的左腿沾著血跡,裹著白色的藥貼。明明是痛的讓人站都站不起來的傷,秦釗卻行動流暢,掀開帳篷的簾子,炮火交割的聲音就在耳邊炸響了。 頭頂上就是戰(zhàn)斗現場,不斷有人受傷死去,敵我交戰(zhàn)正激烈。秦釗神色一凜,一個閃身,閃出十幾米的距離,下一刻,他之前所在的地方出現了個高大的獸人,獸人雙眼泛紅,閃著殺戮的赤色。 “媽的,最討厭偷襲的臭蟲了?!边@一句話,不僅罵了獸人,還罵了沒參與此次戰(zhàn)爭的蟲族。 銀光閃過,秦軻身上多了金屬質地的護甲,冰冷鐵血,收割性命,一面游刃有余的和獸人對戰(zhàn),秦釗的聲音響遍了每一個士兵的耳麥,“都他媽給我麻利點,老子還等著回家看新靈者呢。明天要是還沒結束,一個個的皮都給我繃緊了。” 話音剛落,那偷襲的獸人便倒地不起,身下暈出大片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