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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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灤終于想起自己的目的,他怕被葉文軒看出自己的心甘情愿,象征性的揮舞著手臂:“葉文軒,你混蛋!” 他的聲音與其說是叫罵,不如說是勾引。 勾的葉文軒挺起jiba,不停的隔著褲子撞擊他的下體。 “葉文軒,你放開我!” 葉文軒一言不發(fā),如同一位自寒冬而來的孤狼,剛遇見第一個鮮美可口的獵物,不顧一切的將林灤的雙腿掰開。 成熟的蜜桃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當(dāng)氣氛從劍拔弩張漸漸變質(zhì),林灤的身上便紅透了。 他撇開臉,在葉文軒看不見的角度里,癡癡地看著他的容顏,嗅著他的氣味。 就要得償所愿的瞬間,恐慌和忐忑卻要將他淹沒。 他太了解葉文軒,也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 玩弄和混亂,殘忍和冷漠。 可玩弄以后,他還能入葉文軒的眼了嗎? 一次的性交,體現(xiàn)他的男人尊嚴以后,他還會對自己在意了嗎? 林灤不確定了,他不敢賭。 他見過對葉文軒一心一意的女孩子在上床之后被拋棄,見過被葉文軒征服以后的女孩子逐漸淡出葉文軒的視線,見過她們對葉文軒苦苦哀求的挽留或者欲拒還迎的引誘。 最后呢?最后都因為葉文軒的一句“索然無味”,淹沒在大海里,沒有一絲波瀾。 林灤不想做海水,他的計劃不允許他在這時候就和葉文軒發(fā)生實質(zhì)性的關(guān)系。 所以,他猛地揚起上半身,狠狠咬在葉文軒的脖子上。 葉文軒一時不查,被他得了手,吃痛的松開了雙手。 林灤連滾帶爬的起了身,打開儲物間的門,就向外跑去。 這時候的天空已經(jīng)黑了,路燈下卻站著一個穿著校服的身影。 他的影子被路燈拉的很長,他背著書包,一手打著石膏,另一只手夾著香煙。 煙霧繚繞間,他和月色融為一體。 是趙陶然! 趙陶然看見林灤衣裳不整的跑出來的時候,一把將手里的煙扔在地上,滿眼的心疼和不可置信。 林灤的大半胸膛露在外面,雪白的臉上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一邊臉腫的要看不見眼睛,另一邊卻蒼白的如同的紙張。 林灤的嘴唇那么紅,像深秋的果實,像盛開的夏花,最像他胸前的兩顆嬌艷欲滴。 趙陶然幾乎不敢把視線向下望去,趕忙脫下外套,披在林灤的身上。 林灤一個踉蹌,倒在了他的懷里。 葉文軒扯著領(lǐng)口從林灤身后走了出來,他的衣服也亂七八糟的。 兩人的狀態(tài),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趙陶然抱著林灤,咬牙切齒的看向葉文軒:“這就是你說的要和他談?wù)劊俊?/br> “呵呵,這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吧!” “葉文軒!是你說以后不會再欺負林灤,我才答應(yīng)你不去找他的!你現(xiàn)在TMD是在干什么?!” “怎么?心疼了?”葉文軒一步步走了過來。 趙陶然抱著發(fā)抖的林灤,受傷的那只胳膊越發(fā)酸痛,幾乎要抱不住林灤的身體。 葉文軒看出他的勉強,微微冷笑起來,又是那副目中無人的表情。 林灤消耗了太多體力和思緒,這時候已經(jīng)累得說不出話來,他迷迷糊糊的暈了過去。 林灤以為自己不會再感覺痛苦了。 他明明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啊。 被厭惡,被憎恨,被凌辱。 可當(dāng)他真的睡著時,那種無邊無際的孤獨和絕望就會鋪天蓋地的涌來。 他想,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這么愛一個人; 他想,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這么恨一個人。 他陷在當(dāng)局者迷的迷局里,如找不到方向的無頭蒼蠅,一次次的將自己的頭撞向墻壁,只為了得到一個不被遺忘的結(jié)局。 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組建了新的家庭。 他像一個皮球一樣被親戚們踢來踢去。 有時候,饑餓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黑暗和冷漠。 他習(xí)慣吃完飯去洗碗,習(xí)慣睡在床邊上,習(xí)慣在翻身的時候掉落在地上,又趕緊起來,習(xí)慣沒有新衣服穿。 直到,他遇到了葉文軒。 林灤當(dāng)時在二叔家寄住。 現(xiàn)在想來,二叔算是所有親戚里對他最好的了。 起碼他不會打他。 可也只到這里為止了。 二叔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 二叔總是對自己的孩子擁有更多的耐心和關(guān)愛。 林灤學(xué)會了察言觀色和不爭不搶。 葉文軒就是二叔鄰居家的小孩。 林灤第一次見到葉文軒的時候六歲。 葉文軒和一群孩子奔跑在路上。 林灤永遠記得那個下午,陰雨的天氣,卻讓人心里都泛起陽光。 葉文軒看見他的時候眼睛那么亮,他對他說:“你叫什么?要和我們一起玩木頭人嗎?” 林灤有些記不清葉文軒小時候的樣子了,卻永遠記得那雙眼睛,明亮而溫暖。 從六歲到八歲,林灤度過了最幸福的童年時光。 即使因為總跟著葉文軒被大家取笑,即使葉文軒有時會嫌他煩,可是,葉文軒也會替他出頭,也會幫他揍欺負他的人,也會送給他生日禮物。 那是他第一次收到生日禮物。 一只裝在塑料瓶里的螞蚱。 簡陋、潦草、惹人發(fā)笑,卻是林灤人生中收到過最好的禮物。 直到他八歲生日的前一天,林灤在衛(wèi)生間的隔間里聽到葉文軒和他的朋友們的對話。 “林灤怎么總跟著你,你耐心可真好?!?/br> “就是啊,我弟弟只是偶爾過來我都嫌煩?!?/br> “有他在好多游戲都玩不了,真沒意思?!?/br> “下次你出來的時候別跟他說?!?/br> “……” “葉文軒,你說話啊,你該不會喜歡那個弱雞吧?!” “誰會喜歡他?。⌒辛?,我知道了,下次我不叫他,我也煩的要死。但他離不開我啊,你們不知道,他過生日的時候,我隨手送了個玩剩下的螞蚱,他都寶貝的不舍得扔。吃飯睡覺都帶著。還是我把螞蚱給弄死了,他才不帶著了……” “……” 葉文軒和他的朋友們離開了,只有那句煩得要死和把螞蚱弄死一直在林灤的耳邊回蕩。 林灤只覺得渾身發(fā)冷,上牙床向下,下牙床向上,發(fā)出“咯嘣咯嘣”的顫栗聲。 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原來一切都沒有變。 原來他仍是那個沒有人在乎的孤獨者。 原來當(dāng)美夢醒了以后,現(xiàn)實的土地上只有尖刀臨立。 林灤每走一步,鮮血就蔓延扭曲。 一直扭曲到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