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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玉秋在線閱讀 - 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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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酒樓總是在奇怪的地方創(chuàng)新,卻又總愛殘留些骨子里的保守,比如為女性或雙兒設(shè)立單獨(dú)的聽書區(qū)域,卻又非要立起半人高的屏風(fēng)似擋非擋,刻意將人圈住——但也并非多此一舉,起碼在找人的時候更方便了,尤其是在故事開場后,若是夫人小姐們約著聽書,遲到的人只消往那區(qū)域一尋便可。

    玉秋一個人聽完了一段才子佳人風(fēng)流纏綿的悲情故事,這才見樓梯口走上一位體態(tài)婀娜的美人。

    紅鵑是在他病情最嚴(yán)重的那段時間來濃春樓的,玉秋并未與她有過直接接觸,只記得這個女人歌唱得極好,那嗓子如百靈,動人得很。紅鵑一開始是清倌來著,后來不知道穗兒媽用了什么手段,說服她掛了牌子,第一晚的成交價格也很是驚人,險(xiǎn)些趕上了蘭韻的價。

    紅鵑和別的妓女都不同,她態(tài)度總是灑脫的,回嘴那些妒忌她的姑娘們也很敏捷,伶牙俐齒的個性在這樣逆來順受的苦兮兮地方很是特別,若是能與之交談一二,想必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偏偏那段日子太過不堪,玉秋早在腦海中讓它消失了千萬回,而今見了真人,竟是連最起碼的寒暄都有些說不出口,不覺面上發(fā)燙,十分尷尬。

    紅鵑身后跟著個面容淡漠的年輕人,身姿挺拔,即使未著軍裝也難以掩蓋他的軍人氣質(zhì),玉秋貼在茶杯上的手指下意識一顫,隨即看清對方的臉,心中松了一口氣……周文祿沒有騙他,這人確實(shí)是他從未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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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鵑遙遙與玉秋對視視線后,沖他微微一笑,接著側(cè)過頭與那年輕人說了幾句話,只見年輕人一點(diǎn)頭,獨(dú)自去找了張桌子坐下。

    紅鵑繞過屏風(fēng),走到玉秋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她姍姍來遲,卻沒有覺得有何不妥:“周夫人來的真早?!?/br>
    說書的先生落下驚木,邊上一陣樂聲,已然是一段落幕進(jìn)入片刻休息時間。玉秋心道“我這坐著等了你快半個時辰,究竟是誰有問題”,面上卻不敢造次:“今日天氣不錯,早早便醒了,橫豎無事,我就提前來占好桌椅,以免到時候還要尋地方?!?/br>
    “周夫人有心?!奔t鵑打開手中的小包,遞過來一只木盒,“讓周夫人久等了,小小禮物,以表歉意。”

    玉秋雙手接過,客套道:“不敢讓宋夫人破費(fèi)?!?/br>
    如刺扎在身上一般,玉秋猛地抬頭,警覺地看向視線來處,竟是方才那位年輕人死死看向他們這里,一想到這人是宋家的軍人,玉秋頓時覺得心中一陣惡心和恐懼翻涌而上。

    看到他蒼白的臉色,紅鵑笑著安撫:“啊,真是不好意思,還請周夫人見諒,我家老爺給英嵐的任務(wù)就是讓他注意我的動向,周夫人不必害怕,他不會過來的,就只是看著我們而已?!?/br>
    玉秋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原來是這樣呀,但……他這樣看著,我實(shí)在有些不習(xí)慣?!?/br>
    紅鵑挑挑眉,無奈一笑:“這可沒辦法,英嵐還要把我們的對話內(nèi)容轉(zhuǎn)述給我家老爺,漏上一句可就要吃鞭子的,他不敢偷懶?!?/br>
    “既然有任務(wù)在身,這么遠(yuǎn)他或許也聽不見,不如請他坐近些?”玉秋忍著不適,主動提議道。

    紅鵑卻搖搖頭,從手包中取出一支細(xì)煙,夾在指縫中間點(diǎn)著了,吸了一口:“這倒不必,英嵐會唇語,本事大著呢~”

    玉秋暗暗舒了一口氣,表情都放松了些:“這樣啊……”

    紅鵑呼出煙霧,細(xì)紙煙的味道比起那些男人們喜愛的煙草味更加柔和,輕飄飄的煙霧襯得她更加明艷動人,看得玉秋不禁感嘆宋將軍能娶到這樣的美嬌娘當(dāng)真好福氣。

    “打開看看吧,不喜歡的話,一會兒我們再去鋪?zhàn)永飺Q一支?!奔t鵑笑道。

    玉秋猶豫一瞬,想起周文祿的叮囑,立刻點(diǎn)頭應(yīng)下:“那,恭敬不如從命?!?/br>
    他將木盒放在桌上再打開,有屏風(fēng)在,宋英嵐視線被阻斷,根本看不見盒子里是什么。玉秋在看清里面東西后,眼睛微微睜大了片刻:木盒中放著一只墜著玉珠的銅釵,釵身花紋很是精致,想來價格不菲,而更加令人在意的,是旁邊放了一張細(xì)小的字條,上面寫著“配合我”三個字。

    玉秋心臟砰砰直跳,頓時收斂情緒,將銅釵拿了起來,刻意地展示出來,讓監(jiān)視著他們的宋英嵐看清。他對這紅鵑面露驚喜的笑容:“多謝宋夫人,玉秋很喜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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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書先生正在講一段主角們因?yàn)檎`會而最終雙雙抱憾終身的悲情故事。紅鵑一手撐著臉,忽然笑盈盈地說起了話:“說起來……周家待周夫人真不錯呢?!?/br>
    玉秋連忙收回神志,輕輕“嗯”了一聲當(dāng)做回復(fù),等著她繼續(xù)講下去。

    “我們家老爺很是疼愛我的?!奔t鵑冷不丁道。

    “欸?”玉秋被她這跳躍的速度搞糊涂了。

    “給我丫鬟是府里最好最懂事的,隨便我如何安排她們都不會反抗。”

    “想吃什么都可以,只消說一句的事,上次我就在讀話本的時候順嘴說了句想吃魚,晚上桌上便有了?!?/br>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老爺還讓我去看過他練兵呢,就讓我站在他身邊,都不準(zhǔn)我站遠(yuǎn)了?!?/br>
    “那些男人們喊口號可嚇人,那聲音跟驚雷似的,耳朵都快給我震聾了?!?/br>
    ……

    玉秋默默垂眸,面帶淺笑,聽著她細(xì)數(shù)著自己從宋岳堂那里得到的“好處”,一開始還以為她是在炫耀,但聽到后面,那逐漸失去溫度的語氣,讓玉秋生出濃烈的怪異感。

    他抬眼看向紅鵑,紅鵑正巧偏頭對著說書先生,這個角度下,她撐著臉頰的纖手恰恰擋在了她的唇邊,讓宋英嵐看不見她的表情和嘴唇開合。

    “全天都有人守著我,寸步不離的,”這時候的她,臉上一絲笑意都沒有,眼神與聲音都冰冷無比,“我就好像是被他們關(guān)起來的危險(xiǎn)囚犯。”

    玉秋險(xiǎn)些沒忍住打出一個冷顫,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脊背也在發(fā)涼。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紅鵑轉(zhuǎn)回頭,沖他瞇眼一笑,語氣也活潑了起來:“真不好意思,老爺對我太好了,一談到老爺,我就會控制不住講多些?!?/br>
    玉秋一咬舌尖,即使心中卻無比驚駭,也連忙跟上她的速度,立刻露出笑容附和她:“想不到宋將軍是如此難得的好丈夫,宋夫人這樣歡喜,也是情理之中的?!?/br>
    “對吧~”紅鵑將煙頭按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玉秋已經(jīng)徹底看明白了:紅鵑這是在騙!她在靠嘴型騙宋英嵐!什么“疼愛我”“對我好”全是假的,方才那轉(zhuǎn)瞬即逝的冷淡應(yīng)該才是她真實(shí)的態(tài)度……紅鵑應(yīng)該對這宋岳堂這個男人并無好感,她的順從或許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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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夫人,你家的少爺們廢這么大周折,一定是有托你帶給我什么東西吧?”紅鵑絲毫沒把剛才的情緒波動放在心上,直截了當(dāng)?shù)匕l(fā)問。

    冗長的客套環(huán)節(jié)終于結(jié)束,得到指示的玉秋立刻將備好的東西獻(xiàn)上:“這是給宋夫人的見面禮,緞子是周家的新貨,上面的牡丹是出自刺繡大家曾婉曾先生之手。還有這個……聽聞林夫人家的小少爺正是該成家的年紀(jì),父母總是憂心的,勞煩宋夫人將它轉(zhuǎn)交于林夫人,若是林家少爺覺著好用,以后直接去鋪?zhàn)永锶。槐嘏c我們客氣什么。”

    紅鵑笑道:“林少爺可不是嬌滴滴的雙兒,怕只怕周大少爺?shù)墓φn沒做全呢……不過,林夫人的話,應(yīng)該會很樂意收下的。”

    兩人簡單交流了幾句,只聽梆子樂器一陣響,正是到了故事的高潮,四周談話的聲音都低了下去,眾人都專心聽起說書先生的故事。

    待這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席間唏噓嘆息聲此起彼伏。玉秋很少聽書,這樣的體驗(yàn)很是新鮮,即使只聽到了短短的一節(jié)故事,也讓他頗為感慨。

    樓梯口傳來一串雜亂的腳步聲,玉秋轉(zhuǎn)頭看去,見那處上來了好些店里的伙計(jì),有男有女,要分工給不同的區(qū)域添上茶水小吃。

    和紅鵑坐了這么一會兒,玉秋也放開了些,主動同她搭話:“說起來,這家的點(diǎn)心我吃過,但我還未曾這樣進(jìn)過酒樓中聽書,感覺很是新奇呢?!?/br>
    紅鵑也含笑回應(yīng)他:“往后可以讓周家少爺們帶您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出了城南,還有許多有趣的地方,趁著這時候,要好好享受才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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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們說話間,一個十四五歲模樣的年輕雙兒端著盤子過來了,或許是剛工作不久,他整個人神經(jīng)高度緊繃著,說話聲音都在抖:“兩、兩位夫人,小的給夫人們添些茶水……”

    他將盤子邊抵在桌沿上,一手顫巍巍地提起盛滿水的水壺。

    玉秋見他動作不利索,有心幫他,便主動將桌上的茶壺推到他面前,把蓋子也一并掀開。

    那雙兒連忙對玉秋感激一笑,垂腕往茶壺中注入熱水:“謝謝夫人。”

    待茶壺注上新鮮開水,年輕雙兒酸軟的手臂已經(jīng)穩(wěn)不住手里沉重的水壺了。變故就在一瞬間,他抬腕的時候控制不住地一抖,壺口飛濺而出一道熱水,“啪”地砸在桌上濺開,四散的水珠還有不少落到了玉秋的袍子下擺上。

    “呀!”那雙兒雙眼大睜,忙不迭將盤子水壺往地上一放,直接跪在玉秋腳邊,用袖子擦拭起上面的水漬,顫抖的聲音里帶上了哭腔,“夫人、夫人對不起……小的不是故意的……”

    他們這處動靜不小,一時吸引了不少目光,但好在有屏風(fēng)在,擋住了那些客人窺探的視線,看不清他們里面發(fā)生了什么,那些人也很快失去了注意的興致。

    玉秋還沒說什么,紅鵑先皺起了眉:“怎么回事?你們光明酒樓的伙計(jì)連這點(diǎn)小事都做不好!知道這是誰嗎你!???要是將周夫人傷到了,把你賣到窯子里都抵不了人家的燙傷費(fèi)!你們掌柜呢!”

    “夫人!夫人饒了我吧……”那雙兒似乎是被紅鵑的話嚇著了,嗚咽著求饒,“小的家里,還有兩個剛出生的弟弟要養(yǎng)活,可不能、可不能再失掉這份工作了……”

    玉秋見他哭得面目俱紅,淚水噗噗直落,心中有些不忍,伸手去扶他:“你起來吧,水都落在衣服上了,我沒事的,不會找你們掌柜?!?/br>
    “嗚嗚……謝謝夫人,謝謝夫人!”那雙兒死死跪在地上,伸手緊緊握住玉秋的手,一個勁地道謝。

    “快收拾東西下去吧……”玉秋的聲音戛然而止,心臟跳動猛地劇烈起來——那雙兒在他袖中放了東西!

    他不動聲色地垂眸一瞥,看見袖口處露出了一截細(xì)窄的牛皮色信封。

    那雙兒面上一絲異常都沒有,仿佛塞密信的舉動根本不是他做的,他自然地松開玉秋的手,迅速將桌上的水漬擦干,然后把地上的東西都端起來,感激地又向他們行了一禮,這才匆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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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秋心中茫然,抬頭卻見紅鵑對自己微微一笑:“周夫人就這么放過她了,果真大度?!?/br>
    她將全程看在眼里卻沒有絲毫驚訝,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預(yù)料之中!想到這里,玉秋心領(lǐng)神會,方才的意外極有可能是紅鵑她刻意安排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么這封信中的東西,她接下來必然會提及!

    果不其然,待兩人安靜聽了幾分鐘的書后,紅鵑忽然開口了:“周夫人,實(shí)不相瞞,我有件事,想問問周夫人。”

    玉秋故作不解,問道:“宋夫人想問什么?”

    “我為宋老爺之妻,應(yīng)當(dāng)全心全意為宋家,宋家的情況你也曉得,兵多,難免會有一些臭魚爛蝦混在人堆里?!奔t鵑語氣淡淡的,說出來的內(nèi)容卻很是殘忍,“周夫人,可曾記得兩年前,有一位姓李的副官,指名了您去赴宴的事?”

    玉秋一怔,面上血色盡失,轉(zhuǎn)瞬間變作蒼白,他抑制不住地輕顫起來,牙齒咬住舌尖,腦海中不斷默念周文祿的叮囑,強(qiáng)迫自己轉(zhuǎn)移注意力,不要去回想那天的事。

    要順著她往下講,順著她……順著……玉秋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低啞地回應(yīng)她:“嗯……我、我記得?!?/br>
    紅鵑淺淺一笑:“周夫人不必緊張,我想問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沒有那么變態(tài)的愛好?!?/br>
    玉秋扯扯嘴角,有些笑不出來:“宋夫人,想知道什么?”

    “我們得到了一些線索,據(jù)說那晚,李臺昌收到了一樣?xùn)|西,那樣?xùn)|西……很是重要,我們都以為李臺昌已經(jīng)把它銷毀了,”紅鵑瞇了瞇眼,低聲道,“但周錦宗周二少爺,向我透露過,那晚,周夫人有偷偷將那樣?xùn)|西藏起來,對吧?”

    玉秋腦子里混沌一片,一時沒有理解過來:“什、什么東西?”

    “周夫人真愛說笑,莫不是怕我們徇私舞弊,得到了證據(jù)再銷毀掉?”紅鵑哼笑道,“周夫人大可放心,李臺昌這個畜生,就算老爺明面上放過他,我也會暗中處理掉他的——宋家重情義,卻也不會養(yǎng)著饞別人家rou的白眼狼。”

    她凝視著玉秋的眼睛,認(rèn)真地、鄭重地說:“請周夫人,將兩年前北方境外私下聯(lián)系李臺昌的密信,交予我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