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還有人記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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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聽聽?!绷A也有些好奇他的計劃。 沈長容冷嗤一聲,“沈光遠(yuǎn)謙和的皮囊下難掩野心,在他坐上武林盟主之位后,很快發(fā)現(xiàn)即便擁有了權(quán)力,可因為武功不夠高超,全都倚仗著如燕山莊老莊主,只是隨著如燕山莊日漸衰敗,武林各大幫派宗門都在蠢蠢欲動著。所以明知下面有人陽奉陰違,懷有異心,他卻依然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br> 柳君華若有所思示意他往下講下去。 “沈光遠(yuǎn)屢次向我過問青云派掌門玉牌的下落?!?/br> 柳君華對青云派略有耳聞,“我聽父親說青云,歸元,傳劍和赤月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四大門派?!?/br> 沈長容點了點頭,“我娘曾說起過青云派在鼎盛時期,光是門派中的弟子就有足足上百人之多?!?/br> “青云派和其他門派略有不同,弟子只認(rèn)掌門信物,所以沈光遠(yuǎn)向我問起我只推說不知,他見我不說就不再過問了,我料想他定不會讓我在及冠后順利接任青云派掌門。果不其然,過了幾年后江湖武林之中的高手?jǐn)?shù)不勝數(shù),人才輩出,各門各派都有不少青年才俊,而沈光遠(yuǎn)則想到了瓊芳宮的秘籍?!?/br> 沈長容道:“他對瓊芳宮秘籍早有耳聞,領(lǐng)教過宮主的武功,想得到東柳玄劍和化骨魔掌?!?/br> “他應(yīng)該沒有親眼見識過化骨魔掌?!?/br> 柳君華說道:“化骨魔掌中融合了少林掌法,比正統(tǒng)的少林掌法更講究剛?cè)岵?jì),虛實結(jié)合,而威力與其修煉的時間有關(guān),和掌法相比我爹劍法上更勝一籌?!?/br> 他說起時不禁有些唏噓。 沈長容嘴唇抖了抖,“隨后他想到在瓊芳宮安插內(nèi)jian,盜出秘籍,是最為簡單的途徑。只是安排誰去做jian細(xì)一事,卻讓他糾結(jié)萬分,武林盟表面看似風(fēng)平浪靜,實則波濤洶涌,加上他原就疑心頗重,擔(dān)心旁人拿到秘籍會脫離他的掌控,平白為他人做了嫁衣,正因如此,在這種情況下沈光遠(yuǎn)就想到了我?!?/br> 柳君華好整以暇道:“但你一直沒有找到秘籍,或者說你放棄了,還和他斷了聯(lián)絡(luò),可試劍大會在即,沈光遠(yuǎn)根本沒時間再等了,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和其他內(nèi)jian里應(yīng)外合,想一舉殲滅瓊芳宮,奪得功法。長容,我說的是不是一點沒有錯?!?/br> “沒錯。” 柳君華嘖了一聲,“俗話說得好虎毒不食子,沈光遠(yuǎn)真是禽獸不如,若是有朝一日犯在我手上,我必然要將他碎尸萬段。” “我知道你一心想置他于死地,可是讓他死并不算什么,因為沈光遠(yuǎn)素來是溫潤謙和的樣子,不少人對他唯命是從,想要讓他死就要先揭開他的面具?!鄙蜷L容冷哼了一聲,“讓武林各大幫派宗門弟子,看清楚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叫他身敗名裂,遭人唾棄,永遠(yuǎn)不得翻身?!?/br> 拼命想要榨干他的利用價值,卻還自稱是他父親的人,沈長容早就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就這樣還妄想稱霸武林。 “不可,”柳君華隱隱猜到他想做的事,“這樣一來,你的身世同樣會被暴露在眾人的面前。” 如今,沈長容的身世是他的心結(jié),就為了扳倒偽君子,在大庭廣眾下說出自己的身世,之后還要落人口實遭受非議,倒不如直接取了沈光遠(yuǎn)的狗命來的痛快些。 “長容,依我之見,大可以叫儲楊來指證沈光遠(yuǎn),要知道他曾是沈光遠(yuǎn)的得力部下,參與過不少計劃。” 他說的話當(dāng)然可以成為指證沈光遠(yuǎn)的證詞。 聞言,沈長容眼眸融進(jìn)濃郁的黑,“儲楊是什么時候找上你的?” 他不相信青年會有機會主動找上儲楊誘他反叛。 柳君華道:“一月前。” 儲楊披了一件黑斗篷找上他,直接點明沈長容的身份,急切的表示愿為他效力除掉他們。 他的言語里充滿了對沈光遠(yuǎn)的不滿。 青年心中有疑,于是順?biāo)浦鄣莱隽撕疽皇?,懷疑他身中寒毒和武林盟是脫不了干系的?/br> 儲楊明白他的機會來了,暗道天從人愿,當(dāng)即掏出一個小瓷瓶 儲楊說道:“算下來,我跟在沈光遠(yuǎn)身邊有四年,曾好奇的問過他是從哪里得來的劇毒,但是他卻岔開了話題,而今想來,他一直藏著掖著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br> 柳君華晃了晃面前的茶碗,“會不會和毒門有關(guān)系?” 聞言,儲楊瞇起了眼睛。 毒門在江湖中的名聲并不好聽,倘若沈光遠(yuǎn)真和毒門勾結(jié),用毒門研制的毒物殘害武林中人,一旦被人公之于眾,定然會遭到武林各大幫派宗門的聲討和責(zé)罵。 “這武林盟主之位本就應(yīng)該由德才兼?zhèn)渲藖碜!眱钅曋A的眼睛沉靜如水,勾唇一笑:“宮主,不如我們兩人一同聯(lián)手,大可以除掉沈光遠(yuǎn)一統(tǒng)武林。” 儲楊心中早就打好了算盤。 想他跟在沈光遠(yuǎn)身邊整整四年,得到的東西屈指可數(shù)。如今連沈光遠(yuǎn)親手養(yǎng)大的義子都反叛了,可想而知繼續(xù)跟在他身邊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反觀柳君華,老宮主一死青年順理成章接任,沈光遠(yuǎn)費盡心力想得到的功法都在他手中,只要他東山再起,根本不愁沒有人追隨。只是而今瓊芳宮被清剿元氣大傷,即便柳君華還有可用之人,卻仍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難成大事。 現(xiàn)下正是用人之際,他借此從旁幫助可以算得上雪中送炭了。 天上當(dāng)然不會無故的掉餡餅,柳君華豈不知他的心思,想來是在沈光遠(yuǎn)身邊得不到什么重用,碰了一鼻子的灰,一怒之下急匆匆的選擇和曾經(jīng)的敵人聯(lián)手結(jié)盟。 看來沈光遠(yuǎn)認(rèn)為他會死心塌地,殊不知狗急了跳墻,他以為忠誠的部下早就對他懷有二心。 柳君華很快就和他達(dá)成了一致。 沈長容聽完按捺下心底的情緒,道:“君華,倘若你想要一統(tǒng)武林……” 柳君華抬手捂住了他嘴,堅決道:“我不想?!?/br> 他答應(yīng)儲楊完全是權(quán)宜之計,他沒有多大野心,而且更承擔(dān)不起整個武林的興榮衰退。 “武林盟主之位豈是任何人都能坐得的?” 高處不勝寒,武林盟太過在意武功本身,非要分個三六九等,柳君華反倒覺得當(dāng)武林盟主,武功未必要高超到極致,但卻一定要選擇高風(fēng)亮節(jié),敬賢禮士之人。 柳君華笑了下,“一統(tǒng)武林完全是儲楊的想法,他的野心可非一般人能滿足的,我只是搪塞他罷了,接下來,苦rou計還得進(jìn)行下去,只不過這回就該換成你了?!?/br> 儲楊以為他和沈長容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細(xì)想一下,誰會輕易原諒一個犯上作亂,將自己軟禁起來的人呢? 可是他會。 儲楊曾說過沈長容是一個怪人,骨子里陰郁,兇狠,善妒,表面上的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 “他只是在你面前克制收斂的裝出溫柔恭敬的樣子?!?/br> 柳君華聽著他的話挑起眉頭,心道:我骨子里也并非良人。 之前父親讓他去擒欺男霸女的惡霸,土匪,還有些市井上的潑皮無賴秘密送至玉茗宮中。 他忍不住問道:“父親,這些窮兇極惡之徒直接殺了就好,為什么一定要把他們綁到玉茗宮來?!?/br> 柳乘風(fēng)卻搖了搖頭。 直到他親眼看到父親將他們的心肝挖出來丟進(jìn)丹爐中。 旁人道:“少宮主,我們試遍了缺少的兩味藥材,宮主聽聞古時有人用人的心肝作藥引,故特此一試。 柳君華聽得眉頭大皺,心想著父親真是瘋了。 但很快他卻鬼使神差的想到,若是有朝一日他死了,會有人這么固執(zhí)的做出一些世人無法理解的事,就為了讓他死而復(fù)生嗎?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倘若真的有人這么做了,恐怕他在地下都不安心。 他心情復(fù)雜的返回瓊芳宮中,一路看萬家燈火猶如繁星,但卻沒有一盞是為他而亮起的。 就在他心中落寞之際沒想到在院子里的空地上,竟看到了沈長容的身影,他正托著一盞天燈準(zhǔn)備將其放飛。 “你在做什么?”柳君華突然出聲問。 沈長容顯然被嚇了一跳,“主人,我在放天燈?!?/br> “放天燈?” 沈長容看上去有些局促的說道:“只要把祈愿寫在上頭就會顯靈?!?/br> 柳君華走近發(fā)現(xiàn)上頭寫著兩行字,年年歡喜,歲歲平安,而在它們后面還跟著兩個小字。 晏鶴,是他的字。 柳君華盯著他清澈明亮的眸子驀地笑了。 看,還是有人掛念著他的。 * 柳君華取完銀針回到床邊,抬了抬下巴示意沈長容趴下,少年赤條條的趴在床上任由他施針。 青年用手捻住銀針尾部,輕輕旋轉(zhuǎn),問他:“疼不疼?” 一下子封住幾處大xue道少不得會感覺疼痛。 卻見沈長容用下巴抵在手臂上,悶聲道:“我知道儲楊在你的面前肯定沒少說我的不是?!?/br> 柳君華聽出他話里的怨念,微微一愣,但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他又補充了一句,“你不許聽他的?!?/br> 他聲音沉悶,明顯帶著一點孩子氣,仿佛正在和他鬧脾氣。 柳君華頓時覺得有些新奇,點頭應(yīng)下,“好,等下我去趟玉茗宮?!?/br> 沈長容要求,“君華,你可以去任何地方,但是必須要帶著我?!?/br> “……” 他借此機會沒少明目張膽的要求,然而柳君華全都一一應(yīng)下了。 施針完畢,柳君華收好銀針卻被拉住衣袖,沈長容起身湊過來在他的耳畔旁低語了兩句。 柳君華眼中涌動著一絲羞赧,忍無可忍道:“你別太得寸進(jìn)尺?!?/br> 沈長容蹭了蹭他的臉頰,低聲道:“就一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