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骨之蛆
下身早就昂揚猙獰的祁均站起,硬挺將他襠胯部頂起明顯幅度。 祁均帶著愜意,緩緩地解開自己腰上的皮帶,皮帶松解開來的一連串咔嗒聲在只有兩人的室內(nèi)格外清亮。 他將池羿的褲子扒掉,只留褲管勾在池羿一條修長的腿上。之后,他膝蓋頂入池羿雙腿之間,動作熟練地,讓池羿坐在他膝上。 祁均將原本沒有接完整的吻繼續(xù)下去,池羿想他剛才吃了什么,扭頭要避開。 “小池自己的東西,也會嫌棄?” “那要是叫你吃我的,小池會不會怕得哭出來?” 池羿耳廓紅了一圈,烏黑瑩潤的眼眸里,眼底原本含著的情欲饜足被羞怒取代。 祁均微嘆口氣,大手捂住池羿的眼睛,他能感受到池羿纖長濃密的睫毛蹭到他手心,情不自禁去輕咬池羿紅紅的耳尖,“上面不愿意吃,那我就只能在下面多喂小池一些了。” 抽送間,祁均竟將池羿攬在腰間頂弄,一只手撈著池羿的膝彎,褲管還將掉未掉地掛在池羿白皙漂亮的腳背上。 他讓池羿另一只腿也觸不到地,只有腳尖才能時不時點著地面,腳踝上的鈴鐺銀環(huán)在祁均頂撞和池羿希求觸地維持平衡間,發(fā)出清凌凌的有韻律的聲響。 不平衡感讓池羿只能抱緊祁均的脖子和肩背,像是攀附在原木上的將溺之人。 但池羿所抱住的原木,卻自下而上,深深嵌入他的身體,又迅捷地抽出。 一些粘膩晶亮的液體,從他們交合處滲出,往下緩緩滴時,連成一道yin靡透亮的水線。 一些水液還沾濕在衣冠楚楚的祁均身上,他只解開了皮帶和褲子拉鏈. 隨著抽送頂撞的動作,西褲熨帖的布料摩擦池羿白嫩泛紅的臀瓣。 晃蕩中,皮帶末端像是小鞭子似的,一下又一下隨著祁均征伐的大開大合動作拍打著池羿的大腿內(nèi)側(cè)。 池羿情動的性器也在摩擦中硬挺起來,隔著襯衫,都能感覺到祁均腹肌的形狀。 吐出清液的性器在他們動作間不斷地刮蹭著,潤濕了祁均的襯衫下部。 后背摩擦的少許痛感似乎和乳首的痛癢相互呼應(yīng),加上被身前人的粗大長驅(qū)直入的飽脹,則更令池羿難耐喘息。 一會,祁均說悄悄話似的,帶著隱秘感,輕聲對池羿說,“噓,小池,不要太大聲,要是姚知意聽見你叫得那么惹人疼,也一起來cao你,你還受得住嗎?” 他嗓音輕得幾乎被rou體相撞聲和水液滋滋聲蓋過。 池羿的快感與姿勢都被祁均支配著,強忍著不發(fā)出一絲低吟,他難耐地微仰脖頸,希望借此來緩解深透的快感。 見著池羿忍耐的情態(tài),祁均進(jìn)攻挺動地更加迅速激烈,次次都循著多日來的記憶與經(jīng)驗,又準(zhǔn)又狠地頂弄池羿深處的讓他欲仙欲死的敏感處。 持續(xù)積累并不斷疊加的滅頂快感,擊破了池羿防守的屏障。 原本沉默的他失控般,泄出一聲嗚咽。 “唔......祁均你......給我停下......” “停什么?小池,你要和我講清楚才行?!?/br> “小池是想要我把夾子摘下來嗎?”祁均將池羿襯衫扯開,扣子落了一地。 他隨手將一邊乳夾摘下,鈴鐺清脆的泠泠聲失去襯衫的阻攔,頓時盈滿池羿耳邊。 祁均像只是檢查池羿有沒有受傷,見到小巧的乳首上邊留有紅紅的夾痕,沒有破皮,便又夾了上去。 隨后便是檢查另一邊,如出一轍,沒有得到池羿回復(fù)的他,將鈴鐺快且準(zhǔn)地依循著原來的紅痕,夾了上去。 “不要夾......呃啊......!夾著很疼......祁均......” 其實池羿說疼并不盡然,因為還有他不愿意承認(rèn)的刺癢的爽意,但羞恥顯然蓋過了他追求快感和刺激的本能。 “那不要夾的意思是,小池想讓我?guī)湍闾蛞惶騿??”祁均將池羿架得高,低下頭便能親吻到池羿的乳尖。 兩只精致悅耳的小鈴鐺在他眼前不住地晃動,心癢,牙也癢。 如若祁均方才沒有摘下又夾上,熟悉那種怪異感覺的池羿還能夠哄騙自己,忍忍就過去。 但一旦給了他光,他就如在黑暗中尋光不得的迷失飛蛾,拼了命地要極力去尋求。 他指尖按在祁均脊背肌理上,抓得用力,顯然已經(jīng)將人抓傷。 祁均給他的選項,不過是一種羞恥與另一種羞恥之間做出抉擇。 眼底含著快意抑或屈從的淚,池羿將眼睛閉上,少許淚水沾在他眼邊,他不想去注意那道熱意過度的熾烈目光。 “唔呃……!不,我不要夾......” 計謀得逞的祁均舔上池羿被欺負(fù)地可憐的乳尖,他溫?zé)岬纳嗵蚺^小小乳粒上的紅痕。 對于池羿,則是在他忍耐不得麻癢的刺痛后,給他以極盡溫?zé)崛彳浀氖毯颉?/br> 在池羿直男認(rèn)知中,這種性別倒錯般的快感,更令他羞赧燥熱。 稍許滿足,過一會,祁均又戲謔地說,“小池,叫出來給我聽,書房的隔音效果最好?!逼罹f話時音量,又恢復(fù)成了平時的狀態(tài)。 說到這份上,池羿還哪里不知,壞心的祁均是在千方百計逗弄他。 只是不容他多想,便被祁均再次卷入情欲的漩渦之中,交合的快感如同附骨之蛆,深扎于他體內(nèi),生根發(fā)芽,以至長成參天巨木。 池羿風(fēng)流,似乎是刻在骨子里的。但他多情卻不濫情,只讓愛他英俊相貌與性情體貼的人,殷切希望池羿能夠為自己停駐腳步。 祁均和他一路長大,是池羿最信賴的人。 在祁均攤牌之前,他的確沒有感知到竹馬對自己的別樣情愫,因為祁均在他這里本就是特殊的,是可以將后背全然交付的存在。 攤牌的那一瞬間,池羿心底閃過被背叛的憤怒、惜敗的恥辱,還有不可忽略的愧疚。 他在感情上,幾乎從來都是順風(fēng)順?biāo)辉赃^苦。 他游刃有余地穿梭于花林草葉之間,看見嬌柔的花瓣時他會溫柔地?fù)崤樟?,花瓣若是厭倦他的陪伴,他也不強求地瀟灑離去。 他卻也從來沒有想過,沒有回應(yīng)他的花瓣,也許不是因為厭倦,而是太過喜歡而患得患失。 在池羿看來,祁均過往多年默默無聞的一腔熱望,是虛無縹緲的奢望,甚至在心底對于祁均離經(jīng)叛道的攤牌,還隱含對祁均總歸順應(yīng)本意一回的欣慰。 因為盡管兩家交好,教育風(fēng)格卻不大相同。池羿愛玩愛鬧,家里人也放任他自由。 祁均卻是被嚴(yán)管著的,處處掣肘,受人約束限制。 幼時祁均和池羿玩鬧,幾乎時常掐著點。 每每池羿玩鬧正盛,祁均常會很抱歉地和他說再見。 因為他要去見家庭教師,接受對于他當(dāng)時的年齡段,過于深奧的內(nèi)容。 小學(xué)時候的祁均,還是個從內(nèi)而外克制嚴(yán)謹(jǐn)?shù)牡赖聵?biāo)桿。 他一絲不茍地完成作業(yè),作為班長,在老師不在時承擔(dān)管理班級的責(zé)任。 他在該說話的時候,滿腹詩書地進(jìn)行輸出,在不該說話的時候,則恰如其分地緘默不語。 天性愛鬧活潑的池羿見好友如此出色卻格外沉悶,像一枝本該綻放卻羸弱垂敗的花骨朵,用他那雙澄澈渾圓的杏眼看著對方,意有所指,“祁均,你這么厲害,就算上課時偶爾和我一起玩,也不會有人責(zé)怪你的?!?/br> 祁均忍了幾下,呼吸有些急促,后來他才下定決心,破罐破摔地告訴池羿,“我總感覺,家里人一直在盯著我。” 這對于年齡稚嫩的孩童來說,是件很毛骨悚然的事情。池羿聯(lián)想到祁均的森嚴(yán)家教,也感到脊背發(fā)麻。 但盡管如此,一向勇敢與樂善好施的他,將手伸到書桌之下,悄悄握住祁均垂在身側(cè)的小手,“你放心,學(xué)校里是不會有人盯著你的,相信我?!?/br> 學(xué)校里自然不會有人盯著祁均,因為這是祁均的心病。 但因為有池羿的不斷暗示與積極引領(lǐng),他也逐漸克服。 沉悶無神的面容多了幾分靈動,笑意在他表情寡淡的臉上也變得多了起來。 在一次又一次和池羿踩過他家族給他規(guī)劃的要恪守禮制的邊界線后,他也隨著年歲增長,逐漸學(xué)會偽裝自己。 在家里,他仍舊是有些沉悶但是聽從家族長輩吩咐的長子,在外面,和池羿在一起時,他可以盡情地做自己, 孩童天真也好,少年志氣也罷,他都能沒有忌憚地釋放本能。 高中時,祁均一次競賽班課程都不曾缺席。 盡管祁均都會,也除去他本人自己想上課的想法,這在天性自由散漫的池羿眼中,再拘束不過。 祁均厭憎家里壓抑的環(huán)境,卻又因池羿就在他家旁邊,而池羿選擇走讀,他便決意陪伴。 將自己深久壓抑的祁均,在高中時期,對池羿所說的最直白逾越的話,是,“小池,你不早戀,我也不早戀,如何?不然最親密的朋友脫單了,我會很分神并且困擾的?!?/br> 池羿當(dāng)時笑罵他,說,“祁均啊,我們最強球隊的主力祁哥,想和你脫單的漂亮meimei這么多,你怎么凈是盯著我這兒困擾???” 只是,步入大學(xué),祁均便徹底失去,阻止池羿戀愛的理由。 祁均已然改變許多,球場上意氣風(fēng)發(fā)有野性十足的他,像馳騁賽場自由放縱的駿馬。 可還有些習(xí)慣,仿佛已經(jīng)變成祁均本性,不容他輕易割舍。 譬如,他從不會輕易直截了當(dāng)表明自己的訴求,因為這在他潛意識里,是不被他人所接納與贊許的。 又如,他可以完美地壓抑住自己的渴望,在一次又一次催眠中,告誡自己,他并不在意。 何況,現(xiàn)實總不會如他所愿。 他在心底隱秘嘶吼,希望池羿回過頭能看見他一直隱藏在暗處的身影,但池羿只會溫柔地牽起身邊女孩的手。 他內(nèi)心深處,池羿不可褻瀆,分明近在咫尺觸手可得,卻又因為太過珍視而不知如何用手去觸碰。 池羿于他而言,是水中明月鏡中繁花,他擁有的前提是,不去觸碰。 有些關(guān)系,因為太過親近,一旦打碎,便永遠(yuǎn)都不可能縫合。 在一次又一次,見證池羿和別的女生墜入愛河中,祁均自虐般,絕望地幾乎快要徹底放棄。 但一直在幕后觀望窺伺池羿的姚知意,動搖了祁均的心軟和對于自己情感的怯懦。 姚知意沒有祁均那么高尚和卑微,對于在泥淖中摸爬滾打的他,想要的,就只能自己去爭取。 他和祁均說,池羿也不是不能夠愛上你,他只是沒有這個概念,這個世界上,池羿也的確再找不出第二個祁均,做他的好兄弟。 姚知意還說,他可以讓姚家給祁均借勢,幫助祁均加速徹底擺脫家族控制,并且擴張自己版圖。 姚知意固然可以提供不小助力,但關(guān)鍵還是祁均要有足夠強勁的能力。 祁均的確有,只是能力變現(xiàn)權(quán)力的過程,總是需要以漫長的時間為代價,可池羿所能留給祁均的時間余地,似乎并不充裕。 祁均沉默片刻,不可否認(rèn),姚知意所提出的方式,既可以讓他率先咬到利益,還能可持續(xù)發(fā)展。 他眉頭緊鎖問到,“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你又想得到什么?” 姚知意的確工于心計,引得祁均對計劃動心后,他才將自己所真正希求的說出,“我要和你一同分享池羿,也需要借助你擴張出來的力量,來解決我自己背景的麻煩事?!?/br> “雖然說來慚愧,我自己已經(jīng)岌岌可危、刀尖舔血了,但也不介意再拉下來一個墊背的?!?/br> 起先,聽到姚知意要和自己分享池羿的祁均,怒紅雙眼。 他們都不約而同用彼此平生最粗魯?shù)姆绞?,狠狠相互扭打起來?/br> 姚知意不像他表面看上去柔弱,打架時有種不要命的瘋勁和一些旁門左道的技巧,他嘴角流著血,不屑對祁均道,“難道你以為,單憑你自己,就可以得到池羿嗎?” “甚至于你如今的項目,只需要我渾水摸魚地?fù)揭荒_,便會萬劫不復(fù)?!?/br> “不要等到池羿戴著訂婚戒指,笑著給你送來請柬,邀請你去當(dāng)他和他美麗可人的妻子婚禮的伴郎時,才悔不當(dāng)初?!?/br> 這是祁均切實做過的噩夢,也是他決計不愿看到的現(xiàn)實。 對于姚知意,祁均既是一個好用的可以洗白他背景的力量,也是他最想要的人所最信任的人。 “我會扮作你的女友,勾引池羿,讓他對你有歉疚,也加深對我感情?!?/br> “平淡如水的情感很難抓住他,要詭譎離奇,才能更讓池羿印象深刻,不是嗎?” “這么聰明,怎么不自己上?” “照你所言,池羿怕是會在你的算計與步步為營中,愛得你不行。”在骯臟的算計中,說著池羿的名字,有種凌遲的苦痛感,又讓祁均早就變質(zhì)的內(nèi)心升騰起快意。 姚知意面色陰郁,“當(dāng)然是因為,我并不是女孩子。” “真相揭露的那一刻,我便不是他的心動對象,而只是興致上頭,一時腦熱的沖動所為?!?/br> 而當(dāng)計劃成真,他順理成章地得到池羿,每逢午夜夢回,祁均都會殘忍地承認(rèn),強迫池羿,并將推進(jìn)往后一系列計劃,是他活到如今所做,最為卑劣卻也最為正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