癖好
“把我的衣服拿來。”因為坐起來背靠軟枕的姿勢原因,池羿羞惱燥熱地發(fā)覺,被他捂了許久的藥栓膏體,在不斷地慢慢流出。 池羿下意識抓緊姚知意的手臂,后方用力想阻止粘稠膏體的滑動。他忍耐著宛如失禁的異樣,沒直視祁均,目光有些閃爍地低聲說到。 在塞入乳白膏體之前,便抱著下流心思的二人登時想到池羿眼神飄忽的原因。 原本被池羿無情態(tài)度刺傷的心,正亟需池羿來進行撫慰。 “小池,先幫你把藥重新上一下,再穿衣服,好不好?”見池羿想反駁,祁均將蓋到池羿腰腹處的軟被掀開,可見腿間,白色的膏體沾濕了一片床單。 “不然,衣服會像床單一樣很快變濕的。”祁均的神情正經(jīng),話語不帶起伏地客觀闡述這一事實。 和他作為球隊隊長時,每回練習和比賽后,進行復盤以調整戰(zhàn)術的語氣一樣。 池羿卻被他直率的動作和語言,羞得耳朵和脖頸整個都紅了,像被兩人cao服時不愿接受現(xiàn)實的可憐模樣。 “黏黏膩膩的液體一直從學長小小紅紅的那里流出來,想必學長會很害羞吧?”姚知意放浪的話語在池羿震驚地有些怔愣時,說在他耳邊。 隨即又自然地轉移話題,“學長,我們先給你清理和重新上藥,再穿衣洗漱好嗎?” 池羿牙都咬緊了,卻沒說出“不好”這兩個簡單的發(fā)音。 感覺要流出來的液體越來越多,池羿才誰都不看一眼地悶悶答了一聲,“嗯?!?/br> 池羿和每個直男所表現(xiàn)的一樣,并不習慣正面面對著其他男性,總下意識覺得背對最有安全感。 在祁均提出選項,池羿是想正面張開雙腿讓他幫忙清理,還是趴伏在床上背對著他們時,池羿果斷選擇了后者。 然而,只是趴著卻又不方便祁均動手,所以池羿要么在腹部墊一個枕頭,要么自己用膝蓋支撐來跪趴著。 而覺得墊枕頭有種被當成女孩子的錯亂感,池羿又不假思索地選擇了后者,最終翹起臀瓣,塌下細腰,跪趴在祁均身前。 藥膏是好藥膏,捂了一晚,池羿后xue已沒剛上藥時那般紅腫,流出的乳白膏體還沾在xue口附近。 這讓祁均想起在浴缸時,自己的東西被一股一股導出來的場景,當時他便有再塞回去的變態(tài)沖動。 而現(xiàn)在他看著那些仍存有些許池羿內(nèi)部體溫的膏體,指尖劃了下,將其推聚到池羿xue口。 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激到,池羿顫了下身子。 祁均看著池羿因他們而高度敏感的反應,勉強抑制心中欲念,用浸了熱水的柔軟棉布,細細地從腿間和xue口處的沾上的乳白開始擦起。 他靠得很近,近到池羿甚至能感覺到祁均溫熱的氣息呼在身上。 前夜他被迫跪著承受了許久,此時酸痛的身體再跪在床上時,更是難掩疲乏無力。 見狀,祁均寬大的手掌握住池羿的大腿,支撐著他不再搖晃。 “很快就好了,小池?!逼罹穆曇舯认惹案鼮榈统粒棠褪裁此频?,聽著有些嚴肅。 修長手指溫柔探入其中,昨晚可以接納他整個性器的小口,今日卻在推擠著他的指尖,自己被擠壓容納的緊致快感,遠不止手指可以體驗。 隨著手指的插入,溫熱的乳白液體因為空間被侵占而溢出xue口,還在祁均攪動中,發(fā)出微小但不可忽略的水聲。 池羿想裝作沒聽見,姚知意卻不放過他。那張漂亮的臉湊上前去親了親池羿發(fā)燙的耳尖,“我聽到了哦,其實昨晚小池哥哥身體發(fā)出的聲音更響更yin蕩?!?/br> “我很喜歡,真的好喜歡學長,也只喜歡學長?!币χ鈱⒆约旱念^靠在池羿肩邊,頭發(fā)軟軟蹭著池羿,像是什么小動物在蹭喜愛又依賴的主人一樣。 但他說出的話語,真是放浪得過分。池羿閉眼不去看姚知意的臉,撐起一只手將他的腦袋推拒開來,卻忽然被祁均勾到昨夜被撞腫的某個點,嗚咽了一聲。 聽到他猝然出聲,祁均手上原本溫柔的動作變得兇狠起來,將強裝鎮(zhèn)定的池羿猛然按回前一晚被壓制的恐懼中。 此時的池羿是驚弓之鳥,祁均的稍許不對勁便能讓他高度警惕。他不可遏制地想往前爬,卻被祁均摟住了腰,制止了他的逃離。 帶著失控意味的刺探?jīng)]有持續(xù),祁均又恢復了原先溫溫柔柔的觸碰。但他卻整個身體籠罩在池羿上方,影子將池羿身前的陽光遮擋。 若不是已經(jīng)勃發(fā)的下身刻意地遠離了池羿,祁均和池羿的姿勢,便是先前祁均禁錮著池羿,不讓他逃離而能使盡種種占有手段的體位。 “抱歉小池,一時沒忍住。”因為,他是故意的。 待到祁均慢條斯理地清理完后,池羿額角蒙上一層薄汗。 不僅是因為支撐著時腿部的酸麻,還因為祁均帶給他的,與平時作為朋友間接觸時,截然不同的壓迫感。 有些冷硬的新的藥栓,就著少許殘余的乳白,被祁均又送了進去。 “小池,雖然過一會它還是會融,但是在徹底好之前,最好還是一直塞著?!?/br> “衣服?!背佤嗟耐葘嵲趽尾蛔×?,他有些難為情地上身往前,輕輕趴在床上,還空了一只手來阻擋胸前和床單的接觸。 姚知意注意到他出了汗,擔心他著涼,順手將被子蓋了上去。 祁均見他眉眼間懨懨的神情,還是沒忍心繼續(xù)去逼迫他。 “小池,現(xiàn)在穿衣服,可能會磨得很疼?!逼罹鶞惖匠佤嗯赃呎f話,被池羿威脅般瞥了一眼,將后幾個字壓低了聲音。 “好吧,但因為這里是新的住處,所以東西可能不太齊全?!逼罹裢U疹欀粯?,在別人面前因為成熟穩(wěn)重而稍顯冷漠的祁均,和他講話時仿佛包容著無限耐心。 “并且因為昨天我的過失,所以小池可能只能穿我的襯衫了?!币荒ㄐP在祁均唇邊。池羿認得,他們以前一起做壞事時,祁均就會露出這種,陽光又欠揍的表情。 “只有你的?”池羿本來狐疑地問道,但他一想起姚知意最近常穿的衣服,便突然卡了一下。 “嗯......褲子好像也沒有,但我有準備好新的內(nèi)褲,只能委屈小池將就一下?!?/br> “你們先出去。”池羿看了眼放在床邊的寬大襯衣。雖然是新的,但他不動腦,只是看看便也知道,讓他穿不合適的大碼襯衫,祁均下流的腦海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池羿穿好衣服后,荒謬感讓他覺得天旋地轉。 半蓋過他臀部的襯衫下是他光溜溜,并且其上掐痕格外顯眼的雙腿。 他想下床洗漱,卻沒想到緩緩挪到床邊后,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恰巧開門進來的祁均攬住他的腰肢。 掌心溫度透過薄薄的襯衫觸碰到池羿時,他尾椎處酸軟了一下,敏感得差點喘息出聲。 被他刻意忽略的昨晚狂亂的記憶,好像隨著接觸的重復而更加深刻。 注意到他沒什么力氣,祁均并不費力地徑直將池羿打橫抱起,走去浴室。 也許是懸空的姿勢讓他體內(nèi)未融化的藥栓存在感更加強烈,抑或是昨晚在另一間浴室中發(fā)生的事情遠遠超出池羿接受范圍,在走去的過程中池羿緊張得姿勢有些僵硬。 而抱著池羿的祁均卻在想,自己好像抱著全世界,盡管懷中的世界硝煙四起,并不太平。 池羿身上還點綴著自己的標記,肌膚散發(fā)著自己沾染上去的氣息,仿佛他們本就親密無間,彼此相容,從未改變。 浴室內(nèi),洗手臺上的洗漱用品還有電動牙刷的牌子,都是池羿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因為那正是他家中擺設的同款。 由于祁均和池羿時?;ハ啻T留宿,彼此房間的設置也因為一些成雙成對物品的出現(xiàn),而有著雜亂中不分你我的默契。 池羿刷牙,電動牙刷滋滋發(fā)出的震動聲中,祁均在用水浸濕毛巾。 刷完后,池羿本想自己洗臉,祁均卻捏著他的下巴,幫他把嘴角的泡沫輕輕抹凈,然后又悉心地幫他擦臉。 和他們以前走讀上學時,祁均從陽臺翻到他房里,催他起床,幫他洗漱時,如出一轍。 祁均和池羿互相看著彼此從幼稚孩童到青蔥少年,再自意氣風發(fā)的少年時期朝著雄心勃勃的青年期進發(fā)。 他們身高體量在變化,所接觸的人和事也在變化,甚至因為長大,他們也發(fā)現(xiàn)平素交情頗深的兩家家族企業(yè)之間,也存在不少利益糾紛。 幼年如寶石般純粹剔透的情誼,好像都難能免俗地無法逃離變得渾濁的命運。 但祁均對他的照顧和關心,或許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朦朧喜歡,卻好像跨越過十幾個盛夏,從來不曾改變。 “所以,為什么有這些卻沒有衣服?”池羿仰首,非常自然地任祁均用毛巾輕輕抹過他的眼角。 他并沒寬心到可以諒解祁均和姚知意僭越的惡劣行徑,他目前的隱忍不動,也只是時機未到。 如同他們的日常相處,盡管祁均高他將近一個頭,時而俯視的角度或許會天然營造出地位差別的氛圍,但自有魄力的池羿從不會顯得落于下風。 況且,祁均還時常俯身側耳以遷就他。 看出池羿平靜自然地按捺下內(nèi)心的憤慨躁動,祁均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柔軟的東西輕輕撓了一下,粲然一笑,“東西太多,我忘記了?!?/br> 隨即想起,自己基本沒有丟三落四過,他又補了一句,“因為你就在我眼前,所以關于別的事情,我就算忘記,也不算反常?!?/br> 池羿聽到簡直快要氣笑,同為男人且極具劣根性的他,自動將祁均跑火車的話翻譯為,因為我禽獸不如,所以故意不給你衣服來滿足自己變態(tài)般的癖好,也屬實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