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鳳燁感覺就像在做一場不真實的美夢,欣喜到惶恐。
書迷正在閱讀:心墻(futa/gl)、假面游戲(劇情rou)、彘奴、縈雪之塵(百合小破車)、焚燒、金絲雀、執(zhí)念、梁上青枝、橘子,香檸檬和黃水仙、逢春
自那次發(fā)燒之后,鳳燁總覺得賀昭對他更為溫柔了。 賀昭不要他病時侍奉,也不要他病時直接說的,而是說他把東西都說出來之前不能出事,不讓他睡地下,夜夜與他同榻而眠。 雖然身體有過負(fù)距離了,可他與賀昭睡在那么近的地方,在同一床被子里,他本來到會涼一夜的小腿和腳,因為被窩里賀昭身體的溫度而暖融融的。 偶爾,賀昭還會抱著他,摟在懷里。 美好到有些不真實。 他也將其余的暗線、物資、金銀逐漸寫給賀昭,如此反復(fù)。 甚至,在一次發(fā)現(xiàn)他在政務(wù)上有所見地后,賀昭開始逐漸與他探討政務(wù)。 農(nóng)田、水利、商貿(mào)、布兵… 鳳燁毫無保留,全都給了賀昭。 賀昭越來越信任他,從一開始篩選后讓他看,變成把一堆都放在那隨他翻看。 鳳燁感覺就像在做一場不真實的美夢,欣喜到惶恐。 夢醒的那天悲傷卻踏實。鳳燁看到一個奏請賀昭立后的奏折,且賀昭已做出了批復(fù)——允。 賀昭見鳳燁怔怔地看著奏折,知他應(yīng)是看到了那封,不動聲色地等待著鳳燁的反應(yīng)。 鳳燁靜了好一會兒,扯出一個笑容,平靜地說:“我已沒有什么了,陛下還要留著我嗎?” 他雖知道,也想過,賀昭是要立后的。 之后,也會有孩子。 那時他們一家人和樂融融,他又是什么呢? 他不敢想,不愿想。他好像越來越貪心了,可也不能完全怪他。 賀昭,為何要對他溫柔啊… 鳳燁想到這千般柔情以后都屬于另一個人,會有別人與賀昭巫山云雨,爽到哭泣,被賀昭抱在懷里親吻臉上的淚,再細(xì)細(xì)的吻…他實在無法… 鳳燁故意嬌媚用手撫過他的臉頰,胸膛,引誘般地說:“陛下看上了我的容貌,我的身子,還是…對我有情?” 賀昭會覺得他恃寵而驕,厭棄他吧? 也好…他本就配不上賀昭。 只是,心卻不由他。 難以忍住想靠近,想留在她身邊,哪怕以再卑微的樣子,被利用也可以;又控制不住地奢望她的愛,想到發(fā)狂。 矛盾至此。 賀昭將鳳燁拉入懷中,白皙纖長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勾唇道:“你說呢?” 是了,不過是交易的關(guān)系,他在妄想些什么呢。 鳳燁笑得比哭還難看,盡管努力控制,可聲音還是顫抖的:“能求陛下一件事嗎?” 鳳燁要求他什么?不要大婚,或者會更大膽些,要他娶他? 可鳳燁說出他意料之外的話—— “陛下賜我一杯毒酒,可好?” 賀昭簡直要氣笑了,鳳燁這是把他自己當(dāng)什么了?臠寵?地下情人? 賀昭舌頭抵抵上顎,盡量平靜地開口道:“若再允你一件事,好好想想要什么?” 鳳燁淺笑道:“若能死在陛下懷里,此生無憾了?!?/br> 次日,賀昭持一杯酒,看不出喜怒:“果真要喝?” 鳳燁深深看了賀昭一眼,結(jié)果酒杯一飲而盡,強(qiáng)忍劇痛,跪在地上,脊背挺直,風(fēng)姿華然,笑著握他衣角:“若有來生,我還是想遇見你。我們都生在平常人家,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好?” “好。” … 鳳燁再次意料之外地在賀昭寢殿榻上醒來了,熟悉的金鏈再次將他鎖在床上,只不過這次放的長度極短,將他禁錮在床榻范圍之內(nèi)。 身體的寒意皆無——那不是毒酒,而是改善體質(zhì)的藥酒。 他有些茫然。 難不成,賀昭將他當(dāng)做謀士嗎。 將他鎖在榻上,是不想他向外泄露機(jī)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