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一起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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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蕭沒有一分一秒的耽擱,離開父親的房間就跑下樓開著車疾馳到了沈清辭所在的牢房。 大半夜的私自闖進入監(jiān)獄,居然都沒有任何的阻攔!想必自己剛出來,父親就已經打點好了! 呵!果然權利大于一切! 監(jiān)獄長剛接到上面的電話,就開始著急忙慌的通知值班獄警趕緊轉移沈清辭。 他們一直以為秦少爺不會再管這個男人了呢!沒想到大半夜的突然就接到了這個緊急電話!也能看出這位犯人對秦少爺的重要性了吧! 可惜,他們沒想到秦蕭會來的這么快,前腳剛踏進死牢,秦蕭后腳就跟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幾位手忙腳亂想要拉住他又不敢拉的獄警! 大冷天的,冷汗緊張的不住往下淌! 秦蕭對于這間牢房還是很熟悉的,以前會經常跟著父親來這里探望父親的戰(zhàn)友,后來那位戰(zhàn)友刑滿出獄了,就再也沒有來過! 一開始他是以為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一定會礙于他的面子將沈清辭安排在單間里,可是當他直沖那幾個單間時,連沈清辭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不祥的預感在他的心里升起,像是一束火把,灼燒著他,胸腔里燃起熊熊怒火! 他是知道這間牢房是有個地下死牢的,正常的人在里面待上幾天也是要受不住的!何況沈清辭本身身子就不好,再加上那一身的傷! 沒有出乎秦蕭的所料,急步跑到死牢門口,果然看見兩個人正將昏迷的沈清辭往外抬! 他放在心尖上疼愛的男人,舍不得他受一點苦的男人,如今就像一具死尸一樣被兩個獄警抬在擔架上! 被高燒燒的通紅的臉歪在骯臟的擔架上,曾經如幽蘭如星辰般的眼睛緊緊的閉著,眉頭皺成了川字形,過于消瘦的臉龐映襯的鼻梁更加挺拔,被熱氣打的通紅的唇發(fā)出微弱而痛苦的囈語。 滿是污垢的手里還握著自己送給他的玉佩和裝著相片的盒子! 如果說,前幾日懷里的沈清辭是可以渡化秦蕭的,那么現在躺在擔架上的沈清辭便是加劇秦蕭瘋魔的一針催化劑! 他想要這遍地繁花全部化為灰燼! 若這繁花不能為沈清辭綻放,那就同他一起毀滅! “他為什么在這里?”冰冷的聲音在陰暗的死牢里顯得格外的陰森,活生生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索命的厲鬼在跟他們討命! “他……他……”沒有人告訴他們這位爺對秦少爺這么重要?。蓚€獄警抬著擔架的手都在發(fā)抖,兩條腿像是被狂風鞭打著的干樹枝,篩著糠! “秦……秦少將……您息怒!這不是因為單間今天打掃嗎!剛摞進來的!您息怒!這不正要將沈公子送回去了嘛!”監(jiān)獄長從牢房的另一頭一邊跑著一邊對著秦蕭道歉解釋,還得拿出手帕擦著額頭上不停冒出的冷汗! 只希望秦少將能瞎了心,聽他的一面之詞啊! “是嗎?那不勞煩監(jiān)獄長了,人我先帶回去了,有什么問題找秦總長說去” 咱們的賬,以后再算! 秦蕭沒有再理會他們,走到還被高高抬著的擔架前,手指輕輕的在臉上那道粉色的疤痕上撫摸了一下,低下頭在他的耳邊溫柔呢喃:“清辭,我來接你了,我?guī)慊丶?,你聽見了嗎?”說完在他的耳邊輕輕一吻,脫下身上的大衣,蓋在男人的身上,將已經沒有多少重量的愛人抱在懷中,在一眾獄警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視線中離開了監(jiān)獄! 他們是聽過將沈清辭帶回來的巡捕說過當天兩個男人抱在一起擁吻的場景的,但是和親眼所見的沖擊力相比,他人口中轉述的還是微不足道的! 原來是真的?。?! ………… 秦蕭帶著奄奄一息的沈清辭直接去了朋友工作的醫(yī)院! 一路上,躺在后座的沈清辭都沒有醒過來,一直在哭,在說夢話,每一句夢話都讓秦蕭疼的心肝俱裂,五臟六腑像是被打碎重組! 因為沈清辭一直在念叨著:秦蕭,我想你,你快點來看我!我好疼! 他多能忍的一個人,該有多疼才會像個孩子一樣哭著喊疼! 自己究竟在倔犟個什么勁?為什么沒有一開始就先妥協(xié)一下,最起碼要先將他的傷治好??! 即便是最壞的結果!至少他的寶貝是健康的,平安的!不在自己身邊又能怎么樣! 什么都沒有準備好!卻哪里來的自信覺得能護他周全!讓他不要唱戲!說要帶他走!給他希望! 是這么多年高高在上、人人敬畏的生活讓你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無所畏懼了嗎? 真是天大的笑話!秦蕭!你就是個廢物!你這二十四年里一直生活在父親給你創(chuàng)建的美好幻象里! 覺得歲月靜好!覺得身名俱泰! 可事實是你連自己的愛人都保護不了!你就是個窩囊廢! 這一課,太過于沉重,太過于痛苦,讓他深刻的意識到原來自己什么都不是! 一路狂奔,一路思緒萬千! 或許,他真的該放開他!只要他平安!只要他健康!只要他還活著! 車在北城醫(yī)院門口停下,秦蕭的朋友已經早早的站在門口等著他們。 “程然,快點看看他!”秦蕭將昏迷的沈清辭抱在懷中沖到了這位叫做程然的醫(yī)生面前。 程醫(yī)生將秦蕭帶進急診室,示意他將沈清辭放下,秦蕭拒絕了:“他不能躺下,他那里受傷了” 聽完這句話,程然先是震驚,后又了然,可在讓秦蕭將人趴著放下,拉開褲子看見后面的慘狀時,他是真的震驚了,整個頭皮都在發(fā)麻! “你!你怎么把人傷這樣了?你還是人嗎???!”程然憤怒的指責秦蕭的禽獸行徑! “不是我!你別廢話了!你趕緊給他治??!”秦蕭太過于擔心沈清辭,也懶得跟他解釋那么多! 反應過來一想,自己和秦蕭這么多年的朋友,對他還是了解的,不可能做出這么殘忍的事情,檢查完沈清辭的身體,偏頭對身邊的護士說:“你去準備一下?!?/br> 護士了然,點了點頭就急步走了出去。 “他怎么樣?”秦蕭一邊用手帕擦著沈清辭額頭的冷汗,一邊焦急的問。 “傷口嚴重發(fā)炎感染,而且我看身上個別地方還有燙傷,已經開始腐爛了,按理說冬天還好的,但是牢房那種地方細菌是可想而知的……他高燒應該很久了,沒燒死也是奇跡,現在主要問題是他的那里,需要做手術,將壞死的組織切除,送來的還不算太晚,問題應該不大!” “謝謝你!”其他過于客套的話秦蕭也說不出口。 他和六叔的兒子瑞杰,還有這位醫(yī)生程然,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的,一起上學一起放學,只是后來秦蕭去了國外,瑞杰去了遙遠的南方,程然也去了其他國家求學,比秦蕭還晚回來兩年。 都長大了,各奔東西了,見的也少了!可遇到事情了,他們還是愿意第一時間站出來替朋友兩肋插刀! 十幾分鐘后,護士走了進來,示意程然已經準備好,可以開始了,程然將沈清辭身上的衣服丟給秦蕭:“在外面等著,放寬心,很小的手術,不會有事的!” 程然是有聽說過秦蕭和梨春戲院一個戲子的風言風語的,本來想著忙完這一陣子,去找秦蕭八卦一下,后來有事耽擱了。 現在看來,病床上躺著的這位大概就是那個傳言中的男人了!再看自己兄弟看這位的眼神,路人看了,都要揪心一下的!何況是他呢! 他能想象到秦蕭和這位正在面臨著怎么樣的考驗,他的秦伯父可不是一般人!也不是一般的迂腐保守??! 而就是這么迂腐保守的男人,還擁有那么高的權利!可想而知,秦蕭和這位現在的處境!想必這位變成現在這樣,也是拜秦伯父所賜吧! 想說什么,又不知說什么,他也只是個醫(yī)生,幫不了自己的哥們!抬起手拍了拍兄弟的肩膀,便和護士一起推著沈清辭進入了手術室。 ………… 的確不是很大的手術,半個多小時后,沈清辭便被從手術室里推了出來,瘦到青筋盡露的手背上掛著點滴。不再是秦蕭剛剛接出來時候的痛苦不安,男人安靜的趴在病床上,臉色也不再那么通紅,多了些蒼白,眼睛輕輕的閉著,眉頭也放松的舒展開。 “他沒事了嗎?”一邊摸著沈清辭guntang的臉,一邊問著程然,眼睛卻一直看著自己的愛人。 “嗯,燒退了應該就沒事了!你也要注意休息,我看你那眼睛估計快瞎了吧?煙也少抽,看把自己折騰成什么樣了”自己第一眼看見秦蕭的時候,差點都要不認識他了!要不是見那車,還以為哪個流浪漢呢! “嗯知道了”說完便要跟著護士一起回程然給沈清辭安排的病房,不過被程然一把拉?。?/br> “你先把他推進去,我有話跟秦先生說”程然拉住秦蕭,對護士禮貌的微笑吩咐,等護士走遠了才對著秦蕭說:“這位沈先生是個雙性人?你知道?” 秦蕭聽完程然的話,覺得自己發(fā)小問的純屬廢話!但在經過0.01秒的反應后!突然有種想掐死發(fā)小的沖動,自己的寶貝就這么被看光了??? 程然看秦蕭快要燃起來的怒火趕緊松開他的胳膊笑著:“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是醫(yī)生!男女躺在我面前就是一塊rou而已!我就是想提醒你!雖然他是個男人,但是身體構造異于常人,你們以后那什么的時候也要注意避孕什么的!雖然幾率微??!也是有可能的!” 他其實是想說,如果不能克服困難在一起的話!那么還是不要孩子了吧!不管是對于孩子還是兩個大人,都是極其殘忍的! “他不會懷孕的,我們在一起很久了”秦蕭說的倒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只怪程醫(yī)生太年輕,太單純! “……你趕緊滾吧!我要回家睡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