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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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fēng)如鋒利的刀子般,割著秦蕭的臉,大雪將路全部封死,白茫茫一片,刺的眼睛快要睜不開。 他拉著沈清辭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跑著,一步一回頭。 而路的盡頭就是萬丈深淵。 他們的身后是秦父和隨行軍官,他們就像是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鬼般,伸著長長的舌頭,血淋淋的眼睛,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們。 “沈清辭!你還我兒子!” 秦父一聲怒吼,隨之而來的是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 “沈清辭?。 ?/br> “清辭??!清辭!” “哥!哥!醒醒!”秦瑤看著床上滿頭大汗的哥哥,焦急的拍著他的臉。 “爸!爸!我錯了!爸!不要殺他!” “哥!醒醒!” 床上的人猛的坐了起來,呼吸凌亂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下,他伸手拿過秦瑤手里的手帕,胡亂的擦著臉,嘴里不停的嘀咕著:“原來是夢,是夢,是夢就好!” 秦瑤皺著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他什么時候跟沈先生這么交好了? 秦蕭感知到了meimei疑惑的眼神,吞了吞口水,有點忐忑不安的問道:“我……我說什么了?” “你一直在喊沈先生的名字,你夢見他了?” 完蛋了! “好像是夢見了?有點記不清了”他一邊將手里的手帕遞給秦瑤,一邊掩飾的起身下床,突然又回過頭看著秦瑤道:“你一大早跑我房間干嘛?女孩子家的!” “……” 秦瑤也是心思淺的人,也可能是太過于信任自己的哥哥,一句話就被懵了過去。 “我喊你吃飯,你昨晚又回來那么遲,你就那么喜歡那個女孩子呀?要不你帶我看看?我?guī)湍愀终f說好話?說不定爸就同意了呢?” 真是好騙啊,秦蕭無奈的看著眼前單純到有點傻的meimei,又擔(dān)心又內(nèi)疚。 “沒有的事,你趕緊出去,我換衣服。”秦蕭將一臉好奇心爆表的meimei推出了門外,剛想撞上門,秦瑤突然將頭卡了進來。 她伸著脖子仰頭看著秦蕭,小聲的說:“哥,我覺得,我還是喜歡沈先生,他真的有家室了嗎?我托人問人家說沒有!你是不是騙我的!” “……” 剛剛誰說她單純的有點傻的?。。?/br> “我知道你擔(dān)心爸媽,肯定不同意我跟沈先生,但是萬一呢!對吧!” 秦瑤一臉天真爛漫,對愛情充滿向往的看著秦蕭。 “反正他不行,聽哥的話,行么?” 秦瑤直接忽略了哥哥的話,從中提取有用的信息,笑容重新掛上了臉龐。 一臉愉悅的看著秦蕭:“所以他還是沒有家室咯!那就好!哈哈!我下去吃飯!你快點!” “……” 洗漱完畢,換好衣服,秦蕭看著椅子上昨天晚上給沈清辭買的衣服。 秦蕭拿起裝衣服的袋子,輕聲的說了聲對不起,將袋子放進了衣柜的最里面。 秦瑤又恢復(fù)了以往的活力,飯桌上又開始熱鬧了起來,這兩個月秦蕭也安生了不少,跟著秦蕭的尾巴也沒有跟出什么線索來,所以秦父最近心情也相當(dāng)不錯。 “爸,媽早”秦蕭抬頭看了眼父親,條件反射的想起了剛剛那個可怕的夢,他有點心虛的坐下拿起快筷子安靜的吃著飯。 “瑤瑤,你等下陪mama出去,幫你未來的嫂子挑訂婚禮服哦!” 秦蕭正吃著飯,突然停下下來,抬頭看著母親:“什么訂婚禮服?” 秦母當(dāng)然是開心的,她很滿意趙家的女兒,漂亮,知書達(dá)禮,又有學(xué)問,關(guān)鍵是門當(dāng)戶對。 倒是沒有看出自己兒子難看的臉色。 “我們兩家父母商議著,快到年了,結(jié)婚是來不及的,起碼要給定下來,也能安心過個年?!鼻馗阜畔峦肟?,接過秦蕭的話。 對秦蕭不是商議,而是通知。 “我不喜歡她!我不結(jié)婚”秦蕭憤怒而堅定的眼神看著秦父。 難得看見兒子這么生氣,秦母心疼壞了,趕緊放下碗,安慰他道:“蕭兒,小琳她真的挺好的!你都沒和人家相處過,怎么就知道不喜歡人家呀!起碼相處看看呀!” 而秦瑤是保持中立的,稍微偏向哥哥一點,她試探的夾了根青菜,放進父親的碗里,忐忑的說道:“爸,你別生氣,哥……哥他不是那個意思,這沒有感情……也沒法過日子啊不是?!?/br> 不過秦父沒有接秦瑤的話,對著秦蕭就是一堆客觀的理由。 “你手下的兵哪個不是吃的趙家的飯?你真以為上面撥下來的款能養(yǎng)活他們?!如今的形式是外憂內(nèi)患,都虎視眈眈的盯著北城這塊rou!你在這里跟我談兒女私情?我看你他媽的是瘋了!” “政府無能,憑什么要犧牲我!” 秦父不可置信的看著引以為傲的兒子,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他覺得他教育出來的兒子是要顧大家的,大義的,而不是這樣自私的。 他拿起桌子上的碗憤怒的砸向秦蕭,而秦蕭也紅眼,沒有躲,碗不偏不倚的正中他的額角,鮮血瞬間額角流出。 “啊!秦震山!你瘋了嗎!”秦母和秦瑤嚇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同時沖向了秦蕭,而兩個大男人誰也不服誰得對視著。 秦蕭有什么錯,他只是沒有那么無私而已。 他也只是個普通的男孩子,想追求自己喜歡的人,喜歡的生活而已。 其實有那么一刻,他也是想要妥協(xié)的,如果父親能溫和一次的話。 秦父看著血流不止的兒子,心疼了,他握緊的拳頭松懈了下來,緩緩的坐了下來,不再那么強勢的說道:“是那個女人么?不娶趙家女兒是因為她么?” “是誰重要嗎?重要的是除了趙小琳您都不會同意的是吧?”明知道結(jié)果,他還是想問一問。 餐廳里安靜了下來,收拾家務(wù)的阿姨也不敢動彈,站在一邊看著一地的碎碗片。 良久,父親堅定的聲音響起:“是?!?/br> 秦蕭紅著眼睛,嘲諷的扯了扯嘴角,看著父親,低啞的聲音說道:“我不會娶趙小琳,軍餉我會弄到,北城我也會守住,別總把我當(dāng)廢物!”說完甩開母親和meimei的手,轉(zhuǎn)身離開了家門。 “蕭兒!你去哪里?。俊鼻啬讣钡内s緊追了上去,卻被秦父一聲吼的嚇的停在客廳,急的直哭。 “爸!您干嘛???有話不能好好說嗎?”秦瑤真是給這兩個冤家愁死了,明明那么心疼哥哥,還總是跟對待仇人一樣。 “我是為了他好,除了娶趙家女兒,他別無選擇?!?/br> “您總是這句話,為了他好為了他好,他好不好您又怎么能知道?”秦瑤哭著說完也轉(zhuǎn)身往門外走去,追秦蕭去了。 追出門去,已經(jīng)沒有了秦蕭的影子,秦瑤出來的時候沒有穿外套,還穿個小洋裙,凍的直哆嗦,她跑到正掃著車上的雪的六叔問道:“六叔,我哥呢?” “少將?剛剛坐黃包車走了” 秦瑤想起秦蕭走時只穿了身單薄的西裝,轉(zhuǎn)身回屋里,把他的大衣給拿了出來,遞給了六叔:“叔,你把衣服給他送去,他沒穿外套” 她以為哥哥只是賭氣,晚上就會回來了。 …… 梨春戲院里依舊是熱鬧非凡,誰要說這梨春戲院的班主和臺柱子窮得叮當(dāng)響,那真是天大的笑話。 可惜,就是這么窮,快要吃不上飯的窮。 秦蕭坐在二樓的包廂里,撐著下巴,看著樓下戲臺上正唱著曲兒的沈清辭。 時間久了,也沒有覺得戲曲有那么難聽了,竟也能安靜的聽下去。 雖然依舊是聽不懂…… 結(jié)束后,秦蕭沒有走他站在戲院的門口抽著煙,一直等到要等的那個男人出現(xiàn)。 “沈清辭。” 黑暗中,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嚇的沈清辭大冷天的出了一身冷汗,沈清辭回頭,只看見星點的光閃爍著,他知道,那是煙頭燃燒的光。 便知道是誰了。 “這么晚扮鬼嚇人?” “所以嚇到你沒?”秦蕭掐滅煙頭,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看著昏黃燈光下的男人。 明明昨天剛見過,卻像是隔了一輩子。 “秦少爺不回家?” “沈先生要不要收留我一下?” 聽完秦蕭的話,沈清辭才發(fā)現(xiàn)他頭上包著一塊紗布,紗布上還染著血跡,突然有點心疼。 他沒有去問秦蕭為什么,只是笑著說道:“住的地方有點寒酸,比不上秦公館,不嫌棄的話,隨意?!?/br> 于是秦蕭就像一只流浪狗一樣,跟在男人的身后慢慢的走著。 他其實有地方住,離工作地方不遠(yuǎn)就有房子,只是他不想去。 他很想來找沈清辭,于是他就來了。 “走那么慢做什么,凍死了,快點走!”沈清辭穿著夾棉的長衫,看起來很單薄,雙手揣在袖子里,回頭縮著脖子喊著秦蕭。 秦蕭加快了腳步,與沈清辭并排走著,他將脖子上的圍巾拿了下來,一邊走著一邊圍在沈清辭的脖子上。 沈清辭的臉被溫?zé)岬膰戆。瑖砩嫌星厥挭氂械奈兜?,和淡淡的煙草味?/br> 沈清辭承認(rèn),他有點迷戀這個味道。 半個小時后,秦蕭來到了沈清辭的住處,與他想象的不同。 怎么說也是個角,委實有點寒酸了。 他看出了秦蕭的驚訝,有點尷尬的說:“跟你說了,有點寒酸,要不你還是去住飯店吧!” 秦蕭掩飾的咳嗽了一聲:“沒有,挺好的,就住你一人嗎?” “不是” 沈清辭開門將秦蕭讓了進去。 很普通的農(nóng)家小院,兩間瓦房,邊上是一間廚房,房子有點破舊。 秦蕭突然有點生氣,不用想也知道錢都哪里去了。 剛進門,左邊的那個房間門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女人,她疑惑的看了眼秦蕭,又看向沈清辭:“這位先生是?” “朋友,借住一下,玉兒睡了?” “嗯,我去給你熱一下飯菜,這位先生吃過了嗎?” 沈清辭轉(zhuǎn)頭看著秦蕭,意思是你吃過了么? “吃過了,謝謝” 女人又看了眼秦蕭,便不再多說什么,往廚房里走去。 秦蕭跟著沈清辭走進了他的房間,房間不是很大,但是很干凈,一張床和一張方桌一個衣架,兩個凳子。 “她……是誰?”其實他還想問玉兒是誰,但是沒好意思問。 “我姐”沈清辭一邊將脖子上的圍巾拿下來,放在衣架上,走到秦蕭身邊,抬手摸了摸他額頭上的紗布道:“挨打了?” “我爸問我,是哪個女人。” 沈清辭撫著他額頭的手停頓了一下,沒有卸干凈的眼睛上還殘留一點紅印,顯得格外的好看。 “然后呢?” “沈清辭” “嗯” “你昨天問我什么,還記得嗎?”秦蕭抬手握住他的手,認(rèn)真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