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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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蕭,黃泉路上慢些走,我來尋你” 天還沒亮,秦蕭又被這個夢驚醒,夢里男子將紅線系在兩人的無名指上,躺在他的懷里,對他溫柔的說著這句話。 他滿頭大汗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喘著粗氣,雙手胡亂的搓著臉。 夢里他依舊沒有看清那個男子。 這個夢已經(jīng)纏著他一年多了,他努力的想要看清那個男子的臉,可是霧太大,他看不清。 秦蕭下床走到窗邊,撩開窗簾,看著外面也差不多該天亮了,索性也就不再睡了。 樓下的母親和下人已經(jīng)開始忙碌了起來,看著母親那著急忙慌的模樣,秦蕭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對了,今天他最愛的小妹秦瑤,從英國留學(xué)回來了,估計母親激動的一夜沒睡。 當(dāng)然,他也是開心的,不過沒有到那個程度。 meimei小他四歲,二十了,在普通人家,早已經(jīng)是孩子的母親了。 不過秦蕭和秦瑤從小就接受西方教育,秦瑤更是遵從戀愛自由,不被母親的傳統(tǒng)思想所綁架,更不接受父母的包辦婚姻,在哥哥秦蕭的幫助下毅然決然的逃婚跑去了哥哥曾經(jīng)留學(xué)的英國去上學(xué)了。 這一走就是四年沒有回來。 秦蕭這四年里可是沒少被父母嘮叨。 不過秦蕭也都是一笑而過,任憑父母如何責(zé)罵,他也只是笑著受著。 雖然父母當(dāng)時是氣的要死要活的,但是總歸是自己親生的嘛!還是要疼的。 這女兒要回來了,最開心的莫過于父母。 “蕭兒,起來了沒有呀!快點去接瑤瑤呀!”母親的大嗓門從樓下傳了上來。 秦蕭將黑色大衣外套穿上,手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往樓下走去。 “好了,媽” 秦母抬頭看著正在下樓的兒子,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里面白襯衫,外面一身黑色西裝,锃亮的皮鞋,長長的呢子大衣,將兒子襯得更加帥氣逼人。 “哦呦,這誰家小伙子,怎好這么帥的呀!” 秦母走過去挽住帥氣的兒子,自豪的說。 “那當(dāng)然是王女士生的好咯!” “喲喲!” 母慈子孝的往餐廳走去,而秦父已經(jīng)坐在餐桌上等著他們了。 難怪能生出這么帥氣的兒子,父親的基因也是不容小覷的。 不過秦父倒是不如秦母那般和藹可親了,可能是多年來一直身兼總長要職,難免總是一副嚴(yán)肅臉。 全家也只有秦瑤敢對他嘻嘻哈哈的。 可能因為秦蕭是男孩子,秦父從小就對他特別的嚴(yán)厲,在秦蕭面前從來都是不茍言笑的模樣。 導(dǎo)致秦蕭從小就不怎么喜歡父親,也總覺得父親不喜歡他。 不過對于父親為人,他是相當(dāng)尊敬和崇拜的。 “爸,早”秦蕭松開母親的手對著父親微微鞠躬。 “嗯,吃飯吧” “是,爸” 只要有秦父的餐桌總是死氣沉沉的,沒人敢說話,氣壓太低。 除了兩人偶爾談?wù)劰拢溆鄷r間都是安靜的吃飯。 秦蕭匆匆的吃完早餐,便向父母道別,去接秦瑤去了。 ………… “六叔,今天我自己開車去接瑤瑤,你休息吧” “是,少將” 秦蕭接過鑰匙對著司機點了點頭,便上了車往車站開去。 火車緩緩的在北城車站停下,站臺上等待親人的人們滿目期待等著車廂門打開。 秦蕭也不例外,只不過他一個大男人不太好意思表現(xiàn)的那么急切而已。 車廂門打開,第一波下來的人里,秦蕭就看見了秦瑤。 秦瑤與兩個伙伴手挽著手,有說有笑的下了車,三個留洋回來的洋氣女孩,瞬間便成了整個車站的焦點。 “瑤瑤”秦蕭對著秦瑤揮了揮手。 女孩撒開同伴的手,穿著洋裙,扎著高馬尾,踩著高跟鞋,往秦蕭奔來。 “啊啊啊哥?。 ?/br> 秦蕭好笑的看著瘋子一般的丫頭,往前走了幾步將他接?。骸隘偗偘d癲的成何體統(tǒng),等下回去爸又要說我?!?/br> 是的,只要秦瑤哪里不好,秦蕭都要被秦父拿出來鞭策。 “才不怕他呢!他其實最疼你了,你感受不到?” “啊,感受不到!” “嘁!” 這時兩位同伴也走了過來,面對著如此帥氣的男人,不免都有點害羞,扭扭捏捏的看著秦瑤擠眉弄眼的。 意思:這是誰呀?好帥??! 秦瑤驕傲的挽住哥哥的胳膊說道:“我男朋友!帥吧?” “……” “……” “……” 秦瑤可不覺得她們能入秦蕭的眼,索性直接給她們會心一擊,讓她們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與兩位同伴告別,兩個人開著車,在回家的路上慢悠悠的開著,秦瑤一直在他耳邊叭叭個沒完沒了的! 而秦蕭向來是寵她的,一直都是微笑著聽著,偶爾附和一句。 “哎,哥哥哥,這里什么時候變成戲院了?”秦瑤趴在車窗邊,好奇的問著。 秦蕭轉(zhuǎn)頭匆匆看一眼,又回過頭看著前方道:“你走沒多久就開了,想看么?” “你沒來過?” “我沒有,我又不喜歡聽?wèi)?,你不是喜歡么,從小就咿咿呀呀的唱,難聽死了” “哈哈,難聽么?你也不說!”秦瑤看著開車的秦蕭哈哈大笑起來。 她從小是想唱戲的,不過父母從小就教育她,戲子誤國,都是些下賤人才做的事情,不過她是不敢茍同的。 “嗯,難聽,你小不想刺激你來著?!?/br> “嘁!那我們今晚來看戲怎么樣?”大大的眼睛滿滿的期待。 “好啊,吃完飯帶你來,先回家,媽估計等急了” 說著便加起速來,往家趕去。 回到家一家人都圍著秦瑤,哭哭啼啼,問東問西。 秦蕭便也不同他們湊熱鬧,獨自回自己的房間去。 他躺在床上,又想起了那個夢,他可是個唯物主義者,有好幾次都想去找大師給他看看,但是還是忍住了,可能是自己太累了吧? 不過奇怪的事情也有發(fā)生。 自從做了那個夢,他發(fā)現(xiàn)左手無名指上的胎記越來越深,本來是要仔細(xì)才能看見的一道細(xì)線,現(xiàn)在越來明顯了。 他一度懷疑是自己的心理原因。 他抬起右手,張開五指,看著纏著自己無名指的那道痕跡。 難道真的有前世今生么? 與夢里那個人有關(guān)么? 可是那個人是個男子??? 那他……叫什么? 秦蕭無奈的笑了笑,將左手附在眼睛上呢喃道:“我在想什么?瘋了吧?” 晚飯過后,秦蕭帶著秦瑤來到了名叫梨春的戲院。 看來喜歡看戲的人是真的很多,秦蕭實在想不通,人們?yōu)槭裁聪矚g聽?wèi)颍粋€字要唱幾分鐘的東西。 司機事先給他們買好了票,所以他們拿著票直接從從正門準(zhǔn)備進(jìn)去。 秦蕭余光掃到門邊上的海報。 頭戴鳳冠,身穿旦帔,膚如凝脂,眉如遠(yuǎn)山秀,細(xì)長的桃花眼微微低垂,秀挺的鼻梁下朱唇輕啟,水袖半遮面,身姿婀娜! 海報上一行龍飛鳳舞的大字寫著:一代名伶 沈清辭 秦蕭看著海報愣了神。 “哥?”秦瑤扯了扯呆住的秦蕭。 “嗯?” “認(rèn)識?” “不認(rèn)識,走吧” 兩個人被跑堂的領(lǐng)上了二樓的包廂里,秦蕭實在不喜歡這么吵鬧的地方,不過看秦瑤開心的東張西望,他也不好表現(xiàn)出厭惡的表情。 只能陪著秦瑤笑了。 等了十幾分鐘,隨著一聲鑼聲響起,幕布被打開,海報上“女子”邁著碎步走了出來。 海報不及“她”的萬分之一。 “哥!哥!哥!好好看!聽說是個男子扮的哦!他本人應(yīng)該很帥!等下我們?nèi)ズ笈_看看好不好!” “……” 對于這個一直就很花癡的meimei,秦蕭很無奈。 秦蕭安靜的看著臺上唱著他聽不懂的戲,做著他看不懂動作的男子。 他是個男子? 秦蕭習(xí)慣性的扣著無名指上的胎記。 在耳朵受了近一個小時的折磨后,臺上的人終于開始鞠躬謝幕了。 秦蕭抬手捏了捏鼻梁,閉著眼睛蹙著眉。 再也不來了…… “哥!你帶我去后臺好不好嘛!你認(rèn)識戲院的老板吧!” “我不認(rèn)識!” “那你就說你是秦蕭,他肯定認(rèn)識你!” “……” 耐不住秦瑤的死纏爛打,他們此刻正坐在后臺化妝間,與沈清辭一簾之隔,等著沈清辭卸妝換衣。 戲院老板知道是秦蕭秦少將要見臺柱子,可是激動壞了,一個勁的點頭哈腰,不停的催促著后臺的沈清辭快點。 又等了十幾分鐘,一位身穿普通的青色長衫,頭發(fā)短短的搭在額頭上,上面還沾著點彩色的粉。 皮膚白皙光潔,濃眉桃花眼,秀挺的鼻梁下因為卸妝被搓的有點紅的唇緊緊抿著。 眉頭緊鎖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 看著面前的男子,秦蕭恍惚了一下。 “請問?有事么?” 沈清辭的聲音響起,而秦蕭的腦海里響起了那個夢里的男子的聲音。 “秦蕭,黃泉路上慢些走,我來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