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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李瀾淵就被床頭柜上的手機(jī)震動聲吵醒,他伸出手將手機(jī)按掉又繼續(xù)睡覺。 不一會兒他就像想起什么似的立刻坐起身來,眼睛掃到一旁的莫小濤還在沉睡。他眼睛還有些紅腫,顯然是昨晚哭的太厲害,裸露在外面的皮膚還有昨晚激烈性愛的痕跡。 “該死!” 李瀾淵低罵了一聲,迅速下床拿起手機(jī)就往外走。 他走到衣帽間隨手拿起一件浴袍披上,靠在穿衣鏡旁就打開那個未接電話回?fù)芰诉^去。 “哈羅,李大少你醒了?。∮袥]有哪里不舒服?頭暈嗎?” 季時飛欠扁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莫小濤是怎么回事?” 李瀾淵并不回答他的話,而是直接了當(dāng)問道,說實(shí)話他的頭現(xiàn)在確實(shí)挺痛。除了宿醉帶來的后遺癥,更多的卻是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床上的莫小濤。 只一眼李瀾淵就知道他們兩人肯定發(fā)生了關(guān)系。 可是他對昨晚的事情完全不記得了,或者說他潛意識里以喝得太多為借口讓他以為都是在做夢! 不管什么原因,他這下是犯了大錯了。 “什么怎么回事,不是你昨晚說的要找他算賬嗎?” 季時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找他算賬了?” 李瀾淵快要瘋了,難道他喝醉之后被另一個人上身了,為什么他會斷片的這么厲害。 “你該不會都不記得了吧!一個星期前沈流金和樊奕偷偷去m國領(lǐng)證,當(dāng)時我就想聯(lián)系你可你電話不通啊。后來你才說是為了躲你弟弟,結(jié)果昨晚你喝酒了之后就嚷嚷著找他算賬!” 一聽到領(lǐng)證兩個字李瀾淵臉色瞬間暗了下來,他緩緩?fù)鲁鲆豢跉?,過了一會兒才道: “你難道聽不出來那都是醉話嗎?為什么還真把他叫過來?” “可是我?guī)慊厝ズ竽憔筒灰啦火埖模俏夷茉趺崔k?難道你真的把他給……要我過來收尸嗎?” 為了將李瀾淵帶回家,他還特地喊了洛晨來幫忙。倒不是沒有其他朋友,洛晨這個公司里的死對頭在他面前可是吃盡了苦頭。季時飛正好考驗(yàn)一下他的忠誠度。 “收你媽逼!” 李瀾淵還是第一次對季時飛爆這樣嚴(yán)重的粗口,他說完就將電話掛斷并關(guān)機(jī)。腦子里現(xiàn)在還一抽一抽的鈍痛,李瀾淵還真想殺個人發(fā)泄一下。 在其他房間洗了澡李瀾淵又回到衣帽間找了一套居家服穿戴整齊,看看時間已經(jīng)快上午十點(diǎn),不管怎么樣,還是先把人叫起來吃點(diǎn)東西。 他下樓走到一樓廚房簡單煎了兩個雞蛋,又用面包機(jī)烤了兩片面包,最后再熱了兩杯牛奶。將這些都放在餐盤上之后,他才端著盤子回到了主臥。 主臥比較大,除了獨(dú)立的盥洗室還有區(qū)分開來的小餐廳,李瀾淵平時健身完之后就喜歡在小餐廳里吃點(diǎn)東西。 他將盤子放在餐桌上,轉(zhuǎn)身看見莫小濤還躺在床上睡覺。其實(shí)他剛剛走進(jìn)來的腳步聲和方餐盤的聲音都比較大,一般人肯定都被吵醒了。 不得已他又喊了幾聲,莫小濤還是一動不動。 這時李瀾淵有些慌了,他快步走到床邊,發(fā)現(xiàn)莫小濤臉色潮紅,額邊的頭發(fā)都被汗?jié)窳?。他摸了摸莫小濤的額頭,特別燙。 肯定是發(fā)燒了,剛剛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莫小濤情況不對呢? 李瀾淵將人半扶起來,上半身光溜溜的莫小濤皮膚白皙的像剛出生的嬰兒一般,這令李瀾淵有短暫的失神。隨后他開始晃動起莫小濤來,并且大聲的喊他的名字。 “小濤!小濤!莫小濤!” 可憐的莫小濤下面還痛著呢,腦子都被燒糊涂了還被人這么折磨。 不過他的意識確實(shí)清醒了些,他目光有些渙散的看了看李瀾淵,以為自己在做夢。 模糊間看到李瀾淵焦急的神情,莫小濤還是盡力回了一聲: “哥?!?/br> 聲音又小又弱。 “我馬上帶你去醫(yī)院?!?/br> 李瀾淵抓起地上的浴袍就往莫小濤身上套。 “不,我不去醫(yī)院!” 莫小濤一聽要去醫(yī)院,腦子里立馬又清醒了一半,他這個樣子被醫(yī)生看到了得多丟人啊,說什么也不能去醫(yī)院。 雖然聲音還是很小不過語氣倒是很堅(jiān)定。 “那我先幫你洗個熱水澡降降溫,待會兒我給你去買點(diǎn)藥,要是下午溫度還沒降下來我們就去醫(yī)院。” ?。肯丛?? 莫小濤腦子里暈暈乎乎的就接收到這兩個字,他感覺自己燒的更厲害了。 李瀾淵也顧不得其他了,去浴缸里放了一大缸熱水將人抱過去放在浴缸里。 說來莫小濤這個月還真是瘦了不少,連李瀾淵都能抱得動他的話,體重起碼在一百五以下了。 他心無旁騖的將人仔仔細(xì)細(xì)擦洗了一邊,連那最私密的地方也沒放過。畢竟是他闖下的禍,沒道理不聞不問的。 而莫小濤就乖乖的待在浴缸里,整個臉都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讓怎么洗就怎么洗。 二十分鐘之后,莫小濤穿上新的睡袍被重新安置在了客房的床上,因?yàn)橹髋P的床單實(shí)在是有些慘不忍睹。 李瀾淵將早餐又重新加熱了一遍,擺在床頭柜上,囑咐莫小濤吃干凈后又連忙出了門。 到最近的藥店買到退燒藥和一些消炎藥后,李瀾淵還特地選了一支治擦傷的軟膏。 等他再次回到別墅,時鐘已經(jīng)指到十一點(diǎn),莫小濤果然乖乖將早飯吃完,盡管他完全沒有胃口。 看著莫小濤將藥都吃下去之后,李瀾淵才拿出那支軟膏,有些躊躇的到: “這個,你拿去擦一下,我剛剛看到那里都……” “噢?!?/br> 莫小濤適時打斷他的話,看得出來他哥說這番話已經(jīng)很難為了。 莫小濤接過了那支軟膏,李瀾淵快速轉(zhuǎn)身想離開臥室,不想剛走出一步,身后的莫小濤又叫住了他: “哥!” “怎么了?” 李瀾淵不得已回頭。 “你能幫我拿支棉簽嗎?” 莫小濤無助的眼神都快柔弱的滴出水來。 “你行動不方便,還是我來幫你吧!” 李瀾淵再次嘗到了什么叫自食其果的滋味。 擦藥的途中,莫小濤不止一次全身痙攣,他已經(jīng)在盡力克制著不要叫出聲來了。 “很疼嗎?” 李瀾淵看他這樣,力度再一次放的輕柔。 “還好,沒昨晚疼?!?/br> 這可真是一句大實(shí)話,莫小濤一輩子都不想在經(jīng)歷昨晚的痛楚了。 李瀾淵拿著棉簽的手頓了一下,才又慢慢繼續(xù)。 過了半晌,李瀾淵再次艱難的開口: “小濤,昨晚的事我很抱歉?!?/br> 他一直將莫小濤當(dāng)成自己的弟弟,真的沒想兩人成為這種關(guān)系。不過他的潛意識里是否這樣想那就沒人知道了。 “為什么要道歉,我雖然很痛,但是這都是我自愿的。” 莫小濤有些莫名,雖然他以后都不想再經(jīng)歷,不過對于昨晚的事情他并不后悔。 “昨晚我喝醉了,所以有些事情可能并非我……” “哥,我知道的,我知道。” 莫小濤拼命克制住自己心里的那股悲傷蔓延至眼眶,他急急忙忙打斷李瀾淵接下來的話就是不想再聽到更多傷人的話。 例如,我不喜歡你,我只把你當(dāng)?shù)艿埽蛲淼氖履憔彤?dāng)沒發(fā)生。 無論那一件說出來莫小濤可能都會忍不住哭的。 李瀾淵也聽出了莫小濤話里的隱忍,他不忍再開口。仔細(xì)上完藥之后,他就起身道: “藥效會有安眠作用,你再睡一會兒,我待會兒叫鐘點(diǎn)工來打掃房間順便做飯,好了我叫你?!?/br> “嗯?!?/br> 莫小濤幾乎是在李瀾淵離開床畔之后立刻就背對著他躺下了,他的頭還很暈,現(xiàn)在他急需一個人靜一靜。 李瀾淵離開了,輕微的關(guān)門聲響起,而莫小濤的眼淚還是沒忍住,在聽到聲音的一剎那掉了下來。 下午的時候,莫小濤的溫度降了下來,不過他下床依舊有些困難,理由自然是那難以啟齒的地方傷還沒好。 午餐和晚餐都是李瀾淵端到房間來給莫小濤吃的,如果他想上廁所還得麻煩李瀾淵扶著他去洗手間,這讓兩人都有些尷尬。 晚上李瀾淵又給莫小濤上了一次藥,還囑咐他將最后一道退燒藥和消炎藥吃掉,才回到自己的主臥休息。 也不知道已經(jīng)是晚上幾點(diǎn)了,莫小濤白天睡多了晚上自然沒什么睡意,他透過窗外照進(jìn)來的月光打量著這間客房。 相對于主臥來說房間并不是很大,靠落地窗的一排擺放著一組小型沙發(fā),沙發(fā)后是一面定制的書柜,旁邊還有一個樣式繁復(fù)的落地?zé)?,然后就是他所躺的這張床了。 也不知道曾經(jīng)有多少人躺在這張床上過。 莫小濤看著看著腦子里有忍不住想起李瀾淵來,看他昨晚的熟練度應(yīng)該不是第一次吧! 那他那張主臥是不是也有很多人睡過?想起自己昨晚上也在上面睡了一晚,自己也變成了那些人其中的一員,莫小濤又忍不住悲從中來。 做他的弟弟不是挺好的嗎?享受獨(dú)有的專寵。為什么偏偏要去追求他這個人?去妄想得到他整顆心? 這一夜直到很晚莫小濤才睡著,或許明天,那些紛擾的問題都會有他們該有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