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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莫小濤起了個大早,用僅存的一點蜂蜜做了最后一份白粥,還配上他之前做的小饅頭,提著餐盒來到了公司。 “李總他還沒有來公司?!?/br> 劉小微好久都沒看到莫小濤了,她還以為他已經(jīng)不再給李瀾淵做飯了。 沒想到過了這么久他居然又開始送飯了。 “馬上就快九點了。” 莫小濤看了看手機的時間,隱約有些不安。 “可能是假期會來得晚一些吧!” 劉小微推測道。 “哦,那麻煩李哥來了你把這個給他,我先回去了。” 莫小濤將飯盒遞給劉小微,可能他哥現(xiàn)在根本就不想看到他。不過這份早餐他吃了肯定會消氣不少的,他還是做好午飯再來。 中午十二點 莫小濤提著一個更大的飯盒出現(xiàn)在了辦公室,總裁的房間依然關(guān)閉著,劉小微的桌子上放著早上的那個飯盒。 “剛剛李總通知我他昨晚已經(jīng)連夜坐飛機去m國,才下飛機?!?/br> “他去m國干嘛?” 莫小濤心里一下子難受起來,他哥躲他躲的可夠徹底的。 “應該是出差吧!” “什么時候回來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要不你自己打電話問問李總吧!” 莫小濤果然拿出手機撥通了李瀾淵的電話,手機提示無法接通。 “打不通?!?/br> 莫小濤頹喪的掛斷了電話。 “怎么可能呢?剛剛他才給我打了電話的?!?/br> 劉小微確定自己才接完李總的電話不到五分鐘,她本來想著發(fā)個微信通知莫小濤來拿飯盒的,誰知人就過來了。 “那麻煩劉姐你幫我打一個,我有急事找他?!?/br> 莫小濤眼里滿是懇切,劉小微于心不忍,冒著被罵的風險撥了李總電話。 依然是無法接通。 當莫小濤一手提著一個飯盒回到蘭亭時,他確定他哥是在躲他了。 如果只是開會為什么電話都不接,而且還把所有人的電話都屏蔽掉,剛剛他在路上還專門買了一個新手機號碼試了下,還是打不通。 不過這完全沒有打擊到莫小濤,他算著m國和z國的時差,在每天m國的早上九點給李瀾淵發(fā)一條微信消息。 第一個星期的內(nèi)容全都是: 哥,我喜歡你。什么時候回來? 就這短短一句話,堅持了一個星期,這期間國慶節(jié)還過去了,莫小濤依舊每天正常上課,下課健身,不過會時不時的去瀚海那邊看看。 第二個星期莫小濤沒那么淡定了,微信消息也變成了: “哥,我知道錯了,但是我喜歡你是沒有錯的!我可以因為那天的莽撞行為向你道歉,但我真的喜歡你,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我去機場接你?!?/br> 這條消息維持了僅僅三天,這期間莫小濤已經(jīng)有些魂不守舍了,上課期間無緣無故走神,有事沒事就想著要去他哥公司看一下,說不定就回來了呢?萬一哪天他就出現(xiàn)在辦公室了。 結(jié)果可想而知次次都是滿載希望而去,滿載失望而歸。 李瀾淵離開的第十天,莫小濤一邊在洗澡中想著他哥想的情不自禁自慰起來,在一聲聲“哥”里面釋放了自己,另一邊又在沒得到李瀾淵的任何消息回復后含著眼淚給他哥發(fā)了一條語音: “哥,你回來吧,我們好好談談?!?/br> 這條語音持續(xù)了五天無果。 莫小濤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了,整整半個月過去了,他打了無數(shù)個他哥的電話,從來都沒有接通過。 他問過劉小微,問過張叔,都說他還在m國沒有回來。 除了這兩人他沒有別的人可以聯(lián)系他哥了,他只能一次次的往返于公寓,學校,公司之間。培訓課完全聽不下去,健身房也好久沒去,他有一種預感,他哥好像要拋棄他了。 李瀾淵離開的第三十天,莫小濤終于完全崩潰,他哪里都不去每天就只待在屋里一遍遍的給李瀾淵打電話,一遍遍的給李瀾淵發(fā)消息。 微信對話框里早已經(jīng)有數(shù)不清的消息,每一條幾乎都是莫小濤發(fā)出去的哭訴語音,內(nèi)容多的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最絕望的時候他還說過: “哥,只要你回來,我肯定不喜歡你,肯定不纏著你,我只當你弟弟,絕對不對你有其他想法,哥,你快回來吧!我求你了,求求你,哪怕你要趕我走,也求你先回來!” 這期間莫小濤沒有正經(jīng)吃過一次飯,都是有什么胡亂塞點,酒倒是喝的不少,煙也抽的厲害。 所以當這天晚上莫小濤接到那個電話的時候,他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 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莫小濤幾乎是立刻就按下了接聽鍵: “喂……” 他的嗓音已經(jīng)哭的沙啞的不像話。 “你是莫小濤?” 手機那頭傳來的是一個有些傲慢的男子聲音。 “嗯,請問你是……” “你馬上到xx路麗水別墅來!” 對方說了一個地址立馬掛了電話。 莫小濤愣了兩秒,再看了看那個號碼,然后立刻抓起鑰匙和錢包就往樓下跑。 門口的出租車司機在看到他那一刻時還以為遇見個瘋子,不過在莫小濤拿出好幾張大鈔時立馬將車速提到了最高。 凌晨的夜晚車輛太少,幾乎是一路奔馳,莫小濤依然覺得時間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終于半個小時后,麗水別墅出現(xiàn)在了莫小濤眼前。 他有些愣怔的看著面前這棟十分宏偉壯觀的建筑物,反而有些不敢上前了。 這時他的電話又適時的響了起來,還是之前那個號碼。 “你到哪里了?” 對方語氣里這次還帶上了明顯的不耐煩。 “哦,我已經(jīng)在門口了,不過你是……” 話還沒說完電話又被掛掉了,莫小面前的大門被打開了,一個陌生男子正站門口看著他,眼里閃過一絲詫異。 “姓洛的,趕緊把人帶進來!” 門內(nèi)傳來一個男子有些狂躁的吼聲。 洛晨走到莫小濤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完全無法理解的搖搖頭,將人帶進了別墅。 “天哪,你是從那個山洞里面跑出來的野人嗎?趕緊去浴室給我洗干凈!” 男子剛剛的吼叫已經(jīng)高了好幾個分貝,莫小濤剛看了他一眼就被洛晨又推進了衛(wèi)生間。 “不洗干凈別想出來?!?/br> 洛晨在關(guān)上門之前加了這句話。 而完全摸不著頭腦的莫小濤聽話的打開花灑,這時他才想起來朝他吼的那個人正是李瀾淵的好朋友季時飛。這么說來這里肯定跟他哥有關(guān)系,一想到這里,莫小濤立馬洗的又快又仔細,恨不得搓掉一層皮。 季時飛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陰郁的想殺人。 “你確定李瀾淵嘴里口口聲聲要算賬的男人就是他?” 洛晨到現(xiàn)在還是有點不相信。 “怎么跟你主人說話呢?敬語懂不懂?” 季時飛正在氣頭上呢,偏偏眼前這個人更是礙眼得很。 “好的,您!” 洛晨說出那個您的時候語氣格外的尊敬。 “要知道你可只是我外公家養(yǎng)的一條狗,我現(xiàn)在隨時都能把你趕出去展鴻!” 季時飛就是喜歡看洛晨吃癟的樣子,他越是氣的拳頭都撰的死死的,偏偏還要說出違背良心的話。季時飛就越開心。 “是的,我知道?!?/br> 平時季時飛是很少罵這么難聽的話的,不過他今天實在是氣不順,總要找地方發(fā)泄一下。 不過他現(xiàn)在想不到自己在以后得為此付出多大的代價。 那邊莫小濤洗完澡出來,他的衣服完全不能穿,只能借用里面的浴袍先穿著。 洛晨看到他心里才舒了口氣 果然季時飛的炮火馬上就對準了莫小濤。 季時飛這次才上上下下將莫小濤看了個仔細,比以前瘦了不少啊,看著終于有十八歲的樣子了。 “你就是莫小濤?” 為了以防待會李瀾淵算賬找錯人,他還是再親口確認一遍。 “是,我認識你,你是我哥的朋友?!?/br> 莫小濤趕緊確認自己的身份,生怕對方不相信。 “嗯,記性不錯,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 “不知道。我哥是不是在你這兒,他還好嗎?” 莫小濤心里著急的要命,現(xiàn)在什么都沒他哥重要。 “你還好意思問他好不好?我告訴你,這就是你哥的別墅!他人現(xiàn)在就在樓上?!?/br> “那我現(xiàn)在能上去找他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說。” 莫小濤視線一直往樓梯那邊移,恨不得立刻飛奔上去。 “等一下!為了讓你死的明明白白,我跟你說清楚。沈流金是你哥以前一直暗戀的人,他為他做了多少你也就不必知道了。 不過因為你的原因,阿淵他錯過了沈流金和樊奕的婚禮!不,是沒來得及阻止他倆結(jié)婚!都是你的錯! 阿淵今天一下飛機就喝得酩酊大醉,一直說要找你算賬,我可從來沒有看到他如此失態(tài)過。你上去吧,三樓最后一個房間?!?/br> 莫小濤幾乎是立刻奔向三樓,季時飛看了看手表,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今晚的事情不要告訴公司任何人,如果明天要收尸,我會通知你?!?/br> “好的?!?/br> 洛晨差點憋不住笑,收尸?這是黑幫片嗎? 大門關(guān)上之后屋內(nèi)就瞬間安靜下來,而莫小濤眼里除了李瀾淵根本感知不到其他任何事物。 李瀾淵靜靜的躺在大床上,滿身酒氣,跟莫小濤十八歲那晚上很像。不對,好像要比那晚上醉的更厲害。 莫小濤趴在他床邊哭道:哥,你不是要找我算賬嘛,我就在這里,你看看我啊。你要是真喜歡那個沈流金我?guī)湍阕坊貋戆。∥义e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離開我,我以后再也不說喜歡你,愛你的話了。不過在你醒來之前,我還是想再親口對你說一次,就這一次,哥,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 “你說什么?” 床上的人沒有動,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不過他確實開口說話了。 一看到李瀾淵慢慢蠕動的嘴唇,莫小濤立刻慌了神,不是說醉的都丑態(tài)百出嗎?怎么還能說話? “我沒說,我什么都沒說!” 莫小濤趕緊否認,順帶連自己的嘴也用手捂上了。 “再說一次,最后那幾個字?!?/br> 這一次李瀾淵睜開眼睛,慢慢從床上坐起了,一直緊緊盯著床邊的莫小濤。 他的眼神就像有魔力一樣,反正在這樣漆黑的夜里莫小濤是被蠱惑了,他放下手輕輕說了幾個字: “哥,我愛你!” 下一秒李瀾淵就將他摟進懷里,并且深深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