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時隔多年
“那個團伙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 剛來到警局的新人南潞警官,正在審訊室為嫌疑人做筆錄。 嫌疑人祁延,某黑幫頭目,聚眾斗毆,涉嫌人命案件被審訊。 一身黑衣的男人,伸了伸無處安放的長腿,活動手時引得腕上的鐐銬嘩啦作響。 他抬起頭露出好看的五官,狹長濃密的睫毛下一雙漆黑的眸子被半遮著,偶爾抬起,帶著說不出的冷意,看得人心里寒涼下來。 鼻梁挺直,嘴唇輕薄得很,壞壞的勾起來的弧度,總帶著莫名陰狠算計的意味。 南潞看了他一眼,便開始發(fā)起抖來。 看他哆嗦的樣子,旁邊的老警官以為他沒見過這樣大佬的氣場被嚇到了,把人揪出去就是一頓訓(xùn)斥。 “南潞警官!” “到!” 南潞把自己繃得緊緊的站直。 “我知道這個人是有點氣場,但你要記住,你才是那個懲惡揚善打擊罪犯的人!你不可以在罪犯面前怯場!” 老警察偏不信邪的要鍛煉他的膽氣,繼續(xù)拉著新人警官一起審訊。 “南潞警官,能來點喝的嗎?” 審訊結(jié)束后,南潞有些疲憊虛脫的在整理筆錄,被留下來單獨面對這位大佬。 并沒有直接證據(jù)表明祁延是犯人,他暫時只是被審訊的嫌疑人,不能太苛刻的對待。 “要,要喝什么?” 南潞別開臉看都不敢看他。 “喝~奶!” 南潞摳緊了手心,咬住了嘴唇,大大的眼睛紅潤潤的,瞳仁憤怒的顫栗著。 “沒有,只有水和速溶咖啡。” 祁延目光流連在他胸口許久,最后盯著那一頭微亂的蓬松毛發(fā),笑意更深了。 “好久不見啊,南潞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嗎?好傷心啊,我那么惦記你?!?/br> 在南潞家寄養(yǎng)了六年的人,他怎么會不記得? 祁延本是父母好友的遺孤,比南潞小了一歲,做了他的弟弟。 只是這個男孩渾身充滿了暴力因子,父母無法管教,便縱容他早早出去闖蕩了。 當然這些也不過是父母對外人的說法,其中真實緣由談?wù)撈饋?,叫南潞極為難以啟齒。 祁延打小就很會作弄南潞,到了家沒多久就騙得單純的小南潞吃他喂的藥。 祁延父母本是藥物研究員,所以他才會有那樣奇怪的藥。 南潞斷斷續(xù)續(xù)的吃了一兩年,小neinei漲的不得了,這樣羞恥的事也不敢對mama講,只好跟弟弟商量。 祁延黏黏地哄著他說:“哥哥,我?guī)湍汔艹鰜砭筒粷q了哦?!?/br> 祁延抓著小neinei用力揉捏,大口使勁的嘬,奶水從他嘴邊都溢了出來,散發(fā)著甜甜的奶香味兒。 南潞疼的擠著眼角的淚花不敢吭聲。 “這樣,這樣,就會沒了嗎?”被騙的小笨蛋還抽抽嗒嗒掛著眼淚天真的詢問他。 “嗚嗚嗚,女孩子才有neinei,我不是女孩子。” 祁延抱著人哄,“當然了,哥哥是獨一無二的,只有你吃了藥才這樣完美,我爸媽都沒成功過?!?/br> 南潞那時還不懂他話里的意思,可祁延漂亮的眼睛里閃著光說他獨一無二時,他心底好開心。 一直到南潞長到了十八歲,他推開了趴在自己胸前的弟弟。 “祁延!我不要什么獨一無二了!我不要變成這樣的怪物!” 祁延擦著嘴角的乳汁臉色陰沉的難看,“你說自己是怪物?我最精心最得意最完美的作品是怪物?” 南潞哭了出來,“我不是你的作品,我是人!” 祁延迤迤然的從他身邊走過,懶散的坐在沙發(fā)上,眸光像根根毒刺。 “哥哥,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完美,早就不用吃藥了,不要鬧脾氣哦,反正你也離不開我?!?/br> 這個人怎么可以這么冷漠?把自己一輩子都毀了,完全一副事不關(guān)己無所謂的樣子。 這一刻看著他,再也不是那個黏人體貼的弟弟,是個令人打心底里感到寒冷的變態(tài)惡魔。 南潞開始抗拒他,害怕他。 直到胸口實在漲的難受,不想去找弟弟解決,最終沒了辦法,才告訴了母親。 回想往事,南潞顫抖的更加厲害。 這些年,這具身體給自己帶來了多少自卑和不便! 都是面前這個男人害的。 可往事已矣,恨他是沒用的。 南潞吐了口氣直視他,“祁延先生,我們早就沒關(guān)系了,不對,我們一直都沒什么關(guān)系吧?不要在這個時候攀關(guān)系叫哥哥,對你的案件沒有任何用處?!?/br> 雖然手指都在發(fā)抖,但南潞一臉嚴肅,總算鄭重的說完了這些話。 祁延低低的笑了兩聲,“哥哥,是你主動送到我面前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