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一腳踏進了修羅場(下)伊恩的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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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法撒諾侯爵現(xiàn)在受‘證人保護法’的庇護,伊恩殿下,所以您的物品應該……作為比利亞·杜克叛變的證物被嚴格保管?!钡夷崧宥⒅~米利安,用并不通順的古語向面前這位殿下解釋?!啊壤麃啞边@件涉及到異蟲的事件及時制止了黑發(fā)殿下的無理,狄尼洛的眼睛瞟了一眼仍然單膝跪在高臺上的阿爾托·菲斯特,執(zhí)政官看了狄尼洛一眼便低下了頭,似乎對雄主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己的冷漠感到難堪。而事實上——狄尼洛收到了執(zhí)政官的示意挪動了腳步,好像是給繞著法撒諾侯爵打轉(zhuǎn)的殿下讓開位置,實際上卻順勢站到了法撒諾侯爵和伊恩殿下中間?!白h會正在審理這個復雜的案件,這要耗費許多時間。您可以在兩位冕下的座位上旁聽,伊恩殿下,從上面看光屏更清楚一些?!?/br> “……審……理?”黑發(fā)的殿下終于拿正眼去看狄尼洛,把兩個字的古語發(fā)音輕飄飄地吹出嘴唇。霧氣在這位似乎神志不清的殿下的眼眶里,隨著他轉(zhuǎn)過來的臉打了個彎飄往上飄散,他好像終于從暴躁的情緒里清醒了一點兒,往狄尼洛面前走了一步,幾乎要貼到他身上,仰著腦袋輕聲細語地問:“審理?審理什么?審理誰?誰來審理?” 雄蟲殿下似乎在胡攪蠻纏,他把懷孕的執(zhí)政官冕下留在華麗的寶座之下,任他在眾目睽睽之中跪在冰冷的石板上行禮卻不讓他起來。從主星系遠道而來的塞勒斯冕下不用說也知道為什么會再次出現(xiàn)在狄卡索宮——聯(lián)邦的冕下們極少冒著危險離開自己居住的大星系,更不用說一而再再而三地拜訪曾經(jīng)屬于另一位主母的星域。即使他追求這位殿下的心思已經(jīng)如此明顯,卻也不能得到伊恩殿下的一句問候。而一貫主張平民自由的法撒諾侯爵開始為星系的安全和規(guī)則的漏洞行使權(quán)力的時候,從未踏足過議政殿的伊恩殿下卻闖了進來,用對待雌奴的腔調(diào)調(diào)戲他。 “審理在薩科羅達發(fā)生的一切,殿下?!币炼鞯钕律砩媳鶝龅臍庀⒆尩夷崧甯械讲贿m,他微微退開了一步回答道:“祭司比利亞的墮落背后一定還藏有一系列的引誘和罪惡……” “引誘,罪惡?” 黑發(fā)的殿下似笑非笑,一反常態(tài)地歪著頭盯著狄尼洛。首相忽然意識到伊恩殿下看似胡鬧背后敏銳的知覺,他洞察了自己的辯解。瑞亞對葉米利安做了引誘嫌疑的判定,可他有從戈雷出發(fā)的記錄和伊恩殿下的信物。殿下因為掛記著這個貝利尼來到了議政殿,他當然也聽見了法薩諾侯爵的抗議。 雄蟲對聯(lián)邦的背叛自有阿隆索議員提起公訴,狄尼洛毫不懷疑侯爵正打算借此機會擴大自己的勢力:平民們積苦已久,而高等祭司們不繳稅,擁有崇高的地位和不被削減領(lǐng)地,還可以隨意占用祭仆作為不受主腦控制的私人武裝。祭司們的家族不斷占據(jù)著星系的資源,而這一切為之服務的,號稱維護蟲族免于異蟲的混沌所蠶蝕的教義被比利亞的墮落撕開了最后一層遮羞布。塞勒斯冕下并不僅僅是為了追求伊恩殿下而來,也許他還圖謀著什么其他的東西……也許安德烈屠戮本族的自我犧牲是嘗試拯救祭司們在蟲群中的威信,也許阿爾托在殿下面前的隱忍是為了保全菲斯特家族最后的希望——小小的阿爾萊亞的未來。對外界并不關(guān)心的伊恩殿下可能并不清楚目前的形勢,狄尼洛看了一眼高臺之上的塞勒斯·黑斯廷冕下,只要法撒諾侯爵的議案通過了投票,菲斯特拉新的執(zhí)政官就能在狄卡索宮即刻授權(quán)。 但伊恩殿下不會放著自己懷孕的子嗣不管……狄尼洛有一種直覺,哀怨之矛作為阿爾托宗教和軍事上的雙重依仗,在安德烈捏破武運昌隆符文時幾近失控。如果不是事發(fā)當時執(zhí)政官強大的精神力鎮(zhèn)壓和隨后回到菲斯特拉的伊恩殿下的極力挽救——祭司們勉強讓一些低等祭仆恢復了神智,那些無主的,失控的僧兵游蕩在菲斯特拉,幾乎讓諾蒙的首都星第一個嘗試反噬的惡果,否則執(zhí)政官現(xiàn)在就要在聯(lián)邦軍團的協(xié)迫下交出權(quán)柄并接受嚴厲的審判。 伊恩殿下為此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他溫柔可愛的那一面消失了,越來越多地展露出和黑暗之君如出一轍的暴躁、任性和瘋狂。即使如此,安德烈也讓殿下掛記,難得地給予了一個真正戰(zhàn)蟲的待遇,而小小的阿爾萊亞也得到了伊恩殿下飽足的澆灌。狄尼洛又抬頭看了一眼執(zhí)政官,看到了阿爾托·菲斯特在傳遞感應的,微微拉長的雙瞳。自己有一種微妙的直覺,盡管法撒諾侯爵一直被殿下眷戀著,可一旦他觸碰到伊恩殿下的底線——特別是在目前這種神志不清的狀態(tài)下,殿下會毫不留情地站到自己這邊。 “當然是由您來審理。”狄尼洛低下頭示弱,微微偏過頭對阿爾托丟去一個暗示地眼神?!斑@里是您的星域,您是這里的主宰,作為雌蟲,我們僅僅是雄蟲意志的執(zhí)行者而已?!?/br> 黑發(fā)的殿下用殘存的理智思考了一秒,似乎終于對雌蟲的回答感到滿意?!澳蔷妥尲浪緜兌歼^來,”他把臉轉(zhuǎn)向葉米利安,目光描繪著雌蟲溫柔又帶著忍耐的眉目,那雙灰綠色的大眼睛藏在金色的睫毛后面逃避著自己,似乎正為了些什么而煩惱。雄蟲看著法撒諾侯爵花瓣一樣柔軟的嘴唇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讓他們……到這里來……把比利亞帶過來……把你們的‘光屏’打開……”他的古語里參雜著現(xiàn)代詞匯,顯得有些怪異?!白屗械南x族都看看背叛我……背叛奈薩的下場……會是怎樣……” 黑色的霧氣在透明而封閉的立柱里繚繞,聳立在議政殿的中央。比利亞·杜克的蟲體若隱若現(xiàn),被整整齊齊地解剖開,固定在內(nèi)部黑色透明的符文底板上。繁復的銀色的符文閃爍著流動的光環(huán)繞著這個制作精美的標本,邊緣上每個符文中心都鑲嵌著墮落祭司被挖出的眼睛。眼球上的神經(jīng)蠕動著,還連接著頭部的觸手,那些張開的空洞無力地蠕動,發(fā)出咕咕唧唧的聲音。肌rou反射著跳動,內(nèi)臟從敞開的胸膛和腹腔中剝離,它們被綠色的精神絲線固定在黑色的底板上,被繪制的符文環(huán)繞。這具讓蟲懼于直視的蟲體中心并沒有蟲核,它被一塊銀色的武運昌隆符文替代,維持著墮落祭司茍延殘喘的生命,折磨著這個無法支配身體的靈魂。 奈薩的祭司們安靜地坐在自家議員的座椅上,這些議員只能和紅發(fā)的執(zhí)政官那樣解下背后的長披風墊雄蟲身下,讓他們坐在家族的徽章正中,讓自己跪在雄蟲的腳下做卑微的奴仆。“很好……盧塞洛*,我很滿意…作為,傷害恩里克的代價…您滿意嗎,我親愛的……法撒諾侯爵?”這位身材頎長的殿下歪著肩膀懶洋洋地靠在扶手上,手指搭在另一側(cè)扶手邊撥弄著懸浮的黑色權(quán)杖。它在雄蟲指尖漂浮、旋轉(zhuǎn),不斷化為細小的規(guī)則結(jié)晶變換著形狀,從比利亞的法器到勒里什的雙杵,從盧塞洛的匕首到屬于他自己長刃。親愛的法撒諾侯爵,殿下竟然叫這個爛屁股的賤雌親愛的!阿爾托·菲斯特抬頭拿那雙要冒火的銀眼睛去瞪葉米利安,被踩在他膝蓋上的伊恩殿下扯住了后頸的頭發(fā),被迫仰起臉,把黑色的結(jié)晶貼著執(zhí)政官的臉重新組合成一塊封閉下頜的束縛器緊緊地困住了紅發(fā)雌蟲的嘴。 這項曾經(jīng)只用在異蟲身上的殘忍展示在古老的賈卡王朝之后便沒有再出現(xiàn)過——異蟲以“犧牲”的形式被切開了獻到奈薩的面前,而它逐漸消失的原因并不是文明的進化,而是雄蟲不再有能力聚出一個足夠大的符文襯板?!∫恍﹣喆谱h員在看到墮落祭司的標本時當場昏了過去,雌蟲們則畏懼地低頭回避。神廟的祭司們拿罩袍遮住了臉,在伊恩殿下面前保持著安靜和恭順。 太過于野蠻,葉米利安皺著眉頭站立在環(huán)形的席位中央,這不像自己心目中伊恩殿下的行事風格,卻又似乎極符合穆拉的做派——殿下稚嫩時的溫柔和強壯時的殘忍都和主母的脾氣如出一轍??蛇@不是葉米利安想要的,“死亡是最為公平的,殿下,因為無數(shù)次隨機而產(chǎn)生生命個體僅有一個,這機會也僅有珍貴的一次。用折磨生魂來懲罰他對恩里克的罪行……與其說是對恩里克的補償,不如說是您對異蟲侵犯諾蒙的震懾,或者是您對其他祭司們冒犯的懲罰?!彼粫械诙芜@樣表達的機會,法撒諾侯爵只思考了一秒就決定在這位殿下面前直白地講出心里話。他從演講臺背后走了出來,”rou體的傷痛短暫易逝,精神的摧殘是永生的記憶。伊恩殿下,我的愛子,恩里克的傷痛無法補償。如果您也憐惜一個沒有雄父庇護的崽子,”葉米利安頓了頓,把視線微微向塞勒斯那邊偏了幾秒又挪回到伊恩殿下臉上,“不妨在和上簽署您的名字,讓瑞雅可以越過祭司們的特權(quán)看護好每一個幼崽,讓這樣心懷叵測的雄蟲沒有任何機會接近他們?!?/br> 啊,聰明的小家伙,他把自己置于一個兩全的境地,既借此機會制定新的規(guī)則——好讓今后任何一個受益于這項法案的蟲族銘記貝利尼這個姓氏。又用小動作暗示,如果自己在眾多議員面前拒絕,也會因為提醒了殿下而受到眷顧。雄蟲咧開嘴角,伸出舌尖舔舐著戒指上碩大的寶石,用尖牙輕輕咬著鏤空的銀雕花,發(fā)出愉悅的磕磕噠噠的細響?!暗钕?,”雄蟲的目光落在侯爵緊束的領(lǐng)口,來回描繪著脖頸筆直修長的曲線,和雌蟲說話時在高束的領(lǐng)口上來回隱現(xiàn)的喉結(jié)?!凹浪緜冞^多特權(quán)不僅僅會構(gòu)成幼蟲安全的隱患,還會增加相互的矛盾導致無謂的社會成本,讓諾蒙無法擺脫對宗教私有武裝的依賴,一步步落后于聯(lián)邦的文明。它還對外部星系的投資不利,讓諾蒙不得不從禁錮在目前這一點點的資源上茍延殘喘和冒險在異蟲嘴里搶奪星域之間做兩難的選擇。伊恩殿下,請您認真考慮這項議案,比利亞的罪行只不過掀開了冰山的一角,您是一位英明的殿下,可僅僅靠您一個雄蟲無法無時無刻地約束所有祭司和他家族成員行為。” 議政殿里安靜地哪怕落下一根針也能聽見,大廳里一片寂靜,就在貴族們腹誹這位侯爵又在冒犯殿下時,黑發(fā)的殿下忽然笑了起來。“啊……謝謝你的提醒……但是,不~”他的聲音輕飄飄地像在開玩笑,轉(zhuǎn)過頭瞟了面色不明的塞勒斯一眼,”不,庇護崽子是穆拉的特權(quán)。不,這是我的星域。不~我…才不會把我可愛的小崽子們送給瑞雅?!眻?zhí)政官銀色的雙眼忍不住去看他心愛的殿下,就在他的心在為這個殿下胡鬧的言語安下一分的時候,黑發(fā)的殿下在大庭廣眾之下講起葷話。 “沒有‘奈薩長矛*的庇護,瑞雅只會讓我的小崽子們委屈地屁股流水,咯咯咯……”翻譯器盡職地工作,把壞心眼殿下的不正經(jīng)完整地表達,“你還有什么想說的,我親愛的法撒諾侯爵,”他停下了一秒,摘下手套扔到站在一旁的哈曼懷里,一邊百無聊賴地玩弄起執(zhí)政官火紅得發(fā)亮的長發(fā),一邊點著面前的光屏翻閱葉米利安的提案?!凹榔筒荒苋∠驗樗麄儽仨氈苯臃纳駨R而不是別的東西。祭司們也有庇護、教育幼崽的職責,所以他們的星域要足夠廣闊。比利亞的罪行……可以算是我的疏忽…并沒有樹立好一個殿下的權(quán)能…固然也有他本身的愚蠢……可是,別忘了,他是被異蟲和帝國的猴子鉆了什么空子…我不太信的過他們… 法撒諾侯爵,要說犯錯,瑞雅也并非全能…”他停下了一會,開始毫不客氣地批評菲斯特家族?!啊驳铝夜舯緫氐剿_科羅達教養(yǎng)比利亞,執(zhí)政官也本應預見到這件不得了的事情……可他毫無作為……嘖嘖…辜負了黑暗之君賦予的期望……”硬質(zhì)皮靴踩進了執(zhí)政官雙腿之間,碾著沒有莖板約束的rou棍在緊繃的小腹上搓揉,雄蟲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沉,“幸好他們沒有放任事情滑向最糟糕的結(jié)果……否則……” 唔!阿爾托·菲斯特的下腹閃過一絲疼痛,符文在小腹上燙了一下,讓阿爾萊亞不安地在小腹里動了動。原來這才是殿下怒氣的源頭,原來……他把心思放到眷戀的殿下身上哪怕一點兒都會讓自己犯錯……可是殿下曾經(jīng)在自己批閱文件的大桌上答應陪伴自己……阿爾托·菲斯特忽然意識到面前的殿下已經(jīng)不是當時那般嬌憨可愛?!菊垖捤∥遥钕?!】執(zhí)政官仰起頭在黑發(fā)殿下內(nèi)心哀求,換來的卻是一個陰冷無情的眼神,他聽見心愛的殿下嘖了一聲,好像在后悔和嫌棄自己曾經(jīng)賜下的孩子和白蛋符文。 “我親愛的葉米利安……我贊成你其余的提議…比如限制稅收和律法上的……看起來能讓我們進入良性的循環(huán)…關(guān)于…沒有照顧到你,讓你不得不去薩科雷達…我讓你受了委屈……”黑發(fā)的殿下不理會執(zhí)政官抱緊了自己小腿的手臂,他放軟了聲音,拉長了雙瞳去搜索這個雌蟲的記憶。也許雄蟲的本意只是想溫柔地開啟他的心門,可夾裹著奈薩殘留的強大的威壓讓法撒諾侯爵根本無力抵抗,他慘叫一聲仰著臉跪到了地上,瞳孔拉長僵直了上半身。“我不該讓你為我獨自陷入危險……” 黑發(fā)從雄蟲殿下的額邊垂下,蓋住了他的臉。葉米利安的記憶被讀取,在一開始時的痛楚過后,溫暖的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流淌進他的內(nèi)心,讓這個雌蟲可以喘息著倒在地上。雄蟲略過了比利亞羞恥的侮辱,讀取了他的殘忍和對奈薩狂妄無知的抵抗。畫面跳躍著,伊恩殿下的雙眼在飄搖的黑霧中閃爍著銀色的光芒,黑色的精神絲線從袖口探了出來,包裹了阿爾托·菲斯特的臉,幾乎讓他無法呼吸。它鉆進了執(zhí)政官的耳朵、鼻孔、眼眶,阿爾托·菲斯特恐懼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精神力開始不受控制地向外溢散,侵入了議政殿里每一個雌蟲的大腦。他惶恐地握住了伊恩殿下的雙手抵抗,卻只能在黑色的面具下嗬嗬地喘氣。 “曼努埃的塞勒斯,主母賈卡不會迎接墮落者的靈魂,您的先祖也不會寬恕這樣的叛徒……”葉米利安的記憶在狄卡索宮內(nèi)擴散,隨著執(zhí)政官被雄蟲支配的精神力真實地出現(xiàn)在每個蟲的腦海里:脊椎拼接的長長軌道,搖搖晃晃得讓觀者惡心。比利亞咀嚼的恩里克翅翼碎片的嘴,它因為雌父的尖銳抵抗而變得巨大,葉米利安憤怒的吶喊之后沉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心靈之海被被自下而上流動的文字拘束,搖動的畫面略過不斷旋轉(zhuǎn)的摩天輪上焊接著培育倉,廝打的祭仆們和趕不走的飛蟲在身上制造著密密麻麻的疼痛。雄蟲小心翼翼地藏起葉米利安在阿爾托·菲斯特精神力碾壓下重新控制科里納自殺的畫面,把法撒諾侯爵在伯尼和德瓦恩面前看到的,被破解的錄像展示在議員、祭司和大法官面前:許許多多蟲化的祭仆被穿刺在金屬牢籠中,他們懷孕的身體被什么東西撐著蠕動,發(fā)出成片的,麻木的的哀嚎。雌蟲們捂著腦袋,或者瑟瑟發(fā)抖,或者求救一般倒在黑袍祭司們的膝蓋上,祭司們低著頭,好像不敢直視這可怖的場面。比利亞在符文底板上劇烈地蠕動,徒勞地發(fā)出嘶嘶的咒罵,“這些低賤的東西已經(jīng)冒犯到我的星域,褻瀆我的神殿,挑釁我的權(quán)威……我不放棄我的方式,但是愿意和……你侍奉的那位和解,我可以做出一些小小的讓步……”雄蟲殿下站了起來,黑色的精神絲線隨之拉長,在雄蟲背后蜿蜒垂下。脫離了控制的執(zhí)政官大聲嗆咳著彎下了身體,他只看見自己心愛的伊恩殿下邁過自己頭頂?shù)难プ?,一步步逼近幾級臺階之上的大法官。 “我想知道你將賈卡的天平支在權(quán)杖之上……還是將它置于光芒之下……你是否能立下……一個雙重的契約,讓它不僅僅在永夜的虛空中被父神束縛,還能銘刻在每顆恒星的光輝中……” 雄蟲殿下一步步走到塞勒斯面前,大法官理智而鎮(zhèn)定的雙眼里沒有一絲恐懼,也沒有任何的為難和躲閃。他似乎不會被任何情緒影響,洞悉的雙眼直直地面對那團不斷向上飄渺的黑霧,尋找著閃爍的微弱銀光。雄蟲的身影被的聚光燈照亮,在塞勒斯身上投下一片厚實的陰影,但那雙透徹的藍眼睛似乎永遠明亮地回應著閃光。這位殿下看似任性,卻用幾句話就讓貝利尼為他所用,同時化解了菲斯特家族的困境,把爭吵不休的矛盾推到了自己身上。 “天平只有在權(quán)杖的支點上才能平衡,也只有在賈卡公正雙眼的凝視下才不會偏倚。伊恩殿下,”塞勒斯的手心捏著那塊碧綠的圓環(huán),它溫潤地好似在大法官手掌中流動,使雌蟲可以安心地坐在這里?!拔业南茸媛R驗榱⑾陆粨Q的規(guī)則獲得了主母賈卡持久的信任。您也要用一樣東西來交換主星的支持,它必須足夠足夠豐厚,足夠讓陛下心滿意足。” 誰會是這個犧牲品?狄尼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扭過頭去瞪趴在地上的葉米利安,法薩諾侯爵臉上閃過一絲怒氣,之后用毫不言語掩飾了表情。執(zhí)政官搖晃著身體站了起來,嗆咳著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呼吸?!拔揖芙^……” “世俗。”銀光在雄蟲殿下的眼眶里亮了起來,“我向你們開放諾蒙的神廟*的大門,你向我們放開星域的閉鎖。賈卡和穆拉本是親密的姐妹,奈薩也曾侍奉過光輝的主母。異蟲正對我們圖謀不軌,蠢蠢欲動,”英俊的雄蟲伸出手臂指向議政殿中央的比利亞,氣流在他身邊環(huán)繞,把披風吹起獵獵的聲響?!拔乙呀?jīng)備好了締結(jié)契約的祭品,曼努埃和蘇萊曼混血的塞勒斯,你也要立下同等有力的承諾?!?/br> *指盧塞洛·阿爾卡德,是和勒里什一樣可以拿起奈薩的長矛,在伊恩剛回到菲斯特拉的時候阿爾托·菲斯特提起過。參與了輪x葉米利安事件和勒里什頭胎的授名禮宴會。 *奈薩的長矛指伊恩的生殖器,他在安德烈和阿爾托面前使用了這個隱喻。也一語雙關(guān)地暗指主星系對優(yōu)質(zhì)基因資源的掠奪。 *塞勒斯是雌蟲,如果是讓伊格萊或者伊森協(xié)助,那么就是對賈卡血脈的臣服。 *伊恩在這里玩了一個文字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