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改造的雄蟲
書迷正在閱讀:隔壁學霸總在發(fā)sao、愛哭猛男、不言而喻、rou欲、踐踏美人(雙性)、禾一、《我心之人》阿修羅x帝釋天、將錯就錯、極愛追殺、拾遺
埃爾維斯伸手摸了摸面前雄子手腕上明顯被軍用皮帶勒出深色的痕跡,抬眼看了一圈手術(shù)室里站著的一個個套著層層隔離服的雌侍,氣得腦門上青筋直跳,“都出去,室溫超標了,菌落數(shù)報警了!這是雄蟲專用手術(shù)室,雄蟲專用!”他扶了扶因為激動而有些挪動了位置的呼吸面罩,不由分說地把將軍們都趕了出去,重新運行了室內(nèi)消毒程序。芬戈里調(diào)整好微創(chuàng)治療儀的刀口,把光腦上的模擬解剖圖展示在伊恩面前,并把要注射的藥劑一瓶瓶地插上機械臂的導入口,“您準備好了我們就開始。” 俊美的雄子懸浮在機械臂中間,轉(zhuǎn)過臉去看了一眼裝在培養(yǎng)罐里被精神絲線包裹著的,緩慢游動的胚胎。上一次給自己做手術(shù)是什么時候?伊恩有些恍惚地想起自己一邊害怕地哭泣,一邊把抖得不成樣子的手指伸到皮rou下面把打到rou里的金屬片挖出來。但那一次是在大腿外側(cè)上,很幸運地避開了大動脈,而自己幸運地沒有感染破傷風死掉。后來呢?綠色的精神絲線從翼囊里伸了出來,嘗試著和投在空氣中的模型配合著做出一個富有彈性的通道的樣子。伊恩記起了第二次,她躺著冰涼的檢測臺上,手里握著注射器,一邊看著造影在屏幕上的圖像一邊慢慢推下針筒。長長的針管從宮頸鉗打開的yindao里伸進了進去,通進了輸卵管,醫(yī)生和軍官們在門外等候著,只有她自己孤零零地,像尸體一樣躺在冰冷的金屬床上,在醫(yī)生的指揮下去完成這個很小的,幾乎稱不上是一個手術(shù)的手術(shù)。在那一刻,她忽然感到一陣突破了心理承受能力的惡心,更勝過用手指在肌rou里忍痛探找彈片。 精神絲線完美地在模型外側(cè)編織出孕囊,血管在模型里融合,模擬出雌xue通道——雌蟲們的汁液是如此充沛,伊恩認為完全無需添加蟲造雌激素,可以通過他們的汁水來彌補。埃爾維斯神色不明地站在一旁,明顯對雄子懦弱地馴服于雌侍們身下感到不滿,但他沒有言語,芬戈里一直保持著一個研究者的冷酷,不斷指出伊恩的錯誤,直到設計完成,才把雄子殿下和他的后嗣推進了手術(shù)室。 “開始吧?!币炼髡f道,織好形狀的精神絲線瞬間散開。埃爾維斯拉緊了縛著她兩條腿的手術(shù)束帶,他做過許多復雜的手術(shù),給很多戰(zhàn)場上被毀壞得很徹底的殘破軀體打上過合金的骨釘,把他們投進醫(yī)療艙觀察皮rou的愈合,卻從沒像今天這樣感到緊張。他在雄子身下的皮膚上涂抹了麻醉劑,機械臂巧妙地轉(zhuǎn)了個圈,在被固定住精囊的會陰中間找到了成年雄蟲不會存在的凹痕——蛻化的雌xue在這里留下了痕跡,隨著雄蟲身體的發(fā)育和成長逐漸消失。而現(xiàn)在,回轉(zhuǎn)的機械臂調(diào)整了方向,在盆骨透視和鐳射投影的標記下一邊噴出低溫的麻醉和消毒噴霧,一邊在逐漸僵硬起來的皮膚上穩(wěn)定而飛快地切開一道開口,并利用低溫減緩了毛細血管的出血。機械臂停止了切開,從交叉的括約肌縫隙里插入兩條小小的折疊金屬壓板,撐開了開口,露出暗色的內(nèi)臟。它碰到了其他的器官,雖然感覺不到疼痛,可伊恩仍然難受地吸了一口氣,埃爾維斯立刻從機械臂上取下壓板,放緩了力度,從另一個角度把它推了進去,撐開了盆腔內(nèi)臟之間的縫隙,協(xié)助伊恩完成手術(shù)。芬戈里瞥了一眼監(jiān)控儀上開始加快的心跳,提示面前的雄子可以開始重造擬態(tài)的雌xue口和內(nèi)部的黏膜。這位殿下雖然從未學過醫(yī)學,但芬戈里覺得他的大部分決策都非常符合醫(yī)學的常識——更大的體型意味著更多的手術(shù)cao作空間,擬態(tài)的甬道沒有做任何華而不實的,像雌蟲進化出來的取悅雄蟲的敏感點,而是讓它盡量地緊縮地壓扁在器官的縫隙之間,以保持日常的潔凈和衛(wèi)生。芬戈里覺得這很難得,特別是和埃爾維斯聊天時得知殿下只在藝術(shù)學院學過雕塑和藝用解剖。 精神絲線飛快地織成了對稱的唇瓣,層層緊束的端口,連接了破損的組織,把它構(gòu)造出一個全新的雌xue所應有的樣子。完成任務的機械臂挪到一旁進行自我清洗,另一條機械臂探到伊恩的腹部噴出冷凍的氣體,在凍結(jié)藥劑細細地噴出的地方用低能量鐳射刀精確地灼開一道小口,靈活的金屬壓板在埃爾維斯小心翼翼的控制下從里面探了出來。伊恩從光屏上看到了自己全新的“肚臍”。她忍耐著心理上的不適——也許是緊張,也許是害怕,伊恩感到呼吸上有些壓抑,而且有些犯惡心的感覺——她突破自我限度的膽量并沒有因為自己戰(zhàn)勝過異蟲主母有所提升。伊恩努力在噴灑了消毒液的腹部開始編織孕囊,重復侍奉穆拉時觸到的形狀和舔到的娩出口。監(jiān)控儀開始提示雄子的體表溫度開始下降,埃爾維斯的手抖了一下,而芬戈里卻對他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讓伊恩發(fā)覺。低溫有助于保持意識清醒,這是醫(yī)學院第一年就教導過的東西。其他幾個檢查項目的值都很好,體溫還沒有掉到紅線之下,也許是因為怕觸碰到神經(jīng),雙腿被綁得太久起來,也許是因為緊張和手術(shù)室內(nèi)本身的低溫。兩位雌蟲看著精神絲線開始飛快地形成孕囊,一邊驚嘆雄子的能力一邊警惕著他的狀態(tài)。手術(shù)室外的伯尼寬闊的肩膀把探視窗擠了個嚴實,卡修斯和法拉赫踮直了腳都看不見,而亞爾曼則機智地點開了監(jiān)控視頻——看到培養(yǎng)罐的開口撐開了娩出口,小小的胚胎滑進了孕囊,他忽然有點感到喘不過氣來。 “您需要我出具傷害證明嗎?”埃爾維斯在手術(shù)結(jié)束之后,趁著芬戈里整理數(shù)據(jù)和儀器的時候湊近了伊恩。伯尼中將在手術(shù)室外虎視眈眈地盯著他手里正在解開的手術(shù)束帶,伊恩吐出一口濁氣,她想吐,身體忽然增加了許多負荷一樣疲累。“殿下,我可以幫您可以保留這些證據(jù)……”他于心不忍地說,“為委員會提供健康證明也是每一個醫(yī)生的職責所在。” 黑發(fā)的雄子發(fā)著冷汗,虛弱地露出一個微笑,“不,謝謝你的好心…別管你管不了的事情。”他剛說完,就打著冷戰(zhàn)捂著嘴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柔軟的蟲腹裹緊了雄子,源源不斷地提供著熱量,溫暖著他的身體?,摼G的精神絲線從暗紅色的蟲腹里伸展,伸進了一旁純黑蟲體的骨甲下,慢慢汲取著德瓦恩蟲核的能量。嬌嫩的雄子動了動腳趾,交叉在她頭頂上的暗紅翅翼立刻扇動幾下,推開輕柔的氣流,讓躺在自己身上的小可愛能更舒服一點。彎彎的眉毛漸漸變成了帶著一點弧度的細直長眉。戴著呼吸面罩的埃爾維斯坐在伯尼展開的骨甲邊緣,看著膝蓋上檢測儀的圖形和數(shù)據(jù)皺著眉頭不說話。雙刃號上寢殿層的花園里開滿了艷麗的花朵,站滿了親衛(wèi)和雌侍,卻沒有一個敢發(fā)出一點聲音。檢測儀上一個小小的胎盤正在飛快地汲取著伊恩體內(nèi)的營養(yǎng)和能量,當它終于完成了和胚胎和父體的融合之后才放緩了汲取的速度,讓這位任性而倔強的殿下可以真正地在睡眠中恢復過來。 恩里克和帕克從開花的荊棘下穿過,為了節(jié)省用水,星艦上用來做景觀的都是耐旱耐寒的植物和一些對成年蟲族不會構(gòu)成威脅的簡單輻射生物,顯然現(xiàn)在它們已經(jīng)成了小雌蟲們的游樂園。兩個無暇被顧及到的小崽子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從自己的房間里溜了出去,打算在星艦里玩“迷宮探險”。顯然開朗的西斯和周到的海因里希把這個繼承了雌父愛冒險,性格開放特質(zhì)的帕克照顧得很好,阿斯坦門尼雌蟲們有些粗魯?shù)浅V甭实淖黠L也影響了他,善良而明亮的笑容很快贏得了缺乏安全感的恩里克的好感,被貴族生活訓導出來的習性被幼蟲天生無限的好奇心擠到了大腦的角落。他們牽著手,身后跟著一個變成可愛模樣的液體機器蟲——沒有雌蟲可以放心現(xiàn)在的伊恩,便用這個牢靠的代用品來約束崽子不要闖禍。 空氣里飄散著若有若無的,屬于雄子的信息素。雌侍和親衛(wèi)們對此習以為常,并了解它此時的濃度和味道所表達出的放松和疲倦。沒有和殿下交配過的雌蟲們很容易為此興奮,因為這代表著一個雄蟲結(jié)束了交配,身邊的雌蟲可能會離開,這是埃爾維斯和芬戈里帶著呼吸面罩的原因。而兩位幼雌則抬起頭張開鼻犁器細嗅,被這慵懶而安定的味道吸引著。他們還保持著幼蟲狀態(tài)的身體無法感知所有和交配相關(guān)的喚起和暗示,只對附近雄蟲的信息素作出不同的本能反饋。 在繭里已經(jīng)被伊恩用精神絲線和信息素浸泡過的帕克感到了強烈的依戀,他的腦海里閃過伊恩在蒂拉屬于卡修斯的房間里唱過的歌謠,拉著恩里克的手就要往成年雌蟲們聚集的地方靠近。而恩里克嗅出了甜蜜里隱藏的等級的威壓,這是一個強大的雄蟲,而多數(shù)雄蟲都不想見到小崽子,潛意識里恩里克覺得自己的存在會干擾到什么,就像他的雌父把帕帕帶到他們住的那一側(cè)房間之前,照顧他的亞雌們都會把他帶走那樣。恩格里膽怯地向后躲閃,他想起自己暫住在金發(fā)的塞勒斯冕下房間里時見過的那個年長的雄蟲,讓自己感到害怕。 “不要……我們換個地方吧?!倍骼锟饲那牡卣f,生怕雌蟲們聽見,轉(zhuǎn)過頭來看自己?!翱墒桥僚连F(xiàn)在需要我?!迸量藫狭藫献约鸿驳慕鸢l(fā),“帕帕累了,他說過累的時候只想我陪著他?!?/br> 要習慣和雄蟲接觸,最好能讓他們擁抱你。恩里克腦子里閃過羅伊斯頓的家庭教師對自己的訓誡,他有些不舒服?!拔蚁牒湍阋黄稹愕呐僚量雌饋碛泻芏啻剖膛阒苍S過一會,我們可以再過來。” 帕克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他依依不舍地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被圍起來的伯尼叔叔骨甲邊緣露出的黑色長發(fā),被恩里克帶著一路躲一路玩,一直溜到了寢殿層的大門口。希拉和馬修站在門口守衛(wèi)著,恩里克在單向透光的屏障內(nèi)看到了一張他認得的臉,這張臉和其它許多貴族的臉被家庭教師反復拿出來給他辨認,讓他準確地說出名字。帕克忽然從他背后躥出來捂住了恩里克的眼睛,小雌蟲下了一大跳,一邊腿軟一邊緊張地拉著帕克的手躲進了靠近門口的等候茶室,為那個穿著暗紅色貴族長袍的身影而恐懼。 “安德烈·杜克·德菲斯特做為菲斯特冕下的使者求見伊恩殿下?!崩跎L發(fā)的雌蟲帶著自己的隨從們杵在寢殿層門口,他很意外地沒有看到莫隆尼和扈從們,只有兩位短發(fā)親衛(wèi)守在這里。 兩位親衛(wèi)對視一眼,高大的馬修冷著臉拒絕。“我們沒有收到您的拜訪申請,殿下也沒有說過可以讓您隨時面見?!倍驳铝覄t按照菲斯特的叮囑,并沒有對這兩位親衛(wèi)發(fā)難,“冕下?lián)牡钕碌纳眢w,畢竟他離開靜謐之宮之前沒有好好休息?!?/br> 恩里克和帕克躲在門口,偷瞧著安德烈的口型猜出了他的話?!拔覀兓厝グ桑莵碜ノ业?。”恩里克害怕地猜測,而帕克則熟門熟路地帶他從茶室打開的頁墻邊緣翻了出去,兩個幼崽張開小小的翅翼一通亂飛,把液體機器蟲拋在身后。庭院里已經(jīng)空空如也,雌蟲們都去了伊恩的臥室。小帕克熟稔地拉著恩里克的手跟在落到最后的拉塞爾背后,躲進了衣帽間。金色的眸子在眼眶里轉(zhuǎn)了轉(zhuǎn),視線掃過伊恩幾條長紗下露出的四條小短腿,湊到維爾登耳邊說了幾句便走出伊恩的房間,打算看看淘氣的崽子們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他撿起被撞倒在地毯上的花瓶,扶正了畫室門口掛的油畫,銳利的眼神掃過一個個沒鎖的空房間,遠遠看見了門口站著的暗紅色身影。 “中午好,杜克公爵?!崩麪栆姸嗔撕髮m里的爭風吃醋,自然明白安德烈是為什么而來?!氨福钕聞傆眠^餐,正在休息,不如您改天?” “謝謝,但冕下想讓殿下和他一起出席明天在神廟舉行的儀式和晚上的宴席,明天是圣周的最后一天,我提前來向殿下確認行程。” 拉塞爾抿緊了嘴唇,之后拉開一個禮貌的笑容。殿下如今的情況跟不撐不住那些繁文縟節(jié),更別說儀式跳舞,菲斯特步步緊逼,難道他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