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日的陰影【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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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您也聽說過?!钡履怖闺p眼如炬,德瓦恩和海因里希也不自覺地跟著散發(fā)出強大的氣場抵抗。伊恩不由得一窒,雖然長期生活在亞爾曼和伯尼的陪伴之下,但他們身上的血性似乎被主星的官場打磨得圓潤,而身邊的其他雌蟲也絕對不會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請注意您的儀態(tài)?!币炼魃砗蟮姆ɡ辙D(zhuǎn)過臉沖向德摩坎利斯,不客氣地提醒著這位年長的雌蟲。蘇萊曼的后宮里對尊卑品級總是有各種講究,像這樣面對一位雄蟲是相當(dāng)不敬的。即使做一個沒有名分雌奴,他也有維護雄主尊嚴(yán)的義務(wù)。 德摩坎利斯再次注意到這位被特別叫過來的親衛(wèi),他收斂了自己的氣息,“請殿下原諒,只是這件事是軍部的機密,不知道殿下是如何了解的?!?/br> 伊恩笑了笑,記著晚飯要法拉赫加雞腿。德摩坎利斯的氣勢甚重,也許只有在哥哥面前見多識廣的拉塞爾和蘇萊曼后宮出身的法拉赫敢直接懟他,除了維爾登之外,其他隊員要面對等級的壓制,也許未必能拿出勇氣來。 “我猜的?!彼逝摚恢肋@個概念,并不知道這個技術(shù)如今發(fā)達到何種水平?!暗也⒉恢谰唧w的東西?!?/br> “這是褻瀆?!钡峦叨鳑]有打算向伊恩隱瞞,一如他承諾過的?!爸苯优嘤捅A魵埲钡拇葡x已經(jīng)是倫理的極限,我們不會允許克隆的存在?!?/br> 伊恩非常理解,克隆復(fù)制的完美個體會在若干代以后出現(xiàn)基因的衰減,出現(xiàn)各種殘缺。最關(guān)鍵的,克隆也是繁衍的一種方式,卻很難導(dǎo)致基因的進化,而進化是主母穆拉一直在追求的,她不惜淘汰自己孱弱子嗣,只讓那最優(yōu)秀的個體留在身邊。 “在帝國是很合理的存在?”伊恩不禁問到。 “也不是?!钡峦叨髅蛄艘豢诰啤!澳沁呉灿胁煌南敕?,他們的科學(xué)院分了好幾個派系,內(nèi)部相互傾軋不休,真正敢做克隆的少之又少,而且他們的繁衍根本用不上這個技術(shù)?!彼粗炼鳎@位殿下的直覺精準(zhǔn)到了可怕的程度。“應(yīng)該是只有軍事用途的特殊研究?!?/br> “為什么你可以察覺,而被他撫慰的軍官察覺不到?”伊恩看向海因里希。 德瓦恩在雄蟲的役期活動管理系統(tǒng)里翻了翻,這位叫做艾維的雄蟲在兩個月里執(zhí)行了20次撫慰任務(wù),中規(guī)中矩地完完成了本年度的服役,看起來沒有問題。他中途匯報了三次軟帶損壞,也在平均數(shù)上下。德瓦恩點到詳情里,有7個軍官給他寫了評語,其中有一個寫了一句:除了每天都要求回家,簡直是完美。 “可能是因為我的等級,C級雄蟲的信息素應(yīng)付A級雌蟲問題不大,這也是主星系把C以上的雄蟲接走的原因,大多數(shù)S級的不會在前線呆太久,他們也不太會看上C級的雄蟲。A級才是這里的中堅力量。很多來兌換的雌蟲都是A級和B級?!?/br> “艾斯平。”伊恩想起那個S級的亞雌,他每次都找C級的雌蟲,也許?!鞍蛊缴傩J清a南出生的嗎?錫南有多少……”伊恩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jingzi是哪里來的?”她看向德瓦恩,心里升起一股不安。 “是的,我們本來希望能得到一個S的雌蟲。錫南用的是臨期的jingzi,年限大概在三百年左右,一般都是要處理掉的?!钡峦叨髡f,看到面前的雄子舒了口氣。伊恩在心里呼喚維爾登和拉塞爾,讓他們確認(rèn)自己留在主星的jingzi的去向,然后繼續(xù)之前的話題。 “我覺得也許可以問問少校。”伊恩停了一下,壓抑著忽然涌上來的疲憊感,雖然自己不喜歡他的味道,但它不影響到正事上。“他似乎經(jīng)常來,也許比海因里希接觸的雄子更多。”她垂下眼靠在椅背上,手肘撐著下頜,指背在下唇上摩挲,沒有注意到神游萬里的海因里希的膚色似乎又變深了一點。 “奧斯卡看起來很聰明,處理事情非????!钡履怖够貞浀溃拔矣浀盟茿級,但是檔案里記錄的是C,也就是說,新的復(fù)制品的等級在下降?!?/br> “復(fù)制一個雄蟲,只要一根頭發(fā)?”伊恩摸了摸自己剪掉的鬢角,想著是不是洗澡水里殘留的細(xì)胞也要想辦法處理掉。 “當(dāng)然需要包含基因最全面的細(xì)胞,而且要熟悉到每個基因的排列和它整個生命周期里的發(fā)展,這不是一件輕松的事。頭發(fā)理論上可以,”德摩坎利斯說,“但很可能活不到5分鐘,有卵子會方便一些,所以雌蟲會比雄蟲看起來更容易?!?/br> “看起來?”伊恩的手指玩弄著頭發(fā)。 “是的,雄蟲的蟲體基因已經(jīng)退化,即使缺乏信息素的澆灌,也可以生出正常狀態(tài)的雄蟲,只是精神力和繁殖力的強弱有區(qū)別。而雌蟲的胚胎發(fā)育受到雄父信息素的影響,基因非常龐大復(fù)雜,帝國復(fù)制出來的很可能只有……” “蟲體。”伊恩接上了德摩坎利斯的話,“而這是他最愛的士兵。” 三位軍雌面面相覷,伊恩的手壓住了自己的嘴唇,做出禁聲的手勢,用兩根精神絲線在指間編出一個常見的低等異蟲,軍雌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能只有一個很小的團隊在做這件事,帝國不會不清楚這樣做的后果。也許我們可以聯(lián)合這些反對的派系?!彼v地靠在椅子上,準(zhǔn)備雄蟲,準(zhǔn)備兵蟲,喚醒主母。一旦主母出現(xiàn),她會立刻開始產(chǎn)卵,侵占整個星系。她不僅生產(chǎn)自己的子嗣,還會腐蝕領(lǐng)土內(nèi)的生物成為自己的奴仆。她現(xiàn)在最首要的任務(wù),就是升起穆拉的祭壇,將整個阿斯坦海姆置于母巢精神的屏障之下,再逐漸清理那些不起眼的小飛蟲。 “他們一定找到了某些看起來能夠控制……的方法,才可以讓這個項目能夠進行?!痹缟线^多的使用和控制精神絲線和吃飽了的胃讓她迅速陷入疲勞,伊恩的眼睛已經(jīng)快閉上,“德瓦恩,我好累?!?/br> 德瓦恩抱起逐漸陷入沉睡的雄子,向雌父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進臥室,法拉赫跟著一起離開。年長的德摩坎利斯留住了海因里希,“陪我再喝兩杯?!彼f,伸手打算給這位新晉的主管倒一杯酒。 “謝謝上將,我下午還有工作。”海因里希伸手擋住了杯子,接過酒瓶幫德摩坎利斯倒了一杯。 “什么時候來的?你干的不錯?!钡履怖拐f,他從房間里觀察了一下早上的準(zhǔn)備工作,一切看起來井井有條,記憶里充滿喧囂的第一層看起來也很安靜,只有起降坪永遠(yuǎn)那么熱鬧。 “剛來不到兩周?!焙R蚶锵Uf,“原來在鸚鵡螺號上做艦長,所以有一些經(jīng)驗?!?/br> “我記得你在德瓦恩手底下已經(jīng)有十幾年了,怎么會給你找了這么個冷板凳?”德摩坎利斯很好奇,海因里希是一位頗有能力的雌蟲,一直和自己的孩子關(guān)系融洽,不像是有過節(jié)的樣子。 “我曾經(jīng)在第五十七艦隊做指揮官,現(xiàn)在已經(jīng)因傷退役了?!焙R蚶锵W霉P直,上將休眠的時候發(fā)生了很多事?!拔冶粴炐桥谧苽?,德瓦恩上將找了一副義體讓我能正?;顒?,之后就在鸚鵡螺號上了,前段時間遇到殿下我才恢復(fù)了殘缺的部分,” 德摩坎利斯嗯了一聲,心里有了底。 “好好干。”年長的雌蟲似乎話里有話,“上將拉了你一把,你心里要記得?!?/br> 海因里希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的第四層,他也不知道老軍團長是怎么看透了自己藏得深深心思。也許自己的存在干擾到了德瓦恩上將,他是在提醒自己要知好歹,不要沒事在他孩子未來的雄主面前亂晃。海因里希反省著,他不應(yīng)該再往第四層跑,想到這里,心里泛出一股沉甸甸的苦澀,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殿下身邊圍滿了雌蟲,他每天打著匯報的理由去找殿下,相處的時間是那么短而甜美…他想起在鸚鵡螺號上的境遇,殿下的親衛(wèi)們是不是也發(fā)現(xiàn)了,是不是也在偷偷笑話自己? 他恍惚地走下臺階,停在第三層一個隱蔽的拐彎,淡粉色或淡紫色的花瓣層層疊疊地團出一簇簇大大小小花球,從深綠的葉子里探出頭,在微風(fēng)里搖擺,午后明媚的光線透過花墻,在他臉上投下細(xì)碎的陰影。一朵粉紫花在他臉旁搖了搖,傷感的海因里希轉(zhuǎn)過頭去看它,默默壓抑著內(nèi)心的苦澀。 英俊的面孔在花墻的襯托下多了幾分浪漫和憂郁,讓梅根更加明顯地感受到海因里希和來找他兌換撫慰的雌蟲的不同?!爸鞴芟壬泵犯废氲綍谶@里遇到海因里希,他離這位主管還有很遠(yuǎn),對方就察覺到自己的存在,轉(zhuǎn)過頭來,臉上又恢復(fù)了冷峻而警惕的表情。面前的雄蟲沒有再披著浴袍,一件干干凈凈的白襯衫整齊地扎在褲子里,松松的領(lǐng)口露出秀氣的鎖骨,柔軟的發(fā)絲貼在頸子后面,顯得他溫順又可愛。 “是達西中尉讓我這樣穿的。”他低下頭,把藏在手心的軟帶芯片塞到屁股后面的口袋里。 “很高興再次見到您……“梅根有點心虛,那個波林還在等著他,但他也許這位雌蟲會愿意聽自己講講他的愿望,還有總是在關(guān)鍵時刻幫助了自己的“主母”。 “他很喜歡你,”海因里希走到梅根身旁,“拿出來?!彼斐鍪郑斓矫犯媲?。“看在達西的面子上,我可以當(dāng)沒看見。” 梅根的臉唰地變得慘白,張著嘴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海因里希耐心地等著,等這位走上歧途的雄蟲回頭,但優(yōu)柔寡斷的梅根錯失了這個機會,軍雌的耐心在他糾結(jié)的幾分鐘內(nèi)就消耗殆盡,冷著臉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扭到了禁閉室,單獨關(guān)押了起來。梅根驚恐地坐在冰冷的金屬凳上,抱著膝蓋害怕地發(fā)抖。他回憶著波林的計劃,把這個芯片放到達西上校的肩章夾縫里就可以,然后什么事都沒有了,他在路上掙扎的時候就悄悄丟掉了那張又薄薄又透明的芯片,只要他不承認(rèn),就什么事情都沒有。 “主管先生!請放我出去!我要回家,讓我回家吧!我是無辜的!”梅根用力地拍著墻,這里什么都沒有,沒有吃的,沒有水,觸手可及只有冰冷的金屬,它將室內(nèi)包裹得毫無縫隙,只有冷冷的燈光照在臉上,讓他不至于在這禁閉的空間里失去理智。時間慢慢地流逝,梅根從一開始的等待,變成冷靜,之后是孤獨和惶恐,這兩種感覺交織著,讓他感到瘋狂。無論他哀求,號叫,哭泣,或者義正言辭地發(fā)出請求,都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梅根坐回到椅子上,把自己蜷成一團,就像蛋里的胎兒。他開始向主母小聲的祈禱,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離開,他還有牽掛,他不想就這樣回歸母巢。 “贊美全能的主母,”梅根剛起了個頭,就忍不住哭起來,恐懼和好像找到了一絲裂縫,讓他抽抽噎噎地說不出話?!皢鑶琛乙懒恕埬谩佑游业牡艿懿帧€那么小…還不到我肩膀…請您……嗝……讓他長大,讓他找到能好好對他的雌君……嗚嗚嗚” “他要崩潰了,放了他!”海因里希坐在房間外的觀察室里,面無表情地看著里面的雄子,達西的口水都快噴到他臉上,可他似乎毫無察覺。“再等五小時?!焙R蚶锵Uf,“天亮了我就放他走?!?/br> “梅根是個雄蟲,你這個廢物,他撐不了那么久!”梅根是個單純善良的,帶著點小聰明的雄蟲,達西很清楚這一點。他睡過幾個雄蟲,最喜歡的還是梅根。他不在意梅根的等級,也不在意服役的事情——這是命運,他和梅根只能卷在里面隨波逐流。 海因里希不介意達西對他的侮辱,曾經(jīng)他最介意的,已經(jīng)被殿下重新給與,其他蟲對自己的看法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他可以。你也可以在這里陪他,我只是為了你的安全。”海因里希說,他想起伊恩殿下在鸚鵡螺號的時候,耗費了一整個白天和他確認(rèn),又用了幾乎大半個白天和一個晚上集中精神仔細(xì)工作,而這位梅根先生只是哭泣,也只會哭泣。他能清晰地感到梅根對自己的好感,然而他看不上這個雄蟲,也無法回饋,忍耐,是他能給與的最大回報。 海因里希的手指玩弄著這條被析出的芯片,一條極薄的透明介質(zhì)上點著幾個銀色的小點,影影綽綽地像是漂在介質(zhì)上。這是雄子門在洛特梅耶防御層內(nèi)的身份芯片,一旦這個芯片離開生殖器,系統(tǒng)就會收到警報。光腦不知疲倦地日夜收集著數(shù)據(jù),清楚地知道哪些是正常的“損耗”,哪些是故意為之。每一個軍雌的習(xí)慣和雄蟲的反應(yīng),都詳盡地記錄在數(shù)據(jù)庫里,完整地構(gòu)建著所有來過洛特梅耶的蟲的性癖。達西從沒毀壞過任何一個雄蟲的軟帶,而這位梅根先生,他沒有對自己說實話。 海因里希叫來一個看守,把達西留在觀察室,“波林”先生在另一個禁閉室等他。他和梅根一樣蜷成一團,痛苦地呻吟著,抵抗著痙攣的疼痛??ㄐ匏股僮е@位囚犯的領(lǐng)子將在他提了起來,把他的手按到墻上,液體金屬立刻伸出兩個粗壯的手銬,把“波林”的手緊緊地固定住。 “波林”滿頭是汗,他用力地吸氣,臉色蒼白,好像快失去了神智。卡修斯并不對他進行任何審訊,只是觀察著這位雄蟲,只要他開始呢喃主母,便一拳打到他腹部,讓他疼得只顧得上抽氣。銀發(fā)的少將有著極好的耐心,他觀察著他的表情,看著他的臉和身形慢慢地變成另一個樣子——斑點和奇怪的紋路毫無規(guī)律地出現(xiàn)在裸露的皮膚上,被牽拉的手臂變長了,讓“波林”可以坐到地上??ㄐ匏雇顺隽朔块g,波林的關(guān)節(jié)從肩膀里掉了出來,他慢慢地變成了一堆“活rou”。 “軍團長說的每天都要回家,指的就是這個吧?!焙R蚶锵柨ㄐ匏?。 “應(yīng)該還有別的,他早上可能會恢復(fù),我要在這里看著他?!便y發(fā)的少將擰著眉毛,一雙深藍(lán)色的眼冰冷而幽深,帶著刺骨的寒意,他見過這個樣子的“人”,就在那個alpha的實驗室。